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久見了,不吃藥不打針,隻是念叨了幾句,就把黑疫感染治好了?”


    “我早就告訴你們這位神父很有本事,你們還不信,這下沒話說了吧?”


    “感覺怎麽這麽假呢?會不會根本沒治好李旭,隻是演一演騙我們。”


    “你也想太多了吧?這位神父是光明僧侶,不會像治安處那樣隻知道放空炮。”


    “我跟你們科普一下,光明僧侶起源於異世界的一本銅鑄之書,上麵記錄的是異世界的人留下的古老法咒,不是治療,是驅散,所以不要用地球的醫學知識去衡量,懂?”


    “以後鎮上有這位神父坐鎮,心裏踏實多了,感染黑疫後至少有得救。”


    ……


    聽著台下的議論聲,瀲歌欣慰地吐了口氣,陸神父是她請迴來的,人們對這位神父的信任也將轉化為對鎮務廳的信任。


    陸遠清楚這種時候要低調,才更顯得有實力,淡淡地說:“去銀光會處理一下傷口,再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說完把李旭交給一名工作人員,就走下了木台,仿佛剛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強大而不張揚,立刻贏得了人們的信任。


    叮叮叮叮叮叮……


    陸遠耳中忽然傳來一陣輕鳴,查看了一下火種的狀態,發現崇信者的數量由1個增加到了9個,一陣驚喜。


    雖然隻有八個,但考慮到崇信不是簡單相信,而是無腦信賴,已經不算少。


    火種照度也增加了8‰,那種刺骨的冷感又好轉了一些。


    除了冷感的改善,火種照度的增強帶給陸遠的提升是全方位的,他能感覺到身體的力量和防禦都在增強。


    他的力量本來就已經能用暴烈來形容,還在增強,快徹底變成一個力量怪了。


    隻是體感還是很冷,陸遠感覺自己像個缺陽氣的女鬼,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崇信者已經獲得,留在廣場隻會增加暴露的風險,他準備迴教堂,說:“郡主,我有些疲憊,沒其它事先迴去了。”


    瀲歌急忙說:“神父,為感謝您為鎮上做的事,我昨晚特地找人排練了一個節目,我這就讓人們去準備。”


    “感謝郡主費心,我還有事要忙,節目就不看了。”


    陸遠凍得渾身冰涼,哪有心情看節目,丟下一句話就迴了教堂。


    瀲歌望著那道威嚴的背影,突然又想起了黑袍右胸勳章上的八個字:逐光之徒,死不旋踵。


    不逐名利,不求迴報,無私地幫助著人們,多麽崇高的一個人!


    她不由想感謝命運的饋贈,在這片茫茫的林地裏居然撿到了一個這樣強大而崇高的神父。


    瀲歌昂頭看向天空,在心中喃喃自問:


    父親,是你在冥冥之中指引我嗎?


    我一定會按照您的遺誌堅定地走下去,直到布魯塞林恢複昔日的榮光!


    迴到教堂後,陸遠立刻來到二樓坐在了壁爐旁。


    外麵的喧鬧聲逐漸散去,他冰冷的身體也慢慢被火焰的溫度烤透,變得暖和起來。


    陸遠摘掉一隻黑皮手套,引導火種中的光明之力灌注過去。


    想知道以火種現在的強度,能不能讓他擁有一隻完整的手。


    在光明之力的滋潤下,那隻手上幹癟的筋肉迅速變得充盈,但火種照度明顯還不夠,哪怕陸遠竭盡全力,也無法讓手上的血肉生長完整。


    不過相比他剛蘇醒時,血肉要充盈了許多。


    這給了陸遠信心,隻要留在鎮上,不斷獲得墮化能量和積累崇信者。


    火種照度早晚會變得足夠強,支撐他重新變迴一個人。


    這時,二樓的窗口傳來一聲嘶啞的鳴叫。


    陸遠轉過頭,一隻烏鴉站在窗台上,正歪著腦袋看他。


    “咦,你怎麽來了?”


    陸遠一眼就認出是他在采油廠見到的那隻紫瞳烏鴉,起身走過去。


    烏鴉一聲啞鳴,拍打著翅膀飛起來,在半空繞起了圈子。


    “有東西?”


    陸遠揣摩著烏鴉的行為。


    烏鴉又叫了一聲,向遠處飛去。


    陸遠感覺自己猜對了,看到烏鴉越飛越遠,來不及走正門,從窗口翻出去跳到了街上,把路過的行人嚇了一跳。


    陸遠顧不得理這些人,立刻向烏鴉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


    迴到家,哈裏森就陰著臉進了書房。


    不等父親吩咐,巴頓主動走到會客廳一角的一塊方毯上,麵對牆壁站在了那裏。


    從小到大,隻要他犯了錯,父親就會讓他麵壁。


    主動些,麵壁的時間還能短一點。


    過了片刻,哈裏森陰沉的聲音從書房中傳出來:“過來!”


    巴頓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父親不讓他麵壁的結果隻有一個,體罰。


    他戰戰兢兢地來到書房,看到父親黑著臉站在書桌旁,手中握著一條黑色的皮鞭,下意識求饒道:


    “爸,我……我知道錯了,我真不知道那個混蛋居然這麽厲害,否則肯定不會自作主張……”


    哈裏森陰著臉一言不發。


    巴頓自動收了聲,苦著臉把褲子褪到膝蓋上,兩手扶穩辦公桌,撅著屁股站在了那裏。


    哈裏森揮起皮鞭,毫無寬宥地抽了下去。


    死了一個傑斯,他不是太生氣,真正氣的是兒子一直沒長進,永遠都是這麽蠢,像極了他那個優柔寡斷的妻子。


    幾鞭下去,巴頓的屁股出現了幾道血痕,人也疼得不停顫抖。


    但隻能咬牙苦忍,一聲也不敢出,否則會引來更多的懲罰。


    哈裏森連抽了五鞭,心裏那口氣才出了些,把皮鞭扔在書桌上,坐到了書桌後麵。


    巴頓呲牙咧嘴地把褲子提起來,垂著頭站在那裏。


    過了一陣,哈裏森才說:“傑斯死就死了,不是大事,關鍵是那個僧侶賴著不走,不能讓小郡主得到這個助力,無論如何都要趕走。”


    “你去治安處,把艾芙琳的卷宗調出來給教堂送去,讓那個僧侶知道,三溪鎮的神父不是那麽好當的!”


    巴頓知道艾芙琳,是個鮮血教徒,在鎮上殺過人,直到現在還沒抓到,點頭道:“知道了,爸。”


    說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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