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躺在床上,鼻子瞬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發香,這股香氣我已經聞了十幾年了,在上學的時候,我就已經聞到過,這正是芸姐身上特有的芬芳。


    可能是忙碌了一天,枕邊兒的芸姐已經睡著了,我輕輕替她蓋了蓋被子,然後也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可心裏麵卻怎麽也睡不著,除了激動之外,更多的是幾絲緊張。


    今天一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要爆炸一樣,比幾年過的都刺激,雖然已經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可是一切實在是太過樂觀,而且根本就分不清真假。


    躺在床上之後,無論我如何想要入睡,卻怎麽也睡不著,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陣微弱的氣息,轉過頭來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曲豔芸又一次來到我的身後,她抬起手臂,拉著我的胳膊,輕聲說道:“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啊?為什麽今天我感覺你醒過來之後就變得怪怪的。”


    望著身後目光靈動的枕邊人,我有幾次都想把自己心裏麵的話說出口,但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有些話說出來,曲豔芸真的會信嗎?我告訴她,我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故事,她聽完之後會不會覺得我已經瘋了?


    更重要的是,我現在是這個家裏的頂梁柱,如果不能給自己的老婆安全感,讓芸姐以後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露出一副淡淡的笑容,對芸姐寬慰道:“沒什麽,隻是最近有些累了……”


    “真的嗎?”


    “真的……”


    “那就早點休息吧,如果要是太累,明天就不用去公司了,我們一起出去放鬆一下吧。”


    “嗯……”


    芸姐說到這裏的時候,將頭靠在我的肩上,不知為何,我的心裏忽然多出了一份安全感,從小到大就是如此,每一次和曲豔芸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會感覺到特別的放鬆,她總是能夠給我最大的安慰。


    於是我強迫自己不再想這些,而是乖乖睡覺,畢竟以前也學過一些安神的咒語和法門,雖然現在身上沒有什麽法力,不像以前隨便畫張符就能夠成功,念咒也沒什麽效果,但有些底子還是在的。


    尤其是在雲南的時候,王理清教過我一些吐納的方法,那些方法根本就不需要太過高深的東西,隻不過是一些最基本的調息方式,所以現在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或許是由於這一天太忙了,又或者好不容易能夠睡覺,我的身體也終於頂不住了,所以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在睡著的時候,我居然做了很多的夢,夢到了一些非常熟悉的場景,和以前發生的故事,還夢到了李蘇。


    在夢裏,李蘇始終走在我的前麵,領著一個根本看不清背影的小孩,無論我如何追,如何唿喊,她始終不肯迴頭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因為我娶了曲豔芸,讓她傷心了嗎?


    於是,我在後麵拚命的追趕,希望李蘇能夠停下來,讓我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就這樣追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外麵的天早就已經大亮了,床上隻有自己,而芸姐已經起來了。


    拉開窗簾看著,漸漸蘇醒的城市,我沒有多說什麽,從臥室裏走出來,這才發現廚房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來芸姐正在為我們做早餐,見我起來之後,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暖的笑容,但眉宇之間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要不是我以前學過風水和相麵,還真的看不出來,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很明顯,芸姐心裏麵也藏著事情,難道她對於我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什麽了解?


    或者說我能夠離開這個世界的出口,就在曲豔芸這裏嗎?


    一想到這些?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該如何探一探芸姐的口風。


    在這個世界裏和我外麵的那個世界,芸姐性格都是一樣的,而且她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女孩,對待這種女孩,千萬不能給我說什麽太重的話,否則會讓她想太多的。


    這也是我這麽多年下來,和芸姐時打交道總結出來的經驗,更重要的是,我不敢有什麽事瞞著她,這個小丫頭心思太細膩了,隻要稍微瞞著她,她會越想越害怕,到最後反倒成了自己嚇自己。


    就在我沉思之際,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定睛一看,發現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宇哥。


    大早上起來,宇哥忽然給我打電話,著實令我有些意外,但我還是接個電話接了起來,結果在電話裏與和對我好一通數落,嫌我給他灌酒。


    弄了半天,是因為宇哥昨天晚上喝多了,結果迴家也出了點洋相,被我王叔好一通數落,據說還被扣了半個月工資,所以現在正嚷嚷著找我報仇呢,讓我給他報銷。


    當然了,報銷的事情是開玩笑的,朝著我發發牢騷倒是真的,畢竟這麽多年下來,就我們哥幾個關係還不錯。


    麵對著宇哥的調侃,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反正今天他是請假了,請說宿醉之後班都上不了,我也沒有想到宇哥居然能喝這麽多,心裏邊也有些自責,畢竟這個酒局是我約起來的。


    於是我說好了,一會兒去看他,這個時候曲豔芸也已經將飯菜端到了餐廳裏,讓我去叫豆豆起來吃飯,於是我便掛斷了電話,把豆豆給叫了起來,在吃飯的時候,曲豔芸卻一言未發,隻是在低頭不停的喂豆豆,吃著東西看的出來,這個小丫頭很明顯也有心事。


    但我卻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昨天晚上明明曲豔芸還好好的,為什麽睡一覺起來就忽然變成這個樣了,難道是在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一想到這一點我還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現在這件事情很明顯,已經陷入到一個我根本就無法掌控,甚至毫無辦法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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