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但現在證據太少,她還沒法想通。


    就在這時,係統的聲音冒了出來,「恭喜宿主處罰新任務『睚眥必報』,完成本次任務,將獲得一百積分。下次任務的最低積分將提高至二百以上。」


    以前係統一般是在林瑄禾確認兇器後才出來說話的,但現在林瑄禾還不知道兇器是什麽。


    地上倒是放著一把沾了血的菜刀,菜刀上還有很多豁口,這應該就是砍斷蔡雅雯的頭的刀,但它不會說話,它不是兇器。


    「兇器是繩子,」粱隊適時解釋道,「直徑1.5厘米,是很常見的繩子,目前還沒能找到。」


    林瑄禾心裏一動,問:「河裏有嗎?」


    「已經在附近撈過了,沒找到,繩子輕,如果真扔到河裏,很有可能已經被沖遠了。」


    林瑄禾不死心,她問道:「您能給我指個方向嗎,我想去河裏看看。」


    「行啊,」粱隊叫來一個警員,「小王,你帶瑄禾過去。」


    粱隊口中的河,離蔡雅雯家不太遠。


    與淮水河不同,這條河流隻有兩米寬,水深四十公分左右。


    水質清澈,林瑄禾甚至能看清水底的石頭,如果繩子沉底,一眼就能看到。


    林瑄禾請警員迴蔡雅雯家幫忙,自己則在附近尋找起來。


    她一邊找一邊小聲唿叫,「有繩子在嗎?有繩子在嗎?」


    沒繩迴應。


    林瑄禾沿著河往下遊走了近五百米,也沒能找到繩子。


    她倒是在路邊看到一條沾了泥的繩子,但是她叫了半天,繩子也沒迴應。


    這四周住的人還不少,有人丟了沒用的繩子出來也不奇怪。


    林瑄禾把她見到的所有繩子都撿了迴去,一共撿了四條。


    她正想折迴去,看到一個駝背的中年女人正蹲在河邊洗衣服。


    林瑄禾走上前,在女人身旁蹲下,熱情地打招唿,「姐姐,你家住在附近嗎?」


    一句姐姐把女人叫得心花怒放,「哎呦,什麽姐姐啊,我的年紀都能當你的媽了,不是占你便宜啊,咱就是說這個事。」


    林瑄禾嘴很甜,「姐姐有這麽大歲數嗎?完全看不出來呢,姐姐長得很好看,看著就和年輕人似的。」


    女人高興得洗衣服的動作都更賣力了,「你嘴可真甜,我可不信哦。我家就住在旁邊,你有啥事?」


    「沒什麽特別的,」林瑄禾說,「姐姐在附近撿到過繩子嗎,從上遊飄下來的。」


    「繩子?」女人動作停住,她忽然湊近林瑄禾,壓低聲音問道,「我看你眼生,你和我說實話,你是為了蔡雅雯的案子來的吧。」


    林瑄禾心中驚訝於女人敏銳的觀察力。


    她點點頭,「是這樣的,有什麽問題嗎?」


    「唉,我勸你還是不要摻和這個案子,」女人語重心長道,「你看看現在的情況,心裏還不明白嗎?這個宋濂,可是很有本事的,在哪裏都吃得開,得罪他的人,沒有好下場。雅雯就是太死心眼,你看看,現在她和她兒子都沒了,你們警員還拿他沒辦法。」


    林瑄禾聞言,也不和女人繞圈子了,她誠懇道:「姐姐,我是市裏來的警員,我對這起案子不太了解,你能把你知道的給我講講嗎?我保證不會泄露有關你的任何信息。」


    女人嘆口氣,說:「我看你是個實誠孩子,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這個宋濂啊,是附近有名的惡霸,他做生意都不是靠正經手段的。他手底下雇了十幾個打手,還有他兒子,結交了一幫狐朋狗友,可不是人了。」


    女人說到這裏,壓低聲音,「這附近啊,還有姑娘被宋哲明欺負過,宋濂給錢了事的,那戶人家都不敢說什麽。」


    看來宋濂的風評的確很差。


    林瑄禾問:「你覺得這次的案子也是宋濂做的?」


    「當然了!」女人斬釘截鐵道,「當初雅雯的丈夫出事,她一直質疑是煤窯的安全措施不到位,說她丈夫原本有機會活下來,可煤窯為了節約成本,不把工人的性命放在眼裏。你說說,這種事要是捅出去了,宋濂能有好果子吃嗎?」


    林瑄禾順著女人的話說道:「所以宋濂一直針對蔡雅雯?」


    「對啊!」女人說,「雷斌那孩子平時很懂事的,人也有禮貌,見了我就叫阿姨,可乖了。他可是個好孩子,成績還不錯,平時根本不會和那些壞孩子來往,你說說,他怎麽會招惹到流氓?依我看啊,雅雯想得沒錯,就是宋哲明帶著他那幫狐朋狗友把雷斌打死了!就是為了讓雅雯閉嘴!」


    林瑄禾擰擰眉,道:「可蔡雅雯遇害當晚,宋濂在市內,還有人證。」


    女人不太在意,「他殺人還需要親自動手?讓他的狗腿去不就行了,哎,我不能再多說了,再多說一些,隻怕我也有危險。小姑娘,你可不能和別人說,這是我說的,會出人命的!」


    林瑄禾見她不願再多說什麽,也沒有勉強她。


    不過聽了女人的話,林瑄禾倒是有了新的想法,她去附近的村子轉了一圈。


    村子裏有少部分人就在煤窯裏工作,剩下的則是寫年紀比較大的老人。


    林瑄禾試圖向他們打聽宋濂的事,然而他們一聽到「宋濂」二字,每個人都臉色大變,擺著手離開。


    由此可見,女人說得不是假話,這個村子離煤窯已經有一段距離,可大家還是很避諱提到宋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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