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子正要說話,忽然遠處空間一陣波動,虛空子說道:“天通,你來了。”


    天通帶著自己的兩個近衛出現在空中,看著空中淡淡的人影說道:“你終於出現了。”


    虛空子說道:“說來話長,我是被一個人救了。”


    天通疑道:“誰還能救你?”


    “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虛空子描述了一下說道:“不過看他也就幻虛境的境界竟然進入了虛空的核心區域,也正巧我一直被輪迴封印,在封印鬆動的時候他恰巧站在那觀望堵住了天地靈氣我才得以脫身。”


    “那也隻能是吳憂那小子了。”天通想了想說道:“你說你已經找到無天境的功法漏洞了麽?”


    虛空子正要說話忽然一陣吸力拉扯著他從虛空裏拉去,他急忙說道:“我還沒有完全破封,出來了再去找你。”


    說完又消失在虛空中,天通看了看下方的人搖了搖頭又消失在空中。慕容家的先祖還在,不諦於給了慕容家的人打了一針興奮劑,他們像餓虎撲食一般朝著大雄寶殿撲去,大雄寶殿上空虛空湧動,金光四溢。他們不再試圖將大雄寶殿錯位分離而是實打實地在毀壞這裏的東西。


    勁風吹著大雄寶殿上的一塊塊琉璃瓦,這些慕容家之人隻要找到間隙便會在大雄寶殿上留下一絲痕跡。過不了多久這大雄寶殿雖然依然結構完整隻是看上去早已麵目全非,大雄寶殿的金頂上許多琉璃瓦被轟碎甚至許多地方已經能看到大雄寶殿裏的情況,外牆上宏偉的大雄寶殿巨大的紅漆柱子上斑駁不堪。牆體早已多了許多裂痕,慧普等人越看越是心痛,冷不防虛空中幾個人影閃現,整個大雄寶殿忽然消失在眼前,這些人又被慕容家之人換到了別的地方。


    他們認準方向朝著大雄寶殿急掠而去,隻是心中已不抱太大的希望。迴到伽藍聖廟這裏再也沒有虛空的湧動,慕容家的人一擊得手便撤離了這裏,宏偉的伽藍聖廟被生生分成了四半,碩大的柱子孤獨無依地立在那裏仿佛是一個戰敗的將軍。


    大雄寶殿裏供奉的大佛早已身首異處,巨大的裂縫出現在大雄寶殿中央,大雄寶殿的金頂向這裂縫裏傾斜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來一般。慧普等人呆呆地站在眼前,忽然直直地跪了下去。


    伽藍聖廟三大勝景毀於一旦,慕容家的人用最小的代價毀了他們的信仰,慧普忽然站起來說道:“留下一些弟子,其他伽藍聖廟之人跟我去龍坎鎮。”


    龍坎鎮上空一片鬼氣森森,幽冥教大軍的加入人讓慕容家之人壓力大減,恐怕也隻有慕容紫嫣知道這幽冥教為什麽要站在自己這一邊。


    吳憂雖然還未躍入天清之境隻是通習道佛魔的他拿著六道輪迴輪依然可以有一搏之力。六道輪迴輪上的金翅大鵬小時之後曾九常正要與天逸真人一起對付吳憂卻被假麵人纏住。


    這假麵人並不與曾九常做生死之鬥,隻是纏著他讓他無從下手。之前小草含有浩瀚的生機去中和假麵人的死氣,所以那一役讓假麵人動了根本,如今這曾九常雖然沒有小草那般厲害隻是假麵人反而拿他沒有辦法,他身上所帶的本源石所成的太極圖根本不懼死氣。


    隻是曾九常需要花費精力去應付假麵人也就無暇他顧,假麵人便像耍猴一般一直纏著曾九常。


    戰鬥就這樣持續了很久,忽然下方的聯軍心下一凜因為空中一股密集的虛空波動傳來,若是慕容家的大軍折返必將改變這裏的戰局。一個慕容家的人從虛空中出來來到慕容紫嫣耳邊低語了幾句,慕容紫嫣臉色平靜地在那人耳邊說了幾句。


    忽然對著下方的眾人說道:“撤!”


    下方的慕容家之人也不戀戰且戰且退,沒入虛空與剛才那一股虛空來的慕容家之人會合一處朝著遠處飛去。


    假麵人嘶啞的聲音像是魔咒一般響徹龍坎鎮上空,他看著天逸說道:“天逸真人,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的,天泣山可攔不住我。”


    幽冥教的人也如潮水般退去守在幽冥聖殿門口戒備,聯軍正要追趕天逸真人將他們攔下說道:“慕容紫嫣詭計多端,援軍前來卻反而後撤必然是留有後手,恐怕是想請君入甕不可不防。”


    遠處許多流光掠來,慧普雖然比法元上一輩,隻是法元依然是伽藍聖廟住持,法元見慧普前來心中一種不詳的預感掠過,他朝著慧普行了一禮。慧普還禮,忽然跪在法元麵前說道:“我等守護伽藍聖廟不力還望住持責罰。”


    “伽藍聖廟怎麽了?”法元旁邊一個老僧問道。


    “覺空師叔涅盤了,伽藍聖廟三大勝景天星壁、普濟大佛、大雄寶殿皆被慧。”慧普說道,法元臉色慘白地後退幾步,伽藍聖廟的災難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眾人扶住他,他忽然掙脫眾人的攙扶向著伽藍聖廟的方向緩緩跪下,他低著頭。眾人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眾人隻聽見一個悶哼聲,然後便看著法元青筋冒起全身在緩緩顫抖,他的嘴巴裏忽然像是多了什麽東西,他一直在嚼著然後囫圇地將嘴裏的東西吞了下去。


    天逸真人有些不忍直視,法元忽然起身眾人隻見法元的嘴角有一絲血跡,聯想著他剛才的一係列動作隻覺一陣反胃,手上雞皮疙瘩都不自覺立了起來。


    法元意識到自己的錯之後便秀閉口禪不再言語,以補自己的過錯,本來這期限是四十年。如今法元竟然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嚼碎了吞下肚,便是說法元此生都不必再講話了。他朝著慧普行了一禮再也不理會眾人朝著遠處飛去。


    天逸真人對慧普上人說道:“如此貿然行動的錯我天逸擔下了,此間事了我必然到伽藍聖廟負荊請罪,隻是如今騎虎難下,還望慧普上人原諒。”


    慧普低頌一聲佛號說道:“天逸真人不必自責,如今我們該如何行動?”


    天逸真人說道:“我們本就是接了密保說這慕容紫嫣要在輪迴秘境收伏檮杌才會引軍前來,如今我們必須派人駐守在輪迴秘境出口以防慕容家的人進去。”


    慧普問道:“慕容家有虛空大法,他們若是趁我們不備偷偷進去恐怕我們也難以覺察。”


    天逸真人說道:“上人不必擔心,我早年間曾來過輪迴秘境,輪迴秘境的入口裏罡風肆虐,那裏的虛空早就被罡風撕碎了。”


    “那便好。”慧普說道:“不過這樣會不會稍顯被動?我們何不攻上望滄山毀了慕容山莊?”


    天逸真人皺眉道:“望滄山上地勢複雜,且異獸奇多,慕容家在這望滄山上設了無數陣法,我們這樣強攻恐怕我買的損失會大一些。”


    兩人商議良久最後決定派人守在輪迴秘境入口,一旦慕容家有所異動便以最快的速度馳援。兩人正商量著忽然遠處一個天泣弟子匆匆地來到天逸真人麵前說道:“慕容天行帶著慕容家的大軍在攻打天泣山。”


    天逸真人皺眉問道:“慕容家怎麽可能有那麽多人?”


    那天泣弟子說道:“四大家的人不知道從哪迂迴集結到了天泣山下,如今已經攻上天泣山,征討四大家之人正在往迴趕。”


    天逸真人慘笑道:“慕容紫嫣的反應好快,我們大軍剛來到龍坎鎮她便已經做了這麽多事。”


    慧普想了想忽然說道:“對了,在伽藍聖廟的時候慕容家的家主被覺空師叔的涅盤聖光打成重傷,恐怕命不久矣。”


    天逸真人計上心頭,和這慧普上人一陣密謀,兩派聯軍一部分隱匿在東海輪迴秘境附近,一部分人則是隱藏在龍坎鎮周邊。大軍開拔朝著天泣山包圍慕容天行去了…


    慕容山莊的人架著慕容匆匆朝著慕容山莊而去,家丁隻覺得慕容的身軀越來越重,他們的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到了慕容山莊的時候慕容已經昏死過去,沒有主心骨的慕容家依舊井井有條,慕容紫嫣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了。


    天泣山大樹村趙天的小飯店外,天通眯著眼感受著劇烈的虛空湧動,對著身後的趙天說道:“恐怕神州之上也隻有你能和慕容紫嫣一較高下了,不過你缺少曆練,不像慕容紫嫣從小便開始與陰謀為伍。”


    他忽然轉過身問道:“你能猜到慕容紫嫣的計劃麽?”


    趙天想了想說道:“天泣山和伽藍聖廟聯軍到龍坎鎮的時候一陣陣虛空波動,原本慕容紫嫣是想通過慕容家虛空波動引聯軍迴防。天逸和法元卻無動於衷慕容紫嫣便將計就計毀掉了伽藍聖廟,而慕容天行則帶著慕容家的另一批人埋伏在了天泣山周圍,在伽藍聖廟被毀的消息傳到龍坎鎮的眾人義憤填膺之時用攻占天泣山的消息來打擊他們的士氣。”


    “大體是對的,不過這就是你和她的差距,她想得更細。”天通又問道:“你能猜得出慕容紫嫣下一步會幹什麽麽?”


    趙天看著虛空的波動說道:“慕容天行帶著慕容家的人和四大家的人攻打天泣山聲勢浩大,聯軍必然迴防。慕容紫嫣將慕容送迴慕容山莊恐怕會讓慕容天行殺迴來前後夾擊。”


    天通歎了口氣說道:“你忘了這場戰爭的源頭了,看來天逸這些人也忘了。這場戰爭的源頭是輪迴秘境裏的那隻檮杌。”


    趙天驚道:“難道師傅是說慕容紫嫣會去收伏檮杌??可是按照檮杌這個級數的神獸來說,等到天泣大軍前來慕容紫嫣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收伏檮杌呀?”


    “你比她重情義你比她善良,所以你的想法隻是你的想法,你應該了解慕容紫嫣然後站在她的角度去想這些問題。”天通拍了拍趙天的肩膀說道:“慕容紫嫣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她不會去做那些多餘的事情。比如她不會送他的父親迴慕容山莊,她也不會為了一個概率不大的事情放棄自己的目標,她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麽。”


    趙天點了點頭,說道:“慕容紫嫣製造了一係列的假象就是為了轉移天逸對檮杌的注意力,她一定在把守輪迴秘境的天泣弟子到來之前便進了輪迴秘境,這樣她在東海下麵才是最安全的。”


    天通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她還會製造更多的假象,我們且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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