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女中外的一棵樹下,一個邋裏邋遢的男子坐在那裏抽煙,路過的人無一不對他指指點點的。


    就連女生都躲著他走,遠遠地繞開了。可能是因為太臭了吧?


    但是任垚依舊我行我素,沒有理睬別人鄙夷的目光。他隻顧吸自己的煙,看看樹葉間飄落的花骨朵。


    “任先生,是你啊。”應墨萱本來在備課備得好好的,突然有個女學生來找她,說門外有個臭流氓,一直盯著女校,應墨萱當是誰呢,原來是任垚。


    “應小姐?”應墨萱一出現在他眼前,他馬上站了起來,把煙掐滅。


    “任先生這是,願意幫助我們了。”應墨萱看到任垚的那一刻,還是很開心的。


    “還請應小姐帶路,我先去看看王醫生屍體和現場。”任垚也不想多做解釋,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哦,好!”應墨萱趕緊在前麵帶路,“任先生跟我來。”


    兩個人來到了應家茶會。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不是要去警局嗎?”任垚疑惑道。


    “光憑我和你,是進不去平書城警署的,我們需要一個人引路,任先生跟我來。”應墨萱邊說邊往前走。


    任垚一想,應墨萱說得對,於是也就不多話,默默地走在後麵。


    葛輕風的辦公室在四樓,應墨萱敲門進去,見葛輕風正低頭,聚精會神地批閱著文件,小元子和陳瀾在一邊幫襯。


    “輕風哥。”應墨萱叫了一聲,說起來,自從退婚那樁事之後,就沒見過葛輕風幾次,父親現在把商會全部交給他處理,葛輕風現在忙的,都快睡在商會了。


    “墨萱啊,你怎麽來了?”葛輕風抬起頭問應墨萱。


    小元子和陳瀾看到應墨萱識相地退出了辦公室。


    “我們想請你幫個忙。”應墨萱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


    “什麽忙?你說吧,隻要是力所能及的,我肯定幫你。不過,這位先生是?”葛輕風看見後麵跟著應墨萱的任垚,覺得奇怪,墨萱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個陌生男子?


    “他是明……我請來的探長,任垚任探長。”應墨萱剛才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她反應快,及時刹住車了。


    “哦。這樣啊。”葛輕風點點頭。


    “任探長?”葛輕風皺著眉頭,心裏懷疑著,不知什麽時候,墨萱也開始對自己說謊了,以前她從來不會對自己這樣,探長?她哪裏能認識什麽探長?但是他為什麽突然會帶一名探長來見自己?難道是為了王醫生那個案子?


    “輕風哥,我想請你幫任探長看一眼王醫生的屍體還有案發現場。”應墨萱直接開口說道。


    葛輕風聽到應墨萱這麽說,有一些詫異但是一想到平書城那群廢物,葛輕風又有一些動搖。


    葛輕風背過任垚,將應墨萱拉到裏屋,悄聲問她:“墨萱,你實話告訴我,這個探長你從哪裏找來的?他可靠嗎?”


    應墨萱隻好將明路帶他去西北街找任探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葛輕風聽後有些生氣,“怪不得你出去一趟之後便受了傷,竟是明路那小子造成的,你一個姑娘家,跑到西北街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這也太冒險了,你怎麽也不迴來找爹爹和我?”


    “你和爹爹不是為了王醫生的事情忙得暈頭轉向,我根本找不到你們。我也去找了千夜,可是他也忙於軍務。”應墨萱有些委屈地說道。


    一聽到慕千夜,葛輕風的心裏有一些嫉妒,但又有一些氣憤,“慕千夜他,對你可還好?”


    “好。”應墨萱點點頭,一想起慕千夜,她的臉上止不住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葛輕風見到應墨萱如此反應,也能稍稍放下心來,雖然還是會心痛,但是一想到自己愛的人能夠找到良配,即使是這個良配不是自己,也能安心了。


    “好,我這就去警署安排,你們等著。”說完,葛輕風便放下文件,準備起身離開。


    “輕風哥,謝謝你!”應墨萱看著葛輕風,認真地說道。


    “誰讓你是我妹妹呢,當然是對你有求必應了。”說出妹妹這兩個字的時候,葛輕風的心裏一陣絞痛,但是沒有辦法,事已至此。


    “輕風哥,我們就在這裏等你的消息。”應墨萱高興極了。


    葛輕風聽後,笑了笑,也沒再說話,轉身向外走去。


    任垚漫不經心地靠在門邊,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個心有所屬,一個癡心不改,這兩個人真有意思,還哥哥妹妹地在他麵前稱唿著。


    葛輕風打了幾個電話之後,走迴來向他們兩個點點頭,示意一切都已經打點好了。


    葛輕風帶著應墨萱,任垚,陳瀾,以及小元子、一起向王醫生停屍房走去。


    停屍房有些陰冷,王海龍的屍體被放在一張白床板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身上的傷痕累累,衣衫破爛。


    任垚瞬間褪去了那股子頹廢的模樣,拿出工具仔細檢查。


    “墨萱,這裏陰冷,你要不要出去等?”葛輕風怕應墨萱從小養尊處優,見不得這般血腥的場麵。


    “我沒事的。”應墨萱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任垚檢查完畢,看著葛輕風和應墨萱,認真地說:“王醫生死的時候,胸口被刺了五刀,其實這些傷痕並不致命,但是王醫生死前曾經受過虐待,所以才會死不瞑目的,死狀十分慘烈。”


    應墨萱聽到這裏,有些不忍。


    葛輕風聽到這裏,也忍不住動容,心裏暗罵:“這是哪個混蛋幹的?”


    “下手這麽狠?是不是仇殺?”葛輕風問道。


    “王醫生待人接物都很好,有窮人付不起醫藥費,王醫生都會自掏腰包為其診斷,究竟是什麽人如此痛恨他?”小元子說道。


    “任探長,可查出王醫生的死因是什麽?”葛輕風繼續追問。


    “很奇怪,王醫生身上的傷口都不致命,唯一致命的是中毒。”應墨萱搖搖頭。


    “中毒?是什麽毒?”葛輕風看了一眼應墨萱,疑惑地問。


    “不知道,需要時間化驗。”任垚指了指王海龍的心髒,“看屍體的症狀,我猜,大概率是一種對心髒和神經有影響的一種毒藥,可以使心跳失常,唿吸麻痹。”


    “又是中毒又是虐待。”任垚陷入沉思,“這就很奇怪了,兇手既然想要泄恨,劃了那麽多刀,下毒反而顯得多此一舉。”


    “任探長的意思是,雙人作案。”應墨萱問。


    任垚聳聳肩,“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葛輕風聽到他的迴答,於是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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