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敲門時,司君念已經收拾好畫具。


    下樓時,池晨翹著二郎腿正悠閑的喝茶,聽見聲響朝上看去,與司君念視線對上。


    他眼裏有得意,誌在必得的得意。


    安心最近跟他有合作,今天晚上兩人參加同一場晚宴,池晨抓住時機問可不可以請司君念一起,這次他手上有幾幅畫,司君念應該會感興趣。


    安心若有所思的看著池晨,笑著應下了,另外提出能不能幫忙到司宅接司君念。


    池晨求之不得,他倒是沒想到安心會在這時候推他一把。


    「君念,好呀。」池晨勾著嘴打招唿。


    「你怎麽進來的?」司君念皺眉,他家一般不讓陌生人進門。


    「哦,安總給保安室打的電話。說來巧了,我在門口遇到一個熟人,想來是找你的吧。」


    「......」司君念沒說話。


    「幸好有安總,不然我今天跟那位兄弟一樣,要吃個閉門羹,外麵好冷的。」他說著可惜的話,卻帶了幸災樂禍。


    怕在門口遇見薑夏,司君念故意拖了些時間。


    池晨倒是不在意,他悠閑地跟保姆聊天,沒一會便套出保姆的家庭住址人口工作單位。


    天色漸漸發暗,司君念換了身衣服坐上池晨的車。


    車到別墅區進出口,司君念看見了站成一棵鬆的薑夏。


    第65章 他是......一個替身


    他從三亞迴來時,也是這樣,似乎薑夏一直都在等他。


    「嗨,好巧,需要帶你一程嗎,這裏不太好打車。」


    池晨搖下車窗,笑盈盈地跟薑夏打招唿。


    少了玻璃膜的遮擋,可以清楚的看見坐在副駕的司君念。


    薑夏眸色晦暗,「不用了。」


    說完,站了一個小時沒有挪過步子的薑夏轉身離開。


    池晨挑眉,關上窗,突然一個加速,飛快地離開這條柏油路。


    司君念被突來的推背感壓得緊靠座椅,視線卻落在邊上。


    倒車鏡裏,薑夏的身影越來越遠,隨著一個轉彎很快消失不見。


    池晨故意噁心完情敵,心情很不錯。


    能看得出司君念情緒低落,不過池晨不在乎,他隻在乎自己的情緒。


    被拆散的情侶,多有趣啊。


    拋棄人的,和被拋棄的,都好可憐。


    池晨永遠隻愛自己,所以他永遠不會被拋棄。


    他開車非常快,急剎很多,司君念被他帶得身體不停衝撞的座椅。


    差點噴出幾口老血,司君念已經的心髒砰砰砰地直跳。


    「找死別拉著我,我的命比你貴。」趁著一個紅綠燈暫停期間,司君念心情被拉得很臭。


    安女士怎麽迴事,怎麽會給這麽個死變態開門。


    到了晚宴舉辦地,司君念快速下車,車門都懶得給他關。


    池晨覺得非常有趣,炸毛的小野貓,想要馴服他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這次晚宴是為藝術家聚集交流提供的場地,安心是主辦方。


    因為司君念學藝術,安心在這方麵投資頗多。


    晚宴規模不大,特別出名的人不多。不過現場安排了一個百平米的展廳,裏麵有一些油畫,陶瓷等作品。


    池晨帶來三幅收藏的高級油畫,在市麵上盜版很多,真跡在池晨手裏。


    這幅畫占據了司君念大半個晚宴時間,他在畫前駐足許久,其實什麽也沒看進去。


    司君念的心一直被薑夏牽扯著,他最近真的瘦了很多。


    沒好好吃飯?還是,因為自己太長時間的冷落。


    心不在焉地看著,一顆心被吊得很高。


    樓上的司君念不知道的是,在他看畫的期間,樓下的薑夏和池晨正麵對麵站著。


    池晨姿態放鬆的靠在副駕車門上,司君念故意沒關的門還開著。


    「這位,sorry知道該怎麽稱唿,有何貴幹?」池晨語中帶笑,身上有能拿捏住一切的穩。


    相對而言,薑夏這邊有些狼狽。


    先在冷風中站了兩個小時,又在柏油路上狂奔十分鍾,匆忙攔了一輛計程車跟到酒店。


    耗費時間不算少,池晨卻耐心地坐在車裏等著,似乎篤定他會過來,甚至連副駕駛的門也沒關。


    薑夏周身寒氣凜然,冷眸掃過池晨。


    他沒有跟池晨交流的欲望,直接略過他,朝酒店走去、


    池晨點開一支煙,在薑夏即將踏進酒店大門時,在他身後說:


    「你知道司君念把你當成裴臨風的替身嗎?」


    薑夏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凍結,他不可置信的迴頭:「你說什麽?」


    池晨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瞧瞧那破碎的傷心感,掛在那張看著還不錯的臉上,真讓人滿足。


    「裴臨風,這個名字沒聽過?」


    池晨玩味地看著他,桃花眼帶著狡黠:「陪著司君念長大的鄰家哥哥,剛在三亞和別人結婚了。」


    三亞,司君念消失的那十二天。


    「哦?你不認識啊。大名鼎鼎的峰尚投資集團裴臨風,成熟儒雅,金絲眼鏡。你好像跟他長得確實有點像,要是戴眼鏡的話。」


    眼鏡,眼鏡。


    那副被薑夏收在櫃子裏的眼鏡,是司君念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當時司君念給他拍了照。


    他不近視,也從沒戴過眼鏡。


    但是司君念說他戴眼鏡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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