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麽問有些唐突,而且也不是時候,但宛如很快便恢複了常態,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你猜啊……”


    看著她故作輕鬆,卻又刻意迴避了神情,我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這裏麵的秘密恐怕隻有以後才能解開了。


    然而就在這時,宛如的神情卻忽然為之一變:“小心,快下來!”


    經過這麽多年,這麽多事情,我現在的反應能力已經不是當年,很多時候完全是靠著肌肉的下意識反應再作出判斷。


    宛如的話令我瞬間明白,肯定是有什麽意外情況發生,畢竟周圍有這麽多事誰,於是她話還沒說完,我就整個人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這棵樹實在是太高了,從上麵跳下來是非常危險的,但事已至此,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


    當我跳起來的時候,可以讓身體前傾,雙腿弓著,有點類似於抱膝跳水的姿態。


    這麽做的目的是讓身體的關節得到保護,就算最低的時候也能夠得到最大程度的緩解。


    這也是以前在雲南的時候,王理清教我的一些基本方法,他在教我步伐的同時,也在給我講一些最基本的道理,所以我從中領悟了一些方法,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等我落到地上後,又在地上滾了好幾滾,讓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傾瀉出來,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不受傷害。


    果不其然,經過這麽一撞之後,我突然感覺到身體一陣劇痛,但整個人的狀態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


    這個時候宛如也趕緊走上前來,不由分說,一把扶起我來,趕快朝著密林深處跑了進去。


    由於情況緊急,我也沒有機會問宛如到底看見了什麽,但能夠讓她如此忌憚,就說明情況一定非常糟糕。


    當我們跑出去好長一段距離,就連我感覺自己都快力竭的時候,我們這才止住了腳步。


    一邊的宛如更是累得滿臉通紅,整個人雙手扶膝不住的喘息著。


    在宛如休息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看著自己的身後,仿佛會隨時有什麽東西,突然鑽出來,要了我們的性命一樣。


    值得慶幸的是,看了片刻,也沒有什麽東西出來,於是我趕緊對宛如問道:“剛才你到底看見了什麽東西會讓你如此緊張?”


    宛如聞言轉頭看向了我,表情之中似乎帶著一絲猶豫和疑惑,過了片刻,才輕聲說道:“就在你剛才和我說話的時候,我一抬頭發現那幾個式神似乎活過來了,臉上也開始浮現出一絲藍色的光華。


    那幾個式神睜開了眼睛,甚至連手指都在一點點的動,所以我當機立斷,趕緊把你叫了下來。


    聽到宛如的話後,我點了點頭,宛如當時的判斷是沒有錯的。


    如果要是真的突然遇到什麽意外,還有可能我們兩個人都會死在這裏。


    但同樣的,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考慮那些式神是否真正活過來的問題。


    而是要趕緊時間前往那片墓葬所在的位置,進入到裏麵,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之後,就可以趕快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了。


    這一次,我們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山裏麵本身太陽光照就不是很充足,畢竟周圍都有山脈阻擋,而且植被太過茂盛,我們走在大樹底下的時候,總會感覺到頭頂上發涼,不時會抬頭看上一眼。


    可走著走著,我卻忽然止住了腳步,因為我們的麵前竟然又出現了一顆相同的大樹。


    從山勢判斷和陽光照射上來看,我們並沒有走迴原來的老路。


    這棵大樹也是相同的樣式,而且正好擋在了我們的正前方,如果從距離上判斷,我們大概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而這一包的路上就已經用了3到4個小時的時間。


    當來到這棵樹下的時候,我和宛如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氣息,一起抬頭朝著樹頂上望去。


    可是一看我們兩個人瞬間傻了眼,這棵樹看起來和上一棵樹除了外形上一樣之外,樹幹上居然也掛著十幾個中老年人。


    這十幾個中老年人依舊是傳統的打扮,每一個人都麵色醬紫,隨風飄蕩的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既然是這樣,我們也沒有在這裏多做停留,畢竟有太多詭異的事情發生,這座山本身就不正常,有龍脈的地方就是會發生一些靈異事情,更何況這裏是殘櫻社的大本營,簡直就是詭異中透露著另外一股詭異。


    當我們繞過這棵大樹的時候,我甚至能夠感受到無數雙目光,似乎在冥冥之中緊緊盯著我。


    卻始終沒有抬頭再去看上一眼,因為這些東西還是不要和他們直視的,一旦直視了,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無法用語言去解釋的事情。


    這都是一些民間通用的說法,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能遵守的情況下一定要去遵守,而不是觸碰他們的底線。


    當我們繼續走了有很長一段距離之後,周圍的山勢也在悄然間發生了變化,呈現一個上升的趨勢,這說明我們距離龍的咽喉部位已經越來越近了。


    整座山脈呈現升龍的態勢,也就是說,龍頭是往上升的,龍尾是下垂的這種龍脈,世上龍脈,能夠讓一個家族或是一個國家呈現出一種上升的趨勢,是風水中最好的一種。


    難怪安培清明會將自己的墓葬和殘櫻社的發家之地設在這裏,不是沒有道理的。


    眼看著已經要接近墓葬了,我和宛如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雖然這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麽太過危險的事情,隻是遭遇到了一次暗殺,但發生的種種詭異事情上也可以看出我們的這條路確實走得特別艱辛。


    接下來必須要更加小心才行,因為越往後麵走,肯定會變得越來越危險。


    山裏的路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我們看起來好像是在走直線,但往往這條直線距離上會有一些不可抗力,比如說一些大樹或是難以走過的斷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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