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林悅心離開風雲鏢局之後,就一路迴到了那之前黃顏齡他們從碼頭退身落腳的那家客店來。


    剛一到客店,便見白帆龍楓二人在客店前堂裏吃酒。


    龍楓和白帆見林悅心一迴來,滿臉麵紅耳赤的露出驚訝之色。


    白帆高興的問候道:“喲,是林大小姐迴來了,怎麽還想起我們兩人來。”


    林悅心便邪魅眼一瞧,坐下桌子旁邊道:“你們倒是有這個閑心在這裏吃酒。”


    正說著龍楓順勢拿起酒壇,給林悅心前邊的碗倒上酒。林悅心隨即便拿起一碗喝盡,再拿著自己的袖子,擦拭著嘴唇邊的酒漬,一番豪爽不言而喻。


    龍楓問道:“你這幾天去哪了,那天好像看你帶著一個男子跑了。”


    白帆說道:“那家夥是風雲鏢局的,看來我們的林大小姐,是打算改行送幹鏢這一個營生了。”


    林悅心媚眼瞥向白帆,說道:“白補丁,你再多嘴,小心我把你那把油紙傘給拆了,你信不信。”


    白帆微微一笑,側過頭去。


    隨後林悅心把這幾天得事情說了一遍,又說自己準備明日要隨風雲鏢局的人,前臨安府得事情,也一同的講了。


    龍楓點頭明白得說道:“放心吧,有我們兩個在揚州,你還擔心出什麽岔子不成,不過最近林浮生那個小子,不知道躲到了哪裏去了,我們找了幾天,甚是一點影子都沒看到,甚是奇怪。”


    白帆說道:“帶走林浮生的那個麵具人,武功非比尋常,就算找到,以我和龍楓武功,壓根和那人交不上手,既然這人能和嶽鎮山這等絕世高手在碼頭哪裏鬥得不相上下,武功定然是深不可測,現在塚主迴建康府去,接下來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才好。”


    林悅心便思考良久,問道:“這幾天揚州府得官府難道就沒有動靜,還有各門各派得就沒有什麽消息。”


    龍楓說道:“這幾天那些各門派的掌門人,個個都在請人去參透林浮生叫人臨摹出來得那幅山水墨圖,但是都十多天了,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那幅畫有什麽不尋常得地方,看來這幅畫應該是又是假的。”


    林悅心說道:“這幅畫,現在隻有一個人,知道它的真假,就是何楚君,那幅畫是出自她爹何定忠手裏,真實那幅山水墨圖紙已經被燒毀,現在沒人知道林浮生手裏的那幅畫是真是假,何楚君的突然消失,確實讓我摸不著頭腦。”


    龍楓說道:“會不會是青峰鎮虎頭清那幫人幹的,要不我晚上去查探一番看看。”


    林悅心則搖搖頭否認說道:“應該不會,如果是他們那些家夥,那天揚州碼頭裏,他們的人也不會過去湊那個熱鬧 ,我們借住的院子那個老頭也不見,很有可能是那個老頭把何楚君帶走的。”


    白帆一笑,便猜測道:“又是為了那幅畫的事情,揚州一下子冒出來這麽多莫名其妙的家夥,一個個為了青龍訣,真是機關算盡,樂此不疲啊。”


    林悅心一笑說道:“你這是好像在說我們吧。”說完,林悅心突然又想起來問道:“對了,小姐為什麽突然要迴穀地去?”


    白帆微微一笑的說道:“這個你就得去問她了?”


    龍楓喝了一口酒,滿臉瞬間有些不悅。林悅心看向他,仍是見他一臉怒容,全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隨後林悅心倒上一碗酒,咕嘟嘟的就喝了一個精光,便談笑稱道:“這酒有些苦辣,不過味道剛好衝著本姑娘的性子,好了,你倆繼續喝這吧,我就不打擾你二人的雅興了,咱改天再喝吧,我先走了,說好了,揚州的事情,這幾天你們就看緊一點,可別出岔子了。”


    話一說完,林悅心便放下了那碗酒,拂袖揚長而去。


    二人等到林悅心離開,便又互相給自己的碗倒上酒,相互碰碗,又都一口下肚。


    白帆說道:“昨天我倒是去了青峰鎮的虎頭清那幫家夥地方查探過,雖沒見到那個姑娘的身影,不過我倒是發現了,我好像看見唿嘯山莊徐英楓那幫人在,我在想,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給塚主知道。


    龍楓疑惑不解,問道:“徐英楓,好像那日在揚州東湖碼頭那裏,見到他也出現了,我倒是聽說他和虎頭清的那個傅逑來往密切,那家夥向來神秘兮兮,誰知道他又在玩什麽花樣。”


    正當白帆要說些什麽,客店外邊傳來馬蹄呱呱的響聲,等到了那馬蹄聲接近客店的門口,那聲響才止住了,又是聽見了一聲馬嘶。


    白帆和龍楓此時,轉過頭來一看,便見一男一女,騎著兩匹高頭大馬,停在客店的門口,那女子身穿一身乳紅蓮子色調長衣,摸樣看著是十七八九歲年紀,塗著赤炎紅唇,麵容白白淨淨的,眼睛眉毛上,有幾顆很亮的水晶一閃一閃,眼睛略微有些眯縫著,這樣的容貌,說不上美若天仙,這樣的長相女子,也還算正常。


    再看那男子,仍是年紀不大,看著也就二十幾歲摸樣,也是身穿紅白色相間的著裝,長長的臉頰,頭額上還掛著一個黑色頭戴,透著一個狐媚之色,讓人看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時,這一男一女,翻身下馬,把馬匹綁在客店前的柱子上,便一起走進客店來。


    隻見那男子一進客店,就語氣傲慢無禮得喝道:“喂,掌櫃地,給我們準備兩間上好的客房。”


    在客店旁邊坐著的白帆龍楓正吃酒,便同時看過來,一臉茫然無措的神色,看著這個無禮男子。


    那男子繼續的喊道:“掌櫃的,人呢?”


    見還是沒人迴答,那男子便走到白帆龍楓二人而這邊來問道:“喂,這裏掌櫃人呢,哪去了?”


    白帆龍楓二人,互相看了對方,滿是不解的,又同時的看向這傲慢無禮的男子,龍楓也是暴脾氣,仍是不慣著厲聲喝道:“我就是這裏的掌櫃的的,這家客棧暫時打烊了,你們還是到別處客棧去吧。”


    那男子一聽,立馬怒從心起,上前罵道:“欸,你是掌櫃的,我瞅你咋那麽不像,既然你是掌櫃的,我們今天晚上要住這,還不快給我們準備房間去。”


    龍楓怒氣上來,罵道:“我的話你沒聽懂啊,這裏在暫且不做生意,你到別處去吧。”


    那男子也不饒人的大聲罵道:“你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我告訴你,今晚我就住這裏,趕快給我們準備房間去,別逼我動粗。“說著這男子立時的從腰間拔出自己隨身佩戴的那把長劍,舉到了龍楓和白帆吃酒的中間桌子上來,場麵立時劍拔弩張起來。


    龍楓本就是脾氣衝,哪裏慣的了這哪裏跑出來的不知死活的玩意,當想要拔刀站起身來,且突然被白帆一隻手的攔阻了下來,且讓龍楓不要衝動。


    這白帆性子慢,也沒想惹出事端,便站起身來說道:“客觀,不要動粗,我這就給你們準備房間去,既然兩位想要住店,可以,我馬上去安排房間去,兩位,這邊請。”


    這男子見白帆舉止還算客氣有加,當即的收了劍刃,迴到了劍鞘之中,不悅的看了一眼那龍楓說道:“這還差不多,下次注意了。”


    白帆躬身卑微的說道:“對對對,還望官爺見諒,我這位夥計,平時脾氣不好,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請二位,隨我到二樓來,樓上正好有上好的客房,來來來。”


    此時那個站在門口的女子,也走到這邊來,仍是一臉不屑看了一眼白帆和龍楓二人,疑惑開口詢問道:“你們兩個看著不像是這家店的掌櫃的吧。”


    白帆陪笑的解釋說道:“額,姑娘不要誤會,這家店的掌櫃的,是我二叔伯,幾天因有事到外地做生意去了,所以要我二人照看。”


    那姑娘點頭稱道:“是這樣。”


    白帆微微一笑的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二位請隨我到二樓來,房間就在上邊。”


    這一說完,白帆便領著這一男一女,上到客店二樓的拐角落的客房來,打開了兩間客房房門,白帆給他二人安排了兩間相鄰得客房,這樣可以讓他們有一個照應。


    於是白帆便也客氣作揖道:“這還滿意否?”


    那男子點頭覺得很好。


    白帆便點頭高興的說道:“好了,兩位早點休息,不知道二位還有什麽吩咐,我立馬去辦。”


    那男子說道:“我餓了,等會給我拿些酒菜到我房間上來,快點。”


    白帆點頭答應,又轉頭一旁,詢問那女子道:“姑娘可有吩咐?”


    隻見這女子嗅了嗅自己身上味道,說道:“走了這麽多天,好久都沒洗澡了,全身都是塵土汙垢,一會你搬個洗澡盆上來,在打些熱水來,我想要洗澡,明白嗎?”


    說完,這姑娘剛要進入房間,又轉頭吩咐白帆道:“對了,還有,記得給我采些桃花上來,我洗澡得時候要用,知道嗎?”


    白帆聽著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見這兩個人進了自己客房裏,又關上了門,白帆這才從二樓樓梯慢悠悠得走下來。


    此時龍楓怒氣未消,一臉怒容得看著白帆問道:“你在搞什麽鬼,你不攔著,我非廢了這孫子不可。”


    白帆笑得便走下樓梯,說道:“你啊,就是性子急,他倆不過就是住店而已,反正也不麻煩,就隨他們吧,事情負責,總行了吧,說來我們羅生塚在揚州這家秘密落腳客店,倒是很長時間沒做生意了,招待招待這些官客,也沒什麽不好,好了,別氣了,用不著跟這兩個小鬼慪氣,幫我到廚房燒些開水去。”


    龍楓聽著白帆這一番話,雖然還在氣頭上,心又不願,可還是看了那樓上一眼,便怒氣洶洶的到客店後邊院子廚房去,燒水給樓上那個要洗澡的女子去了。


    龍楓便也到廚房弄些酒菜去。


    仍說下邊如何 ,且看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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