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衝聽女孩說出了他就是賣水的那個,知道自己暴露了,他去小賣店買水時,那裏還有別人。如果女孩報了案,自己鐵定會被找出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馬衝就打定主意,要殺人滅口,於是就掐住了女孩的脖子要把她窒息死亡。


    事有不巧,在女孩隔壁住著的父母並沒有睡著,隱隱約約聽到女兒房間裏有響動,母親就過去查看,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馬衝正掐著女兒的脖子,女兒下身赤裸,床單上有血,母親就知道發生什麽了,一邊大喊:“孩她爸,快過來,有人要殺孩子!”一邊拿起門口的板凳向馬衝的頭部砸來。


    馬衝看到有人來襲,不得不放了女孩,和母親打在一起。女孩趁機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架也參與到與馬衝的搏鬥之中。這時候的馬衝隻想著逃脫,對擋住自己的母親揮刀便刺,母親為了保護女兒也是拚了,雖然她不懂如何躲避,但母性保護子女的天性讓她拚了,不顧匕首紮進了肩膀,繼續揮舞板凳去砸馬衝,這時候,女孩的父親也從門外進來,手中拿著一把鐵鍬,直接拍向了馬衝,馬衝被母親和女孩撕扯著脫不了身,頭上被女孩父親拍了一下,馬衝一陣暈眩,一家三口趁此機會,用不同的武器砸向了馬衝。馬衝的頭部再次挨了一板凳,接著又是一鐵鍬落在頭上,馬衝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們奮力搏鬥的時間裏,李維平和龔偉峰四人已經來到了村裏麵,本想著直接去村東尋找馬衝的足跡,龔偉峰又臨時出了個主意:“李記者,我們不如先找個小賣店問問情況,如果馬衝躲在這個村,他不可能不買東西,村裏麵賣東西的地方也就隻有小賣店,趁機會我們也買幾瓶水,我有點渴了。”


    李維平沒有說什麽,默認了。


    幾個人的車輛停在了村外麵,怕進村驚擾了馬衝,步行從村裏向東準備直接到村東頭,可他們路過小賣店的時候,李維平突然聽到這家小賣部的院子裏有打鬥的聲音,還有叫喊聲。


    不對,有情況,李維平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這種聲音絕不是家裏人生氣能夠弄出來的。二話沒說,縱身上了大門前的屋頂,在大門的房頂看到,這家一個亮著燈的房間裏正在發生生死搏殺。


    李維平沒有猶豫,跳進了院子裏,直奔打鬥現場。


    這時候,正好是女孩一家把馬衝打倒在地的時候。


    李維平闖了進來:“發生了什麽事了?”


    女孩這時候還光著下身,趕緊拿起床上的被單圍在了身上。


    女孩的母親肩膀上還在流血,一家三口看到有人進來,還以為是馬衝的同夥呢,女孩父親就揮起鐵鍁拍向了李維平。


    李維平蒙了,他躲過了這一拍,並奪迴了鐵鍁扔到了門外:“我不是壞人,就是路過這裏聽見有打鬥聲,進來看看,不要誤會。”


    李維平又指著倒在地上的馬衝問:“這個人是咋迴事?”


    女孩看到李維平一表人才,不像是壞人,就說:“他,他,強奸了我,還要殺掉我,我們才反抗……。”


    李維平彎腰拉起了馬衝,發現這人是戴著矽膠麵具的,就一把從頭上撕掉了麵具,馬衝的本來麵目就出現在幾個人麵前。女孩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來買果水的那個人。


    李維平看了一眼下馬衝的麵部,再拿出手機找到照片比對了一下,認出來了:“這個人名叫馬衝,是我們正在抓捕的犯罪嫌疑人,沒想到我們來晚了一會,他又作案了。”


    李維平對女孩父親說:“去把大門打開,讓那幾個警察進來。”


    女孩父親聽到有警察來了,趕緊去開了大門。


    龔偉峰三人進了屋,李維平測試了一下馬衝的鼻孔:“這人還沒死。”


    兩個警察把馬衝翻過來來,麵朝上,給他戴上了手銬。李維平掏出銀針對著幾個穴位紮了下去。不一會,馬衝醒了。


    龔偉峰對女孩一家子人說:“你們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吧,等我們問完了情況,再把你們送迴來。”


    李維平當即反對:“不能這樣,我們要尊重這家人,更要保護這個女孩的隱私,他被馬衝強暴了,馬衝又要殺人滅口。就在這問個筆錄吧,今晚發生的事情,不能讓村裏人知道。”


    龔偉峰也已經知道李維平的真實身份,不敢忤逆,就說:“好。”然後就對身邊的兩名警察說:“你倆抓緊問個筆錄,我們不能在這裏待得太久,對這家人影響不好。”


    李維平提起馬衝,對女孩的父母說:“我們去你們那屋問一下筆錄。”


    筆錄問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兩名警察問完了女孩,李維平和龔偉峰也問完了女孩父母。然後,有兩名警察押著馬衝向村外走去。李維平走在後麵,拿出一百元錢:“大叔,給我搬一件礦泉水,如果有人問今晚誰來你家了,就說是過路的買水來了。”


    女孩的父親不要錢,李維平不同意:“大叔,買東西必須給錢的。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啥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說完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女孩父親。女孩父親搬出來一件礦泉水,要給李維平找錢,李維平擺擺手:“算了,不用找了。”接過箱子扛在肩上就走了。


    李維平幾個人迴到了雙虹市,嶽一成那邊還沒有結束。


    晚上11點半,嶽一成和武青霜帶著兩名警察來到了紅杉樹娛樂城,把門的保安不認識嶽一成,不讓進,嶽一成告訴他:“我們是在執行公務,請你放開。”


    保安說:“市政府和市政法委、市公安局發過文件,不準警察隨便到娛樂場所檢查,這裏有市政法委副書記王國強當法律顧問,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請你們離開!”


    這時候,武青霜看不過去了:“什麽狗屁文件,你不知道製訂文件的那個市長、市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長都被抓起來了嗎?”


    保安好像知道的還挺多:“他們人被抓不假,但發文是市政府、市政法委、市公安局,不是他們幾個人,這個文件沒有被撤銷,就得執行。”


    武青霜可不管他這些說法,抬手就給了這名保安兩個耳光:“我們來這是也是有文件的,新文件的效力應該比老文件有效。你再敢阻攔,就按妨礙公務論處。”


    保安捂著臉說:“你,你,執行公務能隨便打人嗎?我要告你。”


    武青霜抬手又是兩個耳光:“我是借調人員,不屬於公務員編製,你告我無用。我就是打你了,怎麽著?”


    那保安還理論:“你不是公務人員,你有啥權力來這裏執法?”


    武青霜又給兩個耳光:“我是協助,懂嗎?協助!說,讓不讓進?”


    保安拿起對講機:“各位安保人員,有人冒充公安人員要強行進入娛樂城,大家都快來。”


    保安竟然唿叫幫手了。


    很快,不到一分鍾,唿啦一下,來了幾十個保安,每人手裏還都拿著一根橡膠棒。


    有一個保安認識嶽一成,就低聲對領班的說:“這警察不是假的,眼前這個就是副市長兼公安局長嶽一成,我們最好不要阻攔。”


    領班的聽了手下這麽一說,沒有直接和嶽一成對話,跑到了一邊打起了電話:“鐵老大,市局的局長來娛樂城了,讓不讓進來?”


    領班的口中說的鐵老大,就是鐵布袋,此時,他正在這個娛樂城的一個秘密房間裏和一個女孩子嗨皮,聽了手下匯報,就知道嶽一成是來抓自己,於是就說:“誰也不許進,敢擅自闖進來的,打出去!”


    領班的害怕了:“老大,那可是副市長,公安局長,打了他,我們還活不活了?”


    鐵布袋問:“他們幾個人?”


    領班的說:“四個人,三男一女。”


    鐵布袋問:“沒有記者吧?”


    領班說:“沒有。”


    鐵布袋說:“那就好辦了,把他們讓進來,領到那個最大的包間裏,直接把這四個人做了。沒人知道他們來過!”


    領班更害怕:“老大,殺警察我們不怕,可是殺副市長局長,這可不好隱瞞呀?”


    鐵布袋知道自己一旦被抓,那隻有死路一條,幹脆橫下一條心:“怎麽那麽多廢話?以前你做這事兒還少了?殺一個人是殺,殺一群人也是殺,你怕什麽?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查你們做過的那些事情的,你不下手,那就等著被抓後吃槍子吧。”


    領班被鐵布袋這麽一說,膽氣也壯了起來:“那好,就這樣。”


    保安圍著嶽一成四人,處於僵持階段,都等著領班的打完電話聽指揮。領班掛了電話走了過來,對嶽一成說:“你們請吧?”


    說完,領著嶽一成走進了娛樂城。


    嶽一成本想自己查找,卻被領班的扯住了:“先去最大的房間看看,然後再一個個看。”


    嶽一成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可也說不好哪裏不對,就見招撤招跟著走了。


    來到最大的一個房間,嶽一成剛一進去,幾十個保安就把四人圍上了,領班發布命令:“鐵老大說了,這幾個人都是假警察,一個也不能留,全部幹掉,大家一起上。”


    幾十個保安一聽是假警察,立即圍了上來,那個認識嶽一成的保安知道要發生大事,絕不能參與,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武青霜一看勢頭不對,對兩個警察說:“你倆保護好嶽市長,他們交給我了。”


    武青霜沒等包圍圈合攏,果斷出手了,一把奪過一名保安的橡膠棒,施展功夫毫不留手。但見得橡膠棒飛舞,如蝴蝶亂飛,又如蜻蜓點水,再如銀蛇出動,上下翻飛,左劈右擋,幾十個保安頓時被武青霜打的腿斷骨頭折,躺倒一地,哀嚎不斷。


    武青霜來到領班的跟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腿上,掏出了他的手機,說:“膽子不小啊,竟敢圍殺副市長公安局長,說吧,你想死還是想活?”


    領班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小丫頭武力值竟這麽高,幾十個保安根本不夠看,知道自己這迴栽了,就哀求道:“不是我,是鐵老大讓我們這麽做的,不礙我的事。”


    武青霜腳下一使勁,領班的腿頓時粉碎性骨折,疼的直冒虛汗。


    武青霜問:“我再問你一句,你想死還是想活?”


    領班哀求:“我想活。”


    武青霜說:“那好,你現在給鐵布袋打個電話,就說人都死了,兄弟們也傷了幾個,問他怎麽處理屍體。最好讓他親自下來一趟。敢耍花招,我直接一點一點打碎你的骨頭,讓你在疼痛中死去。”


    領班害怕地說:“我,按你說的辦。”


    武青霜把手機交給了領班:“其他人誰再喊叫,我直接踩斷你四肢。打吧。”


    領班隻好給鐵布袋打通了電話:“鐵老大,人,都死了,兄弟們也重傷了幾個,下一步咋處理?你要不要下來看看?”


    鐵布袋很狡猾:“你把現場給我拍幾張圖片我看看,然後再告訴你咋辦。”


    領班隻好說:“好的,我這就辦。”


    掛了電話,領班對武青霜說:“他讓拍照片發給他看看。”


    武青霜說:“你告訴我,鐵布袋現在在哪裏?”


    領班說:“我隻知道他就在這個娛樂城,但在哪個房間,我也不知道。”


    武青霜看了一眼嶽一成,意思是問:“你看下一步怎麽辦?”


    嶽一成沒迴答,拿出手機打給了李維平:“你們那裏怎麽樣了?”


    李維平迴答:“我們已經迴到縣城,正在往紅杉樹娛樂城趕,大概十分鍾就到,怎麽樣?找到鐵布袋沒有?”


    嶽一成說:“多虧了你的青青跟著我,要不然今晚我就犧牲了。你抓緊來吧,鐵布袋藏了起來,就在這個娛樂城裏,還沒有找到他。”


    李維平問:“你們下手是不是很晚?”


    嶽一成說:“是啊,太早了,容易引起恐慌,還容易暴露,我們下手的比較晚。”


    李維平說:“我知道了,我馬上到,見麵再說。”


    李維平親自駕車來到紅杉樹娛樂城的時候,發現一名保安正在往外跑,李維平下車追了上去,沒幾步就把這個保安按在地上,掐著脖子進了娛樂城大門。


    把這個逃跑的保安摜在地上,李維平問:“你往外跑什麽?這深更半夜的,想去給誰報信?”


    保安趕忙跪起求饒:“我不是報信,我是害怕,鐵布袋竟讓領班帶著幾十個保安殺掉嶽市長,我是害怕,不敢參與,就逃跑,被你抓住了。”


    李維平問:“據我所知,你們保安要殺死嶽市長,已經過去一會了吧?你這時候說害怕逃跑,我信嗎?”


    這個保安說:“我說的是真的,隻不過,在他們動手的時候,我潛迴到住處拿自己的東西,順便把別人的錢也拿走了,耽誤了時間。”


    李維平道:“那你帶我去現場看看,別想逃跑,在我手裏,一千個你都不夠看。”


    這個保安隻好領著李維平到了現場。


    嶽一成看到李維平來到,心裏踏實了很多:“就是這群人,要置我們幾個於死地。多虧了你的青青了,大恩不言謝。”


    李維平把那個保安推到跟前:“這個人參與了沒有?”


    武青霜記憶力很好:“這個人,一開始有他,打鬥的時候不見了人,他怎麽了?”


    李維平說:“他說他認識嶽市長,不敢殺人,就逃跑了,被遇上了,把他帶了迴來。”


    嶽一成對龔偉峰說:“你馬上安排防暴隊趕過來,把這些人全部帶走,順便查找一下鐵布袋。”


    龔偉峰一邊打電話安排去了。


    李維平把帶進來那個保安叫到跟前:“你今晚沒有參與殺害嶽市長,算是犯罪中止,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但是,你必須配合我們抓住鐵布袋,否則,你在這裏當保安期間做過的事情,我們會細查的,希望你抓住機會。”


    那名保安已經看到了結果,慶幸自己沒有參與圍殺,但還是感到後怕。正在這時,一名傷情較輕的保安看到也聽到了嶽一成和李維平等人的對話,知道兇多吉少,就想逃跑,被那個保安一把抓了迴來:“別想著跑了,你跑不掉的,認罪吧。”


    被拽迴來的保安很是惱怒:“你,你怎麽當叛徒?”


    那名保安上去就是兩耳光:“老子這是迷途知返,不像你們白癡一個,給別人當狗也就算了,竟然還殺人,老子就是不幹殺人的事情,怎麽了、咱倆看誰的結果最好。”


    也是這家夥故意在嶽一成和李維平麵前表現,其實就憑那個要逃跑的人的能力,怎麽可能在李維平、武青霜眼皮子底下逃得掉!


    李維平對武青霜說:“你和他們在現場看著這些人,如果誰逃跑,你自己看著處理。我和嶽市長去找一下鐵布袋。”


    說完,就把那個保安拉了過來:“給我們帶路,給你立功的機會。”


    這個保安這迴覺得自己最聰明,慶幸自己沒加入他們,就帶著李維平往前走。剛走到前麵的一個房間附近,怎麽覺得門前的東西和原來不一樣,就趕緊返迴身把嶽一成推到了一邊:“市長快走,這裏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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