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瀅躲開席玉的接觸,直接朝沙發的方向走過去。席玉眼神示意阻攔無效的助理出去,又親自關上辦公室的門。


    門甫一關上,席瀅也還沒走到沙發旁坐下,就轉過身來,臉色不好地看著席玉,“高曲死了。”


    她本來準備親自上高家,結果半路上就從手機裏看到了高曲出車禍被撞下大橋的報道。她的人告訴她,離開前,高曲見的人就是自己的弟弟。


    “警察也找我問情況了,怎麽了,姐姐?”


    聽著席玉叫著自己一聲“姐姐”,席瀅的心情很複雜,以前不覺得有什麽,但是席玉不小了,聽著很怪異。


    “你為什麽找高曲,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席玉神色一愣,似乎沒想到席瀅一點都不委婉,但轉念一想,這才是她,便耐心解釋,“集團的一個代言人,在高曲那裏拍了雜誌,但被人偷錄了私密的照片。對方身份不低,找我幫忙,我自然不能拒絕,讓人把高曲叫來了。讓他負責把人揪出來。誰知道從我這裏出去還沒一個小時,就被貨車撞死了。”


    席玉解釋的有理有據。


    席瀅看了半天,看不出什麽問題。她必須要承認,自己這個弟弟城府極深,無人窺探到他真實的想法。


    她覺得很不對勁,就算是找高曲,怎麽用得著他親自出麵,還是在之笑出事的關頭。


    可又不能說席玉這個舅舅要害他的外甥女吧。


    “姐姐,你不相信我說的?”


    見席瀅半天不說話,甚至眼神中透著一股莫名,席玉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恨不得把自己精心偽裝的外表撕下來。


    席瀅抿了抿唇,“我信。”


    這樣說了,但席瀅還是覺得不對。


    “姐姐,是出什麽事了嗎?”


    席玉故作擔心地詢問。


    “沒事。”席瀅沒將高曲對雲之笑做的事告訴席玉。


    聽著席瀅對自己有所隱瞞,席玉垂下的眼眸露出野獸一般的侵占欲,但轉瞬即逝。


    “對了,姐姐,母親——”


    “阿玉,以後還是喊我姐吧。”席瀅打斷了席玉的話,並借機提出她的要求。


    “我一直都是這麽叫你的。”席玉掩去眼中的晦澀不明,不解地訴說。


    “阿玉,你不是小孩子了。三十一二的年紀喊我一個四十來歲的人姐姐,很奇怪。”硬生生給她一種富婆包養小白臉的錯覺。


    席玉有些不想答應。


    氣氛有些微妙的僵持,但沒持續兩秒鍾,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散了。


    席玉的手機在響。


    席宅的電話。


    他直接接通了,下一秒就傳出來女傭尖銳的激動聲,“先生,老夫人走了。”


    女傭的聲音很大,透過了手機,傳進席瀅的耳中。


    席瀅抓著包包,指甲嵌在真皮裏麵,麵色故作平靜,當作自己聽岔了。


    掩耳盜鈴沒一會,席玉就告訴她事情是真的。


    席母還是沒有熬過病痛的折磨,撒手人寰了。


    席瀅有些崩潰,對於專橫獨裁的父親,她或許沒多少親情惦念,可以狠心不迴去悼念。但是一味奉承父親命令的母親,雖唯唯諾諾,但母女倆的感情是真實的。


    現在人走了,席瀅後悔了。


    席母去世,雲之笑作為外孫女踏進席家的門。


    因為席瀅和家裏不親的緣故,雲之笑來席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席玉和席瀅的關係好,但也沒有成為調節的紐帶。


    當然,席玉並沒有真正的努力過。


    在席父死後,席瀅這個女兒和席家不親,而席玉又有自己的地方住。昔日熱鬧客人不斷的席家宅子門可羅雀地沉澱了七八年,再次熱鬧了起來。


    隻因參加一場葬禮。


    或有真心緬懷的,亦有帶著目的來的。


    姐弟倆迎接著前來的祭奠的客人,直到很晚。


    留戀在女人堆裏的雲清也做了會人終於出現了,象征性地跪了一會後,紮賓客堆裏喝酒去了。


    沒什麽值得微詞的地方。


    對於這些人來說,婚宴滿月酒成人禮甚至是葬禮,都是談生意的好地方。尤其是後者,但凡粘連點關係,進門來祭拜,門口總不能還有個收請柬的人。


    席家來的人很多,很熱鬧,卻也很亂。


    細細追究下來,操持這場葬禮的人很不走心。


    到了晚上的時候,沒多少人了。


    停放席母屍體的靈堂,除了幾個傭人看著蠟燭的火,席家姐弟倆都不在。


    “雲清,你瘋了吧!”


    院中的一處亭台水榭旁,席瀅嗬斥雲清。


    被推開的女人連忙將自己衣服穿好,瞄了眼怒不可遏的席瀅一眼,什麽都不敢說,抓著領口跑了。


    雲清混不吝地彎腰提起地上的紅酒,喝了一口。又望著席瀅,“我一直這樣,你還沒習慣?”


    席瀅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她當然知道雲清一直這樣。


    從他生不了孩子後就變了。


    一個專情的人變成了浪蕩子。


    得了個深情不壽的結局。


    他愛玩,席瀅也就任由他去了,畢竟生不了孩子,她不用麵臨私生子的威脅。但是雲清也太過分了,在這樣的日子胡搞。


    “席瀅,你裝什麽孝順,你多少年沒迴來看過了。怎麽著,有了我雲家的股份還不夠,又來和弟弟爭席家的股份來了?不過,你這行動有點慢了。早在你爸去世的時候,把他所有的股份都給席玉了,你那個被撿來的弟弟。


    把自己作成了外人,到頭來席家也交到了外人手裏。你們一家子,就是一個笑話。”


    雲清肆無忌憚地挖苦著席瀅。


    看著席瀅臉色越難看,他就笑得越張揚。


    直到“碰”地一聲。


    突然出現的席玉一拳打在雲清臉上。


    雲清喝了酒,本就站不穩,這一下子直接讓他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再一看,是腦袋撞石頭上了。


    出了血。


    跟著席玉過來的雲之笑和言澈呆住了。


    言澈更是手握成拳,眼神憤恨。


    “阿玉,你愣著做什麽,趕緊叫人送去醫院。”


    總不能叫雲清出事,讓席玉變成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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