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車的座位是四人一排,剛好夠他們坐在一起。


    萩原研二忽然反應過來,擔憂的目光投向諸伏景光,看著對方那張屬於月華新日的臉:“你的易容沒事嗎?”


    “沒事的,這是小千譯研究出的升級版,絕對仿真,被劃傷後還會流血。”


    萩原研二感歎:“小千譯好厲害。”


    諸伏景光放下安全扶手,偏頭看向臉上掛著淡淡微笑的降穀零。


    他們幾個人,除了班長都是童顏,其中降穀零看著最年輕,從警校畢業到現在,時間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這麽年輕的一張臉,收拾一番甚至可以再去讀一遍大學。


    諸伏景光麵色複雜:“zero,你......是認真的嗎?”


    降穀零明白他在說什麽,收斂了笑,眼神中透出堅決。


    “當然,我深思熟慮過。”


    聽到兩人的話,萩原研二表情戲謔:“嘛,我倒是不擔心小降穀玩弄小千譯的感情的,畢竟以小千譯的身份,如果小降穀敢辜負對方的話,會死得很慘吧。”


    坐在最外麵的鬆田陣平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雨衣,挨個發給三人:“把雨衣穿好。”


    簡單叮囑一句後,鬆田陣平也加入討論。他揮了揮拳頭,露出一個威脅的笑容:“如果你敢欺負小千譯,我就把你打成豬頭!”


    降穀零看上去很像和鬆田陣平比劃比劃,但兩人之間隔了個萩原研二,為防誤傷,降穀零歇了胖揍同期的想法,隻挑釁且自信地笑了下:“放心吧,就算是你欺負小千譯,我都不會欺負他的!”


    他才舍不得呢。


    鬆田陣平張口準備反擊幾句,過山車發動,緩緩向前行駛,打斷了他的話。


    源千譯在下麵看著過山車移動的速度逐漸加快,忽然想起了一些被埋在深處的迴憶。


    上輩子的事了,那時候他剛剛被救出來,還沒有那麽虛弱,但受到嚴密的保護。當然,並沒有限製他的人身自由,隻是為防他的身體出現突發狀況,身邊要時刻跟著人。


    那段時間裏,他聽從心理疏導員的建議,去過一趟遊樂園。


    遊樂園裏的設施對他來說陌生又熟悉。陌生在他從來都沒來過,熟悉在有聽心理疏導員說起過。


    當時負責保護他的有五個人,三名軍人,兩名警察。


    他們六個人直接包場,並嚴格按照遊玩手冊,把遊樂園裏不那麽刺激的項目玩了個遍。


    至於刺激的,如過山車、大擺錘、跳樓機之類,他雖然想玩,但出於對自己那宛如定時炸彈的身體考慮,到底是算了。


    後來......後來就再也沒去過,一直到他去世。


    “啊——!”


    過山車那邊傳來的尖叫喚迴他的思緒,源千譯迎著刺目的陽光抬頭看去,長龍般的過山車飛躍一個又一個彎道,雜糅了驚懼和刺激的尖叫聲被甩在後麵,逸散在空氣裏。


    前方就是要衝過去的水麵,四人都攏了攏身上的雨衣。但即將到達的時候,降穀零和鬆田陣平的雨衣帽子突然被扯開,頭發瞬間張牙舞爪地飛起來。


    降穀零震驚偏頭,看著萩原研二作亂的雙手:“萩原——!”


    鬆田陣平看著越來越近的水麵,手忙腳亂地要重新罩上雨衣:“hagi!鬆手啊!”


    來不及掙開萩原研二的手了,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想法,降穀零和鬆田陣平不約而同抬手,猛地拽下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的雨衣。


    ——四人一起被淋了個透心涼。


    頭發濕噠噠地黏在一起,降穀零抹一把臉上的水,轉頭問諸伏景光:“易容還好嗎?”


    過山車緩慢停了下來,諸伏景光把額前的濕發捋到腦後:“......還行,這易容材料防水的。”


    感謝小千譯前陣子努力鑽研了易容技術,不然他現在怕不是要上演恐怖片現場。


    他們四個今天都穿的襯衫,被水一澆,布料貼在身上,簡直透明。


    源千譯看著濕漉漉、狼狽不堪的四隻,愣了。


    “怎麽身上都濕了?”


    頭發偏長的萩原研二擰擰水,聞言有點心虛:“這個......”


    鬆田陣平攬著萩原的肩,咬牙切齒:“hagi這個家夥,把我們的雨衣都掀了。”


    諸伏景光歎氣:“我就是個被殃及的無辜人士。”


    降穀零拽了拽貼在胸口的襯衫,水滴順著金發發尾滴落,帶著水汽,融進本就透明的衣服裏。


    源千譯喉結上下滾了滾,艱難地移開視線:“那、那還要玩嗎?我可以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就算要迴去也得先換件衣服吧,身上都濕透了。”鬆田陣平嘟囔一句。


    源千譯幹咳一聲。


    是啊,他剛才有點思慮不周了,都怪男色誤人。【捂臉】


    送衣服過來需要時間,源千譯找了遊樂園的經理,安排四個人先披著浴巾在員工休息室等候,順便吹幹頭發,以免感冒。


    十分鍾後,四件嶄新的男裝送到。


    源千譯自覺地出去:“我在外麵等,你們慢慢換。”


    鬆田陣平無語:“都是男人,換件衣服怎麽還避上了。”


    諸伏景光笑吟吟地看向降穀零:“大概是不好意思吧,畢竟這裏有zero啊。”


    “意外的純情呢。”萩原研二拎起一個袋子,從裏麵拿出衣服,從內衣到上衣褲子一應俱全,麵料看著就很昂貴。


    麵對同期們的調侃,早就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降穀零掩飾性地咳嗽兩聲:“我去換衣服了,你們也快點。”


    “嘖嘖嘖”萩原研二揶揄地看著降穀零略顯慌亂的背影:“明明之前麵對小千譯,又強勢又直白,現在人不在反而害羞上了,真搞不懂這兩個人。”


    鬆田陣平開始一顆一顆解襯衫的扣子,拿幹毛巾擦掉身上的水,“一會兒還要繼續玩嗎,還是迴去?”


    諸伏景光摸摸臉上稍微有點變形的易容,無奈道:“時間還早,但繼續的話,要讓小千譯給我補一下易容,下巴和額頭那裏有一點變形了。”


    萩原研二甩甩腿,穿好褲子:“易容需要道具的吧,是不是還要迴家去取?”


    “不用。”諸伏景光已經穿好衣服,正在擰換下來的襯衫和褲子裏的水,答道:“有考慮到易容損壞之類的情況,需要的材料和工具都隨時帶著,等下去車裏拿就好。”


    四個人換好衣服出門,為了掩蓋稍微有點損壞的易容諸伏景光找了帽子和口罩戴上。打開門,外麵卻一個人影都沒有,說在門口等著的源千譯不見蹤影。


    “會不會是去車裏取易容材料了?”萩原研二猜測。


    諸伏景光沒說話,蹙著眉頭,拿出手機給源千譯打電話。旁邊的降穀零開始導出追蹤器定位。


    鬆田陣平看變態的目光投向降穀零:“你......居然在小千譯身上放追蹤器?公安的特權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要不是擔心小千譯,降穀零高低得和鬆田打一架。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瞥向鬆田陣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吧,哪怕是公安,不經允許就在小千譯身上放這種東西,被發現會被收拾得很慘的。”


    手機上顯示出網狀地圖,代表著源千譯的紅點距離他們不算遠,在遊樂園的一處角落。


    降穀零滿是疑惑:“小千譯他,有什麽事要跑到那種地方嗎?”


    時間迴到源千譯等在門口的時候。


    他抱臂倚在門邊,眸色沉沉,微低著頭,不知在思索什麽。


    抬手看了看時間,源千譯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朝門口走過去。


    他刻意避開熱鬧的區域,有意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走了一段時間後,被微風吹揚起的衣角和發尾消失在建築物拐角,下一刻,一個戴針織帽的長發男子從陰暗處走出,那雙墨綠的狼眸眯了眯,稍稍停頓後,走向源千譯消失的地方。


    赤井秀一的身影消失後,沒多久,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出現在他剛剛站過的地方,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打開麻醉針手表,躡手躡腳跟上去。


    柯南剛離開,伊達航出來,一邊撓頭一邊疑惑地自言自語:“哎?柯南君呢,剛剛還在的。”


    柯南放輕唿吸和腳步聲,迴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麵。


    孩子們吵吵嚷嚷地討論接下來是去摩天輪還是旋轉木馬,柯南就插兜在旁邊聽,視線隨意掃過周圍,被遠處一個長發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看衣服顏色,很像他千譯哥。


    柯南點點眼鏡框,放大,趕在對方走到建築物後麵的最後一刻看清了長相,就是源千譯。


    還沒來得及思考千譯哥怎麽一個人跑那種地方去,眼鏡片上又出現了一個長發戴針織帽的男人,緊跟在源千譯身後。


    柯南:“!”


    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居然在跟蹤千譯哥。而且根據他偵探直覺的判斷,那男人絕對殺過人!


    還穿著一身黑。柯南心裏掀起驚濤駭浪,該不會是那個組織裏的人?!千譯哥其實在誘敵深入,準備配合公安進行抓捕?


    ......不,不對。不能這麽果斷地下決定,萬一真的是那個組織盯上了千譯哥,準備下殺手,千譯哥就危險了!


    他左右瞅瞅,覺得沒人注意到自己,狗狗祟祟地挪出幾步遠。很好,沒人注意到他——跑!


    伊達航一轉頭,才發現丟了個小孩。


    他安慰著急的娜塔莉:“你們就在這裏別動,我去找。上一次看到柯南大概是五分鍾前,跑不遠的。”


    步美三人拿著少年偵探團徽章,怎麽喊都沒有柯南的聲音傳過來,聞言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伊達航:“對哦,伊達哥哥是警察。”


    “那就麻煩伊達警官把柯南找迴來了。”


    “等柯南迴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才行,居然偷跑!”


    伊達航四周看看,目光所及都是蹦蹦跳跳的孩子和臉上洋溢著笑容的男男女女,不遠處有一個拿著一捆氣球的小醜,伊達航走過去詢問:“打擾了,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大概這麽高——”


    他比畫了一下:“穿白色短袖的男孩?”


    小醜歪了歪頭,仔細迴想片刻,指向某個方向。


    伊達航順著小醜指的方向跑過去,道:“非常感謝。”


    小醜揮揮手,表示不客氣。


    伊達航越走越偏僻,喧鬧聲漸行漸遠,他心髒緩緩提起來。


    柯南怎麽會跑來這種地方,他握緊拳頭。可惡的人販子,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拐小孩!


    源千譯估摸著差不多了,停住腳步,側過身,視線落在身後:“跟了這麽久,你不累嗎?”


    男人從牆角處走出來,輕風蕩起長發發尾,吻過他線條冷硬的麵龐,眷戀地落進那雙深色的眼眸。


    赤井秀一雙手放在上衣口袋裏,他狀似好奇道:“就這麽點出來,不怕我直接殺了你?”


    跟在他身後一路的柯南聽到這話,頭皮一炸,差點摁上足球腰帶。


    源千譯與他對視,片刻後笑道:“我既然敢把你引到這裏,你猜我有沒有留什麽後手?”


    他緩緩舉起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赤井秀一的腦幹位置,唇角勾起:“——rye。”


    躲在草叢中的柯南:“!!!”


    rye,黑麥威士忌——黑衣組織!


    被槍指著,赤井秀一臉上不見絲毫慌張,神態自若,甚至還頗為讚賞道:“真了不起,居然能查到這個地步。”


    一紫一綠相對而視,源千譯嗓音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比如——fbi的王牌探員,赤井先生?”


    “再比如——”源千譯收了聲,隻做出幾個口型。


    赤井秀一泰然自若的神色收起,身體微微繃緊,麵色也冷淡下來:“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有了把柄在手,源千譯自然不擔心赤井秀一敢暴起對他動手。


    他或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甚至十分願意為了正義獻身,但他重視家人,那是他心裏的一片淨土,是最後一片柔軟。


    當年阻攔諸伏景光自殺、輕易放兩人離開,既有惜才之心,認為蘇格蘭不該死在身份暴露的追殺上,也有對當初蘇格蘭隱下遇到真純這件事的報答。


    柯南因為聽到“rye”而猛提起的心髒還沒平複下來,又聽到“fbi”,下意識地以為是fbi在組織裏的臥底。


    但緩過神後,又警惕起來。


    不、不一定是fbi在組織裏的臥底,也有可能是組織往fbi裏派的臥底,畢竟各國能往組織裏安插臥底,組織自然也能反向操作。


    再往深想,或許這個萊伊是被組織派往fbi的臥底,然後又被派迴組織。


    ......倒也不排除雙向間諜的可能。


    就在柯南陷入諜中諜中諜的n次方的時候,源千譯舉著槍的手向下移了一些,他語氣中多了幾分真實:“所以,赤井先生,願意聊一聊嗎?”


    赤井秀一當然調查過源千譯,當初源氏那場動亂雖然鬧得很大,不隻是清和源氏這一支,其他支脈也有所波及。盡管源氏的兩位嫡脈家主處理及時,但一些細微的東西並沒有完全掩埋,赤井秀一敏銳地察覺到當年的事或許有另一雙手在暗中推動。


    他個人覺得這位年輕的家主可以爭取到他們這一方,但fbi高層顧慮得更多,並沒有著手準備商談。


    赤井秀一隻好先自己調查著,沒想到源千譯會知道這麽多——包括他家的情況,以及宮野家。


    看來對方有穩定的情報來源。


    赤井秀一答非所問:“你信任fbi?”


    事關組織,再謹慎也不為過。赤井秀一並不認為源千譯可以對fbi交付全部信任,這裏麵不僅僅是對抗組織的問題,不是都是紅方就可以毫無保留地交換情報,還涉及利益和個人立場。


    他需要確認源千譯不會對他們這邊捅刀、是一心想要摧毀組織,至於其他的,就不是他一個探員就該考慮的了。


    源千譯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微笑:“我認為,稱唿你為赤井先生而不是赤井探員,已經能表明我的態度。”


    他不信任fbi,但他信任赤井秀一。


    ——這可是官方蓋章的好人,鐵紅。


    赤井秀一雖然心有疑惑,但勉強放下點戒心:“你想談什麽?”


    源千譯把手槍塞迴衣服口袋裏,對赤井秀一笑笑:“別緊張,從一開始槍的保險就沒開。”


    “我有條件。”源千譯道:“我個人不會和fbi達成合作,情報隻交給你一個人,至於之後怎麽處理我不幹涉。以及,未經我允許,不能上報我和你的合作關係。”


    赤井秀一想了想,理解源千譯想要保密的態度,答應下來:“可以。”


    “嗯,那......”


    源千譯剛開口,準備給赤井秀一透一點情報當見麵禮,比如他女朋友快沒了之類的。但話剛開個頭,就看到一條大長腿裹挾著勁風,帶著踢死人的架勢直衝衝奔赤井秀一的命脈而去。


    “!!!”


    躲在草叢的柯南\/躲在牆角的伊達航:“!!!”


    赤井秀一察覺到危機,險險躲過,轉頭望向來人。


    降穀零收迴腿,同樣望向赤井秀一。


    晚了一步的三人跑過來,萩原研二抓住源千譯,上下打量一番沒發現傷口,鬆了一口氣:“真是的,小千譯一聲不吭地離開,嚇死人了。”


    諸伏景光戴著帽子和口罩,和鬆田陣平一左一右站在降穀零身後,看看麵前這位“前同事”,又看看躍躍欲試想打架的幼馴染,最終落在正滿臉無害向萩原解釋的源千譯身上,心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赤井秀一:“你......”


    為防幼馴染的身份暴露,源千譯揚高聲音:“那邊的兩位,還不出來嗎?”


    草叢窸窸窣窣地響動,柯南左腳絆右腳從裏麵跌出來,左看右看,大腦急速運轉,小臉一皺,擠出幾滴眼淚,張嘴就嚎:“嗚——!爸爸!”


    知曉他真實身份的源千譯、諸伏景光、降穀零:“......”


    其實、倒也不必犧牲這麽大,剛剛那點情報本來就是源千譯故意送他的。


    不過倒也能理解,柯南越是像個小孩,柯南=工藤新一這件事就越不容易暴露。而且看情況,柯南還沒完全信任赤井秀一,想要隱瞞也說得過去。


    伊達航從角落裏衝出來,一把撈起柯南:“抱歉抱歉,孩子亂跑,打擾到你們了——”


    赤井秀一眼神一凜,詢問是否滅口的眼神還沒遞過去,就聽到源千譯無奈的聲音:“真是的班長,躲在那裏,我還以為是敵人。”


    他轉過頭對赤井秀一道:“打消你危險的想法,班長是自己人,信得過。”


    赤井秀一將信將疑,但勉強收迴了敵意。


    源千譯給伊達航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帶著柯南趕快離開。接下來的就不能讓柯南聽了。


    伊達航接收,捂住柯南的嘴,無視對方掙紮的動作,快步離開。


    柯南:“唔唔唔(放開我)!”他還沒聽完!!


    源千譯走近,牽住降穀零的手,忍著心髒劇烈的跳動,在赤井秀一和好友們麵前演了一出用情至深。


    降穀零極其配合,一句句情話說的,源千譯都沒忍住臉紅。


    那三個都不是傻的,明白源千譯是想給降穀零的臥底身份打掩護,至少降穀零的公安身份不能暴露。


    降穀零也明白,拿出了平時用蜂蜜陷阱的態度,保證讓萊伊看得出來他和源千譯的關係又真又假。


    三言兩語把那四個勸走後,源千譯臉上還掛著勾人甜蜜的笑。


    要說一開始赤井秀一還懷疑過降穀零,但在兩人演了這一出後,他暫時打消了波本是臥底的想法。


    大概是組織派來接近源氏家主的任務,波本的蜂蜜陷阱確實很適合源千譯這類人。


    至於之前那一擊,大概是目標被他盯上的不爽?波本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看這情況,源千譯不會淪陷了吧?


    出於對同盟的關懷以及合作關係的保障,赤井秀一提醒一句:“別陷得太深,他未必是個好人。”


    源千譯表情重新恢複冷淡,仿佛剛剛的甜言蜜語都是一戳就破的假象。


    他語焉不明:“我很喜歡看獵人收網的那一刻,發現自己才是獵物的表情。很有欣賞價值,不是嗎?”


    赤井秀一思緒轉了幾番,最終輕笑一下:“沒錯,那一定會——非常有趣。”


    源千譯果然知道安室透就是波本,看來是在反利用波本。


    ·


    源千譯先給諸伏景光重新易容,而後抬眼看了看天色:“剛才浪費了不少時間,先去吃飯吧。”


    萩原研二沒接這個話題,而是撞撞源千譯的肩,目光在他和降穀零之間徘徊:“吃飯的事等會兒再說,你們兩個——”


    “什麽叫‘不會有其他人,隻喜歡你一個’,什麽又是‘你看其他人的時候我很吃醋’啊?真的好會說啊。”


    剛剛還各種情話信手拈來的源千譯和降穀零這會兒被好友調侃得對視一下都不敢,源千譯眼神飄著,說話都有點虛:“那、那不是權宜之計,免得zero身份被發現......嗎?”


    萩原研二看看不約而同裝鴕鳥的兩個人,直接把話挑明了:“小降穀,你先說,什麽時候喜歡上小千譯的。”


    兩人“!!!”的瞪大雙眼,不經意對視一下後,立馬被燙到似的錯開。


    hagi\/萩原怎麽這樣!我還沒準備好表白啊!


    源千譯著急忙慌地去捂萩原研二的嘴,“hagi!太快了!”


    哪有人早上確定心意下午就表白在一起的?給他兩天適應的時間啊!


    萩原研二!助攻不是這麽助的,高情商也不是用來點在好友們身上的!


    看出了小千譯的無措,降穀零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道:“沒關係的。”


    正和萩原研二互錘的源千譯一愣,轉頭看向降穀零,兩雙紫色的眼眸在空氣中對上,碰撞出絲絲縷縷火光。


    降穀零微微一笑:“小千譯可以不需要這麽快就迴複我,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


    源千譯在他眼裏看到了溫柔,和“我一直都在”的等候。


    突然覺得,現在表白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在這裏還是太草率了,得仔細規劃一下,最好是他來。


    源千譯點頭嗯了一聲,同時開始盤算手裏的產業,有哪家餐廳適合表白的,最好要浪漫一點,景色還得好,到時候直接包場。


    等下迴去了要記得聯係助理,讓他負責篩選一下,順便提點建議。


    充當背景板的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向萩原研二。


    萬萬沒想到四個裏最先脫單的是zero\/降穀。


    話說迴來,zero喜歡的就是作為幼馴染的小千譯,那鬆田和萩原這倆一直不脫單的——尤其是萩原,警校那會兒總去參加聯誼,一點戀愛的苗頭都沒有。


    諸伏景光目光落在那倆身上,若有所思。


    該不會......


    鬆田&萩原:怎麽迴事,突然有點冷?


    【寫了萩鬆的話,hiro就要孤零零一個人了,所以還是讓他們仨抱團取暖吧。想磕萩鬆的寶子也可以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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