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人在那裏!


    林瑄禾拔腿跑去。


    然而還沒等她跑到地方,另一邊的馬路就傳來求救聲,「救命!瑄禾!晏隊長!」


    是嚴姿的聲音!


    林瑄禾顧不得去追究嚴姿為何出來了,她急急地朝馬路跑去,剛跑到路邊,就見那已經消失的黑影拿著刀朝嚴姿刺去。


    嚴姿和另一個矮小的人倒在地上,二人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肯鬆手。


    眼看著嚴姿就要被刺傷,林瑄禾一個健步衝過去,擋在她麵前。


    嚴姿的目光從恐懼變成呆滯,隻在眨眼間。


    瑄禾替她擋了刀子。


    嚴姿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


    她早就有了打算,這次是一定要去抓人的。


    她要證明,她不比爺爺和父親差,他們二人有的勇氣,她也有。


    可她害得瑄禾中刀了。


    如果瑄禾丟了性命,可怎麽辦?


    嚴姿一手扣著身下女人的喉嚨,呆呆地看著林瑄禾,手下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不想放跑對方的行為。


    嚴姿以為,林瑄禾會倒下去,可她沒有。


    非但沒有,林瑄禾還找到楚良一瞬間的呆滯,藉機扣住他的手腕,側身躲過見到,扭著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在地上。


    林瑄禾用膝蓋死死壓住他的脖子,直壓得楚良喘不過氣來,她也沒放鬆。


    接著,林瑄禾拿出手銬,利落的將他銬起來。


    當然,手銬是晏昀提前申請的,林瑄禾雖然是顧問,但權限並沒有那麽多。她現在如此肆意妄為,完全是因為有晏昀打掩護。


    晏隊長真是個好人!


    等林瑄禾解決了楚良,又看向嚴姿。


    她身下壓住的女生身材弱小,隱約能看到曼妙的身姿,足以判斷性別。


    林瑄禾走過去,示意她鬆開,「你再不放開她,就要掐死了。」


    嚴姿慌慌張張鬆開手,然後不可置信地去摸林瑄禾的腹部,「瑄禾,你沒受傷嗎?!」


    楚良也大為不解,憤恨地看著林瑄禾。


    那一刀,明明該刺進去的,可刀尖剛剛劃破衣料,便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怎麽都捅不進去。


    楚良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但當時的情況,他的刀尖連一毫米都沒能突破。


    這丫頭裏麵是穿了什麽?!


    楚良身體扭曲地向前爬行,「你放開欣欣!放開她,不然我殺了你!」


    看他雙目泛紅的樣子,大概是真的心疼妹妹。


    林瑄禾沒多說什麽,拍拍嚴姿的頭,「把晏昀和呂秀梅一起帶來。」


    嚴姿這才找迴一些理智,慌慌張張地爬起來,跑過去。


    楚欣臉上的麵罩被嚴姿拽落,露出一張清秀但慘白的臉。


    楚良也生得眉清目秀,看起來像個鄰家哥哥。


    兩人都是麵善的長相。


    沒一會兒,晏昀帶著呂秀梅匆匆趕過來,他沒看楚良和楚欣,先走到林瑄禾麵前,冷著臉打量她,「受傷了嗎?」


    林瑄禾笑道:「我怎麽可能受傷。」


    幸好她買了絕對防護罩,楚良一點兒都沒傷到她。


    係統的東西可真好用。


    晏昀卻還是很氣,「這種時候你怎麽能自己跑出來,你留著看好呂秀梅,我去追不就得了嗎?!」


    林瑄禾不解道:「為什麽?」


    晏昀怔了一下,「啊?」


    這還有為什麽?


    林瑄禾說:「他跑得那麽快,再等咱倆說清楚,然後你翻窗出來,又要耽擱一會兒,我剛剛就沒追上他。」


    林瑄禾說得有理有據。


    晏昀:「……,我才是警員,你一個顧問,你沖那麽快,受傷了怎麽辦?」


    「去醫院治療唄,」林瑄禾說,「我是顧問,就得對案子負責。」


    晏昀要被林瑄禾懟懵了,「不是,我是男人啊?哪有男人還在,讓女人去衝鋒陷陣的道理?要死也得我死在你前麵啊?!」


    這迴林瑄禾板起臉來,「怎麽,男的死了,撫恤金比女的多嗎?」


    晏昀又是一怔,「……好像一樣?」


    「那為什麽你就非得死在我前麵?男女都一樣,再說我也是估量過形勢,不是冒冒失失衝過去的。還是說你覺得男人就是比女人強,你重男輕女?!」


    晏昀被林瑄禾亂七八糟的話說暈了。


    怎麽就扯到重男輕女了?他可很聽話的,婦女能頂半邊天,他背得可熟了。


    就算他想瞧不起女人,他也得敢啊,要是讓他媽知道,非得弄死他不可。


    晏昀說:「我沒有,我隻是怕你受傷。」


    「你就有,你這是大男子主義,潛意識覺得男人比女人強,所以男人該頂在前麵。」林瑄禾本是在揶揄晏昀,說著說著卻多了幾分認真,「我辛辛苦苦鍛鍊,不比班上的男孩子差,女生的體力是會弱些,但後天是可以彌補一部分的。」


    而且她還有係統呢。


    雖說依照她的性子,剛剛就算沒有係統保護,她也會下意識去保護嚴姿。


    沒辦法,這是刻在她骨子裏的想法,當年她宣誓的時候,每一句話都出自真心。


    做什麽工作,就要負起什麽責任。


    她平日享受了便利,哪有出事的時候往後躲的道理。


    晏昀卻覺得,自己被迫戴了個高帽,「你打住,我們捋一捋,我這是大男子主義?就算是,大男子主義是重男輕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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