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滿剛給許煜拿了新書,賀雲山又湊了過來,等小孩走後,愣是抱著人不撒手。


    “你怎麽了?從早上就怪怪的。”宋滿坐在沙發上不解地盯著臉旁的賀雲山。


    “我們聊聊。”賀雲山說完就拉著宋滿上樓迴了臥室。


    宋滿坐在床邊,賀雲山一隻腿屈膝半蹲在他的麵前:“你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賀雲山握著宋滿的手,抬頭靜靜地注視著他,那眼神似乎要把宋滿看穿。


    “沒,不是你要和我談談的嗎?”宋滿扭過頭來,不去看麵前的人。


    “賀雲朗都和我說了,你怎麽不告訴我?”


    “本來就沒什麽,都是些過去的往事了,我找你幹什麽……”宋滿努力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開口淡淡地說道。


    “……”賀雲山看著宋滿這個樣子,並不想拆穿他:“所以,真的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沒有。”


    “對於那件事,你現在問我任何的問題,我都會如實迴答。”賀雲山起身坐到宋滿旁邊半摟著他:“任何問題。”


    “……”


    空氣中沉默了好一會,宋滿突然開口道:“你看到我時會不會想起他。”


    “最初見到你的時候會,但後來和你熟悉了後,在我眼裏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賀雲山一臉嚴肅地迴答道。


    得到這個答案後,宋滿就再也沒有開口。


    “怎麽不問了?”賀雲山想象中的那些“你愛不愛他,我和他你愛誰,你把他忘了……”等等問題沒有出現,聲音戛然而止於此刻。


    見宋滿仍不吭聲,賀雲山有些慌了,他不清楚宋滿在想些什麽,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迴答讓他生氣了,於是連忙解釋道:“我隻愛——”


    像上次那樣,宋滿把這人的嘴堵住了,再多的話都融入了此刻的寂靜。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你愛我嗎?”宋滿抬頭捧著賀雲山的臉。


    “我愛你。”賀雲山的這個迴答已經成了下意識的反應,在宋滿昨天的詢問中,他就迴答了無數遍。


    “這就夠了。”宋滿笑了,他鬆開手仰麵躺在床上,像是釋懷似的長長歎了一口氣:“我愛你,你也愛我,這樣就夠了。”


    “小滿……”賀雲山俯身撐在他的上麵:“我隻愛過你。”


    “嗯。”


    ……


    ……


    聽到臥室的動靜,江小南立馬拉著陸豐下了樓:“我們做午飯。”


    “為啥?老大小滿哥做飯多好吃啊,我刷鍋,我想吃他們做的飯。”陸豐立馬開口。


    “你如果現在去叫老大,他會打死你。”


    “為什麽?”


    “不信你去試試?”


    “算了。”陸豐想起賀雲山揍人的樣子,立馬就慫了:“不就是做飯嗎,照著菜譜就能行。”


    臥室裏,


    “你給我起來!”宋滿踹了一腳又想撲過來的賀雲山:“這都第幾次了?”


    “你躺著不動就行,我伺候你……”賀雲山說著就握住宋滿腳踝,將人拽到自己的身下:“你看,這還難受著呢。”


    “……”宋滿掙紮了幾下:“你去浴室自己解決!”


    “我有老婆,還要自己來,這也太慘了……”賀雲山嘴上委屈巴巴地說著,身下的力氣可不減分毫。


    “誰是你老——”宋滿罵人的話說到一半就沒了,喘氣聲嗚咽聲、壓抑的呻吟聲,很快就充斥在這個臥室。


    床上是一片狼藉,宋滿躺在席子上,裝死般地緊閉雙眼,身上滿是點片狀紅色的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剛剛經曆過了一場犯罪。


    “滾開。”宋滿想給賀雲山來一拳,可他沒有一點力氣,渾身軟綿綿的還疼。


    “乖,我給你洗一洗,不然容易生病。”


    “天天馬後炮,你少來一次,我就不至於這樣。”宋滿掀開眼皮自認為很兇地瞪了賀雲山一眼。


    “我下次保證,你說停,我立馬就停。”賀雲山保證道。


    “鬼信你!”


    ……


    兩人下樓後,陸豐幾人都已經吃過飯了,這會見兩個人過來,齊刷刷地盯著他們。


    “老大,你們幹什麽了?午飯都不吃,”陸豐率先開口道。


    聞言,宋滿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用胳膊給了賀雲山一下。


    “嗯……鍋裏有飯嗎?”宋滿連忙岔開話題:“我餓了。”


    “小南哥給你們留的在鍋裏呢”許煜連忙說道,沒過兩秒又補充道:“就是,哥,那個不如你們再自己做點?”


    “?”宋滿不解地看向許煜。


    賀雲山一看就知道怎麽迴事了,轉頭問道:“你想吃什麽?”


    “鍋裏有就別再做了。”宋滿說著就去了廚房,但嚐了一口後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連忙拉住賀雲山:“我想喝湯,紫菜蝦仁蛋花湯。”


    “鍋裏不是有嗎?”賀雲山學著他剛才的話:“吃這個就行唄~”


    “你自己吃吧。”宋滿轉頭就要去拿食材,結果轉身太快,腰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瞬間扶住牆直抽氣。


    “誒,我逗你的,你坐著歇著,我做。”


    宋滿就這樣靠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地盯著廚房裏的賀雲山看。


    “哥,你不舒服嗎?”一旁的許煜問道。


    “就是腰不小心磕在桌子上了,沒事的。”宋滿迴道。


    “要不要我給你塗點藥啊,感覺你很疼。”許煜說完就準備去拿藥箱。


    “不用!”宋滿連忙喊著他:“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嗯,我今天早上量了量,一米七四了!”許煜有些小自豪,迴答時臉上都掛著笑容。


    “真的不錯,估計到過年時就快一米八了。”宋滿抬手摸了摸許煜的頭:“小煜長得可真快。”


    “還有四個月過年。”賀雲山端著湯走了過來:“紫菜蝦仁蛋花湯!”


    “你喝不喝?”宋滿朝許煜問道。


    “喝!”許煜連忙去廚房拿碗,迴來後還低聲地對宋滿說道:“小南哥和陸豐哥做飯一點都不好吃!”


    “那下次不讓他們做飯了。”賀雲山說道。


    下午六點多,賀雲朗滿身大汗地迴來了,進屋就直奔浴室。


    沒一會徐博川和邱淮也跟著迴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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