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話就捂住耳朵,現在又沒人會打你。”


    “......可是你打我了。”


    林了:“......”


    她到底出的什麽爛好心,居然覺得周梁可憐!


    他可憐,他該的!


    林.鐵石心腸.淼掰過周梁的手,把手機解鎖,打開手電筒,光明驅散黑暗。


    有了光林淼便不怕了,站起身整理了下弄亂的睡衣,準備上樓。不過她光著一隻腳,雖然是夏天,但踩在地板上還是涼涼的。


    於是把主意打在某人的鞋上。


    又蹲下把周梁右腳拖鞋脫了穿自己腳上。


    穿上了卻不滿意,太大,不好走路。不過都脫下來了哪有還迴去的道理,林淼一腳把拖鞋踢遠。


    “你過分。”


    做了壞事,林淼滿意地拍拍手,即將離開時又聽見某人突然開口。


    她轉過去看,發現周梁眼睛緊緊盯著她,手機晃晃,電筒的光刺地他睜不開眼。


    他嘴巴癟起又說:“過分!”


    把他拖鞋丟了還用光晃他眼睛!


    “我哪裏過分了,一直都是這樣的好不好,不要睜著眼睛亂說,待會打雷嚇死你啊!”


    林淼兇巴巴的說完,看見眼前的人眼睫顫了顫,嘴唇翕動,委屈的嘟囔:“討厭你。”


    那委屈的小表情把林淼逗樂了,她再次蹲下來,空著的手拍了拍周梁皙白的臉龐,“周梁你是裝的,還是真變成傻子了?”


    怎麽還帶降智的,有點不適應。


    周梁愣了一秒,抬起手想要拍開,頓了一下似乎是不敢,雙手撐著後方的地板,慢吞吞地往後挪。


    他真的太像小醜八怪,連反抗都不會。


    就像兒時的原主,不論被欺負的多慘都不會反抗。


    她氣惱地掐了下周梁的臉,罵了句傻逼。


    她鮮少罵人,除非忍不住。


    “被打了就打迴去懂嗎?”她眉心緊蹙,煩躁地抓了下頭發,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麽。


    周梁可比她厲害多了,哪會被人打,他打別人還差不多呢,不知道自己操的什麽心。


    睡覺去。


    “轟隆隆——”


    “轟隆隆——”


    接連打兩個驚雷,雷聲之大,仿佛要將別墅劈開。


    林淼抖了一下剛要上樓腳踝被人緊緊握住,周梁雙眼緊閉,羽翼般的睫毛顫動,握住她腳的手因為用力而骨節泛白。


    林淼:痛!痛!痛!痛!


    大哥你是真不考慮我的感受啊!


    “周二狗你有病請去醫院行不行,手勁那麽大想要把我的腳掰斷嗎?!”


    “別走。”


    林淼:“你剛剛還說討厭我來著。”


    “求求你別走......”


    手機燈光打在青年臉上,額頭冒著虛汗,臉色和唇瓣慘白,眼眶卻是紅的。


    林淼一頓。


    嘖,真煩,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嘛。


    *


    周梁的轉變是在初中時期,到現在已經過了好多年,可能所有人都忘了他當初是一個自卑到骨子裏,被人打了都不會反抗吭聲的人。


    他好似天不怕地不怕,所以沒人知道他害怕打雷。


    昏暗的小巷,耳邊的是霸淩者得意的叫罵聲和狗叫聲,豆大的雨點怕打在他瘦弱的身體,不及他們的拳打腳踢。


    雷聲混雜他們的嘲笑,動作暴力的一點一點掀開他的遮羞布。


    最後隻剩下滿地的頭發,大雨嘩啦嘩啦和一陣陣更比一陣大的雷鳴聲。


    還有蜷縮在角落,頭發剪的慘不忍睹一身是傷的瘦小男孩兒。


    討厭所有人。


    想要他們去死。


    但若是有一人肯陪他,他可以隻討厭那幾個人。


    *


    大雨在半夜停了,太陽破雲而出,第二天晴空朗朗。


    “您老糊塗了是吧,林淼她怕黑你不知道嗎?我知道房間裏的紙條是你寫的,上麵明明白白的寫著她怕黑,你還讓人把電源關了!腦子和記性不好使就去醫院別出來禍害人,在別人傷口撒鹽你也想得出來!”


    “再有類似的事情,我特麽直接離家出走,一輩子不迴來也不結婚,讓周家斷子絕孫,看你怎麽辦!”


    林淼的床誰敢潑,周家別墅他住了七八年,期間從未斷過電為何就昨晚斷電。


    周梁早上在地板上醒來,從客廳沙發找到林淼放在枕邊還亮著的手機。


    他先跑上樓把自己房間裏空調被拿下來蓋她身上,順便把林淼沒找到的小白兔拖鞋也給拿下來,這才拿起手機興師問罪。


    他對著手機一頓輸出,電話那頭的周老爺子心虛不敢吭聲。


    臭老頭子能有什麽壞心思呢,不過是想撮合二人,聽取了網絡上的建議,想了這麽一個餿主意。


    叫人把林淼的床弄濕,不得已之下和周梁同住一屋,促進感情。計劃趕不上變化,林淼因為誤會把周梁的床也給潑了,一個人睡客廳一個人房間。


    這怎麽行,於是又讓人把別墅電斷了。


    幹完這事美美的入睡,沒想到大清早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以為幫了倒忙,他小心翼翼道:“淼淼沒被嚇著吧,怪我,怪我老糊塗了,非要插手你們小年輕的事,爺爺錯了,你可千萬別離家出走啊,你要是走了我這把老骨頭可怎麽辦啊!”


    周家一家子人不是管不了周梁,而是不敢管。


    周梁爸媽年輕時因為某些原因導致終生不育不孕,老爺子隻有一個兒子,所以周梁是周家的獨苗苗,當祖宗供著。


    他們對周梁有愛,有縱容,但更多的或許是愧疚。


    周梁很少對著他發那麽大的脾氣,從前多數是半開玩笑。


    老爺子是欣慰的,周梁第一句話說的是林淼怕黑,是不是說明他還是在意林淼的?


    也不一定,他家二狗原本就該就是一個很好的人。


    如果沒有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二狗會是個溫潤識大體,方方麵麵都很好的人,而不是現在名聲惡臭的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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