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宛如的這一番解釋之後,我現在心裏邊已經明白了,這個村寨對於她來說,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且我始終覺得,宛如的父親不應該是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這裏麵一定是另有隱情!


    要是真的能夠如此輕鬆的出去,宛如媽媽和她爸爸,也不會在這裏生活一兩年,每天都活在擔驚受怕和別人的監視之中。


    更重要的是,我從照片裏宛如爸爸的眼神中,看到了對她媽媽的寵溺和愛戀。


    所以這件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族裏麵的人在搞鬼,而宛如媽媽也是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消失了。


    這個消失一定是被迫消失的,如果我沒猜錯,甚至宛如的媽媽此刻恐怕已經早就慘遭不測了。


    但由此也可以見得,這個女兒村裏麵真的是水很深,我也是特別幸運的,能夠遇到宛如,如果要是真的當時順水飄進村子裏麵去的話,還指不定是什麽下場!


    一幻想起自己睜開眼睛,麵對的是一群兇神惡煞的女人,我的心裏頓時一陣惶恐。


    思緒至此,看著麵前的宛如,我慢慢歎了口氣,開口說道:“也就是說,現在進入到這個村子裏麵就沒有別的路了嗎?你們這裏的人也出不去,是這意思嗎?”


    “嗯……”


    宛如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原本從這裏到山外是有一條路的,那條路特別的崎嶇難行,而且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樹木,人們走進去之後,非常容易迷失在裏麵,甚至都出不來,所以漸漸的就沒有人從這個村子裏麵出去,也沒有外人能夠進來。


    這一次你是怎麽從水上漂過來的?我也是特別好奇!”


    聽到宛如的話,我開始思索起這裏麵的端倪,要知道我肯定是從水路上來的,可是這條水路又不像是平常人能夠進來的樣子,否則的話,很多人都能夠遊泳進來,要知道這年頭有這麽一個女人村,要是傳出去了,肯定多少人都想進來一睹這裏麵的真容。


    也就是說,如果要是我想出去的話,就必須再一次來到水邊,看一看那條水路。


    聽到我的話後,宛如點了點頭,又思索了片刻,才慢慢說道:“如果想要去看一看那條水路的話,不能現在去,因為現在是白天,你要是出去被別人發現,可就麻煩了。


    到了晚上,外麵的樹林都很茂密,就算有什麽情況也可以先進入到森林裏麵進行躲避。”


    宛如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他就是這裏的人,土生土長的她,自然對這個村子知根知底。


    所以宛如的建議,我自然是要虛心采納的。


    為了防止中途出現什麽意外的情況,我特意讓宛如畫一張地圖給我,可是一聽到畫地圖的時候,這個丫頭頓時麵露難色,原來她從小就沒有上過學,自然也是不識字。


    但是如果沒有地圖的話,出去很容易抓瞎,更重要的是這裏實在是太過複雜,萬一走錯了路,到時候不光我有危險,宛如也會因為包庇我,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這一點她的媽媽就是前車之鑒。


    到最後我隻好想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辦法,那就是讓宛如從外麵找了一個比較大的葉子,然後用還未燃盡的樹枝,輕輕的在葉子上把外麵的地圖給我畫一下,讓我好好觀察一番。


    沒做過專業繪圖的宛如,一開始繪畫出來的圖,確實是很難辨認,但是經過幾次之後,也開始熟能生巧起來。


    大約嚐試了有十幾次之後,她終於畫出了一副比較清晰,能夠讓我分辨說是什麽坐標的圖片。


    隻見在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叢林的深處。


    在叢林的最中間,是那個女兒村,女兒村的後麵是一座小山,這座山裏麵聽說就埋葬著曆代的族長。


    而且在山裏還有一個神壇,那個神壇是負責平日裏懲罰以及祭祀用的。


    而在我們麵前是一片很茂密的叢林叢林,再往前就是那條小溪了,小溪的另一端是通往外部的一個大的山穀,可是這個山穀裏麵的茂密森林和植被,已經讓人容易迷失在裏麵,所以完全是行不通的。


    現在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小溪上遊了。


    由於宛如並沒有學過專業的繪圖,所以這裏麵很多地方畫的也並不清晰,她是一邊畫一邊為我講解著的。


    按照宛如的話來說,小溪的上遊河道比較寬廣,一直向前大約有十幾裏的樣子,在溪流的盡頭,是一座大山,而水流正是從山裏麵流出來的。


    通過他的這一番描繪這副圖已經生成在了我的腦海中,可以發現,這個女兒村確實是完全封閉的狀態,她幾乎可以說是四麵都是懸崖峭壁,隻有一條水路和一條小路能走,但是那條山穀裏麵的路路已經被完全封閉掉了,而這條水路也是表麵上看起來不通,但這裏麵一定有什麽暗流。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必須要先想好退路,為今之計,也隻有先看一看這條水路是什麽情況了。


    更重要的是,我先前是掉到了井裏,然後又來到小溪的外麵,也就是說那口井裏麵像是有什麽暗流。


    難道是有地下水通往這裏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要走這條水路的話,我們就必須要遊泳,一路遊到那口井裏麵,然後再想辦法爬上去,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宛如能有那麽大的體力,到時候往井上爬嗎?


    還有在井裏麵,我看見過無數隻怪手,如果我再一次迴到那口井裏,那些怪手如果到時候出現,就算我能夠安全脫身,可是宛如又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輕輕咂了咂嘴,整個人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宛如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在這裏的生活簡直是慘不忍睹,為今之計,不能夠在隻思考著一個人的安危。


    就在我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之後,宛如卻麵露難色,看著我說道:“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真的要到處亂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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