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延大大的眼睛動了動,嘴唇也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來。


    唐曼曼看的清楚,小延剛才是想喊一聲“媽媽”,但說不出話了。她忍了一晚上,眼淚一下子決堤了。


    何心茹抬起腳,側著身子感歎:“還真是母子情深呢!”


    唐曼曼爬著要往小延跟前走,想抱抱小延,檢查一下小延有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可她一低頭看到自己滿膝蓋的血,滿手的血,甚至赤腳也全是血,小延皮膚那麽嬌.嫩,傷到他怎麽辦。


    她踟躕在原地,何心茹冷聲道:“行了,你兒子你也見著了,該到了你做選擇的時候了。”


    唐曼曼不理解,露出了幾分疑惑的眼神。


    什麽選擇?


    何心茹漫不經心的靠在一邊,腳踩在小延所在的兒童車上,單手提著小延的領子把小家夥提了起來,本來包裹在小延身上的衣服瞬間滑落掉在了地上。


    借著手電筒的光,唐曼曼看見了,小延坐著的兒童車上是一堆炸彈!


    而且是那種不定時的電子類新型產品。


    何心茹捏了捏小延的臉蛋,感覺到涼意,就讓小延的臉蛋貼著她的口罩,她對唐曼曼說,“要麽你死,要麽你在這兒看著你兒子死,警.察來了也沒用,這種連環炸彈,隻需要撥通電話,電源接通的一瞬間,有一條線路短路,會引.爆。”


    “砰的一聲,你的小可愛就會成為肉泥,幾天後會被蒼蠅啃噬而光。這小可愛乖的很,不說話,也不怎麽哭,給他東西就吃,哄他就睡。怎麽說也是你肚子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應該舍不得親眼看著炸彈粉碎他吧?”


    “什麽意思?”


    唐曼曼脊背發涼,開始擔心計深年走的那條道遭遇了設計或者埋伏,所以遲遲沒趕來。


    廖警官跟上了沒,蟄伏在暗處,為什麽還不行動?


    她要極力拖延時間嗎?


    何心茹把小延放迴了兒童車上,“意思就是,一命換一命!你和你兒子,隻能活一個。”


    話音甫落,何心茹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我數三個數,三個數內沒聽到你的答案,我就當你默認自己要活。”


    “三……二……”


    時間在這時候無限的拉長,就在何心茹喊出“一”那個數字時,唐曼曼破口尖叫:“我!我死,讓我兒子活著。”


    何心茹眼睛裏堆積滿了笑意。


    這樣才是她要的結果。


    她可沒那麽仁慈,她要親眼看著唐曼曼在她眼前香消玉殞,然後把計深年和唐曼曼那個孽種從山上扔下去,再帶著那些現金離開安華嶺。


    計劃接近完美!


    何心茹打了一個響指,老k就拿上來一個紙盒子包裝的東西,打開後裏麵是一盒膠囊,那些膠囊上麵還有白色的粉末,裏麵的成分被偷梁換柱過。


    看似是普通的感冒藥,實則是藥品提純出來的毒藥。


    一顆,就可以讓唐曼曼在二十四小時內痛苦的死去,五髒六腑腐爛,不會留下一塊完整的肉!


    “這顆藥,賞你的,現在吃了。”


    何心茹從那裏麵摳下來一顆膠囊,放在了手心裏。


    隨後手晃了晃,像招一條狗一樣,示意唐曼曼爬過來,吃掉那顆膠囊。


    唐曼曼心跳慢慢加劇,她耳邊是何心茹那些喪心病狂的話:“吃下去這顆藥,我可以給那些想看一個生命體逐漸消失的人來一場精彩的直播,或許還會有人打賞些幣,我會用那些打賞幣兌換成現金,送你一塊上好的墓地。”


    小延聽懂了何心茹的話,胖嘟嘟的小手在嬰兒車的旁邊打了兩下,接著唿唿了一聲,可還是發不出聲音來。


    何心茹怪心疼的,“喲,小家夥也急了啊。”


    唐曼曼和小延越是這麽母子情深她折磨起來就越帶感,“爬過來,自己吃。”


    唐曼曼沒有動,何心茹也不催促,就給老k說:“打通小延屁.股下麵那個電話炸彈吧。”


    “你瘋了?你炸了。我們所有人都會被炸死。”唐曼曼瞳孔紅著怒吼。


    “是啊,就是我們所有人一起死!我就賭,賭你舍不得你的寶貝兒子,你說我會贏還是輸了呢?”


    何心茹惡心的話語讓唐曼曼想吐,她低著頭,隱忍著爬到了何心茹的跟前,屈辱的伸出舌頭將那顆藥舔進了嘴裏。


    怕立即化了,她將藥藏在了舌頭下麵。


    然後她才抬頭,大大方方的和何心茹說:“藥我吃了,可以放小延走了嗎?”


    她沒等到何心茹的答案,等來的是更加強的幾束光,統統照射在了他們這邊。


    一下子從黑暗中奔來了幾十個警.察,為首的廖警官滿頭大汗的喊:“何心茹,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何心茹沒有一點點害怕,她慢條斯理的拉開了自己的羽絨服拉鏈,讓警方的手電筒全部照射在上麵。


    神經病!


    靠!


    廖警官連著罵了兩句。


    何心茹笑容璀璨,在那手電筒的光下,看起來異常恐怖。


    “我本來是就是監獄裏因為精神病發作保外就醫的,你叫我神經病也沒錯呢。不過啊,你們包圍我不包圍我都沒關係,你們再向前一步,咱們就一起死!”


    “本來是死一個唐曼曼,現在就很熱鬧,去閻王殿的路上我不會孤單,寂寞,甚至咱們三三組隊,還可以打打麻將什麽的,這世界太無趣了,你們不覺得嗎?”


    廖警官打了一個手勢,讓行動組的人全部暫停行動,有意外發生。


    他耐心的和何心茹談判:“放了小延和唐小姐,你跟我們迴去,或許可以從輕……”


    “開什麽玩笑?你們覺得我十惡不赦,恨不得立馬槍決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又發了一個關於我的全國通緝令。死確實不好玩,但這麽多人一起死,我覺得很好玩。”何心茹又點了一根煙,煙頭猩紅,她的手就徘徊在羽絨服內炸彈的引線附近。


    廖警官生怕這個瘋子真的引燃炸彈,隻好勸何心茹:“你想想,你引燃了你身上的炸彈,你也會死,如果你放了他們,我們也就放了你。”


    可笑。


    何心茹吐出一口煙,輕微的咳嗽了起來,“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警.察的話!我放了他們,今天我能活著走出這裏嗎?你們不會就地擊斃我?”


    “不會。”還沒到就地擊斃的程度。


    他們還要審,何心茹的同夥是誰,從哪弄來這麽多土製炸藥。


    大概是廖警官的話讓何心茹放鬆了警惕,她假裝好心的提要求:“讓我放了他們可以,但孩子我得帶走一段距離,你們最好別跟上來,不然我會讓小孩當場死。”


    “不行。”唐曼曼言辭狠厲拒絕。


    她說話過於用力差點把舌頭下麵的藥給噴出去。


    剛好引起了何心茹的懷疑,當場就踹了老k一腳,“你的藥有沒有用,為什麽藥效還沒發揮?”


    這話提醒了唐曼曼,她當即就露出痛苦的神色,本身全身被玻璃渣割了不少細微的傷口,疼的一張臉慘白,再稍稍混合一些表演的成分,很快就把何心茹騙了過去。


    她痛苦的在地上蜷縮著,卻是找了一個完美的角度看著小延,嘴巴動了動,想讓小延和自己互動一下。可小延臉上沒任何表情,就像沒看到她。


    這時候,唐曼曼注意到,有一個黑影匍匐著前進靠近小延的方向,那身影她太過於熟悉了,是計深年。


    隻要拖住何心茹幾分鍾,計深年就有機會搶走小延。


    唐曼曼扭動身體,發出痛苦的聲音引起了廖警官的注意。


    廖警官眉心皺成了一團,沉了音色,“你給她下了什麽藥?”


    何心茹滿意的笑著,像是炫耀一般數說自己的戰績:“一種新型毒藥,特意為她調配的,一會她就會產生幻覺,害怕什麽就會見到什麽,直到她精神奔潰。接著那種毒會慢慢滲透進她全身的血液裏,讓她生不如死。”


    說著何心茹還拿出那一盒感冒藥包裝的毒藥,給廖警官炫耀了一下,“你要不要也來一顆?”


    她說的得意,就這周旋的功夫,計深年竟然悄無聲息的把小延從兒童車上抱了起來,接著就是把小延死死的護在懷裏,自己一路從林子裏滾了好久。


    何心茹眼神發狠:“老k,打死他們。”


    老k的身上背著一把特意改製過的弓弩,精心完善了攻擊力和射程,完全能要人性命。


    廖警官見小延已經安全,為了保護唐曼曼和計深年的安全,率先拿出槍朝著老k的方向給了一槍,槍法很準,剛好打在老k的手上。


    老k的手被打了一個洞,衝擊力特大讓他手裏的弓弩也落在了地上。


    何心茹眼神發狠,站在原地涼涼的開口,“廖警官,我勸你別再衝動,帶著你的人後退三百米。否則,我現在就引燃我身上的炸彈,咱們一起化為灰燼。”


    廖警官要上前扶著唐曼曼,何心茹怒喝,“滾,別挑戰我的耐心。”


    唐曼曼意識已經有點渙散了,舌下的苦味在發散,她知道是藥的腸衣開始溶解了,很快就算不吞.咽,它也會徹底溶解。


    她低著頭,把那顆藥吐在地上,藥用身體壓住了,但她大腦開始發沉,唐曼曼用全部的意誌力對廖警官說:“你們先撤。”


    廖警官一聲令下:“行動組所有人聽令,以目標人物為圓心,向後撤退3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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