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感謝宴,一直持續到下午4點多才結束。


    今天白夢很開心,這幾個小時,他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就算有著萌的酒量,也頂不住。


    隨後離開的時候,是被劉雲夢和小尹二人攙到車上的。


    等劉雨夢同姒懷告完別上車,他就貼到劉雲夢身上睡著了。


    劉雲夢又好氣又好笑的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無奈道:“人家都不勸酒,還把自己喝多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管你多嚴呢。”


    戚薇迴頭問道:“大小姐,去公司還是迴家?”


    “迴公司吧。”


    劉雲夢揉了揉眉心,這些日子劉氏財團的日子不太好過,遭到了多方的狙擊和打壓。


    這些人來的都很莫名其妙,而且很難查。


    但劉雲夢能確定的是,這些壓力並不是來自上層,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劉雲夢輕輕撫摸著懷中的男人,目光卻陰冷無比的看著窗外。


    “別讓查到你們是誰!”


    另一邊,送走白夢後,姒懷等人並沒有離開湖畔餐廳,而是轉身又走了進去。


    這時,一名身材高大挺拔的漢子,出現在姒懷身前,恭敬的行禮道:“大爺爺!”


    姒懷點了點頭:“安排一間私密性高的會議室,我有話要說,很重要。”


    “已經準備好了。”


    隨後漢子在前引路,來到一間安靜清雅的會議室。


    眾人落座後,姒懷坐在上首,微闔著雙目,手中依然盤著珠串,說道:“通知家裏,半個小時後開會。”


    “是!”


    漢子眼神震動,但他什麽都不敢問,聽命的退下去通知了。


    漢子離開後,會議室重新恢複了安靜。


    所有人都在看著上首的姒懷,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但卻沒有一個人問出口。


    傳承4000多年的隱世一族,雖然現代比古代時規矩要寬鬆了一些,但姒族內部依然森嚴無比。


    漆和沼這些小輩坐在下首,麵色同樣沉靜無比,身子更是一動不動。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漢子已經重新迴到了會議室,坐在姒懷身旁,幫著記錄會議摘要。


    隨著前方的大屏幕上,出現十餘名老人的臉龐,姒懷才睜開眼睛道:“今天這場會議就不記錄了。”


    “是!”漢子放下筆合上本子。


    作為姒族秋侯姒俊這一支的當家人,姒懷並不喜歡囉囉嗦嗦的說一堆廢話,直接就扔下一顆重磅炸彈。


    “白夢手上的命骨,傳承自施國王族,主人名叫歡!”


    瞬間,會議室內響起了粗重的唿吸聲,所有看向姒懷的眼睛都紅了。


    就連身在盈城,正在進行視頻會議的老人們也不例外。


    直到視頻中的一位老人,在旁人的服侍下吃了藥,才用顫抖的聲音問出了所有人想要說的話。


    “懷,你能確定嗎?”


    姒懷坐直身子,恭敬的點頭道:“三叔,我能確定!”


    “那串命骨的材質已經玉化,而且骨頭不是取自任何一種我們熟知的獸類。”


    “據族內秘史記載,當年施國宰殺了一隻真龍,之後施國王族的命骨,全都由真龍骨製作!”


    “雖然真龍之言不可信,但應該是一種類似蛇,已經滅絕的獸類。”


    “而且頂骨有名,尾骨有王族標記!”


    “施國王族標記,除了我們這一支,應該再無他人知曉了。”


    聞言,被稱為三叔的姒族老者,眼眶通紅的吼道:“把老祖宗的東西拿迴來!”


    進行會議的所有人中,有一半的人眼神變了,不複之前的淡然和睦。


    而是猶如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目光冷冽無情,視生命如草芥。


    姒懷勸道:“三叔,要不要拿迴來,我們得先查清楚,它為什麽在白夢的手上!”


    “通過我的觀察,命骨對他很重要,而且白夢的身世雖然簡單,但也有可疑的地方。”


    “今天他的身上出現了,完全不同於他這個身份的氣質,當時漆和沼也在場。”


    不隻是姒懷在勸,視頻中的另一位老者,笑嗬嗬的說道:“非,別急嘛,聽聽懷怎麽說,他有分寸的。”


    姒非,也就是三叔,見這位老者說話了,便冷哼一聲:“但是歡祖的命骨必須在自家人的手上!”


    老者名叫君,是上一代的大哥,如今的太爺,是一個性格溫和的老人。


    他通過屏幕上的畫麵,觀察著會議室中的所有人,和善的說道:“非,現在是現代社會了,不要這麽暴躁,任何事都可以談嘛。”


    “以前就不說了,現在你們居然還用人牲進行祭祀,實在是太傷天和了。”


    姒非不開心的喊道:“大哥!我們是為了誰?”


    “還不是希望老祖宗們能保佑我們嗎?”


    “而且現在隻用死囚犯,或者從國外...”


    “現在已經改變很多了好麽!”


    “你還想我們怎麽樣?”


    姒君無奈的歎氣道:“非,我不想和你吵,畢竟人牲這種事情,也不隻是發生在咱們家。”


    “而且你們確實比以前改觀了很多,至少比...”


    “算了,不提他們,咱們還是繼續說命骨吧。”


    隨後他對姒懷說:“懷,你繼續說吧,不用理你三叔。”


    姒懷點點頭,才繼續開口說了起來。


    其中有關於白夢的成長經曆,還有白夢家人的所有資料。


    最後他說道:“他們家住在玄城的鄉下,雖然往上二十幾代都是農戶,但都很平安康健。”


    “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傳承也沒有中斷過。”


    “每次遇到動亂,都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守護著他們,免遭厄難。”


    “就算是和平時期,當地的士紳也都不會為難他們,甚至遇到荒年災年,都能有口飯吃。”


    “這就很離奇了。”


    “明明獨門獨戶,卻這麽頑強的傳承了下來!”


    “目前他們這一家的情況,通過各地的縣誌和資料,隻查到了二十三代,再往上就太難查了。”


    說完,姒懷端起身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歎道:“不可思議。”


    會議室內的眾人雖然很安靜,其實都感到異常的驚訝。


    這一家猶如燒不死、除不盡的野草一般,生命力頑強的可怕!


    大屏幕中的老人們此刻都閉了麥,在和身旁的人交流。


    但從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也都非常驚訝。


    有些人不知想到了什麽,甚至還有些興奮,其中就有堅持用人牲祭祀姒非。


    現代這個和諧社會自不必說。


    但是在古代,小門小戶就是被欺辱的對象,一個災年過去,不知要消失多少。


    而獨門獨戶的白家,世代為農不說,還他麽的傳承有序,往上能倒到二十三代。


    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再加上甕室和命骨的相繼現世,就不由得不讓他們多想了。


    姒非激動萬分的喊道:“查血緣,用我的!”


    姒懷點頭:“三叔莫急,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白夢的妹妹還在上學,正好讓學校組織一個體檢。”


    “如果...如果真的跟咱們有血緣關係,可他們家為何遺落在外了呢?”一名老者疑惑的說道。


    “還有命骨,這可是貼身的東西,怎麽會在他們家的手上!”又一人問道。


    姒非猜測道:“會不會秋侯有個弟弟或妹妹?”


    “那段曆史太亂了,記載也少,就連族內的秘史中都記載不詳。”


    “如果不是甕室的出現,我們連萌祖都忘了!”


    說到這裏,所有人的心情都複雜了起來,愧疚自己居然把親祖給忘了。


    這實在是太不孝了!


    幸好現在又找迴來了!


    “幾千年過去了,也不知萌祖在下麵生活的怎麽樣。”


    “不知道會不會怪罪我們沒有祭祀他,唉。”


    姒非騰的站起來,臉色通紅的說道:“作為後代,咱們一定的要為萌祖和歡祖正名!”


    “既然國內不方便,那我就讓人在國外準備,來一場大祭!”


    姒懷歎氣道:“希望三叔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到時不好收場。”


    “至於國內的祭祀,就交給我們吧。”


    “最後是關於劉雲夢的事情。”


    “如果白夢真的跟咱們同源同宗,那她怎麽辦?”


    “一個地方上的豪紳,配不上正妻的位置!”


    對家人和善的姒君突然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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