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晴,晴朗到天空中沒有一朵雲彩。


    湛藍的天空上豔陽高照,雖然已是深秋,可陽光卻依然毒辣無比,秋老虎的稱謂到底也不是白來的……


    驀地,天空中一團白雲劃過天際,讓天空多了一抹色彩,而袁清月正在這團白雲之上。


    “前輩,咱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袁清月低頭望著飛速從眼前劃過的山川河流,帶著好奇怪的問道。


    “清月,一會兒到了地方可不能這麽稱唿我了,叫我洞虛祖師就可以了……呃還是直接叫我祖師吧……”


    鶴發老道人看著袁清月,思忖片刻後說道。


    “洞虛祖師……呃祖師……”


    袁清月自語著,心中暗道總算是聽到了老家夥的道號。


    “別逗了,這種家夥怎麽可能用真名示人?說不定都是兵解幾次的老家夥了……你要是信了可就真是蠢材了!不過這洞虛子我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


    袁清月還在咀嚼洞虛子的含義,神庭中老劍爐就沒好氣撇了撇嘴道。


    “啊……”


    袁清月一聽劍爐所言不由下意識的出了聲。


    “清月,怎麽了?可是有些不適應高速飛行?”


    洞虛子聽到後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沒什麽……就是有些沒見過這等景色……”


    袁清月生怕被洞虛子看出端倪,連忙解釋道。


    “你們這些孩子啊,還是出門少了,這次就跟著我好好轉轉吧!”


    洞虛子倒是不疑有他,畢竟在他看來現在的袁清月隻是一個小童子而已,不會沾染那些老玄門的城府。


    “對了,敢問祖師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袁清月見洞虛子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話,連忙問道。


    “這裏啊,是巽國啊!你看看那遠處那個黑點,是高大的城牆,那裏就是巽國的國都濟豐城的城牆了。”


    洞虛子指著遠處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黑點,對袁清月說道。


    “原來如此……居然從離火國來到了巽國……傳聞這裏常年大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袁清月這才算是知道了自己所處的位置,這洞虛子雖然不說真話,可地界上的事他應該不會騙人的。


    “巽國啊……他帶你來這裏幹嘛?難道此人要在巽國殺人?可這巽國裏又有什麽人值得用侍劍童這等秘技呢?”


    老劍爐此時也是一片疑惑,開始盤算起巽國的重要人物。


    “唉……年頭久了,也不知道現在巽國是幾代國主當家了……我也猜不出來了……”


    老劍爐折騰了一陣,還是無奈的歎口氣道。


    不過他這話說的也對,老劍爐到底是消失幾百年的人物了,很多人很多事都有可能發生了變化,猜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到了清月,咱們下去……”


    袁清月還在思考洞虛子來巽國的目的,而洞虛子卻已經降下了速度,帶著袁清月緩緩向一處山脈落了下去。


    “祖師,咱們不是要進城麽?如何在這麽個荒郊野嶺落下來了?”


    袁清月見狀,一臉的不明所以。


    “濟豐城咱們還是要去的,但是要先去這裏一趟!”


    洞虛子拍了拍袁清月的頭說道。


    “哦,知道了……”


    袁清月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跟隨著洞虛子下了雲團落在了一處山腳下。


    按理說巽國地處沿海,應該是氣候濕潤才對,可洞虛子帶他落腳的地方卻隱約間透著一股燥熱,好像這地下就是火山口似的。


    但袁清月仔細看了看周圍,植被可是茂盛的緊,壓根看不出地下是缺水麽樣子。


    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袁清月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不安。


    “劍爐前輩,你說這老東西不會要在這裏取劍吧?”


    袁清月心中暗暗問起了老劍爐道。


    “你傻了?這洞虛子費了這麽大的勁給你把飛劍種進了體內,這還沒來得及用就要取出來?想什麽呢你!且慢慢看吧……”


    老劍爐不由有些頭疼的拍了了拍自己頭頂。


    “咄!”


    就在二人在暗中交流之際,洞虛子卻已經來到了一處石壁前手掐法訣,口中輕叱了一聲。


    隆隆隆……


    隨著一陣響動,石壁就驀然從下而上的打開了一道石門。


    洞虛子也不說話,一步就邁了進去。


    “清月,且等我片刻,我取樣東西馬上就迴來!”


    洞虛子臨進去前又轉頭囑咐袁清月道。


    “嗯……祖師你去吧,我等著呢!”


    袁清月一副憨厚的表情點著頭道。


    目送對方的身影一直消失在了甬道盡頭黑暗中,袁清月這才準備來個撒丫子跑路離開這裏。


    “傻小子……你可真是讓本座開了眼……你也不想想你這點修為能跑出去幾裏路?還跑個屁啊,不是告訴你了嗎?你不要把自己當成人家的殺人劍,而且當成一個欠了債的賭徒,你是來還債的……唯一和賭徒不同的是人家賭徒還債是卸胳膊剁腳,你小子是用肉身還因果而已!”


    袁清月還沒跑兩步呢,就遭到了老劍爐的嘲笑。


    “說的也是啊,我這點道行在人家眼裏又能跑多遠呢?還就還吧……就是老子白白受了這幾個月的鳥罪,想想實在有些生氣!”


    袁清月也是事到臨頭有些緊張了,被老劍爐一點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此人蓄謀已久了,你看這裏,要是本座所料不錯應該是一處大墓……靠山臨水你在他那邊分明就是一條正宗龍脈啊!這下麵埋著的怕是巽國的某個王室貴族……就是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老劍爐隨著袁清月的視線已經觀察過了這裏情況,開始給他分析起來。


    “難不成這老小子是個盜墓賊?”


    袁清月聽完了老劍爐的分析後下意識問道。


    “差不多吧,看這架勢他是輕車熟路啊……連墓室的生門他都能發現,絕對不是易與之輩!”


    老劍爐點著頭道。


    二人正說間,洞虛子的身影就緩緩出現在了甬道之中。


    幽暗的光線將他的臉色照的陰晴不定,甚至隱約間袁清月從他的腦後仿佛看到了一顆獠牙畢露的魔神頭顱……


    使勁眨了眨眼,當袁清月再度看去的時候,魔神頭顱就再也看不到了,這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又看花眼了。


    不過,倘若要真是太素魔胎,他的身體會發生不良反應的。


    “清月,看看老夫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了!”


    洞虛子緩緩走出甬道後,順手關上了石壁門,笑嗬嗬把手掌撐開道。


    “不知祖師取來了何物……啊!這是……您取這個玩意幹嘛?”


    袁清月好奇的看向洞虛子的手掌,一看之下臉色晦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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