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用手機給上麵的兄弟發了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給我弄些易燃物扔進來。


    上麵的人得到消息,立即在廠區內尋找,很快,有人提過來一桶汽油用繩子拴著送進了地下。


    狼牙看到汽油,興奮起來,他拿過油桶,擰開了蓋子,一邊讓山虎和狐狸撐好編織袋,往前移動,自己拿著油桶往地上倒汽油。


    李維平聞到了汽油味,知道狼牙在行動了,就給猴子說道:“猴子,咱們往後退,出去。”說完,向裏麵的人開了幾槍,借助裏麵的歹徒躲避槍子的機會,退到了狼牙跟前。


    狼牙把汽油倒完之後,李維平向裏麵喊話:“裏麵的人聽著,我勸你們放下武器,抱頭出來,要不然,我們這裏就要點火了,你們也聞到味兒吧,汽油已經給你們倒在地上了,如果不出來投降,那我們就用大火把你們逼出來,到時候,你們還有沒有機會活命,就不好說了。”


    裏麵的人沒有迴答。


    五人迅速迴到了樓梯口後,李維平再次喊道:“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不想死的,抓緊抱頭出來,否則,我動手了。我是五個數,數到一,就開始點火,五,四,三,二……。”


    剛要喊“一”,裏麵有人發話了:“不要點火,我出去。”


    這時就聽一聲槍響,有人倒地。


    開槍的人向外喊道:“想點火你們就點吧,不要以為我不懂法,你們故意放火,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媽的,誰再想出去,這家夥就是例子,隻能死!”


    狼牙喊道:“我說你們都是大傻逼吧,人都被燒死完了,誰還知道火是怎麽來的?在你們這裏,我說火是你們自己放的,看官方是聽我的還是信你們的?裏麵的人,你也想想,跟政府對抗,不僅自己會死,那你們的家裏人也會為了你們再也抬不起頭了。你們不要受那些人的控製,大錢是他們拿走了,你們為了一點工資把命丟了或者被判了死刑,值得嗎?我勸你們丟掉武器,抱著頭出來,我再給你們三秒時間,不然我就動手了,三,二,一,好了,弟兄們,點火!”


    裏麵又是一聲槍響,接著有人喊:“不要點火,我們投降!”


    原來,不願意死的歹徒把領頭的給打死了。


    不大一會,從裏麵走出來十個人,雙手抱頭,有一人嘴裏還不斷哀求:“我是被他們裹挾進來的,所有的事情都與我無關,請你們放過我。”


    李維平告訴狼牙:“你們三人領著這些人上去,我倆墊後。”


    待那些持槍歹徒丟掉了槍支,抱著頭走出地麵,十來個李維平的兄弟就把它們用繩子捆上穿成一行,蹲在了地上。


    李維平和狐狸沒有及時跟上來,而是在地下車間繼續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裏竟然加工冰毒!


    李維平斷定,除了那些投降了的歹徒,裏麵肯定還有其他技術人員。


    二人就在下麵仔細搜查,還真搜出來了,在地下車間的一角,有一個工作室。李維平推開房門,裏麵的人驚慌失措起來。


    屋內有十來個人,都穿著白大褂,室內還有空調。


    李維平厲聲問道:“你們這裏誰是負責人?”


    沒有人迴答,但大部分人的眼睛都有意無意地朝著一個瘦高個男人瞟去。


    李維平伸手把這個男人拉了出來:“你,說說吧,這裏生產的到底是什麽?你又是誰?”


    那個瘦高個男人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我隻知道在這裏幹活,別的什麽我都不知道。”


    李維平抬手就是兩個耳光:“你不給我說實話是吧?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就是他們的領頭的。你要不說實話,我就給你上手段了。你自己選吧。”


    轉過頭,李維平對所有人說:“你們也互相揭發一下吧,不要企圖隱瞞,最後,我們會查清這裏的一切,主動說明情況的,會寬大處理,頑抗到底的,隻能是麵對死刑或無期徒刑了。你們應該明白,製作毒品,數額巨大,都是死罪。”


    這時,一個個頭較矮的青年男人擠到李維平麵前,低聲問道:“你,你是李維平嗎?”


    李維平一驚:“怎麽?這裏有人認識我?”就迴道:“不錯,是我,你是誰?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矮個男青年低聲道:“我是你清北大學的同學,我叫於鵬,不過,我當時學的是化學和生物科技,你學的是計算機,但我們是同屆的同學。當時你在學校很出名,後來聽說你從學校去了部隊,我,我畢業後去了南方的一家企業,在那裏幹了六年,後來有人找我,說內地有一家上市企業,需要我這樣的人才,獵頭給我高薪誘惑,我幾個月前跳槽到這裏來了。沒想到,一進來,就失去了自由,也不讓用手機,更不讓上網,整天就讓我在這個地下工廠幫他們製冰毒,如果不幹,會被處理掉,我親眼看到他們處理掉其他技術人員,就不得不聽他們的,成為一架機器了。這裏,除了這個瘦高個的管理者,就是那些持槍的打手,誰不聽話,就往死裏整。這裏的人,除了瘦高個,我們都是被脅迫的。”


    李維平再次伸手抓住了瘦高個男子:“你給我說實話不說?”瘦高個竟然抬手要打李維平。待瘦高個的手快要到李維平臉上的時候,李維平借機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就聽哢嚓一聲,骨頭斷了。


    李維平繼續問:“你這個國家和人民的敗類,死有餘辜,你既然敢襲擊國家公職人員,那我就正當防衛了。現在,我再次給你機會,說不說實話?”


    瘦高個疼的直咧嘴:“你,你讓我說什麽?”


    李維平道:“你叫什麽名字,在聯科公司任什麽職務?你的上司是誰?”


    瘦高個還想耍賴,李維平從腰間的皮帶裏拿出了幾根銀針,對著瘦高個紮了下去。


    瘦高個頓時滿地打滾,大汗淋漓。


    李維平問道:“你說實話不說?”


    瘦高個急忙哀求:“爺爺,你放過我吧,我說,我全說。”


    李維平拔掉了銀針,在其身上點了幾下,瘦高個才跪在地上喘了一口氣,緩過勁來。


    李維平道:“說吧!”


    瘦高個聲音顫抖:“我叫王文舉,是聯科公司研發部副部長,我的上司是一個外國人,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都是他來找我,不讓我找他。我到這個車間,才三個月。都是他們讓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李維平問:“你不知道製毒是違法的嗎?”


    王文舉道:“知道,可我也是身不由己。”


    李維平拿出手機給嶽一成打了個電話,把剛剛發生的情況做了簡單的通報,然後對嶽一成說:“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人到這裏清查。我在這裏等你。”


    說完,李維平又問於鵬:“你剛才說的都是真話嗎?”


    於鵬道:“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們是老同學,絕對不會對你有一句假話。”


    李維平說:“現在,我和你雖然曾經是同學,但你做的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我是代表政府來拯救你們的,沒有私情可言。如果你真的是被裹挾控製,是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情況下才做的這些,那我還是能夠幫你一幫,但前提是你必須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話。”


    於鵬說:“我有證據。”


    李維平問:“證據在哪裏?”


    於鵬猶豫起來:“這,這,我確實有證據,在這不方便說。”


    李維平看了一眼所有人,說:“還有誰和於鵬的情況是一樣的?”


    那些穿白大褂的,除了王文舉之外,全都表示自己是被裹挾的。


    李維平對他們說:“光靠你們嘴裏說不行,我要的是證據,誰如果能自證清白,必須把證據交給我。這樣,等一會,警察們都過來了,誰有證據的,就隨同警察去取過來。現在,所有人,馬上到地麵上去,聽候發落。”


    一群人聽了李維平的話,跟著狐狸沿著樓梯迴到地麵。王文舉因為腿斷了,走不成路,李維平單手抓起他的腰帶,提起來也迴到了地麵。


    李維平剛把王文舉扔到地上,外麵的警笛聲就響了。


    很快,幾輛大巴把那些持槍的歹徒和王文舉都帶走了,李維平讓留下一輛大巴和一批警察,讓每一個穿白大褂的和一名警察去取證據。


    嶽一成親自和李維平一起下到地下車間,帶幾個警察清理了槍支、毒品和原材料。


    清理完畢,重新迴到地麵,李維平對嶽一成說:“我的工作基本上快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你和金全明同誌的事情了。”


    嶽一成道:“不能這麽說,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出手幫忙的。算是我對你的請求。”


    李維平笑到:“我畢竟是一個記者,還有其他的很多事情要做,至於你遇到特殊情況的時候,我會幫你的。對了,佟書記通知開會了沒有?安說,緊急行動之後,必須要做一個總結,製定下一步的計劃,市委市政府沒有說嗎?”


    嶽一成道:“還沒有,現在都還在收尾,還有個別漏網之魚,需要追蹤……,”正說著,手機響了,嶽一成一看是市委辦的,立即接聽:“您好,我是嶽一成,下午三點在市委會議室開碰頭會?好的,我記住了,一定按時到。”


    接完電話,嶽一成對李維平說:“你說的還真準,市委辦通知了,下午三點的會,在市委會議室。”


    李維平不再提這些事情,問嶽一成:“嶽局,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些穿白大褂的人都是被裹挾威逼的情況下參與製毒的,那他們還是可以免於刑事處罰的,這些人,如果被免於刑事處罰,可不可以把他們交給我,我要把這些人變成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人。”


    嶽一成道:“這不是問題,如果在偵查環節能找到對他們有利的證據,都能自證清白的話,我們也不會枉法的,一碼歸一碼。”


    李維平說:“這裏麵有一個人叫於鵬,他說和我是同學,你一會問問他的證據能不能成立。”


    嶽一成道:“咱們現在就去問問他。”


    李維平和嶽一成問了一下哪個警察和於鵬一起取證據去了,一問得知是鄭誌。李維平笑著問嶽一成:“鄭誌不是交警嗎。你把他調過來了?”


    嶽一成道:“那一次,你在佟書記辦公室裏推薦過鄭誌和耿直,我自然不能不對他們倆考察,經過考察,我發現這倆人還真的是人才。祥陵縣的盧建春和李明洋也給我說了,希望讓這倆人去他們縣局,我在這個時候,讓這倆人發揮一下能力,也好為下一步做鋪墊不是。”


    李維平笑道:“我也是惺惺相惜而已。”


    嶽一成給鄭誌打了個電話:“你是不是在於鵬的住處?好,等我一下,我和李記者一塊過去。”


    於棚看到李維平來找自己,很是感動,說道:“我自從來到這裏,身上的身份證和手機都被收走了,但他們想不到的是,我平時喜歡電子產品,在南方的時候,我讓人給設計了一個超微型針孔攝像機,一直就在我的身上,還有自動上傳到郵箱的功能。這裏沒有電腦,手機也不知道在哪裏,隻能用你們的手機打開郵箱了。”


    李維平道:“告訴我郵箱號,我先查看一下。”


    很快,李維平就看到了於鵬錄下來的證據,竟有五十多段。大致看了一下,內容很全,每一次對話,每一個參與者,外來的指導者,都錄的很清晰。


    李維平看完,說道:“根據你錄製的這些現場證據,你不僅無罪,還有功啊,你的這個錄像裏,把國外國內一些毒梟都錄了進去,憑這一點,給國家禁毒帶來了很重要的證據,我會為你請功的。”


    於鵬道:“老同學啊,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啊。要不是有生命之憂,我也不會和他們一起做這些。我現在才體會到身不由己的滋味,所幸的是,是你這個老同學把我給救了。”


    李維平問:“如果你這次能洗清自己,下一步有何打算?”


    於鵬歎道:“恢複了自由再說吧,我真的體會到自由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啊。”


    李維平道:“如果你沒有問題,迴去後,可不可以考慮去衛平集團去上班?那裏的待遇很高的,那裏有生物科技類的項目,適合你,有沒有興趣?”


    於鵬問道:“你說的是京郊的那個衛平集團?”


    李維平道:“不錯,我說的就是那裏。”


    於鵬道:“如果是那裏,我求之不得。那個集團的口碑在全世界都是最好的,為民為國為正義。你認識那裏的人?”


    李維平笑道:“是啊,從集團高層到各地分支負責人,我都認識,關係還不錯。”


    於鵬道:“那我就多謝老同學了,沒想到在這裏能遇上你,你簡直就是我的貴人。”


    李維平道:“那就不多說了,迴頭我讓人把我的手機號抄給你,出去後,你第一時間給我打個電話。我們先走了。”


    下午三點,佟立冬親自主持了“雙虹市掃黑除惡打傘破網特別行動總結會”。佟立冬想讓李維平坐在主席台上,被李維平拒絕了:“這可不行,我在雙虹市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不能暴露真實身份。”佟立冬隻好答應了。


    在會上,佟立冬親自公布了一些數據:紀委監委查證並采取措施控製了處級幹部十一人,科級幹部四十二人,其他國家公職人員一百三十人;國安局抓獲了涉嫌盜取國家文件、窺探軍事基地、與境外間諜組織勾結損害我國利益和人民財產安全的人員二十六人;公安局抓獲了一批黑惡勢力保護傘,其中雙虹市公安局副局長一人,科級幹部十五人,派出所長十人,民警四十四人,抓獲涉黑涉惡人員二百三十六人;破獲重大走私、製毒大案,涉案企業聯科集團公司直接關停並接受清算,該企業高層除董事長邱新文外逃外,抓獲二十一人。其中涉間諜人員七人。查獲涉案槍支一百六十把。


    佟立冬還表揚了嶽一成、李明洋等一批公安人員,特別提出要對一些人破格提拔,比如公安隊伍嶽一成、盧建春、李明洋、鄭誌、耿直、崔軍等人。重點表揚了張麗娜作為借調的副處級幹部,在紀委監委工作中非常突出,堪當大任。還對公安部的葉飛同誌表示致謝,對來自京都的華新社記者李維平表示感謝,還重點提到,這次行動,群眾的力量起到了重要作用,特別提到:公安部副部長的女兒倪蕊和我國特等功臣鄭衛國的妹妹鄭衛紅利用假期時間參與了此次行動,佟立冬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他們表示感謝。


    會場上,很多人不知道倪蕊和鄭衛紅的,互相打聽這兩個人在哪裏。李維平對佟立冬的大肆表揚很是讚同,這等於直接給要提拔的人造勢,讓那些將來在市縣黨委常委會上想提反對意見的人閉嘴。


    這次會議雖然是小型的總結會,但傳出來的信息量很大,市縣幹部都為之震驚。佟立冬親自總結,點名表揚,這是過去從沒有過的做法,這充分說明了佟立冬不僅手腕硬,也敢於用人,下一步的雙虹市已經到了佟立冬時代。


    李維平在會場的最後麵,以記者的身份來迴走動,實際上也是在觀察情況,為下一步的行動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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