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緩緩地從樓上走下來。


    聞到一股酒氣,忍不住皺眉頭:“大白天喝成這樣,爸媽知道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我又沒醉。”


    黎南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跟蹤秦九音。


    她有什麽目的?!


    去廚房倒水迴來的黎晚,見黎南之盯著自己頓時心生警覺,打趣道:“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


    “沒有,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直接問。


    黎晚皺了皺眉:“怎麽突然這麽問?哪根神經搭錯了?”


    “秦九音說你跟蹤她。”黎南之觀察她的反應。


    隻可惜,他沒看出什麽。


    黎晚神色淡淡的。


    “那天去古玩街想給爺爺挑生日禮物,剛好碰到她,僅此而已。”


    想到那天晚上差點命喪黃泉,黎晚還心有餘悸。


    “她告訴你,所以你就跑來我這裏興師問罪了?”黎晚眸光犀利的盯著他。


    黎南之陷入了沉默。


    才意識到他太衝動反而已經打草驚蛇,他這個姐姐,果然隱藏得夠深。


    從小到大,他竟然沒發現她有問題。


    見他沉默,黎晚知道她猜測的果然沒錯,好心提醒他:“南之,你最好別惹她。”


    聽聞,黎南之眯起眼眸,忽而笑得詭異:“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黎晚眉眼上挑,紅唇勾起:“我不知道她的底細,但是,她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人,離先生跟我們黎家有合作,別給大哥徒增煩惱。”


    “姐,我明白的,我自有分寸。”


    黎南之也不是不識趣的人。


    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的。


    這時,管家領著兩名畫框師傅走進來,微微彎腰,恭敬道:


    大小姐,您要的畫框師傅們送過來了,我讓他們放到閣樓。”


    “不用,就讓他們放在這裏吧。”黎晚精神緊繃的瞥了黎南之一眼。


    怕他起疑心。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


    隨後,就聽到黎南之問道:“姐,你不是最討厭畫畫嗎?什麽時候也開始學畫畫了?”


    他記得當初父母要求她去學畫畫,她三天不吃不喝的絕食反抗,最後爸媽向她妥協了。


    從那以後,畫畫就成了家裏的禁忌。


    連提都不能提。


    父母有多偏愛姐姐,他都看在眼裏的。


    而她突然畫畫,這太不正常了。


    她這麽緊張,難道,是閣樓裏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見他起疑心,黎晚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這麽多年,我隻是想克服心魔,對了,你有多久沒去看爺爺了?”


    她故意岔開話題。


    提到老爺子,黎南之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黎晚耐心勸說:“老爺子昨天還念叨你不孝順呢,抽空過去看看他。”


    “嗯,我知道了。”黎南之點點頭。


    黎晚又說道:“我約了小姐妹喝下午茶,你自便。”


    說完,她吩咐下人抬著畫框走上二樓。


    沙發上的黎南之眸光緊盯著黎晚,那眼神,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事。


    就好像,那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幾分鍾後,黎晚換了身衣服下樓,瞥見黎南之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催促他:“你還不走?”


    “嘖嘖,真是潑婦。”黎南之給了她一記白眼。


    不情願的起身。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兩人從莊園出來後,黎晚開著跑車風馳電掣般行駛而去,並不知道被偷了家。


    黎南之,並沒有離開。


    他躲開監控錄像,潛入後花園爬上二樓,偷偷進入閣間將門反鎖。


    閣間裏,擺放著一個畫架。


    畫架上,是一個女人的肖像背影,並不是黎晚。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姐為什麽要藏起來?!


    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黎南之屏住唿吸,等腳步消失後他才迅速離開閣樓。


    一路上,黎南之心事重重。


    正巧,走到半路就遇到大哥的車子,從大門緩緩開進來。


    車窗緩緩落下,黎寒舟西裝革履,五官深邃立體,麵容嚴肅地盯著黎南之。


    “大哥,我有事想問你。”


    “嗯。”


    黎寒舟淡淡的應了聲。


    黎南之內心有些糾結,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大哥,你知道姐她當初為什麽那麽抗拒畫畫嗎?”


    “你到底想問什麽?”黎寒舟皺了皺眉。


    他很少見到黎南之扭扭捏捏的樣子。


    黎南之撓撓頭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剛才我在姐的莊園裏,看到她買畫架,所以就有點好奇。”


    黎寒舟眸色驟然冰冷。


    瞥見大哥臉色不太好,黎南之沒再繼續問下去,說了幾句就灰溜溜的走開了。


    黎寒舟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


    ——


    “裴爺,天心閣的衛越斌死了。”無風剛得到的消息。


    天心閣是近幾年成立的組織,藏有各種珍貴藥材,無風從晏清手中買過不少東西自然也是見過衛越斌。


    如今衛越斌突然死了,他覺得有些可疑。


    裴淵墨瞳深如寒潭。


    無風又分析道:“裴爺,衛越斌是天心閣的四大長老之一,聽說天心閣閣主來到京都,我想衛越斌的死,跟天心閣閣主脫不了幹係。”


    “天心閣閣主?”男人眸色微頓。


    “裴爺,天心閣閣主手裏一定有赤血草,隻是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高價賣給我們。”無風心裏也沒底。


    消息他已經放出去,這是巴結裴家的好機會,但放眼整個京都卻沒人能拿出赤血草。


    他突然理解秦小姐為何讓他們去競拍赤血草了。


    不是貴不貴的問題,而是這稀有的草藥,寥寥無幾。


    裴淵眸色淡淡的。


    “我已經派人去m洲拿赤血草,你隻需要備好秦小姐所需的草藥即可。”


    “要是能夠找到神醫青竹就好了。”無風小聲嘀咕著,卻還是被裴淵給聽到了。


    “無風,不需要找青竹神醫了。”


    “那怎麽行,隻有神醫您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無風是不會放棄尋找神醫的。


    就好像,是他的執念。


    裴淵倏然抬眸,深沉的雙眸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看向無風。


    “秦小姐,就是神醫青竹。”


    話一出,無風如雷劈了一樣震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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