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不應該跟我說說,因為就算我說出來了也沒有什麽意義,因為我知道我對這個世界不可能產生任何的改變,每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由於生活的潛移默化,讓大家都擁有了各自的習慣,這是一個人所無法改變的,最重要的是我也沒有那種想法。


    我現在唯一想改變的,就是麵前的宛如,因為這個小丫頭生活的實在是太辛苦了,在這麽長時間的壓抑之中,難免會對整個人的生活都產生一定的影響,但是這種影響是我最不想要麵對的。


    於是在從房間裏出來的過程中,我沒有和宛如在細細的討論接下來的行動計。


    ,而是開始陪她到處遊覽起來,說真的這個倒確實是很美,哪怕現在是秋天也依舊是如此,但是我的心情卻並不在這,完全是一種強顏歡笑。


    不過看著宛如有些輕鬆的神情,我還是比較放心的,恍惚之間我仿佛迴到了第一次來到這裏的場景。


    那個時候,宛如那小丫頭還得必須要壓抑著自己的天性,看見我的時候表情也是說不出的嚴肅,就好像是判若兩人一樣。


    但不得不承認,宛如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隻有她像現在這樣臉上掛滿了笑容,才顯得最為可愛。


    就這樣我們閑逛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來到了海邊的一個小亭子上,從這裏看著遠處,我甚至依稀能夠看到那處巨大的島嶼,但我不確定我的眼睛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如果我看到的是海市蜃樓,也是有可能的,今天的這座小島天氣很好,海上不是還有幾隻海鳥飛過,但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沒有任何的漁船從我們這個方向經過。


    要不然的話我真想找個機會跳到漁船上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哪怕這個景色再好對於我來說也是暗流湧動。


    就這樣,我和宛如在海邊坐了有一兩個小時左右。


    眼看著頭頂上的太陽已經到達了臨界點,我知道現在已經是正午左右了,正是陽氣最旺盛的時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宛如也好。


    這個島上的一切也好,都是靠著陰氣來生存下來的。


    所以這個時候我反倒是最強大的,而她們則是相對來講稍微弱小一些,當然了,我並沒有對宛如有什麽不好的心思,自然而然的也不會選擇傷害她。


    可在這個過程之中,我也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這個觀察是悄無聲息的觀察,我發現我們的附近確實是有一些看不見的眼睛。


    她們並不是暗含著死亡的氣息那種,而是一陣有些奇怪的香氣。


    這陣香氣和我前些天晚上出來時嗅到的如出一轍,說明這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在暗處。


    一直在觀察著我們,這種劣質香水的味道,每當有海風吹過來的時候,我都能夠依稀聞得見,說明她是在我上風口的位置。


    而我上風口的位置底下是一處小的懸崖,懸崖旁邊還有一片茂密的小樹林,肯定這個人就藏在樹林裏麵,而且從身上的香氣上推斷她應該是一個女人。


    現在我已經有答案了,那就是這個人就躲在這個樹林裏麵,而且一直在觀察著我,但她並不是祀女,因為祀女身上的香氣,和這個人身上的香氣簡直是天壤之別,祀女的那份幽香是高貴的。


    而這個女人的香氣是極其廉價,甚至會讓人感覺到有一些頭暈目眩非常不舒適的那種,估計是處在社會最底層,甚至是一些陰暗處才能夠生存的人,不過這也很好理解。


    因為我在這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一個優秀的人是會將自己隱藏起來的。


    這樣她才能夠獲得自己想要的情報,同時還不暴露自己,所以這個人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隱藏在三教九流之中,讓自己完全符合那個環境裏的人類。


    基本上除了平日裏的任務之外,她不會做出任何違背自己身份的事情。


    隻有這樣才能夠更好的完成任務的同時,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


    畢竟祀女和殘櫻社之間,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好像是親密無間的樣子。


    但實際上,她們早就已經產生了很深的裂痕,而且這種裂痕是不可調節的,尤其是當我經曆了這麽多事情處在她們之間時,更是感受到了這一點。


    但現在問題就是這個人躲在下麵,隻是為了監視我們嗎?當初在暗處一直刁難宛如的人,是不是也是她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有必要好好會一會這個人,看一看她到底是誰。


    首先欺負宛如在我這裏就是不允許的,其次我也可以從她那裏了解到,她到底隸屬於誰,到底是屬於祀女這邊的還是屬於殘櫻社那邊的。


    但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她應該是屬於祀女這邊的,但同樣的祀女這邊也分成了兩個派係。


    首先就是祀女自己這邊她是比較傾向於中立的。


    對我來說,也還算是不錯,最起碼也從表麵上說要給予我一定的自由,不再像現在這樣始終將我困在這座孤島上。


    這對於我來說,毫無疑問是一件好事情,當然了,這也是有代價的,那就是要把我的那些援兵們留在這裏供她缺失,這是我絕對不允許的一件事情。


    另外一邊,雖然也和祀女一條心,但是他卻打算置我於死地,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煉魂師。


    如果真是煉魂師那邊的話,那我就必須要非常小心了,甚至在必要的情況下可以選擇將這個監視我們的女人給除掉。


    隻有將她除掉了,宛如才不會受到刁難,而我也可以失去了堅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我看著麵前的宛如卻發現宛如依舊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很明顯這個小丫頭還是經驗太少了,又或是她已經知道了,但是不能夠表露出來,畢竟如果她要是表現出來的話,一定會讓我給察覺到,到時候肯定要再生事端,這是宛如不願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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