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過後,莊園裏逐漸熱鬧起來。


    毛利小五郎一邊喝粥,一邊心虛地躲開親閨女譴責的目光。


    咳,那不是……被管著太長時間沒有喝酒了,乍一下碰酒沒控製住嘛。


    源千譯擰著眉,耐著性子把餡料裏的青椒挑出去,但因為青椒切得很碎,他已經扒拉著筷子挑二十分鍾了。


    莊園這邊的廚子隻知道他喜歡中式菜肴,特意學了中式菜係,這幾天也是為了照顧到其他人的口味,中式日式的餐食都有。


    但廚子不知道,他不喜歡青椒。昨天的飯裏沒出現這東西,源千譯和他的兩個管家也就沒想起來要和對方說一聲。


    眼看這青椒無窮盡多,源千譯實在是挑煩了,索性把盤子往旁邊一放,換了個別的吃。


    一咬……


    他麵無表情放下筷子,很好,這次是洋蔥餡的。


    這廚師也是有本事,做的包子一共兩個餡,把他的雷點踩了個全。


    降穀零知道他的忌口,把自己手邊沒動過的一杯豆漿放源千譯麵前,“喝這個吧,我沒動過。”


    源千譯端起來嚐了一口,又嫌棄地放迴去:“沒放糖。”


    降穀零認命地拿起裝白糖的罐子:“隻能加一勺,不能再多了。”


    “……行。”


    步美小聲和灰原哀咬耳朵:“千譯哥哥好幼稚哦,居然挑食。”


    灰原哀:“……他聽見了。”


    步美頓時噤聲,對源千譯乖巧笑笑。


    源千譯:“……”


    算了,他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早飯過後,外麵的雨勢不降反增,眾人討論一番決定今天就自由活動了。


    小蘭和園子愉快地去看電影了,森川管家找了份報紙在沙發上看,順便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悠哉悠哉。


    “我剛剛發現樓下有遊戲廳哎。”元太興高采烈:“我們去打遊戲吧!”


    “好啊。”光彥看向阿笠博士:“博士你也一起來嘛。”


    灰原哀朝門外走去,揮揮手拒絕了孩子們的邀請:“我就不去了,我想去看看花房。”


    娜塔莉追上灰原哀:“小哀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玻璃花房在後院,一直有人進行打理,兩位女士要去的話需要走過一段石子小路,再穿過長廊。


    被拋棄的伊達航:“欸?那我……?”


    萩原研二拽住他,把老班長拖走:“走啦班長,咱們去打牌吧。”昨天他和鬆田陣平、諸伏景光可是輸慘了,今天必須找迴場子。


    旁聽的源千譯眼睛一亮:“我也……”


    萩原研二眼刀甩過去,警惕的像隻護食的狐狸:“你不準來!”


    源千譯:“……”


    切,你玩不起!


    弘樹把躍躍欲試要給毛利小五郎一爪子的糯米摁在懷裏,抱著它坐到森川管家身邊,對方笑眯眯給他倒了一杯茶。


    柯南左看看右看看,選擇和小蘭園子一起去看電影。


    他以為這兩個女生會看愛情片,沒想到開頭就是一張慘白的鬼臉,紅唇嫁衣,兩行血淚。


    柯南:“!”


    “小蘭姐姐!你不是怕鬼嗎?”為什麽會看這種電影!


    柯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過去。


    小蘭和園子已經抱一起瑟瑟發抖了,壓根沒顧上柯南說了什麽。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去旁觀警校組四人打牌,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狐疑的目光投向萩原研二。


    這小子濃眉大眼的,怎麽還作弊呢?


    沒錯,昨天晚上萩原研二痛定思痛,拉著鬆田陣平看了一宿的魔術手法,為今日出老千做準備,誓要找迴場子。


    不過很遺憾,諸伏景光雖然看不出來源千譯玩賴,但他能看出萩原研二這個剛入門菜鳥的換牌手法,兩人通過手機交流一番過後,一致決定坑害老班長。


    可憐的班長,現在臉上的紙條已經直逼昨天的鬆田陣平了。


    再一次牌全憋手裏後,伊達航直覺不對,把牌往前一扔,就要去撲萩原研二:“你是不是作弊了,我算著牌呢,數目不對!”


    “班長你別過來啊——”萩原研二閃身一躲:“小陣平救命——!”


    客廳和森川管家坐一起喝茶的源千譯靈光一閃,拽著降穀零起身,又從弘樹手裏抱過貓:“我記得這裏有陶藝屋,去玩玩嗎?”


    弘樹也有了興致:“我也去!”


    源千譯把糯米舉到麵前,晃了晃:“還可以給糯米做一個貓頭小碗,就當它的飯盆了。”


    “喵~”


    陶藝屋。


    源千譯雖然不會,但他可以現學。


    “唔……”他手上混了泥,控製著力道在旋轉中把泥塑成想要的樣子。源千譯想法很好,但他在這方麵的天賦大概可以等同於做飯,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標準來的,但做出來的就是歪七扭八。


    源千譯陷入沉思:“emmm——”


    “喵嗷?”


    源千譯撈起路過的糯米,抓著兩隻毛茸茸的貓爪,上下揮動幾下,碰上旋轉中的泥坯。


    本就不成型的泥坯這下更是摧殘不成樣子,源千譯操控著貓爪子勉強弄出個盆樣,糯米白白的毛都沾上泥了。


    “好了。”


    源千譯大慈大悲放過無辜的小貓貓,叉腰看眼前的泥坯。


    爪子撓痕和貓爪桃花印不均勻分布在表麵,有地方凹陷進去有地方凸出來,但至少還能看出來這東西最初是個碗盆。


    他沒注意自己手上還有泥,剛才叉腰的動作導致那點泥巴全沾自己衣服上了。


    源千譯也沒在意,滿意地點點頭。他看著小貓:“不錯,一會兒燒出來,這就是你的新飯盆了。”


    降穀零正在給自己麵前的作品上色,順便抽空看了眼源千譯那邊。


    他:“……”


    用這個…碗?是碗吧,用這個喂貓,貓糧不會漏出來嗎?


    那上麵可是有那麽深的抓痕啊!


    源千譯意思意思給這個碗上好色後,為了防止有點什麽縫隙導致漏水漏糧,還抓了把泥在內部糊了一遍。


    之後就滿懷期待地送這個碗進爐了。


    降穀零手工雖然沒有那麽優秀,但中規中矩還是能看的。


    他沒著急,慢悠悠塑了個花瓶出來,細頸大肚,這是他參考自己之前看的種花古裝劇捏的。


    就是繪畫功底差了點,畫不出那種中式的味道。


    降穀零摸著下巴沉思,也沒在意顏料蹭到臉上。


    最後,他在源千譯的幫助下,調了個煙青色塗上去,放棄畫點圖案的想法了。


    至於弘樹,他隻是過來湊個熱鬧,看著兩人都把作品送爐裏燒了,也團了塊泥捏出個平平凡凡小碗,湊數一樣放了進去。


    三人互相看看,每個人的臉上都沾了不同量的泥巴和顏料,其中弘樹身上的最少,因為他全程都在圍觀他哥哥謔謔糯米。


    “好啦,咱們去洗個澡吧。”


    源千譯忍住拂頭發的欲望,抓起小貓貓,往外走。


    “會有人在這裏看著的,當務之急是給小花貓洗個澡。顏料幹了可就不好洗了,這可是防水的。”


    降穀零失笑:“在座就沒有不是小花貓的,快走吧,他們玩牌看電影的估計早就結束了,收拾一下該吃中午飯了。”


    源千譯托著糯米,無視貓貓想跑的掙紮:“外麵還下雨嗎?說起來晚上就要迴去了,孩子們和hagi他們明天要上學上班。”


    他們是周六日來的,源千譯和降穀零沒有要上班的煩惱,但耐不住好友裏有三隻社畜。


    “啊,反正溫泉也泡了,要是沒玩夠的話,咱們倆隨時都可以再來。”


    降穀零眨眨眼,“而且下次就你和我來吧,誰也不帶,兩個人還清靜。”方便他們倆幹點什麽。


    源千譯:“……你不要得寸進尺,思想幹淨點。”


    “欸?到底是誰思想不幹淨啊,我可是什麽都沒說。”


    “你的算盤我聽得一清二楚。”


    “哪有——”


    降穀零湊近,低聲道:“情侶之間不是正常的嗎?害羞了?”


    源千譯臉一紅,不說話。


    弘樹麵無表情,他還是個孩子,什麽都聽不懂。


    就在這兩人想旁若無人調個情的時候,降穀零突然感到自己衣擺被拽了拽。


    “?”


    弘樹幽幽道:“就算我承認你是我媽媽了,但你也不能當著我的麵親熱。你要教壞小孩子嗎媽媽?”


    降穀零:“……”


    源千譯:“……”


    啊,把弘樹忘了。


    有孩子的家庭就這點不好,想少兒不宜都不方便。


    總之,最後降穀零是黑著臉迴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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