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又能怎麽辦呢,我根本就無法移動,也沒有辦法阻止這個女孩。


    於是我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了,一開始由於失血過多,其實我的意識是比較恍惚的,但經過這個女孩這麽一次,結果反倒是精神了不少,腦子也開始變得更加靈活起來,這或許剛好是一件陰差陽錯的好事。


    於是我開始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麵前這個女鬼的糾纏,在短期之內她還不會被我身上的降魔咒,打的徹底魂飛魄散,但長此以往,她這麽多年下來積攢的魂力恐怕也會消散的七七八八。


    所以我必須抓緊時間想出一套完美的計劃和辦法來,隻有這樣才能夠保護到她的安危。


    想著想著,我忽然想起了以前李家族長曾經用過的一套方式,由於這個世界上任何物質在一起,都是有著各自的意義和關聯,所以每個物種在一起交流的時候,都有各自交流的方式。


    就好像我們人類有語言一樣,動物之間也有它們的特殊互相交流的方法,兩個鬼魂則是擁有一種類似冥語一樣的咒語。


    但這種語言是非常難學的,眾所周知,靈魂是沒有重量的,當然也有一種說法,靈魂的重量是71克,但具體真假,咱們誰也不知道!


    所以和靈魂交流不能僅憑這張嘴學說,人類的聲音跟鬼魂的聲音根本就不在一個頻率上,自然也就沒有辦法交流。


    據說當年鬼穀子在山中修行時,由於他的徒弟在各個國家都出任非常高的職位,手下自然掌握著無數的兵馬。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每一次大仗下來,無數死傷的亡魂,就這樣在世間遊蕩著。


    亡魂們全部僅憑著一股生前的執念在行動著,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會把這種怨恨寄托在這群將軍和鬼穀子的身上,誰讓徒弟都是他教出來的呢。


    鬼穀子的身份自然是不怕這些冤魂,但也架不住山穀間全都是一些亡魂在遊蕩著。


    所以他在打坐冥想時,終於領悟了一套技能。


    通過一套神油之法,讓自己也變成一種類似於靈魂的狀態,同靈魂進行交流溝通。


    先前豪傑哥也曾經介紹過神遊之法,但那種方法終究是太過危險,記得我們進入到地府之後,在北新橋的海眼上麵曾經遇到過一個女人的亡魂,那個靈魂就想要跟著我一起占據我的身體,幸虧當時我們及時發現了,並且進行了製止,要不然的話就沒有現在了。


    所以神遊之法自然是行不通的,但也給了我某些啟示。


    在李家的種種秘法之中,還真有這樣一項記載,講的是人能與鬼通的一種方法。


    但這種方法也是有危險的,畢竟人和鬼不在同一個頻率上,所以當我說出鬼的語言時,一旦鬼魂聽不懂或他表現得太過激進,很有可能身體會被他們占據,到時候可真的就萬劫不複了。


    但事已至此,好像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了,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耗下去吧,就算這個鬼魂徹底魂飛魄散了,對我來說既沒有什麽好處,甚至反倒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畢竟外麵還有殘櫻社的那幫人。


    在這裏就算這樣消耗法力,也不是那麽迴事兒。


    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同麵前這個冤魂通上話,於是我閉上眼睛,開始思索起這其中的細節,首先我要舌抵上齶,讓自己脫離地上。人腳沾地的時候是無法靈魂離體的。


    為什麽鬼魂在天上飄也是這個原因,既然想跟他們通話,我們就必須要和他們保持同樣的高度,隻有在同樣的狀態下,說起話來才能夠進行溝通。


    當然了,這隻是其中的一項步驟,並不是說隻要舌抵上齶就能夠和鬼說話,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亂套了?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可以通靈,要我們幹什麽?


    舌抵上鄂之後,我還要想辦法讓自己雙肩的陽火屏蔽掉,保持和鬼魂同樣的狀態,讓她們沒有任何的戒備。


    現在我已經不再像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一樣兄弟,不需要很躲非常繁瑣的步驟,隻需要心意所動,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能做到這兩樣之後,麵前的這個鬼魂看見我也已經有些神色緩和,雖然還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但也好了很多。


    這是令我感覺到有些欣慰的地方,一身技能終於得到了用場。


    和鬼說話不是我們現在的語言,有點類似於一種人的意念同時加上肺部的最後一口氣說出來,所以每說一句話的時候,都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可現在為了自己活命,同時也是為了拯救麵前的這個鬼魂,我也隻能這麽做了。


    於是我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又將所有的氣全部排出,用肺部的最後一口氣說道:“你,是來自哪裏……”


    “川……”


    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語氣無比低沉,同時她對於我的話好像及不信任,也不太會說普通話。


    所以當這個女人講話的過程,令我感覺到非常不舒服,還要耐著性子去聽,好不容易聽出來的就隻有這一個字。


    於是我接下來開始為她講述我現在的處境,同時也告訴她,張友福並不是我傷害的,還詢問她張友福現在在哪兒?


    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女人對我充滿了芥蒂,同時他也有些聽不太懂我說的話,於是我開始思索起西南李家當時的一種方言。


    畢竟李家也是在川藏附近,所以他們的話有某種異曲同工之處,隻不過這種語言,隨著轉世之後,我了解的根本就不多。


    甚至可以說,我已經完全忘記了,所以現在臨時想要撿起來,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當蹩腳的話說出來之後,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可麵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感覺到有些特別親切,表情也開始產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至少不再那麽猙獰了。


    但是女人接下來的話令我更加驚奇,原來張友福並沒有死,而是也跟我一樣,被困在了一個類似於木架一樣的地方,他的身上插滿了管子,似乎是在被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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