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平預料到,徐磊不會答應他提出的條件,如果答應,那很多事情就會查到王寶珠身上,在監室號裏,有人給他介紹過,徐磊就一個姐姐,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徐磊的姐姐就隻有王寶珠這一個獨生子,徐磊也隻有一個女兒,還在上高中。可以說,兩家隻有一個男丁能傳宗接代,所以,徐磊平時對王寶珠格外放縱,王寶珠惹下的事情,他出麵擺平,而且,在祥陵縣沒有人敢不給他麵子,一來二去,王寶珠就養成了霸道的品性,誰違背了他,沒有好果子吃。也正是徐磊的縱容,讓王寶珠在祥陵縣欺男霸女,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王寶珠又在徐磊的指點下,成立了拆遷公司,徐磊的意思是想讓他正兒八經地做生意,有他這個舅舅在,不愁沒有活幹。王寶珠卻借此機會收留了那些不務正業的社會青年,不順眼就動武,在祥陵縣開始稱王稱霸,直接獨霸了拆遷業務,甚至其他一些要不迴來賬的,都找他幫忙。這幾年,王寶珠在整個祥陵縣可謂是惡貫滿盈。


    李維平提的條件,直接對王寶珠不利,徐磊怎麽會答應?既然不答應,開槍的案子都發生了,這些,雖然事發時現場的人不是很多,但那條路畢竟是從村裏通往鄉鎮的“村村通”,路過的人還是有一些的,甚至就在發生打架的時候,還有個別路人把錄像發到了抖音上。影響已經出去了,民間很快就流傳出“光膀大俠赤手空拳打敗了幾十個手持鋼管惡人”的傳奇故事。雖然王寶珠在車內偷偷開槍並沒有被路人看見,但那槍聲和李維平跑動時的詭異,路人有印象,即像s型路線,又像8字型,由於李維平的速度極快,路人沒有弄懂咋迴事,王寶珠已經開車逃離。


    李維平已經想到,徐磊為了保護王寶珠,下一步極有可能對自己栽贓陷害。這需要自己小心了。


    李明洋把李維平送進號子裏以後,總覺得何功正今天來找李維平有貓膩,何功正就是在李明洋被免職以後接替了李明洋的常務副局長職位的。李明洋對何功正非常了解,何功正就是徐磊的一條狗,一條很狡猾的狗。李明洋迴想了一下何功正與李維平的對話,既然李維平承認自己打傷人是正當防衛,是為了救人,那就說明,李維平作為一個過路的外地人不會主動惹事,應該是路見不平。


    何功正稱李維平是李記者,這讓一直對李維平身份有神秘感的李明洋感到驚奇。一個記者,哪來這樣的身手?一人打傷幾十人安然無恙,在看守所刪除監控視頻神不知鬼不覺,這種奇人怎麽可能隻是一個記者?李明洋總覺得李維平有很隱秘的身份。


    李明洋也想找機會把徐磊拉下馬,一愁找不到機會,二愁沒有同誌者,現在,他突然想到是不是可以與李維平聯手?哪怕李維平僅僅是一名記者,隻要能把祥陵縣的黑幕揭開,把真相公布,上級也不會不管的,全國掃黑除惡轟轟烈烈進行了幾年了,為什麽祥陵縣一潭死水?還不是徐磊在一手遮天?但是,一旦李維平被栽贓陷害成功,自己的想法也就破滅了。


    不行!不能讓徐磊的陰謀得逞。看來需要和李維平談談,摸摸底。


    李明洋來到6號監室門前,把中間的方形鐵孔打開,向裏麵喊了一聲:“李維平,有人給你送了一隻燒雞,過門口來拿。”


    其實這隻燒雞是劉誌遠的家屬送過來的,李明洋為了掩人耳目找借口接觸李維平,以防止與徐磊走得近的民警懷疑自己單獨找李維平。李明洋來到門前,把燒雞塞進小門內,隨即低聲說:“小心徐磊給你栽贓,如需要向外送信,我可以幫你。”


    李維平其實也已經了解了李明洋,知道李明洋與徐磊他們不是一路人,一聽李明洋如此說,隨即低聲道:“謝謝。需要時會找你的。”


    李明洋下班後,老婆也在家。趙秋蘭見李明洋迴來了,就發起牢騷:“這個王寶珠太不像話了,仗著徐磊到處耍橫。”


    李明洋就問怎麽迴事,趙秋蘭就把她在服裝店遇到倪蕊和鄭衛紅,以及葉飛在大路上被馬少華堵住,又被盧建春訓斥的情況告訴了李明洋。李明洋就問:“你說什麽,盧建春向王寶珠和馬少華發飆了?”


    趙秋蘭迴答:“嗯,真的。”


    李明洋歎到:“這老盧怎麽突然這麽大膽子?”


    趙秋蘭說:“不知道,就是在服裝店帶走倆女子的男子和盧建春在一邊低聲說了什麽,盧建春就態度大變。王寶珠和馬少華還要扣留一個叫李維平的人的車子。也被盧建春嗬斥住了。”


    李明洋急問:“你說誰的車,李維平的?”


    趙秋蘭:“對啊,我當時聽到的就是說的是李維平的車,還是京牌。”


    李明洋:“哦,我明白了”。


    趙秋蘭問:“你明白什麽?”


    李明洋就把李維平被抓進看守所的情況給老婆說了。


    趙秋蘭說:“我咋感覺今天那個男的神神秘秘的,盧建春竟然聽他的。你說這李維平也很不一般。這些神秘人來到祥陵縣,是不是祥陵縣要發生大事兒啊。”


    李明洋聽老婆這麽一說,突然想明白了什麽……。


    ………………………


    京都,公?安?部副部長倪永生再次接到了女兒倪蕊的電話,向他請求幫助救救李維平大哥,倪永生告訴女兒:“不用操這閑心,李維平不需要誰救的。”但倪永生不能告訴自己女兒李維平現在的真實身份。


    倪蕊又對爸爸撒嬌:“我同學衛紅家遭遇這麽慘,請老爸給下麵打電話說說,先把衛紅的爸爸媽媽放出來,在牢房裏裏太受罪了。”


    倪永生說:“你告訴你的同學,這事兒,李維平會幫他們的。我一個副部長怎麽能往下插手管一個縣裏的事兒?不符合規定。”


    倪蕊在這邊嘟起嘴了:“聽說李大哥也被抓進看守所了,自身難保,咋能幫到別人?”


    倪永生告訴女兒:“安撫一下你同學,不要急。倒是你,跑那麽遠,不讓人省心。早點迴來。”


    倪蕊倔強的:“我同學家的問題不解決,我就不迴去。”


    倪永生掛了女兒的電話後,略做思考,就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我說老夥計,晚上喝兩杯?”


    對方說:“嗬,行啊,去小花園,就咱倆,還是有別人?”


    “就咱倆吧,有點事給你說。”


    …………………………


    晚上七點,倪永生就和一位五十歲的中年人坐在了一起。


    倪永生開口道:“老陳,你的得力愛將被抓進看守所了,你不管管?”


    倪永生口中的老陳,其實是國安的陳副部長,名叫陳德昭,聽了倪永生的話就說道:“你又給我出啥難題?誰被抓了?如果是該抓的,我才不會去管。”


    倪永生道:“被冤枉的呢?”


    陳德昭說:“那得管,你說的是誰呀?”


    倪永生道:“你的愛將,李維平啊。”


    “李維平,那怪了,這小子到我這裏才幾天,鬧的哪一出?”陳德昭聽後,問道。


    倪永生便把女兒倪蕊告訴他的情況告訴了對方。


    陳德昭說:“李維平能被抓,那說明是他願意讓抓的,不然誰能抓得住他?”


    “唉,也怪小女拖後腿啊,要不然,咋會出這麽檔子事兒,不過,這對於他,也不算壞壞事兒,你把他安排進國安社會調查局,不就是讓他到下麵摸點真資料嗎?”


    兩位副部長邊談論李維平邊開始吃飯喝酒。


    陳德昭喝了一杯酒,說:“李維平不也是你的人嗎,你一直說是我的得力愛將,難道不是你的得力愛將?”


    倪永生說:“本來是我們兩個單位在爭李維平這個人,誰會想到,首長直接讓這小子兩邊跨,也成了我部一局的特別偵查員,更特別的是,這小子一般情況下還不能公開這兩個身份,隻能以華新社的記者名譽去做工作。”


    陳德昭端起酒杯給倪永生碰了一下,笑了笑說:“你說這小子,咱們都不理他,你說他會怎麽樣走出看守所?”


    倪永生說:“我相信他會有辦法的。”


    陳德昭說:“這小子退役的時候,軍部那個紀老頭也不想放他。可惜這小子身上受的傷了。”


    倪永生說:“這小子的檔案是保密的,可對你我是不會保密的。二十二歲清北大學畢業,畢業後報名參了軍,在部隊6年,他一度被選拔為特種兵中的特種兵,當兵第三年就被選入龍劍大隊,執行國家秘密任務一百多次,每次都是在極為兇險中生存下來,但是,身上的傷也在不斷的增加。我那小子比他好點,沒他受傷重,倆人可是好兄弟。”


    陳德昭說:“我聽紀老頭講了,還有一個小子,要是不死,我們也會爭這個人才。”


    倪永生問:“你說的是鄭衛國吧?那小子也來過我家,可惜了,人才啊,現在還沒給正名呢。”


    陳德昭問:“對於天州省雙虹市的情況,了解多少?中央一號首長都親自關注,恐怕問題不小啊。”


    倪永生夾了一口菜,說:“我們部長可是二十五個委員高層之一,給我布置任務的時候,特別強調要秘密調查,我已經在半個月前就派出調查員去那裏了。你們派李維平去也正是時候,據中紀委的老趙說,他們也已經派人過去了。”


    陳德昭接道:“我估計最高層有所考慮,等我們三家把問題摸得差不多了,天州省也該進行人事調整了。那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情,我們把領導交給的任務完成就行了。”


    倪永生說:“那就看李維平那小子咋脫困了,這一點,我們還真不能幫他。”


    陳德昭對倪永生說:“咱走著瞧就是,不過也要多關注一點,別讓祥陵縣那幫子蛀蟲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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