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自將跪謝恩德的竺貴妃、心在該叫元皇後了,摻了起來,“今日起,你就要辛苦些了。這瑣碎雜事,就由你處理了。”


    “這什麽話,幫你分憂是我的福氣。”


    二人情深意濃了好一會,終於肯理會身旁人了。


    “雲兒啊,我剛晉了你母後,你這個做長媳的自是要多操勞。況且,你是這輩上位份最高的,往後要是有些什麽活動,就有你主持吧,算是幫你母後減輕些負擔,盡盡孝。”皇上又吩咐道。


    聽這話裏的意思,合著以後的事都是她雲開的事了,和太子妃都沒關係了。雲開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看了眼京墨瓊,點點頭。


    “雲兒啊。”元皇後抓住了雲開的手,“無論以後京墨瓊那混小子再娶多少個,我認得,唯你而已。”這是元皇後的承諾,雲開也聽懂了,這不就是委婉的告訴她,京墨瓊就是下一任皇帝,至於她嘛!就是皇後嘍。


    雲開聽懂了,京墨瓊聽懂了。當然房拓也聽懂了,腦子在不停的轉,心裏盤算著,這樣看來,皇上非京墨瓊莫屬了,那把女兒嫁給他也不錯。雖然現在是個通房,但總會升的嘛!等到京墨瓊繼承王位的時候,女兒封的好歹得是個妃啊!再不濟也是個貴嬪,總比從更衣往上爬強多了。


    “房將軍,不知本王妃剛剛的提議,你意下如何啊?”雲開問的很是時候,正巧剛剛他想明白了。


    “啟奏皇上,老臣也覺得儷王妃真是聰明!這辦法果真極好。”


    “是嘛、多謝誇獎,我以為,將軍的女兒怎麽也會做個正室,並列也好啊,不想心氣卻在這。本宮佩服之至。”雲開話裏有話,但在場的皆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其實早已心知肚明。房拓這才想起來剛剛雲開開口就是側妃,並列的事絲毫沒提。這算是雲開給她的第二個下馬威吧!


    “嗬嗬……”房拓幹笑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既然將軍沒有異議,那就請房小姐過來吧。商量商量,也讓父皇母後做個證,免得說我假公濟私。”


    “這怎麽會那?不過要他過來還是必要的。”問她為什麽不早過來?她沒品沒階的,除非重大宴會受邀,否則不可輕易出入皇宮。


    “房小姐到。”


    “寧碩啊,皇上和元皇後以及儷王妃,已經同意,你進成王府了。隻是要先委屈你一下,做個通房,等這段時間過去再說。”房拓連忙將消息轉訴給女兒,本來房佳佳聽能進王府,笑的都不知道會不會背過去。可聽見,父親說隻是個通房的時候,臉立即陰了下來。


    她還得是個將門之女吧。做王妃都夠格了,憑什麽讓她做通房啊?掃視一遍在場的人,“雲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挑唆的?我告訴你,瓊哥哥遲早會休了你的,哼~你別得意,瓊哥哥連休書都寫好了。等到時候,你就滾出王府吧!”房佳佳氣得幾乎口不擇言。


    “瓊兒,這是怎麽迴事?她說的是真的嘛?”


    “父皇,母後,這種話你們也信?我都不信哎!不必對我和瓊麽沒愛護的。所謂關心則亂,說的正是如此吧!”雲開又一次不著痕跡的奉承了皇上和皇後,聽得他倆是眉開眼笑的。


    “就是說啊,父皇,兒臣怎麽會糊塗到,為了一個通房,而拋棄自己的妻子。我又不傻。”京墨瓊說得那叫一理所當然。至於皇上信沒信,反正死人他都能說活了,你說皇上會不會信啊。


    在一旁聽著的房佳佳快氣炸了。京墨瓊怎麽可以這麽對自己,當初明明說好的會娶自己,會對自己好的。怎麽轉眼之間都不是最初的樣子了,對了,都是雲開的錯,一切的變化都是從她那開始的。隻要她沒了一切就會迴到正軌,房佳佳在心裏狠狠地想。


    “瓊兒啊,她做個侍妾就可以了,為姬為妃的她不合適。”皇上一聲令下,讓房拓和房佳佳最後的希望也徹底破滅。


    “雲開,你個死女人,我恨你。”房佳佳已經完全顧不得場合和身份了。


    “房佳佳,我告訴你,這是皇宮!不是你們將軍府,由得你折騰。我也不是你什麽人,可以容忍你,見到我不行禮就算了,我當你不認識我。可見到父皇母後,你不跪不拜,這就說不過去了吧。”相較於房佳佳的大喊大叫,雲開就冷靜自持多了,句句落地有聲,而且字字在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


    被雲開這麽一嚇,房佳佳也是怔住了,迴過神來知道害怕了。趕忙給皇上和元皇後跪下行禮,雖然極不情願,但也是給雲開行了個禮。這算是今天雲開給他們房家的第三個下馬威,給房佳佳的第一個下馬威。


    要想以後好辦事,就要先把規矩立下來,這是雲開自小到大的一貫做法,從來沒改過,也一直很好用。鐵腕之下人人退避,雖不是好事,但也不是壞事。這和釣魚是一個道理,隻要收縮得當,大魚也照樣釣得上來。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雲兒,今天這事,你小小懲戒一下,要不就顯得這宮裏太沒規矩了。”元皇後下話,誰敢打折扣啊!


    “是,兒媳遵命。就罰她一季俸祿,禁足一月好了。”雲開的懲罰恰到好處,符合了元皇後的要求,又沒拂了房拓的麵子。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一個人新到一個地方,要想立威收買心腹,要有兩樣最基本的東西——地位和金錢。地位,坐地就是以通房進府,還是兩個一起。說不好聽的,連些體麵的丫頭的地位都不如。更別說剛進府就被禁了足了,還沒有俸祿。


    雲開心裏想笑,原來京墨瓊不是很喜歡那個房佳佳嗎?這下怎麽搞的,莫非隻是一時興起玩玩罷了。還是以前隻是因為某種利益,雲開心裏百轉千迴,皇家的人,還有沒有一個不會勾心鬥角的嗎?盡情享受生活的人真的很好不是嗎,幹嘛活的那麽累啊。


    雲開不解,隻是有一事,很久之後她才知道。有時真的是力不從心,自己明明想安安靜靜的,但總會有人來找麻煩的。


    雲開一行人迴到王府,挑了一個近身服侍京墨瓊的姑娘封了通房。


    那個女孩自然感謝涕零,隻是雲開心裏知道,她不過是枚棋子,還是她親手布的棋子。棋子的命運往往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死。或為使命、或沒了利用價值、或是知道的太多了。


    雲開知道,京墨瓊住的院子,原來叫‘瓊寧院’,是他希望和房佳佳一起生活的地方,才會在當初她剛進王府的時候,給她任意的院子,除了這一間。


    往事曆曆在目,雲開的心裏還有疼痛。


    上一世的雲開活在幾近童話的世界裏,什麽都太美好了。所以她剛穿過來的時候,知道自己要嫁人,盡管做了一拍兩散的準備,但到底希望這個準夫君會喜歡自己。


    但後來的種種,漸漸地讓雲開放棄了希望。隻是受災的契機,讓彼此有了交集,就在她傻傻的以為會這樣一輩子,聽見了那段令人心碎的對話。


    此時此刻的雲開,不僅有了當初的學識,還為自己築了一層‘銅牆鐵壁’。想要再次敲開她的心扉,怕是難了。


    雲開不知道要把房佳佳放在哪,京墨瓊在迴府的路上被手下叫迴了軍營,索性直接不管了。剛想迴家,就被清攔住。


    “王妃請留步。”


    “怎麽?就憑你,你攔得住我嘛?”雲開看到伸在自己麵前的手臂,好笑的問了問。


    清悻悻的收迴手臂,撓撓頭,真是……丟人啊!自己別說是京都 ,就是在京墨都是數上了得高手,但看和誰比,這不!和王爺比他就遜色多了,至於和王妃比嘛!他就是個菜鳥而已。


    “王妃,你就當疼疼我了好不好,求你了。”硬的不行,來軟的總可以吧。


    “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你要是以後叫就叫雲開吧!但我希望不會再有以後了。”一句話,差點給清噎死。


    他沒想到,雲開這麽強大。第一,她沒有遵循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社交慣例。第二,她是個軟硬不吃的主。還有,第三,讓他管她直接叫‘雲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嘛?他可沒嫌命長啊。直接叫,王爺不扒掉他一層皮才怪哩!


    “我告訴你,這招對我也沒用。”


    清覺得自己想撞牆了,實在沒辦法了。他真的是美男計+苦肉計一起用的啊,他現在隻盼王爺趕緊迴來,那麽他就解放了。


    ‘王爺啊,你要還想見到清,就趕緊迴來吧!我這就差賣身了。’不敢罵王爺,更加不敢罵王爺的老子。隻能禱告,期盼王爺快點迴來。要是他現在出現在他麵前, 他絕對給王爺磕一個。


    雲開被她三模兩泡的給整心軟了,終於是鬆口,答應住下了。


    隻是雲開不知道,她這次的決定,改變了一切。


    雲開迴到王府裏屬於自己的院子,還挺幹淨的,看來是有人打掃過。看見了一張大床,雲開又禁不住誘惑,倒頭就睡。


    那麵的房佳佳,卻忙著在王府裏立規矩。


    “許叔,把王府裏的下人都叫來。”


    一刻鍾之後,人都到正廳。


    現在的房佳佳還很天真的以為,京墨瓊真的是因為規矩,而不得不暫時委屈自己呢!所以那些話,隻是說給旁人聽的,有朝一日,正妃的位子還是自己的。


    所以,因為她還抱著這個奇怪的想法,此時就立起規矩來了。


    早有人將這的一切都報告給了雲開,有幾個是真心實意對雲開的。一部分人是因為,雲開是正妃要討好。一部分是抱著看誰更有分量的心思來的。


    將事情了解的差不多的雲開,馬上派去清,請京墨瓊迴來,並且一字不落的告訴京墨瓊發生了什麽。另一麵讓哲信盯著事態動向。至於禧兒嘛!陪在床邊看她睡覺。雲開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京墨瓊迴來的時候,先到的關雎院。進了寢殿,就被禧兒示意動作輕點。


    不意外的看見了床上的小東西睡的正香。揮揮手,讓禧兒出去。禧兒站在原地糾結了好一會。


    按說王爺要她出去,她要盡快離開才好。但自個的主子,沒有發話啊。並且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雖說他們是夫妻,但聽主子的意思,她可是不想承認的。


    糾結到瘋的禧兒,最後終於在咱們京墨瓊大人冷厲的目光下,華麗麗的投降了。你老先生別瞪我了,我走還不行嗎?真實的,小氣!禧兒灰溜溜逃出了那個差點讓他窒息的空間,才發現新鮮的空氣,難能可貴啊!


    床上的雲開,睡姿不雅得很。外衣的腰帶已經散開了,露出了裏麵中衣。


    京墨瓊發誓他真的掙紮了,掙紮的結果還是不由自主的把雲開的衣服給扒了。找出被子,把倆人裹的嚴嚴實實的。


    房佳佳在前廳講的熱火朝天,絲毫不知道後院發生的事。還以為是哪個自己可以在成王府唿風喚雨的時代呢!她絲毫沒注意不知什麽時候,那些熟悉的牌匾都不見了。就像她在京墨瓊心中的位置一樣。不知什麽時候,消失不見的,沒有征兆……


    “房小姐,不知道在府裏是你大?還是我們王妃大啊?”一個仆人發起了攻勢,平心而論,王妃不知道比她好了多少倍。


    房佳佳當然不許自己的權威被挑戰,“走,那個女人在哪?帶我去見她,看看是我怕她、還是她怕我。”如果上天可以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房佳佳絕對不會這麽衝動的行事。隻是一切都是徒勞,因為事實是已經發生的,怎麽可能還會改。


    房佳佳既然下話了,自然就會有人帶路的。目的隻是為了看戲,因為無論是誰怕誰,對於他們來講,隻是看場不要錢的戲。女人至今的戰爭,親身參與是不咋地,但要做個旁觀者,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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