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李維平衣服的那個人就是意圖侵犯鄭衛紅的的那個住賓館的客人。


    原來,昨晚李維平踩碎了三人的蛋蛋之後,警告那個唯一沒受傷害的人,告訴他們不要報警,否則,他們就是強奸罪。李維平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人都不一般。四個人中,三個都是有背景的,欺負倪蕊的那倆,一個是省住建廳副廳長劉勝利的兒子劉俊峰,一個是全國知名的房地產公司“大恆地產”老總周飛揚的兒子周根成。欺負鄭衛紅的那個是雙虹市副市長、公?安?局長王長河的侄子王鵬飛,隻有那個沒敢動手的李德林是農家出身,研究生畢業後到了王鵬飛的公司裏工作,憑個人能力成了副總。


    三個被李維平廢了男人功能的人,劉俊峰三十九歲,有兩個兒子,周根成有三個孩子,兩男一女,王鵬飛三十二歲,還沒有結婚,他是家裏的獨生子女,他的伯伯王長河也隻有一個女兒,後來再也沒有能生育。可以說王鵬飛是他父親和伯伯家唯一的男丁。


    他們之所以來到祥陵縣並住進了藍天賓館,是因為王寶珠與他們聯係了,祥陵縣城中心劉誌遠要開發的那個地方土地一直在升值,位置又好,因為劉誌遠涉嫌非法集資有可能開發不下去了,這幾個人一商量,要共同入股成立一個新公司,把劉誌遠的開發項目奪過來,這件事情,他們晚上與縣長王秀貞、政法委書記徐磊商量過了。已經私下達成了協議。隻不過徐磊一直要讓王寶珠低調,就沒有讓他到賓館陪同那四個人。


    那四個人晚飯喝酒有點多,迴到賓館的時候頭腦有點發熱,看見倪蕊和鄭衛紅這樣的絕色美女,就釋放了他們公子哥的本性,沒想到被李維平這麽教訓了。


    王鵬飛被踩碎了蛋蛋,是最難接受的,不僅是這輩子做不成男人了,更令他絕望的是,他要斷子絕孫了。


    所以,仗著他伯伯的背景,也要讓傷害他的人坐牢。於是當晚去醫院包紮了一下,就報了警。


    警方得知有人故意傷害,碎了三個人的睾丸,又了解到這幾個人的背景,就由何功正親自掛帥來賓館現場勘察,但讓警方沒有想到的是,監控視頻裏找不到報案人說的人影,監控被人為地刪除了一部分。何功正就帶著王鵬飛一個人來賓館查找線索,沒想到他一眼看到了李維平,認出來了。


    李維平一看到那個人也是一愣,這家夥報警了?但李維平隨即就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確實傷害了這家夥,那是因為看到戰友的妹妹差點被侵犯,忍無可忍才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如果按世間的常理,這幾個家夥是活該,但要是按照法律來說,李維平做的確實有點過分。但倪蕊和鄭衛紅是他的逆鱗,誰敢觸碰這兩個妹妹,要是之前在軍中的性格,沒有弄死他們就是便宜的事情了。


    李維平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弄的這幾個人,都不是善茬。但李維平知道,他們沒有證據,自己也不會承認。


    李維平把那個抓住自己的人甩到了一邊,瞪著眼說:“你想幹什麽?你是誰?我認識你嗎?你認識我叫什麽名字嗎?你想誣陷我是不是?膽子不小啊!”


    何功正看到此情此景,驚呆了,怎麽又是李維平?怎麽到哪都有他?他根據李維平的能力來判斷,說不定這事兒還真是李維平幹的,但沒有證據的話,對一個京都來的記者,不能貿然抓人。何功正從內心很想找到對李維平不利的證據,這樣,李維平就可以栽在祥陵縣,以後的很多事情就可以沒有下文了。何功正知道,王寶珠所做的事情,背後都是徐磊讓他為王寶珠擦屁股,如果真追究下去,自己肯定要進去,李維平已經掌握了王寶珠不少的犯罪證據,所以,何功正從內心對李維平感到畏懼。現在,機會來了,如果有證據證明這三個人喪失男人功能是李維平幹的,那至少可以用這件事情作為要挾,讓李維平不敢對王寶珠乃至自己下手。


    想到此,何功正就走上前來,給李維平打了個招唿:“李記者,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說一下情況?”


    這時候,王秀貞和跟在她身後的幾個局委負責人也看到了何功正,不知道何功正為什麽會認識李維平。


    但王秀貞認識拉住李維平衣服的那個人——王鵬飛,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甚是疑惑。


    何功正看到了王秀貞,打了個招唿:“王縣長,打擾了,我找一下李記者。”


    王秀貞不知就裏,隻好打哈哈。


    李維平看到何功正想拿自己說話,就明白了何功正心裏是怎麽想的。於是,李維平給王秀貞和劉景才低聲說了句:“稍等,我給何局長說句話。”


    李維平拉著何功正來到一邊,低聲說道:“何局長,你是想往我身上潑髒水嗎?如果沒有任何證據,栽贓陷害,那可是要坐牢的。你想讓我給你說什麽?說說七月一日半夜那件事嗎?一個無牌照的車不好查,但開車的人是很好查的。”


    何功正心裏一驚,壞了!


    “李維平怎麽會知道七月一日半夜的事情?難道這家夥又查上我了?如果李維平查到自己與劉娜的事情,那就全完了。”何功正心裏打鼓了。


    李維平看到何功正臉色的變化,繼續說:“何局長,劉娜的冤魂還沒有昭雪,你還想再在我身上弄一個冤案嗎?”


    何功正這次徹底明白了,李維平絕對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如果現在就給李維平找麻煩,那可能先進去的是自己。於是,馬上改變了態度:“李記者,對不起,我也就是例行公事,那個報案的人拉住你,我不能不問一下,掩人耳目,我知道該咋做,你放心。”


    李維平卻不買他的賬:“你們警察辦案要講究的是,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如果因為一個腦袋錯亂的人胡亂指認,到最後一點證據都沒有,你覺得會是什麽結果?我告訴你,那個人我不認識,更沒有和他發生過交集,他要真想誣陷我,那我一定會把他背後的出謀劃策者揪出來。該怎麽辦,你自己知道。”


    說完,李維平轉身走了,迴到劉景才和王秀貞身邊說了聲:“遇到個腦殘。”


    王鵬飛看到李維平要走,就想再次上去拉住他,何功正立即上前攔住了:“王總,你認錯人了。他是今天剛剛來這裏的記者,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王鵬飛一愣,心裏也犯嘀咕:“真的認錯人了?我明明看到就是他,對了,那女孩不就是昨晚自己要得手的美人嗎,怎麽和王縣長在一起?難道背景比我還深?”


    王鵬飛的遲疑讓何功正也忽然有了懷疑:“是不是王鵬飛真的認錯人了?”


    王秀貞看到王鵬飛在發愣,也以為他認錯人了。也跟著說了一句:“王總,李記者今天剛來,你真可能認錯人了。”


    王鵬飛懵了,怎麽?都替那人說話?


    李維平看到王鵬飛是真的認出了自己,就故意走到他跟前,說:“做什麽事情,講究的是證據,你如果有證據,就給何局長提供一下,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你要知道誣陷別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不管你有多深的背景,想要誣陷我,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不信你試試。”


    王鵬飛也知道,自己找不到證據了,光憑他們幾個人的說法,根本沒法定論。何功正也告訴他了,監控視頻找不到任何信息。現場也沒有目擊證人,因為那天晚上住在十九層的隻有他們幾個。他們也暫時沒有辦法,等慢慢查找線索再說吧。


    王鵬飛的伯伯畢竟是大警察,他也從伯伯口裏經常聽到證據的重要性,即使明知道是誰幹的,如果沒有證據,按照疑罪從無的原則,根本沒法追究人家的責任,相反人家如果反過來說是誣告,那也不好收場。畢竟不是命案,如果是命案,國家要求命案必破,上麵會幫助破案的。但自己做的這個事,起因是自己的錯,說不出口,如果自己不想被指控強暴,有些事情還不能較真。


    想到這裏,王鵬飛不敢與李維平叫板了。


    王秀貞看到王鵬飛姿勢奇怪,雙手捂著襠部,也沒法問。就沒有說什麽,就邀請李維平繼續上樓。


    何功正看到王鵬飛不再糾纏,更認為他認錯人了。就說了聲:“王總,咱先迴醫院吧?”


    倪蕊和鄭衛紅在現場始終沒有說話,當看到那人撕扯李維平衣服的時候,也是一臉擔心,唯恐李維平被認出來,所幸的是,李維平輕而易舉化解了危機。


    一群人到了二樓,進了一個大包間。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插曲而影響情緒。對於李維平這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來說,更是風輕雲淡。


    眾人進屋,王秀貞要把李維平讓到主位,李維平客氣地拒絕了,他讓王秀貞坐了主位,王秀貞左邊的位置空著,挨著空位置的是劉景才,李維平坐在王秀貞的右邊,倪蕊和鄭衛紅挨著李維平坐下,幾個局委的負責人按順序坐下。等著上菜的時候,又進來一個人,是個女同誌,王秀貞給李維平介紹,這是縣委常委宣傳部長白雪。


    李維平、倪蕊、鄭衛紅與白雪握了一下手,各自坐下。


    眾人落座,開始閑談。


    白雪問李維平:“李記者,你是哪裏人?”


    李維平迴答:“京郊的。現在京都東城區居住。”


    白雪又問:“李記者在華新社多少年了?”


    李維平迴答:“不到半年。”


    白雪問:“以前在哪裏高就?”


    李維平道:“當兵的,退役後就進了華新社。”


    白雪問:“在哪裏當的兵?”


    李維平道:“這個不能說,請諒解。”


    白雪笑了笑:“看起來不簡單,能保密的單位,都很特殊。那,李記者是從大學進入的部隊吧?”


    李維平這倒沒保密:“我是京都清北大學畢業的,畢業後直接去了部隊。”


    白雪和李維平聊了幾句後,又問倪蕊:“這個小妹妹是哪裏人?”


    倪蕊迴答:“京都市人。”


    白雪問道:“小妹妹,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倪蕊迴答:“部長客氣了,我姓倪,名蕊,花蕊的蕊。”


    白雪笑道:“你不會是和公?安?部倪部長是一家的吧?”


    倪蕊驚訝地說:“白部長怎麽知……”


    “同姓而已,沒有啥關係。倪蕊是清北大學的在校生,暑期實習的,跟著我做社會實踐的,還有她,和倪蕊是同班同學,一起的。”李維平怕白雪問的多了,倪蕊和鄭衛紅沒有社會經驗,泄了底,李維平沒讓倪蕊往下說,不能讓別人知道真實身份。


    正說著,菜上來了。一桌人開始應酬。


    席間,王秀貞有意讓手下也就是那幾個局委的人把李維平灌醉,好套出一些真話。李維平還真不謙讓,凡是敬酒,一口幹掉。因為倪蕊要開車,她和鄭衛紅不喝白酒,隻喝飲料。李維平就成了眾人的目標。


    時間不長,李維平喝了有一斤白酒。按實際情況,一斤酒對李維平來說不在話下,但今天他為了故意裝醉,就對敬酒來者不拒。


    李維平假裝醉了,說道:“王縣長,白部長,我,我謝謝你們,我喝多,多了。”


    王秀貞故意說:“經常在外跑的,哪個人不能裝二斤白酒,你才喝這點,怎麽可能醉了。”


    李維平故意語無倫次:“不,不,我不能喝了,先吃點飯。”


    李維平故意裝作拿不穩筷子的樣子,夾菜的時候幾次都沒有夾住。


    眾人以為李維平真喝醉了。


    王秀貞就問道:“李記者,今天到我們這裏來,需要我們怎麽配合?”


    李維平知道,這是王秀貞在摸底。就故意裝作醉酒的樣子:“我來呀,我來是找你們這,這裏的腐敗,腐敗證據的,你們在座的,幾個局委領導給我說說,劉誌遠給你們每人送五十萬,有沒有這事,你們真黑呀,還有,還有就是,你們土地掛牌,暗箱操作,人家出兩個億,你們不給人家,幾千萬把地弄出去了;還有,土地整理,農業部給撥了三個億,你們,你們弄虛作假,花了不到三千萬,欺上瞞下。王縣長,你貪了多少,給我說說。還有,還有,全國掃黑除惡都動真格,你們這裏走過場,冤假錯案很多啊,女學生被弄死了,都沒人管……”。


    李維平的話把在座的幾個人都嚇壞了,那幾個局委負責人不敢說話了。王秀貞也一臉的憤怒,白雪打圓場:“李記者,你真喝多了。今天采訪不成了吧?要不,我先給你們安排好房間,住下來,明天再說。”


    李維平繼續裝醉:“好好,謝謝白部長,明天,我再來,我們就不住下了,迴市裏住。王縣長,記住,我就是來你們縣捅馬蜂窩的。嗬嗬嗬,走了,倪蕊,咱先走,明天再來。”


    說完,李維平踉踉蹌蹌出門走了,倪蕊和鄭衛紅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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