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眼前是一片黑暗。


    蘇熙時沒發出任何聲音,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現在是被捆綁的狀態。


    來不及思考剛才的夢境了,她憑借著感官感受著周圍的環境。


    手機應該是被收走了,不知道那個司機師傅有沒有報警,但顧祁應該是報警了。


    也不知道現在距離自己暈過去過了多長時間。


    周圍好像有人在說話,隻不過聲音很小,很模糊。


    “不行!我必須要殺了她!要不是她我兒子根本不可能出軍營,也不可能死!”


    “我不會讓你這麽做的,蘇熙時死了,你想過後果沒有!”


    “後果?什麽後果?我隻知道我兒子因為她死了!”


    ……


    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小,可蘇熙時還是聽清了一些內容。


    也判斷出了綁自己的人應該就是蘇澤信和白虎棟。


    蘇澤信能出來了?蘇淩天不是限製他外出的嗎?


    現在又是怎麽迴事。


    現在來不及想那麽多,蘇熙時慢慢的把捆著自己手腕的繩子解開。


    雖然是解開了,但她沒有動,不細看還是原樣。


    她耐心的等著人來,她知道他們肯定會來,要不然綁她的意義在哪?


    說來也是好笑,竟然有一天她會被綁架?


    還是經過曾毅德。


    不出蘇熙時所料,沒過多久他們就來了。


    蘇澤信問道:“她醒了嗎?”


    看守的人說:“應該沒有,沒見她動。”


    沒見她動?他看到蘇熙時咽口水了,一把扯下她眼前的黑布:“別裝了。”


    既然看出她是裝的,蘇熙時也就睜開了眼睛,露出兩排牙齒:“嗨嘍,叔叔。”


    白虎棟在一旁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個是一對好叔侄呢。”


    蘇熙時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怎麽,現在不是?


    隻是侄女實在是不明白叔叔這是在綁架我?”


    蘇澤信淡淡一瞥:“熙時,以後別做軍人了,找點別的事幹。”


    蘇熙時笑了起來,很想那種不諳世事的少女:“叔,這是要幹啥啊?怕我把你這次綁架我的事上報啊?”


    蘇澤信苦笑,讓門口的人先離開了:“蘇熙時,現在就咱們三個在這,不用裝了,累不累啊,我的好侄女?”


    蘇熙時眨著眼睛,看了眼白虎棟:“嗯?什麽意思?”


    白虎棟見蘇熙時裝蒜的樣子,又想到了自己兒子死的慘狀。


    直接從自己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把刀抵在蘇熙時的脖頸處:“蘇熙時!要不是你,我兒子根本不會死!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蘇熙時看他是這副樣子,沒什麽表情,她在算如果自己現在放開自己手裏的繩子,一打二的概率有多大。


    而蘇澤信看到白虎棟拿出刀來的那一刻就慌了。


    那人剛才給他打電話,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讓他立馬把蘇熙時給放了。


    她還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


    他就是很單純的想讓蘇熙時不要再幹軍人了,隨便其他什麽的都可以!


    要不然那個人絕對不會放過她的,蘇家也會被蘇熙時搞的不得安寧!


    他嚴肅道:“白虎棟!你能不能冷靜點!你兒子的死不完全是蘇熙時一手造成的!”


    而此時的荊南軍營內布滿了穿著製服的人。


    顧祁和顧修川都在。


    顧祁很聰明,他在聽到曾毅德隻約了蘇熙時而沒有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錄音了。


    為了不讓蘇家擔心,顧祁隻報了警和告訴了顧修川。


    其實,他也有私心,至少讓他救她一次吧,至少有危險的時候她會想到他。


    明明說要放手,可潛意識裏還是她,顧祁自己都沒察覺到。


    顧修川冷著臉,氣勢磅礴:“曾毅德!蘇熙時現在到底在哪?”


    曾毅德麵對顧修川的一陣訓斥完全不為所動,一言不發。


    “曾毅德!如果蘇熙時出了什麽事情,你就是包庇罪,你知道嗎?”顧修川繼續說道:“她來軍營是你給她打的電話,人也是來你這裏才失蹤的!


    司機師傅也可以作證,你說出來行不行?!”


    見曾毅德還是一言不發,顧修川也逐漸暴躁。


    那可不是普通的被綁架犯!


    與顧修川共事的人都很久沒見過他發脾氣了,也都以幽怨的眼神望著曾毅德。


    顧祁上前說道:“原來,在曾首長心裏,沒什麽能比得過你的清白,人命都不行。


    那我想知道,你有真心對過蘇熙時嗎?”


    對上顧祁飽含霧氣的眼睛,他瞬間低下了頭。


    他怕死,是他不配和他們這些有誌之士並肩為伍。


    原來,蘇熙時早就察覺事情不對布置好了一切。


    可是,那是蘇熙時的叔叔,不會真的對她怎麽樣的啊,為什麽這麽著急呢?


    曾毅德不明白,顧祁又說了些讓他動容的話。


    他是個心軟的人,可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這兩個特征隻能保留一個,要是同時存在,他就會死了。


    得罪兩邊那個都不行,做人可真難啊。


    最後,曾毅德緊閉雙眼,重心完全靠在身後的靠背上:“是蘇熙時和白虎棟,他們給蘇熙時用了迷藥,從軍營後麵的小門逃走了,是我給他們開的門。


    至於去哪了,我不清楚。”


    知道答案的顧修川立即下達了指令,奪門而去:“一組現在立即查一下軍區後門周邊的監控,找到蘇澤信和白虎棟,照片等會發給你們。


    二組在軍營這邊待命,守著曾毅德,萬一他們迴來找他,守株待兔。


    三組待命,隨時等待臨時任務,現在立刻馬上行動!”


    等他們走後,顧祁自動把自己放在了二組的行列。


    他看著似乎是有點等死的曾毅德,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首長,是想要警察保證你的絕對安全嗎?”


    曾毅德苦笑:“顧祁,你不坐到我這個位置上,你是不會明白我的痛苦的。”


    顧祁堅定道:“首長,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坐到您的位置,但我有心,有底線。


    我能分辨是非對錯,我厭惡那些貪贓枉法的官政人員,摒棄那些為了達到目的拋棄他人。


    我很清楚,我不會成為那樣的人,我永遠都會對得起年少的自己,還有年少的雄心壯誌。”


    曾毅德最終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顧祁也就靜靜的守在他旁邊。


    曾毅德的牢獄之災是跑不掉了,欲圖包庇他人,做偽證。


    這兩條就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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