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北方幾個景點蜜月旅行迴到臨海市東港區以後的一個晚上,科學家李傑和鍾曉燕夫妻倆在睡夢中穿越到陸家嘴明珠小區,和小區的一些居民一起,乘上了到安徽黃山進行旅遊的大巴車。


    俗話說:“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科學家李傑和鍾曉燕夫妻倆剛上車坐穩,心裏就覺得這次黃山旅遊,一定有很多神秘的東東讓人神往不已。


    這時,太陽公公從東海邊露出了笑臉,科學家李傑和鍾曉燕乘坐的上海春秋旅行社的旅遊車就出發了。


    出了上海市區,透過明亮的車窗,可以看到路邊一排風格各式小樓從眼前掠過,那不是別墅區,而是農民房。科學家李傑和鍾曉燕在想:高度的城市化也許是中國農村的未來,中國近十億農民也有可能通過這種方式走向共同富裕……在思考中,隨著車廂的搖晃,他們夫妻倆仿佛小寶寶在搖籃裏一樣睡著了。


    等他們醒來時,車已進入安徽境內。鍾曉燕發現,路邊的民房,皆變成了白牆黑瓦,兩側山牆砌有高高的騎馬牆,這就是典型的徽派建築,最讓人稱奇的是這些房屋的窗戶都開得比較小,而且離地麵都比較高。她就好奇地問科學家李傑:“你是科學家,懂得比較多,你說這裏的屋子為什麽開窗這麽小?”


    科學家李傑說了一個故事,也就讓鍾曉燕知道了來曆。李傑說:“這種建築格局是深有講究的,安徽古稱徽州,自古山多而地貧,故成年男子多數外出經商,外出遠行前,父母為其娶一女子為妻,意為留根。那高牆小窗加大了攀爬難度,是為家中的女子能更好的守節。”


    鍾曉燕聽了以後,感慨地說:“這也太難為這裏的婦女了,沒有男人在家守護,隻能獨守高牆小窗的屋子,寂寞地過日子。”


    當科學家李傑和鍾曉燕正在為“浩蕩山河男兒壯誌,冷清清院落女兒無趣”而思慮感歎時,黃山已經近在眼前。


    進入黃山的南大門,他們和其他旅客一起下了車,步行了幾分鍾,就走進一處名為“皖鄉一樓”的餐館,開始吃起了八菜一湯的團隊午餐。飯後,他們又馬不停蹄地換乘了小巴,直接上了盤山公路。


    小巴在盤山公路上慢慢行駛著。李傑感到空氣中似乎飄浮著一絲絲的甜味,撫摸著我們每個人的寸寸肌膚,濕濕的,爽爽的,心也隨之舒暢起來。蜿蜒而行的盤山公路異常的險峻,在一個接一個的急轉彎中,鍾曉燕看到了蒼勁挺拔的鬆樹,還有那漫山遍野的綠色竹子,心裏覺得眼前真是山水如畫,翠竹如海。


    在一個山巒如黛、清淨優雅的地方,科學家李傑和鍾曉燕跟著導遊和其他旅客一起下了車。環顧四周,在一片片翠竹的掩映下,碧池如玉,散落在蜿蜒的山穀巨石之中。原來,眼前就是“天下名泉”之稱的黃山老溫泉口,隻見一橋飛架山間,雙拱石橋下流淌著潺潺溪水,橋身上寫著三個字“名泉橋”,雖不知這座橋始建於何年何月,但是從橋身的古老與滄桑中,可看出其曆史之悠遠。


    走過“名泉橋”,向東走不遠,李傑和鍾曉燕就看到了明代旅行家徐霞客的石像。隻見徐霞客目光炯炯有神,凝視著遠方,果斷中透著剛毅,李傑猜此像定為名家之作。徐霞客曾讚黃山:“遊黃山天無下山”。幾十年來,好多人都在猜想:到底是黃山美景成就了徐霞客的遊記,還是徐霞客的遊記成就黃山的美名?好像誰都吃不準。


    沿著逶迤蜿蜒的山路,李傑和鍾曉燕跟著導遊緩緩向前行進。忽見前方的山上有一瀑布飛濺直落,在若隱若現的太陽光下,泛著若有若無的五彩之光。有三隻小猴正坐其間,大家頓時高興地叫起來:“猴子,有三隻猴子。”隊伍中,有人向小猴招手,還有人要給小猴投食。不想,此舉被李傑和導遊立刻阻止。原來,這黃山的猴子是純野生的,這三隻猴子是出來偵察的,如果發現有食物會叫來大批的猴子前來搶奪食物,這是非常危險的。


    走過很長的一段石階,大家終於來到茲光閣。這裏有一塊巨大的花崗石碑,上麵鐫刻著“世界地質公園”幾個朱紅大字,看來黃山不僅是中國人民的,也是世界人民的。李傑發現,茲光閣裏都是黑色的柱子,青瓦的房頂,重疊屋簷式建築,顯示出中國古建築獨有的神韻,正門的匾額題有“茲光閣”三字,字體大氣磅礴,端莊渾厚。鍾曉燕上前仔細一看,居然是董必武先生親筆所題。站在茲光閣前,向上仰望,隻見它身後的山峰直插雲霄,高不可攀。但是,那蒼鬆翠柏卻是聳立於險峰之上,宛如一幅渾然天成的水墨畫置於大家的眼前。


    李傑和鍾曉燕正沉醉於欣賞茲光閣時,導遊卻對大家說:“上海的旅客們,請你們跟,著我加快腳步,繼續向前進發,我們要由此乘玉屏索道,到玉屏樓,去看黃山奇鬆之首——‘迎客鬆’。”


    不一會兒,大家來到了索道口,開始排隊乘坐索道纜車。在一陣陣的機器馬達的轟鳴聲中,纜車徐徐啟動。李傑看到,車窗外景色多彩豔麗,山勢陡峭而崎嶇,林木蔥鬱而挺拔,真是“橫看成嶺側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大家乘坐的奧地利進口的纜車的速度很快,好像沒給大家太多的時間去遠眺那些無限美好的風光,不過隻十幾分鍾,就到了玉屏樓。


    “李傑,我感覺這裏好冷啊!”走下纜車,鍾曉燕馬上就對李傑說。因為,她感到了山間蒙蒙薄霧飄來的陣陣寒氣。李傑忽見不遠外有一巨石宛如大象昴首望天,大氣天成,石象前麵的迎客鬆,籠罩在空蒙的山霧中,如身著輕紗的仕女,玉手輕揚,注視著大好河山,婷婷玉立,盡顯美麗與端莊。李傑不禁隨口吟誦起來:“美目盼兮,巧笑靚兮”。他想:這大象模樣的巨石一定是在經曆了千年風雨,看遍春花秋月之後,才能有此般的淡定與從容。


    這時,霧氣忽然散了,旅客們大叫起來:“看見了,看見了,是迎客鬆!”迎客鬆自雲霧中走出,如美人輕撩麵紗一般攝人魂魄,清秀而委婉,熱情而真摯。李傑看到,迎客鬆周圍的石崖上有許多石刻,其中有一幅刻著:“岱宗遜色”,夫岱宗者,泰山也。他覺得:黃山之美在景色秀麗,東嶽之尊在曆史厚重,實不可相提並論。


    導遊又一次叫大家了,原來是要帶領我們向蓮花峰進發。導遊介紹說:蓮花峰海拔1864.8米,拔地摩天,陡峭險峻,而且還經過異常艱險的百步雲梯。聽過導遊的介紹,有人不禁竊竊私語,萌生退意。李傑和鍾曉燕夫妻倆與幾個體育老師卻淡然一笑,快步向前,不一會就有人跟了上來,這行動就是最好的動員令,正應了那句“亂雲飛渡仍從容,無限風光在險峰。”


    當鍾曉燕的腿感到有點酸溜溜,想叫李傑一起休息一會兒時,向前一看,已經到達了百步雲梯。霧涼風緊,我和大家一樣,連忙取出備用的衣物穿上,環顧四周,真是情景如其名,百步雲梯高聳入雲,兩邊萬丈深淵,是登蓮花峰最險的一段狹長山道。望著升騰的雲霧,李傑和鍾曉燕夫妻倆忽感腹中饑餓,他們立即拿出幹糧,胡亂嚼了幾口,頓覺來勁。李傑抬頭仰望前方的石階,陡峭異常,幾近垂直,狹窄得隻容一人通過,就在前麵開路,讓鍾曉燕跟著他,手腳並用艱難而上。


    當他們上行過半時,老天居然飄起片片雪花,大家進退不得,隊伍停在半空,李傑心中膽氣頓生,大吼一聲“兄弟姐妹們,趕緊一起上啊!”,於是,大家奮力向前衝過雲梯天險。這真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登山是這樣,何況人生呢?


    穿過又窄又細的一線天,再向上走不遠,見一圓形石碑,上麵寫著:“黃山蓮花峰,高1864.8米”李傑和鍾曉燕互相看了看,齊聲叫了起來:“我們終於登上蓮花峰山顛了!”立於山顛之上,方知夫子當年“一覽眾山小”具有何等的豪邁氣概。


    “上海的老師們,再不下山,就到不了光明頂了!”在導遊的唿喚中聲,我們下山向光明頂進發。


    “光明頂不是明教總壇嗎,原來在這!”鍾曉燕恍然大悟道。


    “明教的總壇光明頂在昆侖山,那是金庸小說裏瞎編的。”學識淵博的科學家李傑更正道。一路上迤邐而行,低頭看路,抬頭看霧,兩邊看樹,途中有一亭,古樸而雅致。李傑和鍾曉燕在此小憩,隻覺得人在畫中,畫在心中。


    傍晚時分,他們終於抵達光明頂。漫步在雲裏霧裏,仿佛人在縹緲之中,李傑和鍾曉燕感覺好像飛升於瓊樓玉宇中。天上的星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大家也爬累了,走累了,於是,隻能夜宿光明頂,一夜無眠。


    在一片嘈雜聲中,李傑和鍾曉燕一起走出光明頂山莊,向煉丹台走去,還好人不是很多,他們倆立於台上,隻見東方一縷紅光現於天邊。山穀中有大團的雲霧飛過,霞光盡染於雲霧之上,紫色的雲霧如身穿紗衣仙女,飄飛於天上人間。突然,人群騷動起來,原來東方破曉,幽暗的晨光轉瞬間即逝,無論是峰巒、鬆柏、還是遊人的身上都披上了萬道霞光,人們大聲歡唿著,聲震大地。這真是:“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光明頂的南端,稱為前山,群峰鼎立,眾壑縱橫,石道曲折而陡峭,英俊挺拔天如須眉男兒的天都、蓮花一峰,是前山景色雄奇的代表,光明頂的北端謂之後山,奇景薈萃,清幽淡雅,清秀溫婉如巾幗女兒的始信峰是後山秀麗景色的精髓。迴想1979年的神州大地,到處躁動著改革的春潮。當年7月,鄧小平以75歲的高齡暢遊黃山,他老人家徒步從茲光閣,經玉屏樓,直上光明頂。那時,鄧小平作為中國的引路人,想必是借此向世人,也是向世界展示其“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之氣魄。當年鄧小平曾說過:“黃山這一課,證明我完全合格。”鄧小平不愧一代偉人,談笑之間,就將主大地沉浮的雄心壯誌詮釋得淋漓盡致。


    領略了前山的雄奇,更渴望盡睹後山的秀麗,於是大家向始信峰進發。山中林木鬱鬱蔥蔥,清晨的露珠在樹葉上閃耀流動,清新而溫潤的空氣布滿於山穀之中。走出山穀,隻見前方,一巨石碩大無比,渾然天成,直立於山顛,名為“飛來石”,據說這就是《紅樓夢》中幻化為通靈寶玉的頑石。既然寶玉源於此,那麽化身黛玉的絳朱草又在哪裏呢?這恐怕要留於後人去考察了。


    既來之則安之。認清了前進方向,我們朝始信峰進發!“到了始信峰,方信黃山天下奇”,“不到始信峰,不見黃山鬆”……沿路的黑虎鬆、連理鬆、豎琴鬆、探海鬆,形態各異,生動形象,更有許多無名鬆讓李傑和鍾曉燕連連稱奇。原來隻有10分鍾的路程,大家走了足35分鍾,有太多的美景讓我們駐足拍照,舉步不前。


    站在始信峰前,李傑和鍾曉燕登頂環顧,雲海茫茫、險峻壯觀。對麵的石筍峰在霧氣的籠罩下似一幅剛剛下筆的水墨山水,李傑和鍾曉燕趕緊與遊客們大家一起,拍了幾張照片,權作留個紀念。隻是一會兒,那山水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霧越來越大了,大家隻好前行下山,去追導遊。


    黃山處於迷霧中,正如李傑和鍾曉燕之處於迷茫中。在迷霧中,你要想看清方向始終是徒勞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前行,在行進的途中尋找方向,修正方向。因為,李傑相信,終有雲開霧散之時,我會看到屬於我的出山之路。果然,不一會兒,雲開霧散,大家就到了黃山腳下。導遊招唿大家上車,李傑和鍾曉燕再次迴頭看看黃山,依依不舍地乘上旅遊大巴車返程迴上海陸家嘴明珠小區。


    在迴上海陸家嘴明珠小區的旅途中,李傑和鍾曉燕玩了兩天,覺得特別累,於是,就在車上睡著了。


    “上海的旅客們,陸家嘴明珠小區到了,該下車了。”當他們聽到導遊的叫聲,連忙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咦?他們倆並非坐在旅遊車上,而是從陸家嘴明珠小區穿越迴來了,睡在臨海市東港區的家中。哇,原來這次旅遊真的隻 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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