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熱心好市民(?)給警察們提供調查方向後,源千譯就迴家了。


    車剛駛入地下車庫,兩道電話鈴聲響起。


    源千譯與安室透同步摸出手機,兩人對視一眼,安室透自覺地拿著手機打開車門,出去接電話。


    源千譯按下接通鍵,柯南急慌慌的聲音霎時響在車裏。


    “千譯哥,犯人又發出炸彈預告了,在東都環線!”


    源千譯嗓音冷靜,“說說具體情況。”


    “啊好。”柯南發熱的大腦也逐漸冷卻,條理清晰道:“剛剛解決了米花車站的炸彈後,我和目暮警部迴警視廳說明情況,順便做筆錄。”


    “但是在迴去的警車上,那個犯人又打了電話過來,說在東都環線上安裝了五枚炸彈,從下午四點之後開始,隻要行駛的列車時速不滿60公裏,炸彈就會爆炸,太陽下山後炸彈也會爆炸......等、鬆田警官別搶我的手機啦——”


    “啪!”


    手機落地聲傳來,話筒裏傳來掛斷的嘟嘟聲。


    源千譯:“......”


    他無奈歎氣,電話撥給鬆田陣平。


    “喂,小千譯!”


    源千譯閉著眼都能想象到鬆田陣平現在臭著臉的模樣,一方麵是對於犯人明目張膽安裝炸彈的怒火,一部分是弄壞了小孩子手機的心虛。


    源千譯好笑,道:“鬆甜甜,記得賠人家小朋友的手機。”


    鬆田陣平看著旁邊捧著手機眼淚汪汪(其實是裝的)的柯南,以及前麵同事們譴責的目光:“......別哭了,我會賠的。”


    源千譯終於忍不住了,一想到鬆田陣平現在憋屈的表情和語氣,就樂不可支。


    鬆田陣平捏緊了手機,逐漸控製不住自己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小千譯!”


    “抱歉抱歉哈哈”源千譯揉揉笑到發酸的臉頰:“不鬧了,我有個猜測。”


    鬆田陣平把免提打開,他周圍圍了一圈警察,都期待著看著電話。


    源千譯的聲音傳出來:“那個炸彈應當是安裝在軌道上,且是光感爆炸的,列車駛過的時候會遮擋光線,炸彈就開始倒計時。同理,太陽下山了光線會消失,炸彈也會因此爆炸。”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眉頭蹙起:“糟了,已經三點五十五分了。現在逐一排查一定趕不上了,先讓列車以大於60公裏的速度行駛,即將出發的列車就別出發了,快要到站的列車先繼續行駛。”


    源千譯仔細思考劇情,但這是第一部劇場版,一些細節實在是記不清了,他問道:“除此以外,還有什麽提示嗎?”


    柯南的聲音傳過來,大概是離得遠又沒有正對話筒說話,有些失真:“是有個提示,炸彈被安裝在東都環狀線的xx之x,但是我想不到是什麽。”


    源千譯倚在靠背上,沉思片刻,道:“會不會是......”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同步傳來:“座位之下!”


    源千譯搖搖頭,後覺他們看不到,隻好出聲反駁:“不是,如果是在列車內部的座位下的話,炸彈應該是速度感知的,關於太陽落山這條提示完全沒有必要。我覺得應該是鐵軌之間這類的。”


    他唿出一口氣,“隻要將環狀線的列車轉換到其他線路上,再趕在太陽下山前拆除就可以了。”


    “對了,ha——萩原和鬆田警官應該轉告了我關於犯人的猜測,搜查一課可以查一查森穀帝二,有什麽結果的話可以告知我。畢竟......我名下的一座美術館也遭殃了。”


    源千譯勾出一抹陰惻惻的笑,等森穀帝二接受完自己一瞬間由天堂跌至低穀、人人唾罵的事實後,他就要把人送去非洲挖煤了!


    那邊的鬆田陣平聽到最後一句話莫名惡寒,迴了句“知道了”就以最快的速度掛了電話。


    源千譯的電話打完,轉頭就見諸伏景光一臉“......”地看著自己。


    源千譯無辜地笑笑,表情純良。


    安室透在車外敲敲源千譯那邊的車窗戶,源千譯降下車窗,對方微微彎腰,紫灰色的眼眸盛滿星光,但微妙的透出一點危險。他笑說:“不下車嗎?之後的事不需要你親自處理了吧。”


    源千譯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啊,是不用了。”


    他看向安室透,表情一言難盡:“收收你臉上的笑,看著就不像好人,嘖——”


    安室透笑容一僵,揉揉頭發:“抱歉抱歉,沒控製好氣場。”


    諸伏景光下車,他方才敏感地察覺到一絲屬於波本的酒氣,問道:“怎麽了?是組織裏的電話?”


    “嗯。”


    安室透答道:“琴酒的電話,額——組織的安全屋被炸了一座,他讓我查出對方的信息。”


    源千譯:“不會是......”


    金發黑皮點頭,表情難以言喻:“我看了那座安全屋的信息,設計者就是森穀帝二。而且那棟建築——不對稱。”


    “那?”


    安室透聳了下肩:“這個任務沒什麽難度,從這棟房子的建築設計師,一直查到上一任所有者,很快就能查出來。我準備今天晚上就把結果交給琴酒。”


    源千譯歎了一口氣。


    好嘛,森穀帝二大概率是要被弄死了,沒辦法送他去挖煤了。


    ·


    依照源千譯的猜測,警視廳那邊果然陸續在鐵軌間找到五顆炸彈,之後就交給爆炸物處理班的人進行拆卸。


    就在源千譯和自家小孩(指弘樹)在湖邊釣魚玩耍的時候,警視廳那邊關於森穀帝二的調查也出來了。


    由於這次的案件柯南隻參與了一個小邊邊,其他全是源千譯幹的,大偵探始終憋著一口氣,想證明自己。


    所以在麵對森穀帝二的時候,柯南火力全開,宛如咬住獵物不放的鯊魚,叭叭叭一頓推理分析加細節補充,把醞釀好情緒、正準備抒發自己壯誌難酬的森穀帝二打了個措手不及。


    森穀帝二:瞳孔地震加爾康手.jpg


    等、等等!讓我說!


    看著森穀帝二一副要被噎到吐血的慘狀,柯南吐出一口氣,心裏舒坦了。


    果然,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千譯哥誠不欺我。


    森穀帝二憋了半天,臉色五彩斑斕好不精彩,在場警察都擔心他一口氣撅過去。


    最終這位老先生很頑強地挺住了,並開始自爆(bushi)


    聽著他那離譜的原因——諸如“就是因為工藤新一,我的烏托邦無法誕生”“那些都是失敗的作品,不對稱的東西不配存活於世”“我要讓工藤新一痛苦一輩子!”等等發言。


    在場警察:“emmmm......”


    這非常難評!


    歪,青山第四醫院嗎?快來,這有個精神病患者跑出來了!


    看著所有人懷疑人生的魔幻表情,森穀帝二心中油然而生“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惆悵,他歎道:“都別動。”


    眾人:“?”


    森穀帝二拿出一個古式點煙器:“你們要是妄動的話,我就會引爆這棟房子裏的炸彈!”


    眾人:“!”


    在慌亂的氣氛彌漫之前,柯南拿出電池,稚聲道:“不會爆炸的,因為那裏沒有電池!”


    森穀帝二:“......可惡!你是什麽時候——”


    柯南笑嘻嘻道:“因為你不會使用點煙器,平時也隻用火柴,我猜到你會有同歸於盡的想法,就提前做了點準備!”


    在大量狐疑的目光落到身上後,柯南如夢初醒,把自己從破案的快感中抽出來,揉揉腦門,打哈哈道:“啊哈哈,都是千譯哥哥指揮我這麽幹的啦~”


    目暮警部大手一揮:“逮捕他!”


    在被拷上手銬後,森穀帝二低頭冷笑,“你們要是以為就這麽結束了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柯南直覺還有哪裏不對,但又覺得自己沒有遺落下什麽。


    他目光瞥過牆上掛著的建築照片,視線向裏滑,最終落在米花市政大樓上。


    結合森穀帝二的話,柯南頭皮一炸,向日葵猛迴頭,死死盯住森穀帝二。


    “我計劃破壞的建築,其實還有一棟。說什麽由於泡沫經濟崩潰,沒有足夠的建築經費,這簡直可笑之極!”


    柯南瞳孔驟縮,大聲喊道:“是米花市政廳!”


    森穀帝二怒火染上眼眸,帶著即將報複成功的快感:“這是我最失敗的作品!”


    米花市政廳。


    早在搜查一課的警察前往森穀帝二家的時候,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已經帶著各自的小隊,便裝進入了大樓。


    看著被裝入購物袋的塑料炸彈,萩原研二深深唿出一口氣。


    “多虧了小千譯,預料到那家夥還想要炸掉市政廳。”


    他迴憶起進來這一路上看到的人,抿了抿唇。


    如果炸彈真的爆炸,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森穀帝二這個瘋子!


    森穀宅。


    森穀帝二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勾起唇角:“距離十點還有一分鍾。”


    隨著指針滴答滴答的轉動,秒針和分針指在最上方,打出“噠”的一聲。


    “鈴鈴鈴!”


    目暮警部拿出手機,不知不覺間額上已滲出冷汗。他接起電話,“喂,鬆田警官?”


    鬆田陣平桀驁中帶點疲憊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出來:“目暮警部,市政廳的炸彈已全部拆卸完成,無人傷亡。”


    柯南嗡鳴的耳道裏傳入熟悉的鬆田警官的聲音,他迴過神,後知後覺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濕了。


    ——蘭,她沒事......


    太好了!


    所有人都歡唿起來,大悲又大喜的毛利小五郎捂著受驚過度的心髒,深感受不住今天晚上堪比過山車的刺激,被露出笑臉、劫後餘生的目暮警部緊緊抱住。


    隻有森穀帝二格格不入,癱坐在地上,一臉懷疑人生。


    是誰!到底是誰?!


    總是破壞他的計劃,那個比工藤新一還要可恨的家夥是誰?!!


    他這個問題注定無人迴答。


    源千譯手舉果汁杯子,和安室透、諸伏景光、弘樹集體碰了個杯。


    “幹杯!”


    弘樹夾了一筷子排骨,送入口中的一瞬間,眼眸睜大,“好吃!”


    源千譯摸摸養子的頭,笑說:“是吧是吧,hiro做的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這道名為糖醋排骨的種花菜,經過諸伏景光的手藝加成後,成功在餐桌上引起眾人的爭奪。


    “rei醬!和小孩子搶吃的你好意思嗎!?”


    降穀零夾住排骨的另一頭,咬牙切齒地笑,連頭發絲都在用力:“如果你指的是已經是26歲6個月零17天的小孩子,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個29歲的‘孩子’也不想將hiro的菜拱手讓人呢!”


    “還有rei醬是什麽鬼?!馬上給我改口啊混蛋小千譯!”


    源千譯:“就不!rei醬,rei醬,rei醬,我就叫!”


    他一邊和降穀零搶排骨,一邊做了個鬼臉。


    降穀零:(╬▔皿▔)╯


    接收郵件的聲音響起,降穀零一分神,源千譯趁此時機一挑,裹滿醬汁的一塊排骨成功落到他碗裏。


    源千譯迅速將排骨叼到嘴中,順便給了降穀零一個極富挑釁的笑。


    降穀零:“......”


    拳頭硬了.jpg


    他一臉不善地拿出手機,準備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現在給他發郵件。


    【處理掉這個人(附件)——gin】


    降穀零看到發件人的那一刻,心中殺氣衝天而起,險些沒刹住想要現在找到琴酒,並給他一子彈的衝動。


    源千譯咽下口中的排骨,拿手帕矜持地擦擦嘴邊的醬汁,湊過去看。


    “這個人我知道哎。”


    源千譯想了想,在龐大的關於名柯劇情的記憶中,找到有關這個人的案子。


    說起來,就是在這個案子裏,柯南第一次變迴工藤新一,原因是感冒加上中國名酒老白幹,引發了特殊反應。


    柯南的一生好夥伴、好基友就是在這個案子出現的。


    服部平次:守口如平,我是專業的。大拇指.jpg


    源千譯看了看由於郵件打斷了動作,導致排骨被搶正殺氣滿滿的降穀零,在心裏同情兩秒那位即將被發妻殺害的外交官,以及要受到情報人員報複的琴酒。


    看著剛貓狗(?)大戰完一場的諸伏景光,十分熟練的打圓場,安撫了鬱悶的zero,並表示喜歡這道菜的話,明天繼續做。


    源千譯托著下巴,像隻慵懶的貓:“說起來,hiro你當初臥底的時候究竟經曆了什麽,勸架勸的這麽熟練。”


    諸伏景光隻笑笑,不說話。


    諸伏.威士忌小組的緩衝帶.好脾氣.景光:說多了都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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