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跟出了院子。


    一直目送著小雨遠去,見她雖步伐謹慎,但臉上仍有雀躍。


    她知道,隻是為了不浪費而贈與這小姑娘的飯菜,卻能讓她高興許久。


    隨後又抬頭望了眼夜空,發現繁星點點,熠熠生輝。


    小江兒,別怕,就算隻有你一個人。


    轉身迴了屋內,擺出筆墨紙硯,提筆寫了幾個字,無定此時已經吃完飯了,他默默地站在京墨身後,第一次覺得她的背影有些寂寞。


    京墨寫的很快,她拿起紙片吹幹墨跡,裝進了竹筒,掏出一兩銀子和一把銅板,囑咐道:


    “府門外有個賣桂花糕的小攤,我記得你喜歡吃。”


    並指著銀子,銅板和竹筒:“這些全部給那個攤主,知道嗎?”


    無定點點頭,剛走出院子,有幾個家丁打扮的人圍了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並說道:


    “仙人有什麽吩咐,安排我等去做便是,這大晚上的,外頭怕是不安全。”


    無定轉頭望著京墨,向她露出了詢問的眼神。


    京墨絲毫不見意外,她又摸出一些碎銀子:


    “家弟隻是去門口買個桂花糕,不妨事的,諸位若是不放心,跟著他便可。


    各位日夜守護,也是辛苦,這點子心意全當給各位喝茶。”


    那幾個家丁收了銀子,又看著無定一臉懵懂單純的模樣,便隨他去了。


    一夜無夢。


    次日清晨,京墨便告知劉宏邈她要去仙人峰找拂煦和華菀菀,劉宏邈自然是不肯的,借口說仙人峰地勢險峻,她又腿腳不便,不利於行。


    京墨一聽就痛哭起來:


    “我那師兄和師妹也不知遭了禍沒,若是師尊來了,見我居然在府中享樂,定然不會讓我好過,城主就讓我去吧,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師兄師妹死在一處。”


    劉宏邈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京墨居然就嚎了起來,吵得人腦仁疼。


    “別別別。”


    鬧得沒辦法了,劉宏邈隻得放人,不過還是派了幾個仆從跟著她,美其名曰保護安全,


    京墨當然知曉這是何意,沒再多說什麽,隻道感謝。


    她是想先去春露朝。


    京墨又按照上次的方法買了許多重物,但這次那幾個仆從機靈了,都不拿東西,隻管跟店主說讓他們送到城主府去。


    這城主府,便是連個仆從也沒個蠢笨的。


    這該如何是好,京墨一時犯了難。


    眼看又到正午時分,糾結來糾結去還是進了春露朝。


    這迴褚師其居然在大堂裏坐著,見著她來了,本想搖著扇打招唿,卻看到京墨冷漠拒絕的眼神,隨後便注意到她後麵跟著的人,當下心裏就明白了。


    跟了這麽多尾巴,不好處理啊。


    京墨點了一桌子菜,她本來是想叫那些仆從也一起用飯的,但是那幾個都直言不敢,拒絕了她的拉攏。


    美食當前都不心動的人,還能有什麽法子對付呢。


    這時候掌櫃的過來了,他拿著一壺茶對那幾個仆從說道:


    “幾位兄弟辛苦了,這天氣漸熱,可是口渴了,來,喝口茶吧,不收銀錢的。”


    一聽不要錢,那幾個仆從便接了過來,大碗喝了,從城主府一路走過來,確實是又累又渴。


    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便聽到他們幾個打唿嚕的聲音,京墨使勁搖了搖,也不見醒來,這偏僻的角落裏,也不會有人在意。


    此計甚妙啊,有點腦子。


    褚師其這時候走過來,壓低了聲音:


    “江姑娘放心,沒有三個時辰,他們醒不過來。”


    京墨點點頭,讚他好手段,但除了明麵上跟著她的這一波,暗地裏估計也藏了不少人盯著她。


    褚師其似是做慣了這種事,他引著京墨來到了後院,隻見站了數十名女子。


    每一個身形樣貌都不一樣。


    這是做什麽?


    諸事其並不忙著解釋,他看看京墨又看看那些女子,最後從裏麵挑了一個出來。


    “你裝扮成江姑娘的樣子,坐在外頭吃飯看戲。”


    原來竟是一出李代桃僵。


    京墨驚歎他的妙計,這樣能為找尋拂煦幾人爭取不少時間,還可避免打草驚蛇,讓那劉宏邈把人轉移走了。


    在未徹底撕破臉皮之前,能拖一刻便是一刻。


    “那無定怎麽辦?”京墨問。


    “這事兒簡單,若是沒人找你,自然是好的,若是來了人,隻說他困了,在房間休息即可,為了讓你順利脫身,我可是把城裏最有名的戲班子請過來了,可花了不少錢呢。”


    京墨這才注意到,今日春露朝竟在廳裏搭了戲台子,在座的每一個都聚精會神盯著看,難怪鬧出動靜都沒人注意到。


    佩服,真心佩服。


    “快些走吧,等找到人再謝不遲。”


    褚師其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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