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噓——”


    “啊噓噓——”


    “啊噓噓噓。。。”


    黑悶娃頭冒冷汗,碎黑臉瞬間黑如炭團,虛弱地睜開眼睛偷看了一眼太昊,長長地唿出了幾口涼氣。


    須臾,搖了搖頭,感覺到髿裏頭不再那麽疼了,這才苦著臉說道,“青帝的識海真的是太可怕了,我就是用神識悄悄地看了一眼,差點兒就昏倒了,嗯嗯嗯,竟然比紅眼鷹的識海還要可怕許多。”


    白胖墩惱了,“我說悶娃,你沒事用神識看青帝的識海做啥?花狐剛剛都給你說了,紅眼鷹跟鷹隼高修們就是因為偷看青帝的識海,才把自己給弄昏了的,你還要步他們的後塵,我真是服了你了。”


    “嗬嗬嗬。”


    花狐急忙笑著打起了圓場,“胖墩,悶娃這不是好奇心重麽?老人都說了,不知者不罪,你就原諒悶娃這一迴,我相信悶娃吃了這一次大虧,也變得聰明了很多呢。”


    “哏——”


    “希望悶娃這次能夠長些記性,記住教訓!”白胖墩雖然消了氣,但是還沒有從黑悶娃的魯莽行為中緩過神來。


    趁著這個機會,太昊用神識向黑木戒裏邊看了一眼,發現白眼帶著一眾族人正在放養野豬的山穀上空盤旋,看著一個個青羽鳥七嘴八舌的叫罵聲,肯定是跟野豬們發生了什麽衝突。


    太昊不想去判斷這些家夥誰對誰錯,隻用了一個念頭就把白眼和一眾青羽鳥移出了黑木戒,隨手放在三丈開外的草地上。


    “啾啾——”


    “啾啾啾——”


    “啾啾啾啾。。。”


    。。。。。。


    忽然出現的鳥叫聲瞬間打破了平靜,花狐和黑悶娃以及白胖墩三人機警地看向三丈外的青羽鳥群,立時瞪大了眼睛。


    “這是。。。青羽鳥群?”


    黑悶娃最先認出了青羽鳥,隨即看向太昊,詫異地問道,“青帝,你是不是剛剛又用了空間挪移?你咋不給我說一下哩?”


    “嗯嗯,嗯。”太昊微笑著點頭,說道,“你已經看到了,嘿嘿。”


    “空間挪移?”


    白胖墩皺眉,眼睛又盯上了太昊,硬著頭皮說道,“青帝,我也想學空間挪移,你能不能教教我?”


    “青帝?”


    花狐眼神炙熱地看著太昊,希望太昊能夠馬上笑著點頭,然後大聲說‘我願意’。


    “嘿嘿嘿。”


    太昊被三人看的臉都紅了,小聲說道,“你們先甭用這種眼神看我,聽我說,空間挪移其實是我用神識收取活物的一種叫法;”


    “用神識收取活物跟死物一樣,你們也會的,就跟你們平時鼓搗須彌袋那樣,用神識收進放出;”


    “唯一的區別就是,空間挪移需要很大的神識去運作,這個你們現在沒法學,隻有等你們三個的識海很厲害的時候,不用我教,你們也就會了。”


    “好吧,現在先不學了。”


    白胖墩的眼神無意中看向了太昊左腰上的小收納袋,忽然問道,“青帝,我記得在東邊的矮樹林裏,好像紅眼鷹給了你兩個小收納袋哩?”


    “青帝,能不能叫我們看一下,那兩個收納袋裏頭都裝了些啥?”黑悶娃馬上也來了精神,眼神都快貼到太昊左腰上的小收納袋上了。


    花狐也跟著哄勸道,“青帝,嗬嗬,就叫悶娃跟胖墩看一看吧,煮粥也不急這一會,嗬嗬嗬。”


    “好,好吧。”


    太昊沒有扭捏,直接從懷裏掏出兩個小收納袋,神識一探,立時解除掉收納袋口上的神識封印,隨手把收納袋遞給了花狐。


    “嗬嗬嗬。”


    花狐笑著接過兩個小收納袋,先用神識探入頭一個收納袋裏看了看,立刻說道,“這一個收納袋裏頭有好多粟米,嗯嗯,還有好多稻穀跟黃豆哩。”


    說著,把頭一個收納袋遞給了白胖墩,又看向第二個收納袋,馬上就驚唿了起來,“嘛嘛,這裏頭竟然有這麽多的石頭,發了,發了,真真的發了,咦,還有一個銅鍋和幾張羊皮卷哩。”


    花狐說著,揮手從小收納袋裏麵取出了一個羊皮卷,麻利地解開綁在上麵的細絲繩,打開看了眼,眉頭瞬間就擰成了一個疙瘩。


    “花狐,咋哩?是不是你看不懂羊皮上的字跡?”黑悶娃急忙湊到花狐身旁,踮起腳看向羊皮卷。


    太昊也很好奇羊皮卷上究竟寫了些什麽樣的字跡,剛要湊近去看,就聽見白眼叫喊了起來。


    “青帝,剛才你把我們送去了哪裏?那個地方有吃的也有喝的,簡直就是我們青羽族的福地,我們族人一致同意要住在那裏,你看?嘿嘿嘿。。。”白眼的眼神中充滿了笑意。


    “白眼,你先帶上族人在山穀裏狂幾天再說,好不?”


    太昊不想現在就把這些青羽鳥收進黑木戒裏邊,讓這些家夥先在山穀裏到處轉一轉,壓一壓性子,再進入黑木戒裏邊後就不會再去跟野豬們吵架了。


    “好吧,我這就帶他們去轉轉。”


    白眼笑著應了一聲,率先飛上虛空,尖嘯了一聲,就見一眾青羽鳥馬上停下了爭吵,麻利地竄上虛空,跟在白眼身後迅速飛走了。


    看著白眼在虛空中消失了身影,太昊這才湊到花狐身邊,輕聲問道,“花狐,羊皮上都寫了些啥東西?”


    “嗬嗬!”


    花狐的麵色有些發苦,尷尬地笑了一聲,隨手把羊皮卷遞給了太昊,說道,“青帝,我沒有看懂,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啥東西?你說一下就行了,咋還非得叫我看哩?”


    太昊抱怨來一句,伸手接過羊皮卷,展開看了一眼,竟然一個字也沒有看到,隻看到了羊皮上用紫紅線條勾勒出來的人形圖形。


    人形圖形總計有十二個,頭一個是空身站立的圖形,第二個是左壓腿的圖形,第三個是右壓腿的圖形,第四個是左弓步的圖形,第五個是右弓步的圖形。


    直到看到第十二個,人形以虛影的圖形出現時,太昊也沒有看明白羊皮上勾勒出來的這些圖形是啥意思。


    於是看向花狐,不解地問道,“花狐,這些圖形你看明白了嗎?我咋一個也沒有看明白哩?這些人形圖形做的這些動作都是弄啥哩?”


    “我我我,我愚鈍,一個也看不明白。”花狐伸手在額頭上擦了把虛汗,神情有些尷尬。


    黑悶娃瞪著眼睛與太昊對視了一眼,紅著碎黑臉說道,“青帝,你甭看我,咱們四個人裏頭,我最悶了,要不然,我媽咋給我起的名字叫悶娃哩,我就不多說了,你懂的!”


    太昊無奈,隻好又把目光看向白胖墩,白胖墩急忙別過頭看向遠處,根本就不敢說話了。


    “這張羊皮卷上可能是誰沒事做了,胡亂畫的。”


    太昊小聲嘟噥了一句,試著用神識看向羊皮卷上的人形,忽然發現人形竟然動了起來,在人形旁邊,竟然還冒出來紫紅色的象形文字。


    “嗯?這是。。。”


    太昊不敢胡思亂想,急忙用神識探查了起來,一邊觀看人形的變化,一邊在心裏默念著字跡。


    待看完十二個人形變化以及字跡後,才明白了過來,這竟然是一篇描述修煉跑路的功法,人形名為千裏腿,字跡卻寫的是神行訣。


    直觀的看起來,字跡簡練,人形易看,就是按照神行訣所講述的方法,修煉起來好像有些困難。


    “青帝,你看明白了嗎?”


    花狐意識到太昊可能看完了人形圖形,試探著問道,“羊皮卷上麵說的到底是啥?”


    黑悶娃和白胖墩也跟著看向太昊,眼神明顯有些炙熱了起來。


    “這是一篇講述跑路的圖形,”


    太昊慢條斯理地說道,“勾勒出來的十二個人形叫個千裏腿,旁邊寫的字跡名為神行訣,雖然這十二個圖形看起來簡單,但是,要是想修煉到大成,卻有些艱難。”


    “青帝你快說,怎麽個難法?”


    黑悶娃伸手擦了把口水,迫不及待地問道,“先叫我聽一下,也許我有解決的辦法。”


    “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急乎乎地附和道,“我媽說過,兩人智慧勝一人,況且這裏除了我跟悶娃,還有花狐哩。”


    “好吧,你們都圍過來,我給你們大略講一下,至於能不能練成,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太昊晃了晃羊皮卷,向花狐三人說道。


    “嗯嗯嗯。”


    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點了下頭,趕緊湊到太昊身旁,微笑著看向太昊手裏的羊皮卷。


    太昊也沒有耽擱,左手拿著羊皮卷,右手指著上麵的人形圖形,說道,“咱們先看一下這個千裏腿,這頭一個人形直直地站著,是在調息,讓體內的經脈運轉起來;”


    “第二個人形和第三個人形,很明顯是在壓腿,讓腿上的筋骨熱絡起來;”


    “第四個人形和第五個人形,是弓步曲腰,很明顯,這是在讓腰部的筋骨熱絡起來;”


    “第六個人形和第七個人形都站在坑裏頭,第七個坑比第六個坑深一尺,這是要求每天從坑裏往上跳的時候,第二天要比頭一天加深鍛煉;”


    “第八個人形和第九個人形都在跑路,你們也能看清楚,第九個人形腿上和身上的負重,明顯比第八個人形身上的負重多一些,這也就是說,每天跑路的時候,身上的重量都要增加一成;”


    “第十個人形是負重到最大限度,也就是跳上樹梢上的圖形,第十一個人形是也是負重到最大限度,在樹梢與樹梢之間跳躍跑路的圖形;”


    “這最後一個人形,你們三個仔細看一下,是解除掉身上所有的負重之後,一日千裏的跑路情形,身形快的都跑出了三十六道殘影了,嘿嘿嘿。”


    “吸——”花狐隨即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吸——”


    黑悶娃和白胖墩幾乎同時吸了口涼氣,皺眉看向太昊,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你們三人。。。”


    “誰願意修煉這個千裏腿?”


    太昊尬笑著把羊皮卷起來遞給花狐,輕聲問道,“嗬嗬,願意修煉的,我就把神行訣說出來,放心,隻要有神行訣配合千裏腿,千裏腿修煉到大成的日子也就不是很遠的。”


    黑悶娃急忙看向花狐,急乎乎問道,“花狐,你再看一下收納袋,看看裏頭有沒有人形圖形上加持的那種銅條?”


    “嗯嗯,我看一下。”


    花狐用細絲繩綁好羊皮卷,收進收納袋裏,隨口應了一句。


    其實花狐心裏也是很想修煉這個千裏腿的,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眼見黑悶娃眼巴巴地詢問自己,花狐馬上就用神識探進小收納袋裏頭看了看,隨即就是一臉的驚喜。


    白胖墩急忙問道,“花狐,是不是收納袋裏頭有銅條?”


    “嗯嗯嗯,”


    花狐急忙笑著點頭,一揮手,瞬間就從小收納袋裏頭取出來一堆銅條堆放在腳前的草地上,擺手說道,“你們快看!這些東西夠咱們四個人一起修煉了,嘿嘿嘿。”


    “青帝,青帝你快把神行訣說一下,我想現在就開始修煉千裏腿!”黑悶娃馬上來了精神,眼神也很亮,隻差伸手摟抱住太昊了。


    白胖墩也是一臉希冀的目光,嘴巴都快要湊到太昊的臉上了,“就是,就是的,青帝,我也想馬上就開始修煉千裏腿!”


    “嗬嗬,”


    花狐心裏都快樂開花了,笑的有些吃味,“青帝,趁著咱們四個人都在這裏,你就把神行訣說一下,能不能記住,能記住多少,就看各人的造化了,嗬嗬嗬。”


    “好吧。”


    太昊看了看西邊天際上的紫陽,距離山頂已經不到兩杆子高了。


    又看了看周圍,發現有好多鳥雀和小動物都撕長了耳朵想要偷聽,本想開口直說的神行訣,馬上就不敢說出口了。


    “青帝,你還在等個啥呀?我都快要急死啦!”黑悶娃眼見太昊還在左看看右看看,皺眉思慮著什麽,就大聲催促了起來。


    “嘿嘿。”


    太昊笑著擺了擺手,急忙用神識傳音,給三人仔細說了三遍神行訣原文,並沒有說出自己理解的話語。


    因為,太昊自己理解的意思並非其他人理解的意思,說出來有可能會誤導他人。


    隻是,花狐三人在默記完神行訣之後,花狐沒有開口詢問神行訣的意思,並不是黑悶娃和白胖墩就不想去問。


    “青帝,你說這早起麵東,紫氣當空是啥意思?”


    黑悶娃苦著小黑臉,微笑著將黑臉貼近太昊,小聲問道,“還有,這紫氣周流,負氣腳麵是啥意思?”


    “嘿嘿,就是原文寫的意思了。”太昊不想解說,笑了笑,向花狐眨了眨眼,直接就想向小溪邊走去。


    “哎哎哎,青帝,你還沒有給我解說哩,你急著做啥去呀?”黑悶娃一看太昊要走,一伸手抓住太昊後腰上的腰帶,馬上就喊叫了起來。


    太昊伸手向西指了指,說道,“悶娃,你看一下西邊,紫陽都快要落山了,難道你不餓麽?”


    “啊啊啊,我餓呀,可是,可是我更想知道神行訣的意思是啥呀!”黑悶娃都快要哭了,咧嘴垂眸,抓著太昊的腰帶就是不想鬆手。


    花狐和白胖墩對視了一眼。


    最終,花狐忍不住說話了,“悶娃,先煮粥,吃完飯了再叫青帝解說神行訣,反正天也快要黑了,你不餓,我們可都餓的很很了。”


    “好,好吧,先煮粥。”


    黑悶娃想叫白胖墩幫自己說話,卻見白胖墩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銅條發呆,根本就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隻好鬆開了太昊的腰帶。


    隨後走到銅條堆跟前,先給自己撿了一些收進須彌袋裏,又從須彌袋裏取出大陶罐,氣鼓鼓地向小溪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踢著草叢裏的石塊撒氣。


    “胖墩,你也拿上一些銅條,其餘的我得收起來。”花狐看到黑悶娃的幼稚情形想笑,又害怕惹哭黑悶娃,就忍著笑意,向白胖墩吩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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