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鍾淩兮和上官霖繼續倒酒鬥酒,誰都放開了性子酒性,勢必要決出勝負。


    眼看著上官霖酒意上頭,他也便放下了自己手裏地紙扇,擦拭自己那滴下來地酒漬不管,每一碗酒,都下到好處,一碗碗地灌進了肚中,絲毫沒有看見臉色有任何地異樣,摸樣還是平常之色。


    而桌子對頭地鍾淩兮,似乎也不認輸,也同樣是一碗碗地進,也絲毫沒有影響自己地麵容。


    柳昀昭驚訝一番,想不到兩人酒量,竟有如此地海量,兩人這連連一幹,差不多都有二十碗酒,當真是神奇可得了。


    那邊虞雯青和肖平二人,都瞪大了雙眼,看著上官霖,也仍想不到這家夥,還有這樣地酒量。


    現在看來,誰能勝出,已經難以篤定了。


    嚴若水在一旁一直地數他們喝了多少碗,這一數下來,每人足足有喝了三十幾碗地酒,愣是都驚掉了下巴,沒抬起來,乎道:“那兩人就算酒量再好,肚子如何能裝下這麽多地酒。”


    柳昀昭含笑噓噓地,提醒嚴若水道:“別說話,他倆要是泄了酒氣,就不好了。”


    嚴若水便捂嘴,不張口打擾,仍又看向兩人,繼續吃酒不停。


    這又來了五碗酒而下,桌子下邊,已經四壇空酒壇放在了地上,眼看著四壇酒要被喝完,這時候柳昀昭繼續要打開第五壇酒出來。


    突然,上官霖一掌地,拍在了桌子上,一聲巨響,大喊道:“好了,姑娘海量。”他又努力地喝出一句來道:“小生甘拜下風,認輸了,實在喝不下了。”


    這時,鍾淩兮一聽,也便放下了最後地一碗酒,大喘了一口,一隻手,伏在了桌子上,當想要吐出來,又沒吐出,模樣上,看著也是有些支持不住。


    這一看,那上官霖轉過頭去,一個跟鬥地摔倒在了後邊椅子,頭磕在地上,他大聲地“哎呀”一聲叫喚起來。


    那肖平急忙地過去,扶起他又坐迴椅子上,冷笑道:“小子,你還真是醉了。”


    上官霖急忙甩開了那肖平地手腕,一個亮堂地又伏在桌子上道:“那不該,本公子還沒醉,隻是我這個肚子,實在裝不下了,再吃下去,非得玩命不可,這姑娘,不知是什麽酒量,比我還能喝。”


    此時那鍾淩兮看著,也是實在不好受,在一邊已經有些醉意上來,但是臉色沒有紅起來,待到見那上官霖實在扛不住酒氣,冒紅光氣來,她才放寬心的唿出一口氣,這才見她臉上,出現了些紅潤,當是遮蓋不住。


    嚴若水乎道:“柳姐姐,她勝了。”


    柳昀昭含笑說道:“你們兩個人地酒量,實在不敢相比,我們都甘拜下風了。”


    隻見鍾淩兮搖搖頭愣神,想要過掉那酒氣,眼神有些昏花不可言語,柳昀昭才一直扶住在她後背上,使了內力,在她身上,不到一刻,便用內力卸掉了她身上半分地酒氣。


    那鍾淩兮方才眼神有些清醒過來,可見那上官霖趴在桌子上,愣是已經動彈不了,看來這家夥實在是酒吃過人頭,醉意到了。


    柳昀昭這時說道:“好了,需要我們幾個,應諾剛才地篤定,誰要是堅持到了最後,誰就可以向在場五人,問所有問題,所問之人,不管是問什麽問題,必要如實迴答,不可隱瞞,是不是。”


    眾人相互看去,又看向柳昀昭,相互點頭同意


    隨後柳昀昭又轉頭對鍾淩兮說道:“鍾姑娘,你問吧,問誰都可以,誰先開始迴答你?”


    鍾淩兮點頭會意,喘了一口氣道:“行,那就你先來吧。”隻見鍾淩兮邊說,邊指著向那虞雯青去。


    虞雯青疑惑一番,甚是有些窘迫起來,甩了甩袖子頭道:“願賭服輸,你問吧?”


    鍾淩兮深思了一下,才問道:“你看你這麽嫉惡如仇,是不是被男人給拋棄過?”


    那虞雯青一聽,頓時惱怒起來,喝道:“你!”


    這時柳昀昭攔阻道:“欸欸欸,剛剛都說,不管問什麽問題,都不能迴避,當真若耍賴不成。”


    虞雯青雖有些氣惱,可見柳昀昭攔阻,便又坐下去,看了在場所有人兩眼,這才迴答道:“隻有我不要人份,是我把他殺了,我連和他偷奸之人,也殺了,這就是我地迴答。”


    鍾淩兮微微一笑,似乎已經得到了迴答。


    柳昀昭也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而那嚴若水在一旁咽了咽口水,甚是有一些驚懼地,看著那虞雯青,心想這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鍾淩兮繼續轉頭向那邊地肖平詢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垂於她,可她卻沒正眼看過你?”


    肖平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便一眼看向了虞雯青,還沒有迴答。


    那虞雯青看向那肖平,沒說話,眼神中露出一些意外之色。


    柳昀昭和嚴若水在一旁,滿臉地意外之中。


    那肖平哽咽地說道:“我們隻是朋友。”


    鍾淩兮笑道:“你已經迴答我了,看來我猜得不錯。”接著,她又轉頭看向那邊桌子上,始終拿著一隻手,撐著臉頰地上官霖,問道:“喂,你還能迴答我的問題嗎?”


    那上官霖雖然有些醉意,不過整個人還算清醒,倒也不是糊裏糊塗地,便迴道:“姑娘問就是,我上官霖接著,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鍾淩兮微微一笑,便問道:“你們來江州,是誰派你們來的?”


    眾人見著一詢問,在場地三人都立時緊張起來,互相地看向了對方,說不定情況。


    那上官霖哽咽地,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句話,而那虞雯青在一邊地,眉眼地提醒他道:“好好迴答,可別欺瞞人家姑娘地問題,顯得說我們不講信用了。”


    上官霖又尷尬哽咽小半會,才迴答道:“我們是受一位雇傭我們地官人,差遣到地江州。”


    柳昀昭一看,便提醒地道:“你總要迴答是誰人,你隻說是一個主顧,卻不說對方身份,這個和沒迴答,有什麽兩樣。”


    鍾淩兮說道:“是啊。”


    上官霖隻見沒能敷衍過去,便就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又迴頭看了兩眼那虞雯青和肖平兩人地眼神,還是沒有會意,而後又轉頭迴來,迴答道:“我們三個是受臨安府地淮王李懷前來江州,就這樣。”


    這時鍾淩兮看向了柳昀昭來,兩人互相看了對眼,沒反應,那嚴若水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在緊張什麽,在那邊糊裏糊塗。


    虞雯青身心驚懼地模樣,倒是十分意外。


    這時鍾淩兮又轉頭看向嚴若水道:“該你了。”


    嚴若水迴道:“願賭服輸,我怎麽會賴掉,你問吧。”


    鍾淩兮問道:“你這麽聽你柳姐姐地話,假若有一天,她若動手要殺你們堂裏那些兄弟,那你要找她報仇嗎?”


    嚴若水心急道:“你這是什麽問題啊,柳姐姐怎麽會害我們,你這根本就亂說。”


    柳昀昭沒說話,站在一邊。


    鍾淩兮不撓繼續說道:“迴答問題?”


    嚴若水無奈便生氣地迴答:“你,你,我不知道。”


    鍾淩兮嘲諷道:“剛剛你還信誓旦旦地說不耍懶,現在這麽快就賴掉了。”


    嚴若水無奈之下,看向了柳昀昭一眼,便說道:“好,就算是以後柳姐姐將來真要殺我們,那也是我們做錯了事情,我們毫無怨言,總可以了吧。”


    鍾淩兮冷笑道:“真是單純地無可救藥,看來你們堂裏講的所謂地義氣,也不過如此,以後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得感謝她呢。”


    虞雯青三人看向這邊,便是愣頭一番,沒明白她們地話中地意思,隻能繼續地聽他們地言語。


    最後,鍾淩兮轉頭向柳昀昭這邊來,意思都懂。


    柳昀昭會意,便也迴頭道:“問吧,想問什麽?”


    鍾淩兮看向她許久,思慮過後,這才疑問道:“柳姑娘,那謝小子說你武功很高,我想知道,你武功出處。”


    那虞雯青三人狐疑,見這鍾淩兮正好也問到了他們好奇地問題,也都屏住了唿吸,紛紛朝著柳昀昭看去,聽她是如何迴答這個突如其來地疑惑。


    柳昀昭雙眼盯著鍾淩兮看去,微微一笑,思量一刻,會道:“鍾姑娘,你真想知道?”


    鍾淩兮說道:“你說呢?”


    柳昀昭點點頭,便好像下定決心一番,眼神中會意了這其中之意,便道:“我身上武功,是從一個叫寧青均地女人身上而來。”


    鍾淩兮一聽,久久沒迴神過來,而後才冒出一句道:“寧青均。”


    其後那對麵地三個人中,那虞雯青和上官霖,都隻是聽到了一個陌生地名字,且也不知道柳昀昭剛剛說的那個人,是何身份。


    可說那肖平一個眼神中,帶著恐懼地神色,沒反應過來,愣在那看著柳昀昭,沒移動眼神。


    嚴若水在一旁,也在從念著這個名字道:“寧青均,她是誰啊?”


    柳昀昭迴道:“這個是第二個問題了。”


    鍾淩兮迴道:“沒錯,這個是第二個問題了。”


    且後在場幾人,沉默片刻之後,柳昀昭才打破了寧靜,說道:“這酒是喝了不少,可菜還沒動一口,大夥吃東西吧。”


    而後眾人便吃菜動筷,吃到了後半夜,幾人才動身便要離開。


    肖平站起身來告別地說道:“柳姑娘,這看來時間當晚,我們就三人先行告退了,以後再見,我們在暢飲通宵。”


    柳昀昭也站起,向他們三人告別道:“好,一定,那你們先去吧,我們三人,隨後在離開。”


    隻看那肖平三人走出了客棧,那上官霖興趣微笑地迴頭看向那鍾淩兮道:“改日再請鍾姑娘吃酒,下一次,小生可未必會輸於姑娘地酒量,告辭。”


    正說間,那三人便離開了客棧門樓,騎上各自地馬匹,朝著那邊城南過去。


    柳昀昭走到那客棧門口,仍看見那三人離開,便才迴身,對後邊地鍾淩兮和嚴若水道:“好了,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迴去吧。”


    二人會意,這三人才又一起,出了客棧門口,一路向著原來借宿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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