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敢助順著源千譯的話拿出自己的警察證:“我的確是刑警,有事情想要請教這位太太。”他收起證件,迴過頭看由衣:“那麽這位太太,我再問你一次,六年前那東西就出現了是嗎?”


    由衣別開頭,語氣很衝:“不是說我現在不想迴答你的問題嗎?”


    大和敢助聽著女子生疏又不耐煩的語氣,火騰一下燒起來,揪著由衣的衣領,麵色可怖:“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少廢話,快迴答我!”


    源千譯試探著想上去勸個架:“那個……有話好好說啊……”


    情緒上頭的兩人顯然聽不進去任何話,氣氛一時凝滯住。


    由衣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眼眸失神片刻。側開眼:“我知道了……”


    她整理一番被抓得褶皺的衣領,低著頭說:“我記得屍體旁邊沒有死蜈蚣,隻有一匹死馬,壓在屍體上麵。”


    大和敢助不清不楚地道了句:“是嗎”。而後轉身,用拐杖支撐著自己深一步淺一步地離開。


    毛利小五郎出聲叫住他:“喂,你知道那隻蜈蚣到底是什麽意思嗎?”


    “還不能確定。”大和敢助迴過頭,胡子拉碴的臉配上左眼上的長條疤痕,看上去陰惻惻的,說的話也極富深意:“隻能說,如果不快點結束這個案子,還會有一個又一個屍體出現。”


    “就像是戰國的戰場一樣。”


    眾人臉色一凝。


    源千譯左右看看,把到嘴邊的“其實我隻是來度假,有推薦嗎”吞了迴去。


    hiro和zero都對這件案子起興趣了啊。


    他往旁邊挪了兩步,拿出手機給諸伏高明打了個電話,告知對方已經見到大和敢助了,順便表示一下歉意,因為案件原因,見麵得推遲一天。


    ——本來計劃是今天早上就去和諸伏高明見麵,但因為源千譯想湊熱鬧,旁觀這個案子,就改到了晚上。現在看來,今天夠嗆能結束,隻能推遲到明天了。


    “沒關係。”諸伏高明那邊傳來紙張翻動的嘩啦聲,寬厚溫和的男音通過話筒傳出:“我這些天都沒有很忙,將你那邊的事處理好了再見麵就可以。”


    源千譯迴了個單音,玩笑道:“如果不忙的話,可以來這個村子裏,景色看著不錯,不乏為放鬆的好去處。”


    諸伏高明看著桌子上待寫的報告,遺憾地歎了口氣:“恐怕不行。雖說工作不多,但也不太輕鬆,看來我隻能祝你們玩得開心了呢。”


    為了明天空閑時間多一點,今天晚上熬個夜把這些工作都做完吧。


    “千譯哥。”柯南拽拽源千譯的衣擺:“你在和誰通電話,叔叔他們都走遠了。”


    源千譯:“嗯?”


    “嗯?!你們居然不等我!”


    “喊你好久了都沒聽見。”柯南鼓鼓臉頰,把自己的頭從源大魔王的爪下拯救出來,理理發型,不服:“所以我問你是在和誰打電話啊,這麽入神。安室先生和月華先生已經喊你三分鍾了。”


    源千譯腦門上的問號簡直要具象化,他剛才打電話有很入神嗎?連外界的話都聽不見,沒有吧?


    降穀零攬住源千譯的肩,再一次摸上他腦門:“真沒生病?”


    源千譯:“……真的!”


    大概……是真的吧……


    ·


    “現在已知,兩件案件的共同點,都是身邊的親近之人發現了屍體,還有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屍體旁邊都出現了一條死蜈蚣。”


    毛利小五郎肅著臉:“還有六年前練習騎射的時候,從懸崖上和馬一起摔下來的甲斐玄人這件事。”


    降穀零加入討論:“但是六年前,屍體旁邊沒有出現死蜈蚣吧?”


    由衣抱臂倚在門邊,板著的臉看著有些嚴厲:“嗯。”


    她迴道:“不過雖然沒有出現蜈蚣,但就見死不救這一點,也許跟我先生過世的案件是一樣的。”


    “見死不救?”


    由衣垂著眼解釋:“我說過,那是一具消瘦的屍體。”


    “或許從懸崖上摔下來之後,盡管因為岩石和樹木的撞擊,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也有多處骨折。但死因卻是餓死。”


    “因為腰骨斷裂無法站起,墜落的地方又終日不見陽光,那裏平時也沒有人經過,找到的時候已經過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


    源千譯開口:“難道是謀殺?在他摔下懸崖之後用樹葉擋了起來,導致沒有人發現。”


    由衣眼睫顫動:“村子裏的人都很敬重甲斐巡警……我幾乎沒聽見有人會說他的壞話,所以在他出事後,全村人都夜以繼日地尋找……”


    源千譯意味不明地笑。


    敬重愛戴的前提是沒有利益衝突。不是所有人都有那麽高的思想覺悟,總有重視利益高於人命的人的。


    ·


    從虎田直信那裏得知了虎田義郎和龍尾康司密謀想要去找大和敢助的事後,毛利小五郎帶著服部平次、柯南又去了龍尾家。


    諸伏景光目送三人走遠,對源千譯道:“不去看看有什麽線索嗎?”


    源千譯搖搖手指:“不哦,我們直接去問當事人,我有猜到一些事情。”


    兩人:“?”


    他們應該沒分開行動過吧,小千譯到底知道什麽了?


    小千譯沒知道什麽,他隻是有外掛而已。


    這件案子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真正的兇手是虎田直信的妻子虎田達榮,六年前為了讓自己賭博勝利殺了巡警甲斐玄人,而虎田家的兒子虎田繁次、養子虎田義郎,龍尾家的入贅女婿龍尾康司、兒媳龍尾綾華聽到了她殺人的槍聲。


    虎田達榮因此起了殺心,並使用“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這段《孫子·軍爭》中的話殺了四人。還利用他們的交換日記,偽造成因愧疚而自殺


    “疾如風”對應被龍卷風卷起摔死的虎田義郎,“不動如山”對應被埋在土裏、隻露出頭的龍尾康司,“徐如林”對應在樹林中吊死的龍尾綾華,“動如雷霆”對應觸電而死的虎田繁次。


    而火,一開始被認為是虎田繁次,但其實應該是龍尾景。


    “風林火山”,一個字對應一種死法。


    這四人一直以為是自己害死的甲斐玄人,因為六年前祭祀前的預賽上,作為流鏑馬的備選人,甲斐玄人和龍尾景打了平手。為了讓龍尾景成為勝者,他們四個想出了用煙花嚇甲斐玄人的馬的主意。


    沒想到馬匹過度驚嚇,直接衝下了懸崖,連帶著甲斐玄人也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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