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初一猝不及防的表達愛意,顧念笑了笑,撫上他的臉,虎口卡在下頜骨位置,指腹摩擦著許初一的唇。


    「我也愛你呀。」


    「你愛誰?」許初一咕噥著追問。


    顧念親了他一下,迴答:「愛許初一。」


    許初一滿意地笑了笑,隨即身子搖搖晃晃往後傾倒在床上。


    他跌下去時,手扣在顧念脖子處,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顧念也跟著倒了下去。


    兩人臉頰近在咫尺,急促的唿吸碰在對方的臉上。


    許初一忽然說:「不要也。」


    顧念一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親了親嘴唇說:「我愛你。」


    「愛誰?」


    「許初一我愛你。」


    這句話顧念說一千遍一萬遍都不會膩。在愛許初一這方麵,他很有耐心。


    「顧哥你靠近些。」許初一說,「我、我有秘密要告訴你。」


    顧念照做,低下頭去,耳朵靠近許初一嘴邊。


    許初一對著顧念的耳朵吐了口熱氣,顧念感覺到後脊背有股電流在竄上來,直衝腦海。


    空氣中混雜著酒精味和許初一特殊的體香,不斷刺激著顧念。


    他沒有喝酒,但這感覺和喝了酒沒兩樣。


    顧念醉了。


    許初一停頓好久好久,才小聲說了句:「我十六歲就知道我的未來了。」


    顧念撐著手肘拉開點距離,他依舊把人壓在下麵,但另一隻手卻把許初一額前碎發往後捋,重複這個動作時,問:「夢到的麽?」


    許初一小弧度搖頭:「不是。」


    他忽的睜開眼睛直直盯著顧念,要不是臉頰緋紅,耳朵泛紅,眼底含淚,顧念都以為他清醒著,沒醉了。


    「那是什麽。」顧念耐心哄人。


    「我、我重生了。」許初一含糊不清說著,「你是我意料之外的存在。」


    顧念聞言情緒波瀾不驚。他始終相信,沒存疑過。


    「明明一切都在我掌控中的,但你卻來愛我。」許初一不知是生氣還是傷心,又或是什麽。他打了一下顧念的腰。


    「我不愛你,我愛誰呢。」


    「我的寶寶天下第一好。」


    顧念眼底飽含深情說著最真摯最醉人的情話,許初一哼唧一聲,在顧念始料未及的情況咬上顧念肩膀靠近脖子的那塊地方。


    顧念下意識抽吸一口氣。


    許初一力度不大不小,足以在顧念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他倏然落淚,大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滾落進枕頭。顧念驚慌失措去親他的眼角。


    「為什麽不要我。」


    「什、什麽?」


    「顧哥,我們為什麽不能再進一步。」許初一哭著說,「你在等什麽啊?」


    其實許初一很沒安全感。他沒有完全屬於顧念,而他也沒有完全擁有顧念。


    今晚借著酒精一股腦全道出藏在心中的委屈。


    「我們、我們到底什麽時候結婚啊。」


    顧念怔住,他此時才發覺許初一竟然對此這麽渴望。


    他剛想迴答,許初一就連名帶姓叫他名字:「顧念。」


    顧念說:「我在。」


    「顧念,我想要全部。」


    許初一說著仰起頭去親顧念的嘴唇。顧念離他有些距離,他仰著頭有點難受,所以他就枕在枕頭上,勾著顧念的脖子,把人往下拽著親。


    顧念努力迴應他。


    纏綿好一會,許初一開始褪去衣物,連帶著顧念的衣服也被他扒個精光。


    顧念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和自己接吻,隨後顧念又去親他的眼睛,鼻尖,喉結,脖子,一路暢通無阻往下而去。


    許初一眼神迷離,哼哼唧唧地迴應。


    顧念饒有興致啞聲問他:「我是誰?」


    「是......是顧哥。」許初一的話斷斷續續。


    「喊我的名字好麽,寶寶。」顧念引導著他。


    「顧、顧念。」許初一咬上顧念的肩膀,這一次是用力的咬,「顧念,不、不要動那裏。」


    顧念沒聽他的話。


    許初一的話支離破碎。


    「下、下次不許喝酒了。」顧念聲音同樣也好不到哪去。


    「不喝了,不喝了。」顧念給了點許初一緩和的時間,許初一趕緊答應。


    「撒謊精。」顧念說著又去親許初一,這次不像前幾次是淺嚐輒止,而是深入交流,互相追逐。


    許初一的每一次嗚咽都被顧念吞沒。


    顧念帶著許初一,跟隨自己的感覺走。他抓起許初一的手......他怎麽對許初一的,他就讓許初一怎麽對他。


    情動至深之際,顧念分神伸手去拉開床頭櫃,在裏麵摸出一個盒子。


    他單手打開盒子,取出裏麵早已準備好的戒指。


    他問:「許初一我是誰?」


    許初一說:「你是顧念。」


    顧念滿意地笑著,把戒指戴在許初一手指上。


    感受到手中的異樣,許初一意識到什麽,瞬間清醒一激靈坐起來後,他抬起手來,對著頭頂頭仔細看。


    戒指邊反射著光,刻著gn兩個英文字母。


    是顧念的名字。


    顧念說:「寶寶,我們結婚吧。」


    原先顧念想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才求婚。但此時此刻,未嚐不是個好時候,唯一的不穩定因素就隻有明天的許初一是否會記得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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