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陽半眯著眼睛,往王守財指的方向望去。


    “我去……王叔,這麽遠你都看得清那是麻圓啊?”


    “這荒郊野嶺的高原上,難不成還有野貓?”


    “你還看得清那是隻貓,厲害……”


    王守財白了他一眼道:


    “我老花,遠視……”


    “……”


    麻圓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毫發無損的跳入了冷秋懷中。


    “逃了?”


    冷秋替它捋了捋毛,問道。


    “喵~”


    麻圓哀怨的叫了一聲,同時還點了點頭。


    林朝陽忍不住好奇,嘴快道:


    “麻圓說什麽了?秋秋姐,你給我們翻譯翻譯啊……”


    王守財無語的用手肘戳了戳林朝陽道:


    “你是不是傻……麻圓都點頭了,還翻譯個啥……”


    冷秋沒有搭理他倆,繼續問麻圓道:


    “如果我沒猜錯,是不是逃迴山洞裏了?”


    “喵~”


    麻圓又點了點頭。


    眾人啞然。


    兜兜轉轉,出了這麽多詭異的事情,那始作俑者,又迴到了山洞裏……


    半晌之後,劉貴率先開口道:


    “老吳,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太陽落山後陰氣更重,更危險……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讓王老板他們早點迴去休息,養精蓄銳,你也迴去想想怎麽向上匯報,爭取明天能有決策……”


    吳常瑞點點頭。


    冷秋又拿了幾張符紙出來,遞給吳常瑞道:


    “洞口執勤的人,可以把這個貼在額頭上,可保魂魄不被侵蝕……”


    吳常瑞接過符紙,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喜色。


    “秋秋姑娘,你這可幫了大忙了!我正愁要不要加派人手守住洞口呢……那有沒有可以封住那東西的符紙?如果有,貼在洞口,不就可以和平解決了嗎……”


    冷秋搖了搖頭道:


    “符紙也隻能暫時封住,治標不治本。現在封住了,風吹日曬後,符紙褪色了呢,破損了呢……很有可能它之前就是被什麽東西所封住了的,現在封印被破壞掉了,它才得以出來……”


    “秋秋姑娘說的是,還得徹底根治,以絕後患才是……那我先匯報上去,明天,你們等我消息……啊對了,這個符紙……一定要貼腦門上嗎?”


    吳常瑞光是想想那場景就覺得滑稽。


    “攝心魂之邪物,喜入印堂,貼額頭上封住印堂,效果最好……”


    吳常瑞聽完,不再多問,點點頭,把符紙分發了下去。


    一行人又坐車迴到了軍區招待所。


    下車時,冷秋突然想起來什麽,說道:


    “對了,劉叔,忘了迴答你的問題……”


    劉貴愣了愣。


    “什麽問題?”


    冷秋看了看劉貴,又看了看吳常瑞道:


    “如果讓我進到山洞裏,跟那東西直接硬碰硬,多了不敢說,五成把握還是有的……”


    五成……


    有點尷尬的比例……


    劉貴點點頭,吳常瑞也點點頭,卻都沒有再說什麽。


    眾人在吳常瑞的安排下,早早的去餐廳吃完飯,便迴房間休息了。


    ……


    晚上,冷秋本來在房間裏刷手機,結果信號時有時無,她幹脆放棄了,盤腿坐在床上,閉上眼睛,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麻圓趴在她旁邊,有些蔫蔫的。


    “你怎麽垂頭喪氣的,還沒開始打架呢……”


    冷秋突然睜開了眼睛,對著麻圓說道。


    麻圓一聽,來了精神,跳到冷秋腿上趴著道:


    “秋秋,那玩意兒你是沒切身體會過……它吧,看著詭異,身臨其境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我大概知道……”


    “你知道?”


    “隕石嘛,自帶能量輻射,除了壓抑感以外,還有種類似放射的能量。感覺會因人而異,有人覺得頭暈目眩,有人覺得惡心反胃,這都是正常的……”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還有啊,那東西居然沒形……你剛才讓我去追的時候,我其實自己都不是很自信,因為看不見它,它不像我們之前遇到過的那些,起碼要有個黑煙什麽的輪廓吧……它居然是透明的……”


    “嗯,我也看不見,它就是透明的,無色無味的,五感無法依靠,隻能靠更高級別的感知力去探尋它的存在。”


    “還好,你剛剛叫我去追,堅定了我的想法,它確實存在,哪怕看不見摸不著,它是有能量散發感的,就像你說的輻射……”


    “幫我去送一封信給附近的擺渡者。”


    “擺渡者?現在?”


    “嗯,畢竟我隻有五成把握,為了將風險降到最低,我還是請個幫手比較好……”


    “幫手?誰啊?有我幫你打架還不夠嗎?”


    冷秋摸了摸麻圓的腦袋,笑道:


    “要能文能武的……首先得把這封信送過去,讓他查一查這些符號是什麽意思……”


    冷秋說完,起身拿起紙和筆,飛快的畫了一些符號,折好後遞給了麻圓。


    “這符號……有點眼熟啊……”


    “你再想想呢,在哪兒見過?”


    “哦!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山洞裏麵那些符號嘛!石壁附近的山洞頂上那些劃痕……秋秋,你記性可真好……”


    冷秋搖搖頭道:


    “就是因為記性不好,才想不起來了……我分明對這些符號有點印象,我確認我以前見過的,可忘川之水的力量大概還沒完全消退,我死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了……”


    “會不會……和那個小澤有關?”


    “我不確定……”


    “係統裏查過了嗎?”


    “剛才在腦內調去了一些係統檔案,隻有相似的,沒有一樣的……應該是一種邪神供奉,但年代太久遠了,估計沒有錄係統,所以得讓他查查鬼域古冊那邊的原始記錄……”


    “邪神?什麽玩意兒……啊,這能文能武,我確實隻能占一半……這文,我可幫不了你了……不過,你說的‘他’是誰啊?”


    “大花。”


    “大花?我還以為你會找阿來……你是更信任大花?”


    冷秋想了想,搖頭道:


    “目前記憶沒有完全恢複,誰也不敢完全信任,我隻是覺得,這次的事情更適合找大花……吳常瑞說那山洞石壁底下可能有古墓,不讓炸,那我要是一把火燒了它,估計明麵上也無法向上麵交待……”


    “所以呢?大花他能幹什麽?”


    “他能土遁,可以先讓他先繞開山洞,直接土遁到所謂的古墓裏麵,去看看裏麵到底是些什麽……還有,我就算最後隻能用下下策,放火燒那石壁,他也可以幫我在石壁和古墓之間築起一道土係屏障,保護古墓不被燒毀。”


    “完美……真是完美……這咋還是下下策呢?”


    “委托人不是想和平解決嗎,這好像有點暴力,不夠和平……”


    “哈哈,秋秋,瞧你說得……難不成還要和那東西談判?要是談判有用的話,那些大活人就直接上了,那還需要我們做什麽……這邪乎玩意兒已經害死那麽多人了,不用暴力難道要感化嗎……怎麽想都和平不起來啊……”


    “不還有個和尚在嘛……”


    “和尚?哦對,差點把他忘了,沒啥存在感……那淨光看起來年紀輕輕,道行應該不如淩雲吧,我看他應該起不了什麽作用。”


    “佛法道行,看緣,看天悟,跟年齡又沒什麽關係。”


    “那倒也是……可這世上,多少年才出一個天選之人呐,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對他報以過高的期望……”


    “行了,跑腿去吧。”


    冷秋拍了拍麻圓的屁股,麻圓麻溜的銜著那封信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了黑夜裏。


    想不到大花極其有效率,當天半夜,他就帶著他的惡靈獸之恆,土遁到了冷秋的房間,懷裏還抱著一堆瓦片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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