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川部長?


    有點陌生又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的名字,鬆田陣平迷茫。


    “小陣平,”見幼馴染這副模樣,萩原研二手肘搭在他肩頭,也不再在意延川京介,“你該不會除了警視總監,那些警視監一個都不認識吧。”


    想起在哪裏看到過這個名字,鬆田陣平嘖了一聲,“那些人也隻會在例會和電視上出現。”


    他為什麽要去記這些人。


    雖然不像最開始那樣抵觸警察這個職業,但很可惜迄今為止,鬆田陣平對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依舊沒什麽好印象。


    萩原研二聳肩,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覺得延川京介奇怪也不過是因為之前警視監例會偶然看到過他。


    他還記得延川京介走路會習慣性微曲起手肘。


    他推測這或許是因為他和他夫人出門,他夫人總喜歡挽著他手的緣故。


    不過他也隻看到過延川京介幾次,對他並不算熟悉。


    本來已經不再關注延川京介,但和鬆田陣平走進機動組辦公室,萩原研二忽然想起一件事。


    “小陣平,之前班長說的那場火災,延川部長的家人好像也在現場。”他曾從交通科那邊聽到過這個消息。


    “就是金毛混蛋和小鬼頭也在的那場火災?”鬆田陣平升起警覺。


    “是的,”萩原研二也隱隱意識到什麽,“如果沒有記錯好像班長提過一嘴,小酒井似乎救了一對母女。”


    而不巧他同樣聽說過延川部長很寵他的女兒。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萩原鬆田兩人注意上,酒井野坐在會議室裏昏昏欲睡。


    他隻覺得這樣的會議是在浪費時間。


    不過貝爾摩德似乎對這個會議相當感興趣。


    “減少犯罪率?”她笑聲帶著點嘲弄的味道,“這可不是這群警察說了算的。”


    “怎麽,你知道點什麽?”像是在打發時間,降穀零隨口一提。


    貝爾摩德碰了下耳邊的通訊器,裏麵仍傳來冗長的廢話,“最近犯罪率提升可是和酒井野脫離不了關係。”


    “哦?”降穀零微微直起身,“因為之前組織的動亂?”


    貝爾摩德就是喜歡和波本這樣的聰明人說話,不用解釋太多,他自己就能領會真相。


    無差別殺人案容易引起他人效仿,及惡念。


    何況那幾起殺人案兇手可是直至今日還沒有被抓獲。


    這給了一些人“有機可乘”,警察無能的錯覺。


    哦,不。


    貝爾摩德摘下通訊器,隨手拋到一邊。


    警察無能並不是錯覺。


    而她身邊有能的警察此時心情一言難盡。


    說實話原本發現百加得在一切事件背後作梗,他還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百加得強行灌輸給他那些屬於他的過去的記憶。


    他意外能理解百加得的動機。


    作為“弱勢”他想要獲得強大,厭惡自己身體的同時,更想要創造“奇跡”。


    變得強大的極端,便是那人妄圖挑戰“神”的領域。


    顯然心智根本不成熟。


    降穀零看向窗外警視廳大樓。


    不過現在看來心智不成熟的成年人並不少。


    隻因為一些小事就衝動殺人,這些人怎麽也算不上成熟。


    即便其中不乏年紀已經臨近中年或老年的人。


    暗自感歎一句,降穀零撫上通訊器,提醒酒井野,


    “會議結束不要立刻離開。”


    不同於延川母女,那群警察們可不能隨意打暈。


    再怎麽不會演戲,酒井野還是需要在那些人麵前偽裝成延川京介。


    關於這一點降穀零有些好奇,“貝爾摩德。”


    吩咐完酒井野,他同樣摘下通訊器,“為什麽執行這次任務的是酒井?”


    貝爾摩德斜了他一眼,“你應該知道不是嗎?”


    因為試探,因為被注射入藥水的酒井野沒有在危機中給出應有的反應?


    或許都有,更重要的或許是想要試探他。


    畢竟朗姆還盯著他。


    “不,”降穀零搖頭,端起服務員剛剛送來的黑咖啡,“我可不知道你們強迫一個演技幾乎為零的小朋友演戲是因為什麽。”


    坐在警視廳對麵咖啡廳靠窗座位上,貝爾摩德攪動咖啡棒,黑色咖啡液和白色奶液混合在一起。


    最後變成美味的棕褐色。


    “波本,不要那麽兇。”


    “這隻不過是想知道之後你還能不能接手重任。”


    降穀零挑眉,“我可不希望有什麽重任。”


    “還真是任性啊,波本。”


    這幾段對話,酒井野沒能聽見,他正被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大叔絆住腳步。


    被迫聽一些關於警視廳和警察本部的事,很想就這麽離開,但有降穀零的吩咐,酒井野隻好耐著性子敷衍。


    “嗯,不錯的建議。”


    十幾分鍾後,好不容易從會議室脫身,酒井野鬆了一口氣。


    他環視眼前陌生的走廊,徑直向某一方向走去。


    貝爾摩德曾給他看過警視廳平麵圖,指示過他從會議室出來後該怎麽走才能到達檔案室。


    從間諜手裏獲取的平麵地圖異常詳細。


    找起來並不難。


    但即便如此,現實總會出點意外。


    就比如現在,酒井野停下腳步,看著眼前兩位有點眼熟的警官。


    是討厭的警察先生的朋友們。


    “延川部長,”萩原研二笑容爽朗,極具親和力,“好久不見。”


    會議結束後重新戴上通訊器,降穀零眉頭狠狠抽跳。


    他能聽出這是萩原研二的聲音。


    同樣他也知道都特意把酒井野堵在路上,那麽就證明他敏銳的友人大概率已經發現延川京介有問題。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特別還是在貝爾摩德虎視眈眈的情況下。


    他沒有看貝爾摩德,隻是將臨時編造的台詞交給酒井野。


    “抱歉,”酒井野一字一頓重複著降穀零的話,“我對此沒有太大印象。”


    萩原研二笑容更加親切,“之前幾次例會,我們曾有過幾麵之緣。”


    他替酒井野的話打補丁,“延川部長,你這麽忙,當然不可能記得我”


    眼前的中年男人絕不會是延川京介本人。


    原本一半一半的可能性幾乎上升到百分之百。


    乍聽上去,延川京介的話好像沒什麽問題。


    但光是他奇異的語音語調和卡頓的話語就足夠讓萩原研二懷疑。


    更重要的是他在延川京介身上,看到一些熟人的影子。


    特別是那雙沒什麽情緒的黑瞳。


    除去酒井野,萩原研二還沒能從第二個人臉上看到過。


    同樣這也就證明這次小降穀的“機密任務”或許要對警視廳下手。


    或許他們可以幫忙。


    當然,主要是為了探知那所謂的“機密任務”究竟是什麽。


    這麽想著,萩原研二按住神色不對的鬆田陣平,“不過延川部長是在找什麽嗎?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幫忙。”


    接收到友人們的好意,降穀零眼神微微柔和下來。


    但在貝爾摩德眼前,他可不會應下友人們想主動跳下海的暗示。


    “不必,”酒井野照著降穀零的話,複述出來。“我隻是因為一些工作,需要翻閱過去一些卷宗檔案。”


    “感謝你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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