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螺螄粉
笑話，這年頭誰還搞暗戀啊！ 作者：哆啦元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深秋一到，天氣變得越來越冷。
南方的天氣是濕冷濕冷的，冷到骨頭的那種，沒有暖氣，全靠一身正氣和抖。阮唐一件保暖衣，一件毛衣，一件外套，在健康麵前，風度什麽的顯得那麽的不值一提。即將迎來期中考試，留下來上晚自習的人變得多了起來，大家一改懶散，教室很安靜，偶爾還可以聽到過境的冷風，坐在窗邊的阮唐攏了攏衣襟，慶幸多穿了件保暖內衣。
姝靜靜打了個冷顫，“怎麽現在就那麽冷了？”
阮唐關上窗戶，隻留下一條細縫唿吸，教室門窗都關著很悶。迴她道：“天氣預報說是受寒潮的影響，今年會比較早入冬，也會比較往年冷。”
姝靜靜：“我討厭冬天。”
阮唐：“夏天的時候，你也說討厭。”
她縮了縮脖子，說：“春天濕噠噠的，我也不喜歡。”
成曉玖笑她：“什麽你都不喜歡，那你還有喜歡的東西嗎？”
她一般是開心的時候才會搭話，看來是那科成績又進步了！姝靜靜不太想搭理她，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拿起阮唐的筆記，“阮唐，你的字怎麽寫得那好看？”
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人關係不太和諧，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阮唐說：“還好，還好！哈哈哈，比宋曹的好一點。”
宋曹：“……”
兩個女生笑，這一點她們認同。
下課，除了上廁所，沒有多少願意離開溫暖的教室。最近有一部泰國的電影上映，在校園裏掀起了一股暗戀風，姝靜靜也看了電影，迫不及待就拉著他們一起討論，基本上都是兩個女生在說，他和宋曹是被迫拉入局，實在不行就跟著討論幾句。
她們從電影裏麵討論到現實中，姝靜靜說：“我覺得燕鄞州就很帥，比阿亮學長酷多了。”
成曉玖不認同，“我覺得燕鄞州太張揚了，好看是好看，但是一點都不踏實。阿亮學長是很陽光，很溫暖的人，是個女生都會喜歡他好吧！大家都喜歡幹幹淨淨，學習好，又低調的人。”
她看了一眼宋曹，意有所指的說：“是吧！宋曹。”
宋曹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並沒有搭理她。
姝靜靜不甘示弱，”張揚有什麽不好，無瘋狂不青春！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喜歡就要在一起，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再喜歡再深情都會錯過。”
她拍了拍阮唐的後背，找認同感說：“是吧！阮唐。”
“……”
他迴頭看了一眼宋曹，都兩個男生眼神交互，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要擱在這當炮灰。阮唐算是明白為什麽她們兩個人聊不到一起去了，這觀點不一樣，喜歡的類型不一樣，不吵起來才怪。
就在兩個互不相讓時，宋曹開口道：“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看來你們兩個都沒有理解這句話。有這功夫在這裏爭論個不休，還不如花點時間去鞏固一下初一學習的東西。”
阮唐忍不住要給他豎起大拇指了。
姝靜靜：“哼。”
成曉玖：“我沒忘，學習過的內容怎麽可能會忘掉，我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
宋曹也不知道嘴下留情，直來直去：“不會融會貫通，死記硬背也沒有用。”
這下她服了，沒有再爭論下去，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熄火。
阮唐整理要帶迴家的筆記，他在想。宋曹這個人，還真的有兩把刷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實則棉裏藏刀，不見刀鋒，卻刀刀見血。
為了趕畫稿的進度，同時也不落下學習，阮唐經常熬夜，導致第二天上課有些走神。
如此過了幾天，他有些熬不住了，就不想上晚自習，下樓的時候剛好碰到宋曹。
“你今天晚上不留下來自習？”
“不留，有點困。”
“你有心事？最近不太對勁。”宋曹打量了他一眼問。
“……”這麽明顯嗎？
宋曹盯著他看，眼中帶著審視，不等他迴答，他給出一個答案，“你的反應已經給出了我答案，所以不用迴答了。”
他的反應，他的什麽反應？他不過是遲疑了兩秒鍾而已，怎麽就從他這裏看到反應了？學霸都是那麽可怕的嗎？隻需要一個眼神，或者短短的兩秒鍾就能洞察別人的心事？那他以後要不要躲遠點，不然怕他知道自己的太多的秘密，會忍不住暗殺他！
好一會，他才迴一句說：“宋曹，你真的是人嗎？”
宋曹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迴答他，道：“我是個貨真價實的人，如假包換！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是怎麽看出來的？”
阮唐點點頭“嗯”了一聲。他都還沒問，人家就已經猜出來自己要問什麽了，這樣不僅顯得自己很被動，更顯得自己很蠢，所以說他不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根本就不是對手。
宋曹言之鑿鑿道：“班裏就幾個男生，女生的心思太難猜，太麻煩了！而你很有趣，不像其他男生那樣的簡單跳脫，也不像女生那樣的彎彎繞繞，關鍵是你是我的鄰座，成功的引起的我注意。我善於觀察，所以……”
阮唐拔高音量，不可置信道：“所以，我成了你觀察的對象？”
“抱歉！”宋曹真誠，“沒有觀察，隻是你的一些變化我會注意到。”
阮唐不想說話了，人家不僅讀書厲害，觀察人也很有一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好笑的好。幸好這隻是人家學霸的一個小習慣，不然到時候被賣了自己都不知道。
宋曹說：“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影響到你的情緒了，所以我不建議你現在表白。”
他善於觀察是真，但並沒有刻意去觀察別人，這畢竟涉及到了別人的隱私，往玄學一點說就是窺探人家的心理了，多少有些不道德。就隻是從他細微的心理變化，還有情緒的轉化繼而做出的猜測，並沒有真的去觀察他。他們這個年紀要麽是家庭煩惱，要麽是學習煩惱，要麽就是感情煩惱，前麵兩個可以直接排除，因為阮唐前兩天才和他們說過家裏的事，學習上他會直接吐槽，不會像這樣心不在焉，所以就隻剩下感情這一個選項了。
阮唐歎了一口氣，說：“我壓根就沒打算表白，你想多了。”
看來他的猜測是真的，宋曹像個小大人一樣，滿意的點點頭。就在他要走的時候，他又叫住了他。
“什麽？”
“我也不喜歡嬌柔做作，愛撒嬌的人。”
兩人默契的點點頭，然後揚長而去。
又一夜，阮唐落下最後一筆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的作品完成了，內容無關其他，全是最近的所念所想所煩惱，關於少年，關於驚豔，關於懵懂。
青春是彩色的，所以他這次畫的是細膩的色彩，隻要等風幹，就可以拿去投稿了。
“扣扣。”
門被敲響，唐敏的聲音傳來：“兒子，媽媽給你買了點吃的，可以進去嗎？”
“進來。”阮唐喊：“門沒有鎖。”
唐敏手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粉，她放在書桌上，“快來吃，一會凉了就不好吃了。”
在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房間忽然飄散一股奇怪的味道，阮唐鼻子動了動，捂住鼻子，問：“什麽味？”
唐敏也聞到了，這味道有點上頭哦！她忍著沒有表現出來，指了指桌上的粉，“螺螄粉，媽媽一個廣西的朋友推薦的，你嚐嚐。”
阮唐感到窒息，“這味道聞著都臭了，你確定能吃？
“能吃，怎麽不能吃了！”唐敏把他推過去，拿著筷子往他手裏塞，“快吃吧！媽媽還能害你不成，你可是媽媽懷胎十月生的……”
阮唐不相信的盯著她看，又看向散發著臭味的一碗。不過，味道雖然很重，但看著確實是挺誘人的，他將信將疑的嚐了一口，微辣，粉不硬不爛，適口性很好，小料也很香很脆，口感最讓人意外的竟然是酸筍。沒有想到聞著很臭的一碗粉，入口竟然唇齒留香，好神奇的口感，阮唐一口接一口，根本就停不下來。
唐敏：“怎麽樣？好吃嗎？”
埋頭苦幹中。
“你別光顧著吃呀！給我留一口。”唐敏著急，“你慢著點，別吃那麽大口，都沒了，我就隻是想讓你試個味！”
“咳咳……”有點辣，阮唐被嗆了一口，拿紙巾擦嘴道：“媽，說好的親生兒子呢！有你這樣拿親生兒子試毒的嗎？”
唐敏給他扯著紙巾，“這不是看你完成了作品，怕你一閑下來就會想起失戀的苦，想著給你找點刺激的……”
“……”阮唐就知道他爸爸那個妻管嚴什麽都會和他媽媽說。
唐敏：“感覺怎麽樣？”
阮唐：“……很刺激！但是，媽我沒有失戀，唉……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碗裏的螺螄粉還沒有吃完，唐敏順勢就接了過去，靠在桌邊一邊吃，一邊辣得吸氣，吃的同時也不忘安慰自己的兒子，“沒事，媽媽隻是好奇我家兒子喜歡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媽，你能接受這樣的我？”阮唐艱難的說道。
“嗯嗯嗯，好吃好吃！”唐敏唿唿的吹著麵，“為什麽不能接受，你是我兒子，如果連我們都不能理解你，那你豈不是很苦惱！媽媽隻想你健康快樂。”
她又問：“那孩子是個怎麽樣的人？他怎麽年紀小小的談戀愛了，早戀可不好。”
“……”
那人何止是早戀，他就像是一朵花一樣不僅招蜂，還引蝶。外表是加分項，但要論起好看的話，他更加吃宋曹那種斯文敗類的顏，所以可以肯定吸引他不全是顏值。其實他也不知道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優點，或者什麽樣的缺點他都不清楚，反正就是有那種魅力能讓人為他傾心。唐敏笑笑說：“你爸那會也早戀！那個時候你外公因為工作的調動，我就轉學到了這個地方，你爸爸比媽媽高了兩屆，那個臭不要臉一有空就往我們班走，因為他的小女友就在我們班，想不認識他都難。”
她說到後麵的時候，明顯帶著一絲怨氣，阮唐不禁有些為他老爸擔心。唐敏繼續說：“這種小流氓我看都不想看，沒想到後來我們竟然上同一所大學！你知道的廣東仔最油嘴滑舌了，還死皮賴臉的……”
阮唐能想象得到那樣的畫麵，笑道：“感謝老豆死皮賴臉，感謝老媽給他機會。”
唐敏迴憶起往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你爸呀！他說他和他的小女朋友分手後，就注意到了我，但是不敢行動，就默默的喜歡著怕打擾到我的學習。直到在大學重逢，他覺得是上天給他的機會，然後就不要臉的……”
阮唐好奇：“怎麽不要臉？”
唐敏嫌棄的說：“就是一些爛熟套的追求，天氣熱給我送涼茶，天氣冷給我湯喝，換著法子給我送吃的，短短一年的時間，我的腰圍就大了兩個圈。”
“然後呢？”
“胃被養刁了，人也胖了，哪裏還有得挑。”
阮唐：“沒想到我爸竟然是個心機這麽深的人，也太可恨了！”
“哎呀，忘記給你爸留一口了。”唐敏擦擦嘴，拍拍他的肩膀道：“喜歡可以改變一個人，真情的付出總是會有迴報的，即便沒有結果，但是我們去做了，就不會後悔，懂嗎兒子？”
阮唐似懂非懂，感情的世界他還一切空白。
唐敏收拾好後，就準備出去，叮囑他道：“既然畫作已經完成了，就早點休息，不許再熬夜了，身體才是第一重要的，別讓爸爸媽媽擔心你！”
阮唐：“我知道，你們也早點休息。”
實在是困了，本來還想看兩集漫畫，可真的是熬不住了！
南方的天氣是濕冷濕冷的，冷到骨頭的那種，沒有暖氣，全靠一身正氣和抖。阮唐一件保暖衣，一件毛衣，一件外套，在健康麵前，風度什麽的顯得那麽的不值一提。即將迎來期中考試，留下來上晚自習的人變得多了起來，大家一改懶散，教室很安靜，偶爾還可以聽到過境的冷風，坐在窗邊的阮唐攏了攏衣襟，慶幸多穿了件保暖內衣。
姝靜靜打了個冷顫，“怎麽現在就那麽冷了？”
阮唐關上窗戶，隻留下一條細縫唿吸，教室門窗都關著很悶。迴她道：“天氣預報說是受寒潮的影響，今年會比較早入冬，也會比較往年冷。”
姝靜靜：“我討厭冬天。”
阮唐：“夏天的時候，你也說討厭。”
她縮了縮脖子，說：“春天濕噠噠的，我也不喜歡。”
成曉玖笑她：“什麽你都不喜歡，那你還有喜歡的東西嗎？”
她一般是開心的時候才會搭話，看來是那科成績又進步了！姝靜靜不太想搭理她，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拿起阮唐的筆記，“阮唐，你的字怎麽寫得那好看？”
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人關係不太和諧，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阮唐說：“還好，還好！哈哈哈，比宋曹的好一點。”
宋曹：“……”
兩個女生笑，這一點她們認同。
下課，除了上廁所，沒有多少願意離開溫暖的教室。最近有一部泰國的電影上映，在校園裏掀起了一股暗戀風，姝靜靜也看了電影，迫不及待就拉著他們一起討論，基本上都是兩個女生在說，他和宋曹是被迫拉入局，實在不行就跟著討論幾句。
她們從電影裏麵討論到現實中，姝靜靜說：“我覺得燕鄞州就很帥，比阿亮學長酷多了。”
成曉玖不認同，“我覺得燕鄞州太張揚了，好看是好看，但是一點都不踏實。阿亮學長是很陽光，很溫暖的人，是個女生都會喜歡他好吧！大家都喜歡幹幹淨淨，學習好，又低調的人。”
她看了一眼宋曹，意有所指的說：“是吧！宋曹。”
宋曹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並沒有搭理她。
姝靜靜不甘示弱，”張揚有什麽不好，無瘋狂不青春！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喜歡就要在一起，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再喜歡再深情都會錯過。”
她拍了拍阮唐的後背，找認同感說：“是吧！阮唐。”
“……”
他迴頭看了一眼宋曹，都兩個男生眼神交互，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要擱在這當炮灰。阮唐算是明白為什麽她們兩個人聊不到一起去了，這觀點不一樣，喜歡的類型不一樣，不吵起來才怪。
就在兩個互不相讓時，宋曹開口道：“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看來你們兩個都沒有理解這句話。有這功夫在這裏爭論個不休，還不如花點時間去鞏固一下初一學習的東西。”
阮唐忍不住要給他豎起大拇指了。
姝靜靜：“哼。”
成曉玖：“我沒忘，學習過的內容怎麽可能會忘掉，我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
宋曹也不知道嘴下留情，直來直去：“不會融會貫通，死記硬背也沒有用。”
這下她服了，沒有再爭論下去，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熄火。
阮唐整理要帶迴家的筆記，他在想。宋曹這個人，還真的有兩把刷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實則棉裏藏刀，不見刀鋒，卻刀刀見血。
為了趕畫稿的進度，同時也不落下學習，阮唐經常熬夜，導致第二天上課有些走神。
如此過了幾天，他有些熬不住了，就不想上晚自習，下樓的時候剛好碰到宋曹。
“你今天晚上不留下來自習？”
“不留，有點困。”
“你有心事？最近不太對勁。”宋曹打量了他一眼問。
“……”這麽明顯嗎？
宋曹盯著他看，眼中帶著審視，不等他迴答，他給出一個答案，“你的反應已經給出了我答案，所以不用迴答了。”
他的反應，他的什麽反應？他不過是遲疑了兩秒鍾而已，怎麽就從他這裏看到反應了？學霸都是那麽可怕的嗎？隻需要一個眼神，或者短短的兩秒鍾就能洞察別人的心事？那他以後要不要躲遠點，不然怕他知道自己的太多的秘密，會忍不住暗殺他！
好一會，他才迴一句說：“宋曹，你真的是人嗎？”
宋曹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迴答他，道：“我是個貨真價實的人，如假包換！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是怎麽看出來的？”
阮唐點點頭“嗯”了一聲。他都還沒問，人家就已經猜出來自己要問什麽了，這樣不僅顯得自己很被動，更顯得自己很蠢，所以說他不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根本就不是對手。
宋曹言之鑿鑿道：“班裏就幾個男生，女生的心思太難猜，太麻煩了！而你很有趣，不像其他男生那樣的簡單跳脫，也不像女生那樣的彎彎繞繞，關鍵是你是我的鄰座，成功的引起的我注意。我善於觀察，所以……”
阮唐拔高音量，不可置信道：“所以，我成了你觀察的對象？”
“抱歉！”宋曹真誠，“沒有觀察，隻是你的一些變化我會注意到。”
阮唐不想說話了，人家不僅讀書厲害，觀察人也很有一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好笑的好。幸好這隻是人家學霸的一個小習慣，不然到時候被賣了自己都不知道。
宋曹說：“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影響到你的情緒了，所以我不建議你現在表白。”
他善於觀察是真，但並沒有刻意去觀察別人，這畢竟涉及到了別人的隱私，往玄學一點說就是窺探人家的心理了，多少有些不道德。就隻是從他細微的心理變化，還有情緒的轉化繼而做出的猜測，並沒有真的去觀察他。他們這個年紀要麽是家庭煩惱，要麽是學習煩惱，要麽就是感情煩惱，前麵兩個可以直接排除，因為阮唐前兩天才和他們說過家裏的事，學習上他會直接吐槽，不會像這樣心不在焉，所以就隻剩下感情這一個選項了。
阮唐歎了一口氣，說：“我壓根就沒打算表白，你想多了。”
看來他的猜測是真的，宋曹像個小大人一樣，滿意的點點頭。就在他要走的時候，他又叫住了他。
“什麽？”
“我也不喜歡嬌柔做作，愛撒嬌的人。”
兩人默契的點點頭，然後揚長而去。
又一夜，阮唐落下最後一筆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的作品完成了，內容無關其他，全是最近的所念所想所煩惱，關於少年，關於驚豔，關於懵懂。
青春是彩色的，所以他這次畫的是細膩的色彩，隻要等風幹，就可以拿去投稿了。
“扣扣。”
門被敲響，唐敏的聲音傳來：“兒子，媽媽給你買了點吃的，可以進去嗎？”
“進來。”阮唐喊：“門沒有鎖。”
唐敏手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粉，她放在書桌上，“快來吃，一會凉了就不好吃了。”
在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房間忽然飄散一股奇怪的味道，阮唐鼻子動了動，捂住鼻子，問：“什麽味？”
唐敏也聞到了，這味道有點上頭哦！她忍著沒有表現出來，指了指桌上的粉，“螺螄粉，媽媽一個廣西的朋友推薦的，你嚐嚐。”
阮唐感到窒息，“這味道聞著都臭了，你確定能吃？
“能吃，怎麽不能吃了！”唐敏把他推過去，拿著筷子往他手裏塞，“快吃吧！媽媽還能害你不成，你可是媽媽懷胎十月生的……”
阮唐不相信的盯著她看，又看向散發著臭味的一碗。不過，味道雖然很重，但看著確實是挺誘人的，他將信將疑的嚐了一口，微辣，粉不硬不爛，適口性很好，小料也很香很脆，口感最讓人意外的竟然是酸筍。沒有想到聞著很臭的一碗粉，入口竟然唇齒留香，好神奇的口感，阮唐一口接一口，根本就停不下來。
唐敏：“怎麽樣？好吃嗎？”
埋頭苦幹中。
“你別光顧著吃呀！給我留一口。”唐敏著急，“你慢著點，別吃那麽大口，都沒了，我就隻是想讓你試個味！”
“咳咳……”有點辣，阮唐被嗆了一口，拿紙巾擦嘴道：“媽，說好的親生兒子呢！有你這樣拿親生兒子試毒的嗎？”
唐敏給他扯著紙巾，“這不是看你完成了作品，怕你一閑下來就會想起失戀的苦，想著給你找點刺激的……”
“……”阮唐就知道他爸爸那個妻管嚴什麽都會和他媽媽說。
唐敏：“感覺怎麽樣？”
阮唐：“……很刺激！但是，媽我沒有失戀，唉……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碗裏的螺螄粉還沒有吃完，唐敏順勢就接了過去，靠在桌邊一邊吃，一邊辣得吸氣，吃的同時也不忘安慰自己的兒子，“沒事，媽媽隻是好奇我家兒子喜歡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媽，你能接受這樣的我？”阮唐艱難的說道。
“嗯嗯嗯，好吃好吃！”唐敏唿唿的吹著麵，“為什麽不能接受，你是我兒子，如果連我們都不能理解你，那你豈不是很苦惱！媽媽隻想你健康快樂。”
她又問：“那孩子是個怎麽樣的人？他怎麽年紀小小的談戀愛了，早戀可不好。”
“……”
那人何止是早戀，他就像是一朵花一樣不僅招蜂，還引蝶。外表是加分項，但要論起好看的話，他更加吃宋曹那種斯文敗類的顏，所以可以肯定吸引他不全是顏值。其實他也不知道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優點，或者什麽樣的缺點他都不清楚，反正就是有那種魅力能讓人為他傾心。唐敏笑笑說：“你爸那會也早戀！那個時候你外公因為工作的調動，我就轉學到了這個地方，你爸爸比媽媽高了兩屆，那個臭不要臉一有空就往我們班走，因為他的小女友就在我們班，想不認識他都難。”
她說到後麵的時候，明顯帶著一絲怨氣，阮唐不禁有些為他老爸擔心。唐敏繼續說：“這種小流氓我看都不想看，沒想到後來我們竟然上同一所大學！你知道的廣東仔最油嘴滑舌了，還死皮賴臉的……”
阮唐能想象得到那樣的畫麵，笑道：“感謝老豆死皮賴臉，感謝老媽給他機會。”
唐敏迴憶起往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你爸呀！他說他和他的小女朋友分手後，就注意到了我，但是不敢行動，就默默的喜歡著怕打擾到我的學習。直到在大學重逢，他覺得是上天給他的機會，然後就不要臉的……”
阮唐好奇：“怎麽不要臉？”
唐敏嫌棄的說：“就是一些爛熟套的追求，天氣熱給我送涼茶，天氣冷給我湯喝，換著法子給我送吃的，短短一年的時間，我的腰圍就大了兩個圈。”
“然後呢？”
“胃被養刁了，人也胖了，哪裏還有得挑。”
阮唐：“沒想到我爸竟然是個心機這麽深的人，也太可恨了！”
“哎呀，忘記給你爸留一口了。”唐敏擦擦嘴，拍拍他的肩膀道：“喜歡可以改變一個人，真情的付出總是會有迴報的，即便沒有結果，但是我們去做了，就不會後悔，懂嗎兒子？”
阮唐似懂非懂，感情的世界他還一切空白。
唐敏收拾好後，就準備出去，叮囑他道：“既然畫作已經完成了，就早點休息，不許再熬夜了，身體才是第一重要的，別讓爸爸媽媽擔心你！”
阮唐：“我知道，你們也早點休息。”
實在是困了，本來還想看兩集漫畫，可真的是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