“不可能!”花蝴蝶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她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緊接著,一股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嘴角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的旗袍。


    她的手中緊握的那張旗袍女鬼撲克牌也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花蝴蝶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曾經引以為傲的魔法和策略,在楊玉環麵前顯得如此無力。


    楊玉環的身影緩緩飄落在地,她的目光平靜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花蝴蝶惡狠狠地注視著楊玉環,這個身穿粉色和寶藍色為基調的服飾,顯得既神秘又優雅的女人。


    花蝴蝶顫抖著,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經耗盡,但她仍不甘心,她顫抖地伸出手,想要從袖中拿出第三張撲克牌。


    那是她最後的希望,是她用來對抗楊玉環的手段。


    “你的撲克牌裏盡是些平庸的惡鬼,這些惡鬼的力量實在不足為奇。如果這就是所謂花蝴蝶的實力,那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程小宇輕蔑地拾起地上散落的撲克牌,他的右手燃起熊熊紅焰,將這些撲克牌化為一縷縷白色灰燼。


    “這算不算是一場諷刺的驚喜?你來警告我,卻落得如此田地。迴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將一一清除這些紅色血衣的信徒,因為我從不忽視任何威脅。”楊玉環輕撥琵琶,隨著她的樂聲,那些撲克牌中的鬼怪靈魂瞬間消散,化為無形。


    “程小宇,紅色血衣不會放過你的!”花蝴蝶怒吼著,眼中滿是恨意。


    程小宇輕彈手指,花蝴蝶突然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她的喉嚨,劇烈的痛苦讓她淚水橫流。


    直到程小宇遠去,他再次輕彈手指,那股力量才消散,花蝴蝶得以喘息。


    “主人,為何不直接了結她?”楊玉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的琵琶聲中帶著一絲不解,同時一擊便將一隻喪屍鬼怪化為虛無。


    “她不過是教主的一個小卒,那些撲克牌中的靈魂也不過是些低級鬼怪。戰爭之中,不斬來使,這是規則。”程小宇的聲音漸行漸遠,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愈發模糊。


    程小宇站在黑暗童話車站的月台上,四周的燈光昏暗,仿佛連時間都在這裏凝固。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那輛停靠在站台邊緣的黃泉列車。


    列車的車身塗著暗沉的色彩,仿佛是夜色中的一抹幽影,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隨著程小宇踏上列車,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氣息。


    車廂內燈光昏暗,乘客們稀稀落落,有的站著,有的坐著,他們的目光在程小宇身上一掃而過,隨即露出了一種貪婪的光芒。


    車廂內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程小宇能感覺到乘客們之間的交流很少,它們似乎更專注於自己的事情,或者是在等待著什麽。


    程小宇心中暗自猜測,這些乘客或許都有著各自的故事,而他隻是這個故事中的一個過客。


    程小宇努力使自己融入車廂的角落,仿佛與冰冷的牆壁融為一體,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


    隨著列車緩緩啟動,朝著下一個目的地——被稱為“地獄市”的遠方進發。


    車廂內燈光昏黃而朦朧,乘客們各自沉浸在各自的小世界中,似乎無人察覺到角落裏那個默默無言的程小宇。


    突然間,一股刺鼻的異味彌漫在車廂中,讓程小宇不由得緊皺眉頭。


    抬頭望去,眼前出現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這個怪物的眼睛布滿了鮮紅的血絲,蒼白的皮膚下隱隱透出一條條漆黑的青筋。


    它的身體膨脹得異常巨大,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裂。


    一隻麵目猙獰的怪物正死死地盯著程小宇,仿佛在尋找某種特定的獵物。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程小宇的目光被怪物旁邊的一個特殊存在的怪物所吸引。


    怪物的頭顱低垂,麵容隱藏在陰影之中,難以辨認其具體特征。


    在他的頸部後方,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貫穿了整個頸項,鮮血沿著斷裂的皮膚潺潺流淌,僅靠一絲薄弱的皮肉維係著生命的脆弱聯係。


    “這裏是我的座位,該死的老鼠!為什麽總有老鼠跟我們作對!”那隻鬼物說話時,頸部斷裂,顯現出暗色調的氣管開始收縮,逐漸冒出少量烏黑且帶有腥味的氣泡。


    “哦?”程小宇突然笑了起來,嘴角掛著一絲譏笑。


    他慢慢站了起來,目光如炬,直視這兩隻不畏死的鬼物。


    程小宇的氣場強大到讓兩隻鬼物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就連唿吸都變得稍有困難。


    “你們這些家夥,總是跟我搶座位?人類就這麽好欺負!是不是你們的腦子裏麵的水沒有倒幹淨!”程小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妄。


    兩隻鬼物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猶豫是否要繼續對付程小宇。


    “老鼠,沒有人敢來挑釁我們。你知道惹怒我們的下場嗎?隻有死,才能讓你徹底解脫!”其中一隻鬼物立刻露出本來麵目,馬上開始對程小宇進行恐嚇。


    “哦?你們真了不起!”程小宇冷笑一聲,它的眼神中透露出嘲諷和不屑。就好像在看兩隻螞蟻一樣,隨之打量起自己的右手。”


    感受到程小宇身上的強大氣息,兩隻鬼物明白繼續糾纏將毫無益處。在他的威嚴震懾下,隻能無奈地選擇退卻,迅速消散在這節車廂的空氣中。


    一個被繃帶緊緊包裹的鬼魅身影,緩緩地朝著程小宇的方向移動。


    那繃帶上斑駁的血跡,如同敘說著一段段塵封的恐怖往事,透過繃帶的縫隙,隱約可見的汙穢物令人心生寒意。


    隨著它的接近,一股濃鬱的腥臊之氣彌漫開來,仿若死亡與腐朽的交響曲,令人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頭。


    程小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他沒想到白雪公主以這種方式出現。


    白雪公主的笑聲在車廂內迴蕩,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整個列車都為之震動。


    “好久不見,就像你逃跑的時候一樣!”程小宇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他的眼神堅定,似乎並不畏懼眼前的這位神秘人物。


    白雪公主的笑容更加燦爛,她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她輕輕一揮手,整個列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車廂內的燈光閃爍不定,惡鬼乘客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琵琶聲響徹整個車廂,楊玉環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程小宇的麵前。


    她手中的琵琶輕輕奏響,那悠揚的旋律仿佛有著神奇的力量,將那些撲上來的惡鬼化為烏有。


    車廂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寧靜,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程小宇環顧四周,隻見白雪公主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他孤身一人站在車廂裏麵。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被堅定所取代。


    程小宇從脫軌的車廂中走出,眼前是一條蜿蜒的公路,它沿著山勢向上延伸,兩旁的枯敗樹叢在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荒涼的氣息,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公路兩旁,不時可以看到一些標語和路牌,上麵的文字似乎在提醒著過往的行人,但程小宇卻無法從這些冗長的語句中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沿著公路前行,腳步聲在空曠的道路上迴響,卻始終不見一個人影。


    程小宇繼續沿著公路前行,他的腳步堅定而有力。隨著他的深入,周圍的景象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公路兩旁的枯敗樹叢逐漸被一些稀疏的植被所取代,而那些標語和路牌也變得越來越稀少。


    程小宇注意到,這些路牌上的文字開始變得簡潔明了,似乎在指引著某個方向。


    程小宇順著這些路牌的指引,最終來到了一個岔路口。他停下了腳步,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兩條道路。


    一條繼續沿著山勢向上,另一條則似乎通向一個山穀。程小宇知道,他必須做出選擇。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目光堅定選擇了那條通往山穀的道路。


    程小宇向前走著,直到他來到了一個遠處滿是遊樂設備的遊樂場裏麵。


    此時,厚厚的血雲遮擋在陽光之上,陽光透過血雲,血色彌漫在大地,比起晚上還要恐怖。


    遊樂場內的旋轉木馬、摩天輪和過山車等設施在血色的陽光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


    程小宇站在遊樂場的入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知道自己必須進入這個遊樂場,去尋找可能隱藏在這裏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了遊樂場的大門。


    遊樂場內空無一人,隻有程小宇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迴響。


    程小宇開始在遊樂場內四處探索,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程小宇知道,這個遊樂場可能是解開整個謎團的關鍵所在,他必須保持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


    幾個烏鴉在頭頂哇哇大叫,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程小宇。


    此刻門崗的玻璃窗上,灰塵覆蓋了曾經的熱鬧景象,但透過那層塵埃,依稀可以看到一些記錄著遊樂場曆史的照片和剪報。


    建設之初,這裏便吸引了無數遊客,人們從四麵八方趕來,隻為體驗那短暫的快樂時光。


    那時的遊樂場,人山人海,摩天輪緩緩轉動,過山車唿嘯而過,孩子們的笑聲和父母的叮囑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溫馨的畫麵。


    然好景不長,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打破了這裏的平靜。


    遊樂設施的故障導致了悲劇的發生,遊樂場的聲譽一落千丈。


    人們開始遠離這個地方,曾經的熱鬧景象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冷清和蕭條。


    程小宇站在門崗內,仿佛能聽到那些曾經的歡聲笑語在空氣中迴蕩,但如今隻剩下迴音。


    隨著時間的流逝,遊樂場最終倒閉,大門緊閉,荒草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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