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雙手環胸的鬆田陣平一個腦瓜崩彈在他頭上,墨鏡上方露出的眼睛直直盯著他,“你這家夥,居然敢在警視廳門口飆車?等著收罰單吧。”


    源千譯:??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警察堆裏幾張屬於交通部的麵孔。


    啊這,zero!違規飆車的明明是你啊!


    交通部的一名警察走過來,對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報出一個車牌號:“兩位警官,這是你們的車吧?”


    萩原研二愣了下,答道:“額,是的,怎麽了?”


    那名警察臉上帶著不忍直視的表情:“那個,其實二位也違規飆車了,並且......同樣是在警視廳門口。”


    司機萩原研二:“......”


    剛嘲笑完別人的鬆田陣平:“......”


    源千譯:“噗!”


    源千譯笑夠了(其實是被惱羞成怒的鬆甜甜強行鎮壓),剛好諸伏景光也帶著孩子們過來,他咳了咳,收斂笑意:“好了,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很危險,讓警察先生們送你們迴家吧。”


    三小隻雖然不是很情願——源千譯猜是作為“少年偵探團”,有一種想要向大人們證明自己的心態。


    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認為步美他們隻是小孩子鬧著玩,而是彎下腰,認真道:“我理解你們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情,隻不過這一次太危險了,你們也差點受傷,不能讓你們的父母擔心,所以就交給大人們吧。”


    他眨眨眼,長發顯得其溫柔又耐心,再加上刻意表現,親和力拉到max,“畢竟總不能什麽都交給孩子們,這樣豈不是顯得我們這些警察先生很沒有麵子,那也太可憐了吧。”


    源千譯配合自己這段話做出一副有點可憐的表情,不得不說,欺騙性很強。


    孩子們明顯被忽悠瘸了。


    某兩位公安以及某兩位拆彈雙子星在心中想到。


    元太撓了撓頭,看了看源千譯,又看看周圍一圈的警察,難得的善解人意:“那、那好吧。”


    “不過下次我們少年偵探團絕對會搶先一步、不給你們留下機會的!”


    三小隻握緊拳頭,充滿對未來的鬥誌。


    源千譯:微笑.jpg


    送走三個小孩後,源千譯伸手拽住想要跳上滑板離開的柯南,“滑板太慢了,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


    柯南象征性撲騰一下小短腿,“好吧。”


    至於罰單,源千譯將希冀的目光投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_^*)


    這時候就體現出有一位貼心的管家的重要性了。


    米花車站。


    源千譯和諸伏景光、安室透三人倚在車門邊,看著眾警察疏散群眾、地毯式搜索,很容易就找到了座位底下的粉色貓包。


    鬆田陣平留在那邊拆彈,萩原研二左右看看,發現暫時沒自己什麽事幹,就朝不遠處的好友們走去。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三人環胸倚在車邊的姿勢,柔和深情的下垂眼中透出幾分無奈:“你們三個,摸魚摸的不要太明顯了。”


    源千譯單眨了下眼,送給他一個wink:“哪有——”


    他拖長話尾,語氣無辜,表情中卻透著狡黠:“我隻是在思考那個暗號而已。”


    安室透微眯起眼。


    他們三個正對著陽光,強烈的光線有點晃眼,視線所及的事物都蒙上一層光膜,看得不太清楚。


    萩原研二:“......其實很簡單的吧。”


    源千譯點頭:“是啊,電話裏提到炸彈在樹下,又不是埋在樹底,而樹根的發音【nekko】和貓的發音【neko】相似,還提到隨時有可能被人帶走,很顯而易見了。”


    “況且就算沒解出來這個暗號,在地毯式搜索之下,也會很容易找到。”


    萩原研二:“......是這樣沒錯。”


    諸伏景光偏頭避開強烈的陽光,以一種相識但客氣的口吻問道:“說起來,萩原警官是為什麽會出現在綠地公園,又怎麽......嗯,違規行車呢?”


    萩原研二:“啊,這個......”


    肩膀上猝不及防搭上一條手臂,熟悉的氣息靠近,萩原研二毫不意外,歪頭看一眼已經拆完炸彈的鬆田陣平,笑嘻嘻道:“讓小陣平解釋吧~”


    鬆田陣平站直身體,放下因為要拆炸彈而挽起來的衣袖,叼著一隻沒有點燃的香煙,墨鏡後的眼裏隱含不爽。


    “在等紅燈的時候,hagi看到那家夥”鬆田陣平朝安室透抬了下下巴:“開車那麽快,出於看熱鬧的心理,腦子一熱就追上去了。”


    萩原研二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抱歉啦,hagi不小心沒控製住嘛。”


    鬆田陣平:“嗬。”


    鬆田陣平:“罰款你交。”


    是的沒錯,萩原研二飆的那輛車是鬆田陣平的。


    源千譯拉了下話題:“說起來,那個炸彈犯,警視廳有頭緒了嗎?”


    “對哦”萩原研二左手握拳敲右手手心,音調誇張:“我記得小千譯名下的一座美術館也被炸了。”


    他擔憂道:“沒出事吧?”


    源千譯搖頭,表情有些難以言喻:“倒是沒有人員傷亡,就是......裏麵的展品大多遭殃,館長先生被氣到進醫院了。”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老先生真有責任心啊。”


    “不過”鬆田陣平道:“遙控飛機和貓包裏的炸彈都是塑料炸彈,看來那個電話裏說的是真的,那個人果然是用東洋火藥庫裏偷的火藥製作的炸彈。”


    源千譯:“對了,那三個孩子大概見過犯人,因為遙控飛機是犯人交給他們的。嗯,就是對方大概率會做一些偽裝,不過還是要去問問。”


    安室透在旁補充:“而且既然對方一開始是給工藤新一打電話,並且做出挑戰,也可以順著被工藤新一抓捕的犯人及其親友這條線調查,也許會有所收獲。”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拿出小本子記上,一邊寫一邊抽空問道:“工藤新一?我記得這個有名的高中生偵探,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了吧,之前他可是相當活躍,不說別的,搜查一課和爆處組沒有不認識他的。”


    安室透的眼神在柯南身上飄了一下。


    其實......如果不是小千譯告訴他,他也是絕對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返老還童這種事的。


    萬惡的組織!


    鬆田陣平隻是順嘴提了一下,萩原研二倒是受了啟發,提出猜測。


    “犯人這兩次都是用的炸彈,一旦爆炸絕對會造成極大的社會影響,那麽對方這麽聲勢浩大地對工藤新一提出挑戰,姑且可以當作一場複仇。”


    “對方是不是想以牙還牙,隻要工藤新一輸了一次,社會上的負麵言論絕對會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向工藤新一。”


    萩原研二摸著下巴思索:“這位高中生偵探,曾破過最受社會矚目的案子是什麽?說不定這會是個切入點。”


    源千譯在心裏為hagi的破案效率點了個讚,麵上也做出沉思狀,道:“我記得西多摩市的岡本市長那件案子應該算。”


    他這麽一說,其他人也想起來了。


    鬆田陣平附和:“我覺得也是。但那位市長先生不是還在監獄裏嗎?”


    這時候,源千譯卻突然提起來一件聽起來不相幹的事情:“你們聽說過森穀帝二嗎?”


    眾人被這話題轉變得哽了下,不是很適應這大轉彎,但萩原研二還是配合地迴答:“知道的,是一位追求極致對稱美學的建築設計師。他對對稱美學的追求甚至到了病態的地步。”


    鬆田陣平皺皺眉,似乎不太理解這種瘋狂的藝術家心理。


    源千譯接著道:“那你們知道,在岡本市長在位時,就要推行的西多摩市新市鎮造鎮計劃,當時的建築設計師是誰嗎?”


    安室透微微睜大眼睛,其他人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諸伏景光:“......不會吧,真有這麽、這麽......”


    鬆田陣平一臉離了大譜,補上他後麵的話,“......有病的人?”


    源千譯差點沒忍住笑。


    “據說那時候一切都準備就緒,隻差動工。但支持這個計劃的市長下台,這個工程最終也不了了之。”


    “但......”


    萩原研二一臉無法接受:“但是就因為這種事情,又是盜竊火藥,又是炸彈什麽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源千譯聳肩。


    “誰知道呢,可能搞藝術的多少都有點偏執在身上吧。”


    比如落合館長。


    源千譯伸伸懶腰,“嘛,我已經把調查方向給你們了,剩下的就交給警官先生們咯。”


    “走啦hiro。”他朝後擺擺手,輕鬆惰懶的聲音被風卷過來,送到兩位在役警察耳中:“拜拜~”


    “真是的,這家夥!”鬆田陣平低頭看看記得滿滿當當的小本子,撇嘴抱怨兩句。


    源千譯在心裏為森穀帝二點了根蠟燭。


    接受法律製裁吧姓森的(?)


    敢炸我小蘭大閨女,滾進去吃牢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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