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旺財的死亡,打亂了李維平的下一步計劃。且不說如何查到那個打死賈旺財的警察的底細,現在,雙虹市區正在進行著大行動,也沒有時間去查找這些線索。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另一個人——旺財集團的副總甄耀才。


    李維平已經做過詳細的了解,甄耀才是賈旺財的軍師,賈旺財的很多行動都是甄耀才策劃的。這個甄耀才現在在哪裏呢?


    李維平正百思不得其解,山虎的電話打過來了:“老大,聯科公司有異常,我發現有幾十人進了廠區,這半夜三更的,這些不明身份的人進入廠區,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下一步,我怎麽辦?”


    李維平說:“你現在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我這就趕過去。”


    李維平給狂獅和戰斧打了個電話,抓緊到到聯科公司附近集合,會合山虎,等待下一步指示。


    李維平安排完畢,還是不太放心,又給金全明打了個電話:“金局,你那裏任務完成了沒有?”


    金全明迴道:“還在監視,老虎不出洞,獵人無法下手。”


    李維平道:“那好,我知道了,有啥新情況,立即告訴我。”


    李維平本來是想讓金全明調動一些人手到聯科公司搞配合,這個公司很可能會發生重大事件。


    大家都在忙,都在按照之前的部署緊張地開展工作,既然調不出人手,那就弟兄幾個獨扛吧。


    李維平開車向著聯科公司的方向駛去。


    當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紅燈亮了,李維平隻好停下等待綠燈。這時,一輛本地牌照的車輛從李維平的旁邊急速向前駛去,根本不管不顧前麵是紅燈。


    多虧夜間的車輛不是很多,要不然,那輛車很可能會與其他車輛撞在一起。李維平看了一眼快速過去的車輛,忽然發現,車上麵的人好像是甄耀才。李維平正愁著找不到甄耀才呢,這一發現,無疑是一針興奮劑。李維平也不顧前麵是紅燈了,立即啟動,快速追了上去。


    讓李維平沒有想到的是,甄耀才一路狂奔,直接進了聯科公司的大門內。


    “這是什麽情況?甄耀才怎麽會與聯科公司有牽扯?難道……?”李維平意識到了什麽,但沒法直接開車進入聯科公司。隻能把車開到一邊的大路上,停在了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


    李維平給山虎發了個暗號,很快,山虎就過來了,拉開車門上了車。


    李維平問:“都有什麽發現?”


    山虎說:“外麵看似風平浪靜,但廠區內很是緊張,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要不問問裏麵的金貝貝?”


    李維平製止了:“絕對不行,一旦金貝貝接了電話,很快就會暴露,那樣會很危險。再說了,這麽短的時間內,金貝貝也不可能的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正說著,一輛貨車從聯科公司的大門裏開了出來,上麵裝滿了貨物。


    李維平輕聲對山虎說:“想辦法上這輛車,在不暴露的情況下,查探一下這輛車上裝的都是什麽。”


    山虎悄悄地走下車,找機會靠近正往外走的貨車。


    貨車司機把車開到小賣部門前時,停了下來,司機走下車敲開了小賣部的門:“給我往車上搬兩瓶礦泉水。”


    趁此機會,山虎鑽進了貨車下麵的儲藏箱。


    小賣部的老板把礦泉水搬到了貨車的駕駛室,收了錢迴屋了。貨車司機發動車輛向外駛去。


    剛離開城區,山虎就從儲藏箱裏鑽了出來,一縱身上了貨車的車頂。


    山虎順著車頂往前走,到了駕駛室的上麵,用手狠狠地砸了兩下駕駛室的車頂。


    司機正在開車,忽然聽到車頂有響動,立即把車停靠在了路邊,下車要查看怎麽迴事。


    山虎趁此機會一掌砍在了司機的後腦勺上,司機當地倒在地上。


    山虎就來到駕駛室,裏麵還有一個人,正在睡覺,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山虎從衣兜裏掏出一個麵罩戴在臉上,一巴掌把那個人打醒了:“起來,跟我下車!”


    那個人以為遇到了劫匪,迷迷糊糊、戰戰兢兢,很聽話地下了車。


    山虎問:“車上裝的是什麽?給我說實話,如果說假話,別怪我會打爆你的腦袋。”


    那人說:“我就是押車送貨的,車上裝的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山虎看出來這人是在敷衍,就直接動手,把胳膊給他卸了下來,關節的錯位,疼的那個人倒在地上打滾,求饒道:“我說,我說實話,你放過我吧。”


    山虎道:“說吧,說了實話,我就給你複原。”


    那人說:“車上拉的是清潔機器人,出口用的,送往南方港口的。”


    山虎低聲威嚴地說:“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裏麵夾帶的走私貨物是什麽?”


    那人道:“這個,我,我不知道……。”


    山虎看著這個人還是想隱瞞,就把他的另一條胳膊從關節處卸了下來:“你很不老實,我讓你說實話,你竟然敢糊弄我?你到底說實話不說,如果不說,我就踩碎你的胳膊。”


    那人疼的滿身是汗,求饒道:“我說,我說實話,是稀土,車上每個箱子的下麵都是稀土,走私出口的。”


    山虎把此人的兩條胳膊的關節複了位,然後從車上找到一根繩子把此人捆了起來,用毛巾堵上了嘴,扔在了駕駛室後座的休息室。


    然後,又把倒在地上的司機弄醒,命令道:“你繼續給我開車,不要把車開往外地,開到雙虹市公安局,否則,我今天就廢了你,我相信你的肉身沒有這個東西硬吧?”說著,山虎拿起駕駛室裏的一把扳手,兩手一較力,扳手就彎了。司機嚇得不敢違抗,說道:“你不要傷害我,我聽你的。”


    山虎押著貨車去了公安局,並及時給李維平打了個電話:“老大,查清了,車上是出口的清潔機器人,但隱藏在下麵的是稀土,走私用的。”


    李維平道:“好,你注意安全,我這就給嶽局長打個電話。”


    嶽一成聽到李維平告訴他聯科公司涉嫌走私稀土,很是震驚,當得知貨物已經被送到了公安局,立即安排值班人員,下樓接貨,清點完畢後立即封存。


    山虎把貨物送到公安局後,打了一輛車返迴到聯科公司大門外,李維平在車裏還在等他,同時狂獅和戰斧也已經來到。


    李維平告訴三人:“司機的貨物被截,聯科公司會馬上知道的,今晚肯定會有行動,我們合計一下,下一步怎麽辦。”


    狂獅道:“老大,你下命令吧,讓我們怎麽辦,我們就怎麽辦。”


    李維平說:“這裏不是以往我們經曆過的戰場,雖然這裏沒有戰場的殘酷,但複雜程度不比戰場低,我們必須防止意外發生。今夜,我發現進入聯科公司的人比較複雜,可能在醞釀一場陰謀,我們必須戳穿他們,把裏麵的漢奸清理出來。”


    戰斧驚問:“什麽,裏麵有漢奸?什麽情況?”


    李維平說:“很顯然,聯科公司是一個集團公司,是一個上市公司,其能量是相當大的,這家企業,不僅有很多外國人,還可能是外國間諜在雙虹市的集聚地,他們不僅涉嫌為外國一些機構搜集情報,還涉嫌走私。我們把這個蓋子揭開的時候,他們弄不好會魚死網破,或者是拿出幾個替罪羊,這些情況,隻能見招拆招。”


    李維平四人在外麵合計如何應對聯科公司的時候,聯科公司的內部,已經有人得到了消息,他們的走私貨物被公安局截獲了。因為他們車上安裝了定位裝置,當他們的高管發現貨車進了公安局的時候,就知道出事了。


    一位聯科公司的副總名叫朱宏奎,主要負責走私與搜集情報的,他原來是清北大學畢業的,在去漂亮國留學了幾年之後,就被那裏的間諜機構吸納進去了,還成了骨幹,漂亮國還為他辦了綠卡,給他辦理了移民手續。就在聯科公司被外資注入後,朱宏奎就被派到了國內,成了聯科集團的副總。這幾年,朱宏奎與當地企業打得火熱,比如與賈旺財的旺財集團來往過密,甄耀才也就成了朱宏奎的座上賓,慢慢地,朱宏奎還把甄耀才發展成了一個下線,為他提供情報。甄耀才利用與賈旺財的關係,經常打聽一些雙虹市政府的動態,甚至以預測市場前景為名,拍照複印雙虹市政府的文件。當然,朱宏奎承諾給甄耀才的待遇是很豐厚的,也為甄耀才辦了了一份綠卡,從此,甄耀才就和朱宏奎穿了連襠褲,但這些都是背著賈旺財的。


    賈旺財雖然也和外國勢力聯係,但這些外國勢力知道賈旺財就是一個靠著老子發財的二世祖,本人並沒有多大的本事,利用此人斂財很合是,但要把此人發展成鐵杆間諜,恐怕很快就會暴露,與其這樣,還不如把賈旺財的副總拿下,這個人老謀深算,知道什麽該往外說,什麽不該說,是可以利用的人才。就這樣,甄耀才成為漂亮國間諜組織的一員。


    朱宏奎立即召集人員開會,參加會議的有公司的高層領導,還有幾個外國人和甄耀才,還有那個領金貝貝和吳佩佩入職的女人。


    朱宏奎告誡眾人:“現在,我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那輛裝有稀土的車輛被人截獲了,現在進了公安局,大家發表一下意見,我們走私稀土已經暴露了,下一步該怎麽辦?”


    一位公司高層說道:“我們這幾年走私稀土,是在刀尖上跳舞啊,今天出事也不意外,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既然暴露了,我們抓金和公安局內部我們的關係聯係一下,看有沒有辦法蒙混過關,另外,也給上級政府的領導打個招唿,給我們幫一下忙,平時,我們該進貢的也都進過了,不能到了我們有事情需要他們的時候,就不見人了吧?”


    朱宏奎說話了:“理是這麽個理,但是,事情不容我們樂觀啊,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今天白天的時候,市委開會,省紀委直接來人,在會場已經把賈清河、賈俊德、王長河幾個人帶走了。雖然這件事一直保密,但我還是知道了。這幾個人都是我們的關係戶,平時也沒少罩著我們,可他們現在倒了,我們靠不上他們了,我們現在隻能靠自己,如何渡過難關,靠我們這些人了。另外,今晚雙虹市有特大行動,可能是我們也被盯上了,早知道的話,就是客戶催的再急我們也不該出貨。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是我們太僥幸了。”


    甄耀才這時候發話了:“朱總說的沒錯,我雖然不是聯科集團的人,但我和聯科集團一直是合作共贏的,不僅聯科集團,就在剛才,我從手機監控了發現,旺財集團旗下的長垣起重機廠那裏也出事了,那個記者李維平帶人把賈旺財賈總打死了,我們旺財集團養的那群打手也都死了,那裏已經被部隊接管了,接下來,我們的旺財集團肯定是麵臨倒閉,我來之前在財務上看了一下,旺財集團已經有幾個億的資金轉移到了國外,現在就剩固定資產這一塊了,所好的是,我自己給旺財集團留下了個小金庫,裏麵還有一大筆資金,要不然,我今後也隻能喝西北風了。我之所以給大家透露我們那邊的情況,就是給大家打個預防針,抓緊按走私處理還算幸運的,一旦暴露了其他情況,我們這些人,雖然有外國護照,可能也走不掉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承認走私,等待處罰,不論他們罰多少,都要認,隻有這樣,才能確保我們人身的安全。”


    一位副總說道:“我認為甄總的話很對,我們與其躲不掉,幹脆就來個移花接木,抓緊找出一個人做替罪羊,讓這個人承認是自己個人的私下行為,與集團公司無關,這是眼前唯一的辦法,隻是這個人該找誰,得商量一下。”


    朱宏奎一聽,也覺得是個辦法:“也對,背著公司搞走私的個人行為,我們也可以報案,讓公安局查去,我們再來個死無對證就行了。現在,馬上安排人把剩餘的稀土礦石隱藏在地下,不要有任何破綻。”


    一位年輕的高管立即表示:“我這就去安排。”


    那個年輕人走後,朱宏奎在現場看了一圈,說了句話:“這裏有誰願意承擔這份責任沒有?如果願意,馬上給你兩千萬,保證你的家人這輩子生活富足。”


    現場沉默了。


    朱宏奎看沒有人應聲,就拿起手機給上級打了個電話,做了匯報。董事長發話了:“你有臨場處置的權力,該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花點錢是小事,為了集團公司的長遠利益,該犧牲的人,也不要在乎。”


    朱宏奎得到了老板的迴複意見,再次說道:“現場有沒有人願意?我們可以再加一千萬,總共三千萬,有人幹沒有?”


    這時候,一位公司的中高層管理人員發話了:“為了集團公司能安穩過關,我願意犧牲自己,不過,必須先把錢打到我兒子的賬戶上。”


    朱宏奎道:“可以,現在就讓人給你打款,你抓緊做好準備,去公安局自首,在自首完畢後服毒自盡吧,我們這裏有氰化鉀。”


    那位中高管已經下定了決心,到一旁寫自首書去了。


    那位出主意的副總又發話了:“僅靠他一個人還不行,唱戲就要唱完整,讓別人看不出問題才行,他一個人去自首了,然後死在公安局了,這會不引起懷疑嗎?我覺得他應該有個同夥,裏應外合的同夥,這才完整。”


    朱宏奎問:“這個內外勾結的合夥人應該是誰?”


    那女人一指甄耀才:“他最合適。”


    甄耀才嚇了一跳:“這,這怎麽行,我不合適……。”


    朱宏奎還沒有說話,一個聲音從一邊傳過來:“合適,我看甄耀才就是外邊那個合夥人,抓起來,打死他!”說這話的竟然是一個老外。甄耀才立即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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