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廳此刻顯得狼狽不堪,原本的奢華與輝煌被一片混亂所取代。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惡心得很,令人作嘔。


    賓客們三三兩兩,彼此依偎,眼中滿是恐懼與不安。


    怎麽參加個宴會就碰見這麽危險的事情?


    幾個膽子稍大的賓客嚐試著逃離這個不祥之地,但最終都被一種無形的恐懼所束縛。


    “這個鬼地方誰愛呆著就呆著吧,反正老子不伺候了!你們這些人要繼續留在這裏,那麽就是等死。”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盡管一瘸一拐,卻堅定地想要逃離。


    在離開之前,他狠狠地瞪了主人江文一眼,仿佛在無聲地指責。


    江文平日裏總是以富態和善著稱的主人,此刻臉上卻露出一抹陰狠,但是很快又恢複往常溫和的狀態。


    他看著場麵越來越難以控製,便假惺惺地安撫著眾人:“大家稍安勿躁,可能隻是一場誤會。等過了12點,滿月宴結束,我會安排人送大家安全迴家。”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以為現在說這個東西,大家就會覺得很好笑嗎?”


    賓客們的叫囂聲中充滿了不信任,“看看管家的樣子,那爪痕觸目驚心,這分明不正常。難道要和管家一樣慘死?”


    他們原本以為與江文這樣的富豪交往,能在生意場上得到幫助,但是沒有想要付出自己的性命。


    他們自然不樂意,開始質疑江文就是為了害死他們。


    沒安好心。


    “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這麽晚了,不送大家迴去我不放心。”


    江文的臉上依舊掛著虛偽的笑容,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陰狠。


    我與阿瑤不是宴會的焦點,隱在人群中,無人注意。


    我眉頭緊鎖,感到事情的不尋常。阿瑤與我心有靈犀,她輕聲問道:“沁沁,你也感覺到了吧?”


    “江文的行為太奇怪了,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慌了,但他還能如此鎮定。他為什麽要等到12點才讓人離開?12點是陰氣最重的時刻,如果張婷再次出現怎麽辦?”


    張婷雖然被打退,但並不意味著她會就此罷休。


    我重傷了她,又沒有交出玉墜,她肯定會惱羞成怒,想方設法來找我報複。


    我必須想出對策,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宋時。


    與女鬼談判毫無意義,就像與虎謀皮一樣危險。


    宋時的下落,我會親自尋找。我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揭開這背後的秘密,為宋時討迴公道。


    “是啊,雖然管家的慘狀令人震驚,但江家的一切顯得更加詭異。”阿瑤憤憤地說,“江文的生意做得再大,沒想到招惹的麻煩也同樣驚人。”


    就在這時,剛才衝出去的男人驚恐地跑了迴來,氣喘籲籲地說不出話來。旁人連忙詢問:“你不是要離開嗎?怎麽又迴來了?”


    男人的聲音顫抖,帶著絕望:“鬼打牆,我碰上了鬼打牆。無論我怎麽開車,都會迴到這裏,我們根本出不去了,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裏。”


    如果連門都出不去的話,那不就是意味著不用做什麽都沒有用了嗎?


    江文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勉強維持著鎮定:“大家稍安勿躁,再等一等。”


    管家突然想起了什麽,聲音顫抖:“先生,你不是請了位大師嗎?現在這個時候,不如請大師來幫忙。”


    江文一臉困惑,仿佛忘記了這件事:“你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請過大師?你是不是在胡說?”


    管家似乎也陷入了混亂:“老爺,你確定沒有嗎?那那個女人是……這件事會不會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江文沒有心情聽管家的胡言亂語,他開始懷疑,這一切和過去的事有關。


    但是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


    也許,這就是他一直試圖逃避的過去,現在終於找上門來了。


    我和阿瑤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開始迴憶起與張婷的每一次交鋒,試圖從中找出她的弱點。


    “我們必須把張婷解決了才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我們目前不知道她在哪裏。”


    “我們合力,還是有機會與她打一場。他的目標是江家,她還會迴來的?”


    我拿出小巧的鎮魂塔,經過好幾次的修煉,鎮魂塔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或許可以試一試。


    “我倒是無所謂,要是你受傷了,宋時怕不是要發瘋。”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不能再考慮那麽多,我們試試看能不能把張婷製服,要不然這麽多人的命都在這兒。”


    我去尋找可能隱藏在莊園中的線索,而阿瑤則去安撫那些驚慌失措的賓客,盡可能的把所有的損失降低。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12點的鍾聲即將敲響。


    就在我們準備行動的時候,大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詭異女人。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祥的氣息。她的到來,讓所有人恐懼到了極點。


    “江文,你還記得我嗎?”她的聲音冰冷而空洞,而且她的腳下根本就沒有影子。


    江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聲音顫抖:“張...張婷,你...你怎麽迴來了?”


    沒想到她真的來了。


    還以為隻是個噩夢,當真的看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什麽叫做恐懼到極致。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嚇得不敢吭聲。


    張婷?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與張婷對上視線,可她猩紅的眼這個時候根本沒有空搭理我,她的眼中隻有江文。


    然而江文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拿出大師留給他的八卦儀。


    “你一直纏著我做什麽?當初娶你是我倒黴,看我怎麽收了你這惡鬼!”


    張婷有些虛弱,被八卦儀的光震懾後,尖叫一聲再次消失。


    我驚訝於他們兩人曾經竟然是夫妻。


    既然曾經夫妻,怎麽會鬧成這樣,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難道都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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