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溪鎮,廣場。


    “身為三溪鎮的治安官,我絕不允許邪惡勢力破壞三溪鎮的安全!”


    “不管什麽樣的異教徒,發現一個就處理一個,絕不姑息!”


    上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列成隊列,整整齊齊地站在廣場中央。


    隊列前方搭著一個臨時的木台,巴頓身穿銀色鎧甲站在台上,正在大聲宣講。


    廣場上擠滿了鎮民,全都看著木台上的巴頓。


    這位治安官接手治安處的事務後,還是第一次像這樣當眾表態。


    不得不說,這個人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但一旦認真起來,確實很有派頭。


    還是個高階戰士。


    這麽年輕的高階戰士並不多見,平心而論,這位治安官還是很優秀的。


    三溪鎮也需要一位強勢優秀的治安官。


    人們對巴頓的接受度忽然變高了,不少人黑轉路人,路人轉粉,宣講結束,廣場上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突如其來的掌聲讓巴頓有些懵。


    他暗中派人打聽過,他在給人們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沒想到隻是幾句假大空的演講,就贏得了喝彩。


    還是父親說的對,民眾是盲目的,根本分辨不出好壞,會做事,不如會說。


    巴頓抬手下壓,等掌聲安靜後,順勢說:“這次的事太惡劣,我不能再當一個老好人。我隻給教堂一晚時間,到午夜十二點還抓不到艾芙琳,那就是嚴重瀆職!我會帶領治安處直接介入,到時一些人別怪我不講情麵!”


    鏗鏘有力的聲音又贏得了一陣掌聲。


    瀲歌就站在廣場一側,知道巴頓是想借這個機會針對陸遠,大聲說:


    “巴頓,你站在這裏誇誇其談時,陸神父正在外麵尋找艾芙琳的同夥。”


    “天都黑了,他一個人待在林地裏,想想就知道多危險,而他來鎮上後,一分報酬也沒提過。”


    “這樣無私奉獻的精神,這樣崇高的胸懷,到你這裏一句瀆職就蓋棺定論了?”


    人群中也響起一陣議論聲。


    陸神父來三溪鎮後,先後救了好幾個人,還搞定了傑斯·巴德爾,因為抓不到艾芙琳就認定他瀆職,確實有失公允。


    但艾芙琳這件事影響太大,治安處要采取行動,恐怕誰也攔不住。


    巴頓料到瀲歌會迴護那個僧侶,已經想好措辭,提高聲音說:“郡主,平時我敬你三分,有些話都沒說過,但這次我不能再忍了。”


    “天主會總教一直想派一位出色的神父過來,但受到你父親的重重阻撓,最終也沒能成行,導致這麽多年鎮上一直沒神父。”


    “但凡有個稱職的神父在鎮上,艾芙琳根本就成不了異教徒,這次的悲劇也不會發生,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錯了,現在必須糾正過來。”


    巴頓的聲音落下,人群中響起一陣議論聲。


    天主會確實想派一位神父入駐三溪鎮,為此還來了一個教團到鎮上考察,但老鎮長不想讓天主會的勢力進入布魯塞林,一直沒同意。


    很多年來鎮上一直沒神父,確實增加了產生異教徒的風險。


    聽著人們的議論聲,巴頓微微一笑:


    “郡主,你也聽到了,有句老話叫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那個僧侶證明不了自己的能力,就必須換一位合格的神父過來。”


    “這不僅是為三溪鎮的鎮民好,也是為你這個鎮長好!”


    瀲歌冷著臉說:“我謝謝你的好意,陸神父能力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裏,不用我再多贅述。”


    “巴頓,現在需要齊心協力抓住艾芙琳,不是公報私仇的時候,希望你明白這點。”


    巴頓冷笑道:“瀲歌,那個僧侶是我脅迫來鎮上的,我至今還感到後悔,我會糾正這個錯誤。”


    瀲歌清楚跟巴頓爭論沒意義,不再說話,心裏拿定主意,不管這件事結果如何,就算拚命也不會讓哈裏森和巴頓的計劃得逞。


    巴頓自覺占了上風,隱隱有些得意,看了眼手表說:


    “現在離午夜還有一些時間,午夜一過,我就會帶領士兵開始行動!”


    瀲歌對一旁的關劍平說:“劍平,你馬上把所有工作人員都召迴鎮務廳,今天就算和治安處徹底撕破臉,我也不能讓他落在巴頓手裏!”


    關劍平對陸遠也十分尊敬,說:“這幫盎撒移民就是些畜牲,我這就去叫人!”


    瀲歌又吩咐道:“光鎮務廳的人還不夠,你去通知礦場和林場的人,就說我需要他們的支持,還念著當年情分的人,就來鎮務廳。”


    “好,我這就去。”


    關劍平叫上幾個人,匆匆去了。


    瀲歌看著他的背影,下定了決心,就算和治安處徹底決裂,也要保住陸神父!


    .


    循著流水聲,陸遠來到一條湍急的山溪前。


    順著山溪繼續找,沒走多遠,前方出現了一個小湖泊。


    湖畔有片平整的草地,明顯有修剪過的痕跡,還用野花拚成幾個小花圃,環境十分宜人。


    一座木屋就建在草地旁,溫暖的火光從木屋窗口透進來。


    這一帶已經林地很深的地方,普通人絕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居住,否則跟自殺沒區別。


    陸遠預感這裏就是艾芙琳的住所,繞著湖邊,輕手輕腳地向木屋走去,很快來到距離木屋二十米的地方。


    他躲在林影裏觀察了一陣,除了窗口透著火光,木屋裏一片安靜,好像沒有人。


    陸遠離開林地,悄悄溜到木屋的窗口前,向裏麵望去,目光接著一亮。


    木屋從外麵看很簡陋,但內部陳設十分齊全,地上還鋪著一塊地毯。


    牆上掛著一盞煤油燈,昏黃色的光線讓一切看起來有些溫馨。


    艾芙琳的屍體就躺在床上,身體左側的異變不知為何消退了,看起來就和正常人一樣,神情也十分安詳,就像睡著了。


    陸遠的心情一下就放鬆下來,艾芙琳的屍體在這裏,同夥肯定也在。


    除了艾芙琳的屍體,屋裏沒人。


    陸遠注意到床前有個火盆,裏麵殘留著一些灰燼,顯然有人在給艾芙琳守靈。


    陸遠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鄧青生,沒著急現身,躲在窗口後麵安靜等待。


    不料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來:“是你殺了艾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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