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飯結束,小蘭和園子相約著再去泡一次溫泉,柯南躍躍欲試想跟著,被源千譯一巴掌拍地上。


    老實了。


    “阿笠博士陪著步美他們去看電影了。”源千譯似笑非笑:“你不去找你的小夥伴嗎?”


    柯南:“那你……”


    源千譯把柯南拎起來,塞給他一罐果汁後扔給阿笠博士:“你管我,成年人的事少打聽。”


    “……哦。”


    降穀零早就貓迴房間裏工作了,可憐的公安臥底先生,這次不是琴酒給他派工作,是朗姆。


    對方讓他查一個叫板倉卓的人近期的行蹤。


    降穀零為自己到此為止的假期而憂傷。


    諸伏景光、萩原研二、鬆田陣平加源千譯這四個跑他房間裏打紙牌,源千譯仗著自己之前和黑羽盜一學的魔術手法,光明正大玩賴,那三人的臉上已經貼了一疊紙條了,他自己臉上還是幹幹淨淨的。


    “哈哈我又贏了。”源千譯拿起紙和剪刀開始剪紙條,狐狸眼彎彎,笑得開心。糯米在他腿間盤成一團,像個暖水袋,尾巴輕輕上下甩動,漂亮的貓眼微闔,昏昏欲睡。


    他當年雖然易容學得不咋地,但魔術卻是小有所成,和一個頂級魔術師弟子玩紙牌,那三人今晚注定會輸得一敗塗地。


    降穀零忙著工作還有時間抽空看了眼他們的戰況,毫無疑問萩原研二三人臉上的紙條都貼滿了,尤其諸伏景光,下巴被粘出了一簇另類的胡須,鬆田陣平最慘,臉上都貼出了門簾。


    這三人都不知道源千譯的老師是黑羽盜一,他把這件事瞞得很好,隻有諸伏景光敏銳地察覺出他可能作弊了,但完全摸不著馬腳。


    降穀零之前倒是有所猜測源千譯的老師是那個聞名全球的怪盜基德,隻不過他沒和諸伏景光說過,也沒找源千譯確認,現在還隻是調查中。


    “來來來,hagi你要貼哪裏?”看著那三人拿著牌懷疑人生的樣子,源千譯樂不可支。


    鬆田陣平擰著眉,看看自己手裏幾乎沒怎麽出的牌,再看看源千譯空空如也的手,每一根卷毛上都掛滿了問號。


    “小千譯你是不是作弊了?”萩原研二狐疑,起身想去檢查源千譯的袖口和衣服口袋。


    諸伏景光一把拽下下巴上密成胡須的紙條,配合著萩原研二把源千譯摁住。


    “zero救命——”源千譯扔下剪刀抱起糯米就想跑,反被對麵的鬆田陣平擋住路,一下子陷入包圍。


    降穀零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幫誰。


    還沒等他做出決定,諸伏景光已經從源千譯身上搜出一遝紙牌了。他挑挑眉:“這是什麽,小千譯?”


    源千譯:“……”


    後續結果就是,源千譯這個膽敢作弊的家夥,被悍然憤起的諸伏景光萩原鬆田三人摁著,一張俊臉上雜七雜八貼了一堆紙條,就差拿紙把他淹了。


    期間降穀零看不下去想來幫忙,被無差別攻擊到,可能還包含一點鬆田的私人報複心理,總之,無一例外,全被紙淹了個透徹,臉被粘了個結實。


    甚至鬧到最後,完全不分敵我,逮到一個就拿紙糊上去,萩原研二被鬆田陣平邦邦拍了好幾次,一張紙歪歪貼在他下巴斜右側,腦門上也貼著一張似掉未掉的。


    “停停停!”萩原研二緊急喊停,極限躲過來自親愛幼馴染的一擊,大喊:“小千譯和小降穀呢?”


    諸伏景光這才注意到,在一片混亂的房間中,隻有他們三人在猴一樣鬧騰,打了半天罪魁禍首早就跑沒影了。


    連貓都沒了。


    三人對視一眼,諸伏景光:“有誰注意到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嗎?”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


    他們光顧著躲避和打人了,哪注意到別人啊?


    那兩個家夥,說不定早在混亂開始的時候就先一步溜走了!


    就像他們想的那樣,源千譯和降穀零眼看著戰爭開始,二人對視一眼,極有默契地一個抱起電腦,一個拎起貓,悄咪咪就溜了。


    進了房間後,源千譯長鬆出一口氣,把糯米放下來,“哈哈”笑了一會兒,揉揉還殘留著貼紙感覺的臉,語氣中的嘲笑不加掩飾:“他們一定想不到,咱們早就離開戰場了。期待鬆甜甜他們發現打了半天全是在自相殘殺的表情。”


    降穀零把查到的情報發給朗姆後合上電腦,順手扯下臉上還粘著的紙條,扔進手邊的垃圾桶裏。


    “不過你是什麽時候學會的這手?”降穀零在衣櫃裏翻了翻,他記得小千譯屋裏有他睡衣來著。


    他本人的房間經曆了那麽一場大戰,估計沒法睡人了。


    源千譯伸出食指在麵前搖了搖,故作玄虛:“秘密,不告訴你——”


    降穀零:“哦?”


    他直起身,手裏隨意拎著一件藍色偏黑的睡衣上衣,抬起另一邊空著的手扯開襯衫扣子,一邊往浴室走,含著笑的嗓音輕飄飄傳到源千譯耳中。


    “借你浴室用用。”


    源千譯眨眨眼,目光落在房間裏的雙人床上。


    ——他記得,之前還罰zero不許上床睡覺來著?


    等降穀零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源千譯已經換好睡衣,身上蓋著被子,正半倚在床頭拿著手機發消息。


    降穀零身上還裹著熱騰騰的水汽,頭發半濕著,黏在臉側。


    他自然而然走到床邊,掀起被子就要上床,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位置被糯米占了。


    “?”


    貓貓蜷成一團,正正好躺在源千譯身邊那塊地方正中央。


    原本藏在被子裏睡得好好的,身上蓋的東西突然被掀開,糯米睜開眼睛,看降穀零半邊身子已經上床了,甚至把它往旁邊擠,小貓亮出爪子,兇巴巴地呲出牙:“哈——!”


    降穀零動作一頓,轉頭去看源千譯,語氣莫名委屈:“它兇我。”


    源千譯選擇不參與這兩隻的紛爭,慢悠悠按下發送鍵後,道:“位置就這麽大,你們兩個自己協商。”


    降穀零:“……嘖。”


    他拎起小貓的後頸,把毛茸茸往地上一扔,睥睨道:“迴你自己窩去,這是我的位置。”


    糯米:“喵嗷——!”


    源千譯不免好笑:“你還記得自己這幾天要睡地板嗎?”


    降穀零假裝自己聾了:“什麽?”


    他手一揚蓋上被子,伸臂把身邊人撈懷裏,環住那因生病一直沒養迴來的單薄腰肢,以一種完全占有的姿勢背對著抱緊源千譯,下巴搭在頭頂蹭蹭:“天黑啦,睡覺睡覺~”


    源千譯手裏還攥著手機:“……鬆開,剛九點。”他的工作還沒安排完。


    降穀零話中帶上笑:“還有一個小時。所以你是想做點別的什麽嗎?”


    說著,他的手還試探著想往裏探。


    源千譯一巴掌揪出作亂的手,把某人的爪子扔開,語氣隱含威脅:“再亂動就把你爪子剁掉!”


    “我不是已經轉正了嗎?”


    降穀零不死心。


    男朋友迴他一個冷冰冰的“哦”,又轉過身抬頭看他,涼涼道:“但現在我在和你單方麵冷戰。沒把你踹下去都是我心軟之下的開恩,你不要得寸進尺。”


    降穀零:“……那、謝主隆恩?”


    這下無語的變成了源千譯:“你從哪學的這話?”


    “你之前不是在種花上的大學嗎?我就去了解了一下那邊的文化。”


    “你怎麽了解的?”


    “看劇。”


    源千譯“……”了片刻,忍住扶額的欲望:“別看了,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問我。”


    降穀零笑了笑:“好哦。”


    源千譯把被子掀開一個小口,讓暴躁的貓貓鑽進去,而後給自己裹了個嚴實。


    自從水水晶那次受傷之後,他就有點畏寒,和他上輩子的身體狀況有點相似,隻不過上輩子是因為實驗,這輩子是因為受過重傷。


    糯米鑽進源千譯和降穀零之間,把自己團成一個小包子,甩甩尾巴睡著了。


    源千譯感受著胸前毛茸茸的熱源,下意識放輕聲音:“感覺養貓就好像養了個孩子啊。”


    降穀零想了想,也配合著壓低聲音:“那糯米就是源氏的小公主了?”


    “好像還差個兒子。”


    源千譯:“……弘樹讓你吃了?”


    降穀零想起出發時候弘樹那一句“媽媽”,頓時無言。


    源千譯順著糯米的毛,突然道:“要是再有一隻狗,就是貓狗雙全了。”


    “嗯?你現在不是兒女雙全嗎?”


    “其實再多一個我也不介意啊,又不是養不起。”源千譯說著說著,忽然視線往下飄,落在某個危險的位置:“或者說你能生的話……”


    降穀零手動閉麥,臉甚至有點黑:“一,我是男的,不能生。二,真要說起來,也應該是你生。”


    源千譯不服,悶悶道:“憑什麽!”


    降穀零:“憑你壓不住我。”


    “……”源千譯抱住貓,重重翻了個身,背對著降穀零,拒絕再進行交流。


    降穀零隻是無聲笑笑,把人往懷裏拽了拽,對方也沒掙開,就這麽乖乖讓他抱著。


    他擰著身子關了燈,房間霎時陷入一片黑暗中,厚重的落地遮光窗簾拉著,流蘇垂在地上,仔細看的話能發現有些地方開了線,像是被什麽鋒利的東西抓磨過。


    ——比如貓咪的爪子。


    降穀零嘴唇在懷中人的發上碰了碰,笑道:“晚安。”


    源千譯用氣音應了一下,閉上眼,感受著身後暖爐一般的熱源,意識緩緩沉下去。


    他顯然忘了,自己還有點後續工作沒交代完。


    手機另一端的風見裕也盯著屏幕,久久收不到消息,陷入深思。


    難道說,顧問去度假的地方是在深山老林,信號不好嗎?還是迴著迴著睡著了?


    顧問先生你快迴來啊!後麵的處理方式你還沒說完,那個宮野小姐到底是要怎麽安排啊?我沒有權限直接對她進行調動的!


    顧問先生放假的第21個小時,想他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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