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蕊無法言喻心頭湧起的狂喜,閆浩宇一步步往沈心蕊身邊走。


    唐曼曼正欲起身,卻被計深年暗暗拉住。唐曼曼立即明白了計深年的用意,沈嘉月雖然可惡,但比起何心茹的做下的事,可是小巫見大巫,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讓何心茹罪有應得。


    “您好,我是沈嘉月女士的代表律師,這是我當事人的精神狀況評估,是由國內幾個權威精神病醫生出的,證明我當事人患有嚴重的精神障礙症,她並不具備分辨臆想和事實的能力,更多的是受到他人教唆和擺布而做下犯法的事情,她應該得到更公平的裁決。”跟在閆浩宇身後的一名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對法官助理說道。


    唐曼曼認出來了,是閆氏商貿的法律顧問。


    法官助理接過顧問律師遞過來的評估書,有些疲憊地歎了口氣,“你知道,所有的精神評估都不納入常規證據的範圍之內,對吧。”


    何心茹低著頭,嘴角得意的笑容隱隱約約地顯露著,身邊站著的男人也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


    “是的,我清楚,我隻是想申明我當事人沈嘉月女士現在的精神狀況不適合上庭審訊。我的意思很明確,我們接受計深年先生的所有指控,但上庭必須要以我當事人的身體狀況為優先。”顧問律師這番話一出,就知道是老行家了。


    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計深年告沈嘉月綁架罪,他們認罪,畢竟單一條綁架罪加一條非法偷渡很簡單。


    但是剛剛何心茹的律師是把教唆犯罪和唆使殺人,還有進行非人道試驗這樣的重罪強加到沈嘉月身上,這可是分分鍾要判終身的罪狀。


    量權相交取其輕,顧問律師自然知道怎麽打最合理。


    “奇怪了。”一直默不作聲的何心茹的律師突然笑了出來,看向沈嘉月,道:“沈嘉月女士,難道不是你太過痛恨唐曼曼,希望沈延永遠討厭唐曼曼,讓沈延隻認你是唯一的母親嗎?”


    “對。”沈嘉月明顯失去焦距的雙眼在唐曼曼和沈延之間來迴地巡視,迴應的速度之快,令沈心蕊連捂她嘴都來不及,“媽,不是你做的,你不要亂說話!”


    沈嘉月似被沈心蕊說的話刺激到一般,立即蹦了起來,“你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不孝的女兒!!”


    沈心蕊眼看著自己母親一步步掉入別人設好的陷阱,無力地默默掉眼淚。


    閆浩宇本想伸手去安撫沈心蕊,卻被顧問律師一個眼神止住了。


    顧問律師並不在意沈嘉月的表現,反而更加從容地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我當事人已經神誌不清到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非要認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當兒子,這是重病的先兆。我申明,我當事人需要立即住院治療,直到精神狀態恢複為止。”


    法官助理搖搖頭,拒絕了顧問律師的要求,“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承認控罪,但我們要向何心茹提出上訴,控告她趁我當事人精神狀態不利作供,汙蔑我當事人作出違法犯罪的事實。”顧問律師一口氣縮短了整個申訴流程。


    “可以,但得走流程。”法官助理點了點頭,心中感歎,老油條就是老油條,不再無謂的事情上多作糾.纏,永遠隻抓最利於自己的機會。


    “那我現在就去交我當事人保外就醫的保證金。”顧問律師衝法官助理點了點頭,全程出現不夠二十分鍾,就解決了沈嘉月當下的困境。


    在女警的帶領下,閆浩宇等人離開了,隻剩下計深年和何心茹兩方。


    何心茹看向計深年還是用著那種柔情的目光,殊不知,計深年已經忍她到極限。


    “何心茹,別再用那種惡心人的目光看著我先生,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唐曼曼輕輕拍著沈延的後背,一邊看著計深年快把椅子的把手都快掐斷了。


    實在是看不過眼才發了話。


    “深年。”何心茹不甚在意唐曼曼說的話,還含情脈脈地喚著計深年的名字。


    計深年根本懶得搭理,拉著唐曼曼就往門外走。


    李秘書歎了口氣,轉身對法官輕聲嚴正道:“鑒於何心茹女士一直對我當事人進行騷擾。我方不堪其煩,先走一步。但我們堅持上訴。”


    法官助理一攤手,點了點頭。心裏是無比慶幸,你們這些大佛可快些走吧。


    何心茹明顯地變了臉色,她的滿心愛意到了別人嘴裏竟變成的騷擾。她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a市主幹道路。


    何心茹沉默地坐在後座,坐在她身旁的是來接她的何父。律師坐在前座匯報著剛剛整個聽證會的內容。


    何父怒眼看向何心茹,但何心茹的表現令他惱火卻不知如何發泄。


    車子途徑中心醫院的一個拐角,遇上了兩部黑色的轎車。整個a市敢攔下何家的車的,隻有那一位。司機手忙腳亂地,竟被逼停在醫院地下車庫的入口處。


    何父盛怒地下車,指著那兩台前後逼近的黑色轎車,“你們別太過分了。”


    話剛落音,第三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眾人視線內,李秘書為計深年打開了後排的車窗,此時唐曼曼和沈延已不在車上。


    李秘書順便打開了車載的手提電腦,電腦的畫麵顯示著z市的何氏醫院。


    何父看了看電腦屏幕,強壓著怒火,“計深年,你想怎麽樣?”


    “把何心茹交給我。”計深年沉聲道。


    “若是換了以前。聽到你這麽說我是很開心的,但現在,我絕對不會把女兒交給你。”何父的眉頭緊皺,幾乎下意識就拒絕了。廣西


    計深年微微頷首,李秘書立即對著手機說了一聲:“開始吧。”


    畫麵裏的何氏醫院轟然倒塌。何父氣得一口血直徑堵在喉嚨,差點沒背過氣去,顫巍巍地指著計深年,“你……”竟敢這麽狠?


    “你們憑什麽炸我們的醫院大樓?!”饒是何心茹再失魂落魄,麵對這樣的變故也是變了臉色。


    “你們這是侵.犯……不對,你這個秘書,是知法犯法!!”就連一旁的律師也站了出來。


    “你想多,這是我們的公證書,你在我們的地皮上蓋醫院,隻要我們不同意,就可以拆。”李秘書早猜到他們會這麽說,拿出放在西裝內側的公證書。


    “這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不僅僅是z市,除了a市和某市的醫院以外,你們所有醫院的土地使用權在一個星期前就統統歸我們計總所有,想炸就炸,想拆就拆。反正你們醫院都停辦了,應該是交不起租金了吧。”李秘書一邊笑著一邊切換著電腦屏幕,仿佛是在挑選下一個目標。


    何父深唿一口氣,“你究竟想怎麽樣?”


    “把何心茹交給我。”計深年神色自若,但眼中深沉的陰鬱徹底暴.露了他現在是個極度危險且不容許討價還價的人。


    .


    “綁架他人的人身自由,同樣犯法。”律師伸手擋在何心茹麵前。


    但何心茹又怎麽會放過這個計深年主動要她的機會,立即迴應道:“好。”


    “等一下。”何父幾乎是顫著聲音說出這句話,“你想殺人滅口?”


    “嗬嗬,何先生似乎多慮了,我們隻是請何醫生去聊聊天而已。我保證,何小姐絕對會活生生地迴到家中。很快的,別擔心。”


    看著李秘書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鬼才信他說的別擔心。但現在騎虎難下,一邊是他辛苦創立的醫院,一邊是很可能有生命危險的女兒。


    可他終究是個生意人,片刻思考後,決絕地迴到了車上。臨上車前,還說了句:“希望你能放過她。”


    計深年還未等何父說完,就立即關上了車窗,那兩台前後的黑色轎車上下來了五六個黑衣保鏢,將何心茹塞上了車,快速地開入了中心醫院的停車場。


    何心茹被塞進車後,直接被蒙上臉,雙手被綁住,隻留一雙腳可以走路,她隻能靠耳朵來分辨自己進電梯出電梯,其餘的完全由身邊的保鏢掌控。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覺自己進了一個低溫的地方。保鏢暴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她還未來得及驚恐,雙腿也被綁上了。


    雙臂解綁之後又貼在了什麽冰涼的東西上,這樣的無助感簡直要令她發瘋。


    她的嘴巴早被塞了毛巾之類的東西。頭上的頭套被瞬間摘下,強烈的白光令她不適應地眯了眯眼。


    “唔!!”何心茹自己也是醫生,等她看清自己身處的位置,她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她被綁在了核磁共振器上。


    劇烈的掙紮並不能讓她逃離。機器正在運行中,她親眼看著機器上的黃色小燈正在閃爍著,這會兒她真的能體會到後怕了。


    “我的孩子是因為受了輻射才沒有的。”計深年透過觀察窗,盯著那掙紮如蛆蟲的何心茹,冰冷的語調通過麥克風傳到何心茹的耳中。


    從來沒有人惹怒了他計深年還能全身而退的,他不殺人,但絕對會令對方生不如死。


    何心茹頓時頭皮都快炸開了,她身上的項鏈、皮帶和放在身上的麥克風,全都是金屬器,她異常清楚地知道戴著這些東西做核磁共振是什麽下場。輕則血液變異,骨骼變脆,重則細胞癌變,心髒病變。


    不管她如何掙紮,機器還是無情地開始運行著……


    迴到家的何父立即就派人清查了其它醫院的情況,果然,一個星期前,計深年悄悄地將那些醫院用地使用權全買走了。為了不引起何家的注意,他特意沒動a市和某市的何氏醫院,幾個法務人員正在想辦法把問題解決。


    最終得出來結論是,那些被買下使用權的醫院都必須全部賣掉,用賣掉的錢將a市和某市僅存的兩家醫院的土地使用權買下。


    但是扣除了要賠償給病人,醫護人員的費用以外,資金根本不足以買下其中任何一家。更何況a市是全國房價最高的城市,單單a市的何氏醫院土地使用權就得挖空整個何家的家底。


    何家大伯看著這些人火急火燎,才慢悠悠地說道:“如果隻是錢的問題,那好辦。”


    何父驚訝地看向自家大哥,“你有辦法?”


    何家大伯好暇以整地點了點頭,“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有個朋友,看上我們家心茹了。隻要心茹肯嫁過去,錢不是問題。”


    何父愣了愣,問道:“誰?”


    能跟大伯是朋友,年級應該也是相仿的六、七十歲。


    何家大伯笑了笑,“集美海上運輸集團的董事長,身家超過計深年,隻要心茹嫁給他,還用怕計深年嗎?哈哈哈哈哈哈”


    集美海上運輸集團……


    何父終於想起這號人物,他曾經接待過這個董事長,因為某種奇怪的床上愛好,總是有他集團的人帶著那些女人來急救。心茹若是嫁給他,那豈不是……


    “都什麽時候了,還考慮?!大哥,馬上聯係一下董事長,看看能不能成事吧!”一旁的叔伯都急得快跳腳了,連忙催促著何家大伯去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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