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蘭街是上個世紀建的,據說當年有個皇儲流落到這個地方,信仰的主神為了保住皇儲的性命,將一片荒地眨眼間變成了處處是廊柱和雕塑裝飾的城池模樣。


    最大的傳說就是街盡頭的神像噴泉。神像流出眼淚,奄奄一息的皇儲瞬間恢複了健康。


    計深年牽著唐曼曼的手下車,當地的司機把他們送到這裏就自己開車迴去了,約定了下午晚飯時間再來接人。


    街頭還有吟遊詩人混著一支小型交響樂隊的表演,聚集了不少人。


    唐曼曼好奇地想要湊上去,卻被計深年緊緊拉住手:“人太多了,別走丟了。”


    沒來過這裏,唐曼曼看什麽都是興致勃勃的,計深年就在旁邊看到她視線落在哪裏,就給她講一下背景故事,頗有導遊的天分,隻可惜隻為一個人服務。


    到後麵,唐曼曼兩眼亮晶晶地看著計深年:“你怎麽懂這麽多?”


    計深年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刮了下唐曼曼的鼻子:“來之前我做了功課,哪像你傻乎乎跟著走,被賣了都不知道。”


    唐曼曼臉有些發燙,聲音細如蚊喃:“有你在就夠了,你又不會把我賣了。”


    好幾個穿著古典服飾的姑娘推推搡搡地走到兩人麵前,紅著臉開口:“我們能不能跟這位先生照一張相?”


    唐曼曼頓時露出看好戲的目光,計深年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聲音淡淡地拒絕:“不能,我妻子會吃醋。”


    幾個小姑娘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最後失望地走開。


    唐曼曼伸出胳膊肘懟了一下計深年:“我什麽時候吃醋了?”


    計深年格外正經地說了句:“好了,別開玩笑了。”接著目不斜視地牽著唐曼曼往前走。


    唐曼曼像吃了薄荷糖,心裏甜滋滋的,又透著清涼。


    許願池緊靠著牆建設,麵容公正冷峻的神像矗立在池中央,四周環著不同花型的小噴泉。幾乎全是情侶圍繞在這裏。


    之前疑似監視兩人的車子和人都不見了,計深年神情微微放鬆,看到噴泉池,想也沒想拉著唐曼曼走進去。


    “要怎麽做?”唐曼曼眨了下眼睛,從包裏摸出兩枚硬幣躍躍欲試,“也不知道我們的硬幣人家外國的神認不認?”


    計深年霸道挑眉:“不認也得認。”說著直接就著唐曼曼柔嫩的手心朝許願池裏把那兩個硬幣拋了出去。


    硬幣打在神像雕塑斑駁的外衣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隨即彈迴水池裏,濺起一小片水光。


    計深年一把拉過唐曼曼,右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微微低頭攫住了粉嫩的櫻唇。唐曼曼唿吸漸漸困難,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裏,身體反而貼得更緊,方便了計深年的動作。


    本來放在腦後的手移動放在了纖腰上,托住唐曼曼的身體。


    計深年微微食髓知味,微微鬆開一些懷裏的女人,隻是唇瓣依舊緊緊相貼,灼熱的喘息交纏在唇齒間。


    計深年聲音含糊,卻在嘈雜的環境裏又格外清晰:“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唐曼曼有些受不了了,眼睛水漉漉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心髒彷佛緊緊皺成一團,輕輕顫動,可又覺得格外熨帖。


    耳邊的音樂聲突然放大。本來還在街口的交響樂已經走到附近,歡快地奏起了卡農。有的人喜極相擁,有的人不可抑製地發出驚喜的叫聲。


    唐曼曼和計深年下意識轉頭看向神像雕塑的方向,四周噴泉的水流放大,其中一束輕輕打到神像的臉上,水流從眼眶處順著臉龐流下來,赫然是神像落淚的樣子。


    唐曼曼驚喜地迴頭,嘴上還沒說話,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甜得能溢出蜜。計深年心頭一動,微微俯身湊到唐曼曼耳朵邊:“還記得我剛剛說了什麽?”


    唐曼曼笑得甜蜜溫柔,竟然主動伸出手臂摟在了計深年脖子上,踮著腳咬了一口他下巴。兩人繾綣相擁在許願池前,混著音樂、水聲和人群的歡唿聲。


    計深年伸手撫了撫唐曼曼的頭發,本來還含著溫情的目光停在某一處時,頓時目光一厲。


    想也沒想,計深年就拉著唐曼曼擠開擁擠的人群往外走。


    人群越來越擁擠,唐曼曼差點踉蹌了一下,計深年及時伸手在她身前攔住。


    “怎麽了?”唐曼曼眼底有些驚慌,不過很快鎮定下來。


    計深年看見心裏軟了軟,穩住腳步,安撫道:“沒事,我們被人跟蹤監視了。”


    他在海灘邊上就仔細看過那人臉龐很久,雖然現在那個人已經換了個打扮,可是計深年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唐曼曼在計深年隱晦的示意下很快就發現了那個男人,眼底沉了沉,抓緊了計深年的手。


    穿著彩色t恤的男人跟周邊愉快的氛圍格格不入,一直盯著兩人的方向。


    “先離開這裏再說。”計深年撥開人群,把唐曼曼護得緊了一些,朝著希蘭街的出口過去。


    好在監視的人好像並沒有什麽反應,反而靜靜站在原地。


    計深年拿出手機給當地的司機打了個電話,司機連聲保證馬上朝這邊過來。隻是兩人住的地方離這個地方有很長一段距離,就算司機開得再快,也得有一個小時。


    走到街口的時候,已經看不見監視的人了,計深年剛要鬆口氣,唐曼曼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深年,我覺得跟蹤的人可能不止一撥。”


    計深年肅了神色,冷眼往後掃了一下,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人群裏很明顯的站著幾個穿黑衣的男人,一直跟著兩人。


    這個地方不好打車離開,計深年幹脆拉著唐曼曼往附近的一個紀念品商店走,結果他們一動,立刻身後幾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就跟了過來。


    計深年臉上沉了沉,帶著唐曼曼,腳下的方向轉了個彎,進了一條通往地鐵站的小巷,步子走得極快。


    身後跟著的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竟然直接追著圍了過來。另還有兩人飛快從一個聯通的商鋪鑽進去,從小巷另一頭走出來。


    前堵後追,還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意,計深年狠狠踢了一腳地上躺著的易拉罐,索性停下了腳步,把唐曼曼護在身後,冷聲開口:“你們想做什麽?”


    圍追的人漸漸靠近兩人,不過到了兩米遠的位置停下,留了一個談條件的空間。


    幾個黑衣男人中帶著墨鏡的那個開了口:“老板想跟兩位交個朋友,想請兩位跟我們走一趟。”


    計深年冷笑了一聲:“你們老板是哪位?”


    男人隻是略微考慮了一下,就說出了老板的大名:“埃布爾先生,斯旺家族的繼承人。”眼裏篤定了兩人會跟著走。畢竟斯旺家族的名號還沒有遇到過什麽麻煩。


    出乎計深年和唐曼曼的意料之外的人名,兩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斯旺家族在國外很出名,不過據計深年所知,這個家族對繼承人的培養極其嚴格,在繼承家業之前根本不會輕易在外露麵,可是眼前的這群人也實在沒必要撒謊。


    略微想了想,計深年就朝著墨鏡男人揚了下下巴,眼裏警惕。


    男人會意,衝著計深年和唐曼曼比劃了個“請”的手勢,率先轉身在前麵帶路了。


    幾人走出小巷,迴到剛剛的街口,計深年一隻手攬在唐曼曼腰後,身後兩米遠處還跟著幾個防止他們逃跑的男人。


    露天咖啡館清清冷冷,坐著一個外國男人,濃鬱的亞麻色金發,高挺的鼻梁,隻是眼神裏透著一股讓人不舒服的算計,唇邊似笑非笑。


    計深年和唐曼曼甫一走近,幾個黑衣人退到男人身後,男人唇邊的笑容放大,兩眼毫不掩飾直直盯著唐曼曼。


    “小姐你好,我是埃布爾,埃布爾·斯旺。”濃厚的腔調著重強調在姓氏上麵,反而有些怪模怪樣的。


    唐曼曼冷著臉沒什麽迴應,這個人一看就來者不善,她也沒必要注意這些禮節。


    埃布爾似乎也不在意,伸手隨意地解開自己襯衣上麵的幾顆扣子,袒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向著唐曼曼走近兩步,伸出手,做了個握手的禮儀。


    計深年目光銳利,幾乎要凝成實質把這個外國人紮穿,克製住自己胸口的怒氣,計深年冷笑一聲,一把把唐曼曼往自己身後拽了一把,另一隻手已經捏住了埃布爾伸出的手掌。


    骨節分明的手掌使了十分的力道,埃布爾頓時臉色難看起來,想要掙脫開卻掙不開,用當地的語言罵了一句髒話。


    計深年唇邊帶著冷笑,整個人看起來卻極優雅,鬆開手的時候,埃布爾已經疼得顧不得形象,捧著被捏紅的手放在胸口,眼裏頓時沁出眼淚。


    “看來斯旺家族並沒有那麽重視埃布爾先生,基本的格鬥培養都沒有教過嗎?”語氣嘲諷又尖銳。


    他現在完全可以確定這個埃布爾可能就是個普通的富二代,或者斯旺家的旁支,隻是打著斯旺的名義行事。


    埃布爾被羞辱一頓,又被計深年戳中痛腳,氣得大罵:“你算什麽東西!你敢惹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再也走不出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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