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些事情都是在我心裏麵所想出來的,肯定是不能夠明著說出來。


    要是說出來的話,族長真的會殺了我,哪怕是冒著觸犯眾怒的風險,反正她在這個族裏麵千百年的威信還是有的,就算真的殺了我,也隻不過是會導致民怨沸騰一下而已,估計不會影響統治。


    而現在她之所以會對我產生妥協,完全是為了不和族裏麵的那些女人產生更深入的矛盾,這也是一種權衡的方式,至少在玩權謀這一方麵,這位女族長做的一點兒也不比那些千百年來的帝王要差,甚至要強上許多,因為她知道什麽時候需要強勢,而什麽時候又要表現得仁慈。


    如果中國古代的那些暴君能夠稍微明白一點兒,也不會落得身死國亡的下場。


    既然這位族長已經妥協了,就說明對於我的要求,她已經權衡之後決定答應下來。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人居然能夠答應我那些無理的要求,也就是說,如果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她也已經把我當成她自己的男人了嗎?這樣說,雖然聽起來有些搞笑,但事實就是如此。


    一想起自己接下來又和這個女人產生一些接觸,我頓時感覺到一陣頭疼,同時又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當然了,接觸是可以避免的,因為我本身也沒有打算一直留在這裏,而是打算在真的要發生點什麽的時候,直接及時出手,將族長給控製住,然後挾持著她從這裏出去。


    隻有這樣做了,我才能夠為自己爭得一線生機,當然了也有另外一種方法,那就是我表麵妥協下來,然後找個機會出去,但是那樣的話就證明我必須和族長之間有點什麽事了,可是這又不是我想做的。


    雖然看起來穩妥,但一旦和她發生點什麽,就等於我已經把族長變成了自己的女人,要是真變成那樣的話,我把她自己扔下,然後偷跑出去,豈不是變成了一個負心的男人!


    就在我心裏麵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的時候,這位族長終於再一次開口說道:“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事情啊,作為一個女人,一個人在這裏撐著,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我也渴望有一個男人能夠陪在我的身邊,照顧我,保護我,如果你願意的話,就一直留下來吧,我陪著你,而你一直守在我的身邊,我們就這樣一直留在這裏好不好?”


    當這位族長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語氣特別的輕柔,那感覺簡直就像是一個含羞的少女一般,但很明顯,她身上的陽火就已經證明,這個女人絕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至少已經有著幾代靈魂的一個老妖怪,一個有幾百年閱曆,甚至上千年閱曆的女人,怎麽可能這麽單純。


    而且她的轉換實在是太過生硬,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我見識了太多的人,自然能夠明白這裏麵究竟是什麽原因,估計這個女人也把我當成了普通的男人,她說出這番話來也無非是為了穩住我,同時也是希望能夠把自己表現的稍微女人和弱勢一點,來吸引我的同情,然後反客為主。


    這一點,對於普通男人來說肯定是能夠奏效的,畢竟她們來這裏就是奔著女人來的,而且按照我當時所說的話,完全是為了這個族長,所以才會以身犯險,隻要這個族長稍微表現出對我弱勢一點,肯定就會讓我放鬆警惕。


    聽到她的這番話後,這些事情既然已經在我的心中特別的明了,所以我當時也不猶豫,露出一副溫婉的笑容,這副笑容也是正常男人所擁有的,就是表示自己已經妥協了。


    我一邊笑著,一邊開口說道:“然後得到族長的喜愛,真的是我最大的榮幸,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以後就好好的,我也一定留在這裏。”


    當然了,這番話說的確實是言不由衷,但是畢竟是要表現出來的,首先態度是要有,否則族長也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能把我給放出去。


    接下來我和族長又隨便閑聊了幾句,族長先是問了我怎麽到達這裏,我直接說自己迷路了,到達那個小鎮,然後從井裏摔下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飄到了這裏。


    這麽說的原因也是非常簡單,如果我說從那個廟宇過來的話,就說明那條路已經通了,那樣族長一定會去進行確認,如果確認那條路通了,她有可能會把我給殺掉,畢竟我已經說了這番話,而且也已經不需要我這個男人了,以後會有男人源源不斷的進來。


    所以我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位族長自然也是沒有辦法去進行確認的。


    當然也不排除一種可能,那就是她也知道那條水路,但是就算是知道的話,我這樣說也是沒有任何的毛病。


    果不其然,聽我的這番話後,族長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她已經認同了我的話。


    接下來我也說了一些好聽的,比如說族長天生麗質,本身就有特別大的魅力,令我一見傾心,才會對她心生向往,產生莫名的心動。


    當然了,這種所謂的心動其實是沒有的,就算是有也是因為她身上熏香的原因,這一點族長自己心裏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點了點頭,似乎對於我說的話很是受用。


    但我知道其實我們兩個人都是在偽裝而已,大家彼此都挺討厭對方的,也不能說是討厭吧,就是都明白對方的意圖。


    和人相處就是這樣,大家表麵上看起來客客氣氣的,但其實都是各懷鬼胎,這一點不光是在這個寨子裏,在外麵也是同樣如此,我們往往都需要披上麵具,說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話,隻有到了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夠做迴真實的自己。


    外麵的夜色漸漸的已經深了,族長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這樣坐在我的身邊,又閑聊了一會兒,聊著聊著,她像是一個少女一般,又朝著我的肩頭靠近了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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