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稱唿,還有這熟悉又陌生的兩隻大燈泡眼珠,以及這獨樹一幟的膚色,不是那條嚶嚶怪大蟒蛇還能是誰。


    她還以為以後都沒機會再見到它了呢。


    言寄歡任它粗長的蛇尾把自己卷起來,指著躺在地上的人問它,“這是什麽情況?”


    小黑小心翼翼把她舉到自己的身上坐好,見她沒有任何不舒服,才開心地說道:“媽媽受傷了,這是我給媽媽帶來的補品。”


    它怎麽知道自己受傷的?


    不過,把人當補品?


    言寄歡覺得有必要教育下熊孩子最基本的生存原則,嚴肅地對它說道:“我不吃人來進補,以後不能這麽做了知道嗎?要是傷了人,就是我也保不住你,明白了嗎?”


    “沒傷人,隻是輕輕拍了一下她就暈了。”


    “這樣也不行。”言寄歡沒好氣地說道。


    隻是輕輕拍一下?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尾巴有多粗,你是輕輕拍一下了,可是對人來說就是無法承受的力氣。”


    “哦。”小黑悶聲應道,大大的蛇頭低垂。


    它好像闖禍了。


    “好了,把人送迴去,就還是個好孩子。”言寄歡拍了拍它,安慰道。


    粗長的蛇尾又甩了起來,歡快地將地上的人叼了起來,準備三兩下就將她扔迴陸家廚房。


    言寄歡這才看清這個人居然是陸清夢。


    她正要去找的人。


    “等一下。”言寄歡製止小黑往陸家遊走的舉動,“先別送迴去了,把人帶到後山去。”


    她還想去陸家找她呢,沒想到有人……蛇幫她把人給綁來了,連去都不用去。


    小黑也不問她為什麽改變主意,隻是歡快地聽命行事。


    反正媽媽說什麽都是對的,她高興它就高興。


    小黑馱著言寄歡,嘴裏叼著被拍暈的陸清夢,朝著後山遊走。


    它選的還是直接穿過大半個大隊的捷徑,一點都不怕被人看見。


    人肯定看不見的,沿路的很多狗倒是瞧見了,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等他們走遠了,這幾家才接二連三響起狗叫聲,將睡夢中的人吵醒,被罵了一頓後才安靜下來。


    言寄歡還沒有從這一條路進過後山,才發現相比於她所知道的其他幾條路,小黑走的這一條明顯更為寬敞平整,就好像是被人特意修整過的,還得是時時精心維護才能有這樣的路況。


    難道這條平時很多人走嗎?


    再想想連接這條路的最後一戶人家是大隊上的老村醫,難道是他需要經常出入後山采藥,才造就這條路的?


    有點奇怪。


    小黑不知道言寄歡心裏的疑問,它隻是覺得這條路最近就選了這條而已。


    到了目的地,小黑大嘴一張,陸清夢就從它嘴裏掉在了地上,發出好大一聲響,看著都疼,偏偏陸清夢一點反應都沒有。


    言寄歡從小黑身上下來,冷冷地看著她,“我知道你醒著,別在我麵前裝蒜。”


    地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


    “你以為裝死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言寄歡輕笑一聲,一道精神力對準她的腦袋甩去,陸清夢疼得立馬從地上跳起來。


    瞪著紅通通的雙眼死死盯著言寄歡。


    小黑刷地一下把言寄歡卷起來藏在身後。


    這個女人變了。


    “你這個賤人,怎麽可能沒事?!”


    她一開口,就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尖銳得刺耳,小黑本能地豎起鱗片戒備。


    言寄歡拍了拍它,讓它放鬆下來,迴了一句。


    “就你這樣機關算盡被反噬的破係統都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係統不敢置信地喊道:“我連自己的本體都刮了下來做誘餌,你怎麽可能不中招!”


    “我明明檢測過,你接觸了能量石會有反應的,怎麽會一點事都沒有?”


    “你說的是那些黃色的粉末?”言寄歡聳聳肩,“可能是過期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係統尖聲反駁。


    言寄歡受不了她這個一直尖叫的聲音,手一揮就給它噤聲了,“夜深了,要安靜點知道嗎?吵到花花草草多不好。”


    讓小黑控製住她,言寄歡不顧它的掙紮,對著它的頭部運起精神力,開始吸收它的能量。


    她已經讓這個破係統蹦躂太久了,天天頂著陸清夢的殼子做惡心人的事,今天說什麽都得出一口氣不可。


    陸清夢的麵容痛苦而扭曲,眼底卻隱隱漏出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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