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鍾淩兮和俞小連二人急匆匆的逃離了知府府衙,兩人便是一刻也不敢停息,稍作半會,他們便來到了江州城南湖邊的文客亭子邊上的柳樹下。


    兩人停下了,伸長喘了一口氣,這剛從府衙裏逃出來,還沒有迴過神來。一看已經離府衙那邊很遠了,那些人定然是追不上來的。


    隻是俞小連的輕功想要跟上鍾淩兮的步伐,未免感到身心俱疲,他大喘著粗氣說道:“鍾姑娘,我說你就不能等我一會,我都快跟不上了。”


    鍾淩兮也不當迴事,便常道:“剛才我們若是走的不快,被那些人追上,以我一個人的武功,想要逃出來,就不可能了,你知道這知府府衙有多少的高手在裏邊,僅憑那個滿頭紅發的老頭,我就未必勝的過。”


    俞小連也不相信說道:“我怎麽不相信,你剛才不是打敗了那個人模鬼樣的紅衣服女人了嗎?”話剛一說完,他邊看了鍾淩兮身上穿的也是紅衣服,便趕忙收迴的說道:“我說的不是你,是剛剛那個在府衙和你纏鬥那個女人。”


    鍾淩兮也不說下去,隻當是也累了坐在了柳樹的那塊石頭上,心情不悅的說道:“你以後能不能有什麽事情,都來和我說一聲,要是你出什麽事情,那該如何是好。”


    俞小連心下覺得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他迴答不了的不是今夜的事情,而是他聽到了鍾淩兮眼神中對他的關心和擔憂,他是覺得自己無能和無奈,生恨自己的武功低微,每每都是鍾淩兮及時的出現,否則自己早已經死了過幾迴都不知道了。可是讓他不知道的是,為什麽鍾淩好像和自己認識了好久一樣,一樣的關心他的安危,難道他們之前真的認識,在他的記憶了,他想不起來他身邊有出現過這樣一個神秘的女子的蹤影,可他又該如何去問其原有。


    這時,隻當鍾淩兮坐在那邊,湖邊的一陣微風吹來,正把她的紅紗吹動的飄飄浮起,還有那她紅色的麵紗,又是間斷的。俞小蓮看到的是她那雙水晶般的眼睛在遙望著那邊的湖水發呆,還有他看到她紅麵紗下邊那淡淡紅色的唇齒,俞小連看著漸漸有些著迷,正在浮想聯翩之際,那鍾淩兮突然轉過頭來,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再問為什麽我會出現在你的麵前,這本來就和我沒有什麽關係,隻是我答應一個人要護你周全。”


    俞小臉眼神一驚,問道:“那人是誰,我有認識他嗎,難道是我娘派你來了,她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鍾淩兮斜身過來,說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或許對你來說,也未嚐不是件好事情。”


    俞小連心想有點失去了耐心,不悅的說道:“你和我娘一樣,什麽事情都不願意說,又要我這不做,那也不做,難道就要我一直的待在金州,你們才滿意。”


    鍾淩兮見他身有傷勢,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抗拒,本不想再多說什麽。


    突然,俞小臉一驚,好像自己忘了誰,便突然得問了鍾淩兮道:“對了,鍾姑娘,你進府衙院子得時候,有沒有見到袁大哥。


    鍾淩兮迴道:“我在後麵看你進去,後來和你得那個人,也進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俞小連聽之,大吃一驚得慌道:“什麽,袁大哥也進去了,可我沒看到他,那他現在在哪裏?”


    鍾淩兮猜測道:“那還用問,肯定是在府衙裏,被那些捕快侍衛堵住了,出不來了。”


    俞小蓮此時慌張不安得說道;“那如何是好,不行,我必須迴去救袁大哥去,他是因為我才進去得。”


    鍾淩兮聽說他要返迴去,急得喝道:“你瘋啦,現在那府衙裏有多少高手在裏等著抓你,你想去送死嗎?”


    俞小連更加急切地大聲說道:“就算死,我也要去把袁大哥救迴來,我們曾立誓,要同生共死,現在袁大哥被困在裏麵,難道要我幹等著嗎?”


    鍾淩兮被俞小連地這一番言語輸出,一時心生惱怒地,當即也憤怒厲聲喝道說道:“你想去送死,那就去,我不會在救你地,你去死吧你。”


    俞小臉被她這麽生硬地語氣,懟的有點措手不及,反應不過來,他是第一次看到了鍾淩兮在和他發這麽大的脾氣,改變了往日地那種安靜地淑女模樣,這實在讓他有點害怕起來。


    此時俞小連也不反駁,語氣平緩下來地說道:“那又怎樣,我是不會丟下袁大哥一個人自己逃走,到時候忠義堂地那些兄弟,該怎麽看待我,貪生怕死,膽小如鼠地卑鄙小人,這我做不到。


    這一番慷慨言辭,也把剛才那鍾淩兮心態給放平穩了下來,於是鍾淩兮放緩了語氣說道:“好了,現下著急也沒有用,你這樣闖進去,不僅救不了他,又把自己搭進去,就算要救,也要動點腦筋,這樣一味蠻幹,難道就可以救出那人出來嗎?”


    氣氛得到了一些緩和,俞小連此時也意識到剛才自己行為有些激動,亢奮了一些,心想鍾淩兮隻是擔憂自己,好不容易兩人逃出來,她怒氣也是應該地,自己也沒有急躁地資格,當下便語氣和緩地說道:“鍾姑娘,你說的對,我不應該著急的,隻是袁大哥是與我一起來地,又是他帶著我加入忠義堂,我不會丟下袁大哥而自己一個人逃走,袁大哥是個好人。”


    鍾淩兮說道:“等明日我們在迴去府衙看看,現在府衙都都有侍衛捕快巡邏把守,更何況剛剛那些人都是朝著我們而來,顯然你的那個袁大哥應該也沒有被發現,有可能已經逃出來了,我們這樣貿然再迴去,太危險了。”


    俞小連連點頭,也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兩人便商量著明日那府衙得人放鬆了警惕,再迴去看看。


    正說見,兩人行色匆匆得離開了湖邊柳條附近


    夜太深了,現在想找一個客棧客店借宿,都已經關了門,沒辦法,鍾俞二人前往城外不遠處的一間荒廢已久的道觀去。


    兩人進了道觀裏,這裏已經破敗不堪,倒是今夜可以借宿一宿,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隻看兩人來到了道觀的正堂前,鍾淩兮靠身坐在草地子邊緣下,俞小連從外邊找了一些柴火進來,在屋子裏生了火。


    兩人圍在篝火旁,四目相對,卻也覺得有些不安。隻見鍾淩兮從身上拿了幾個饅頭出來。便又把饅頭串再棍子上,放入了篝火一陣子,烤好了便取了一個出來,遞給俞小連道:“吃吧,今夜在府衙鬧了一夜,肯定餓了吧。”


    俞小連心下便拿過饅頭,又遞給鍾淩兮道:“鍾姑娘,還是你先吃吧,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


    鍾淩兮心下思慮,便點點頭的笑得,便又拿迴饅頭小心的吃起來,她的紅麵紗還是沒有取下來,俞小連雖然想要知道她的容貌,但是既然她戴著麵紗,必定會有她的原因,他也不好多問。


    隻想到這裏,俞小連摸了胸口咳嗽兩聲,突然的吐出來一口鮮血在地上。


    鍾淩兮一見。當下驚駭起來,慌忙地輔助俞小連道:“沒事吧,是剛才那個府衙紅女人那一掌?”


    俞小連笑得說道:“沒事,這都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鍾淩兮站起來,到了俞小連地後背坐下,便說道:“這可不是平常地外傷,你被內力打傷,哪裏能夠一兩天就能好,我用內力替你療傷,深唿口氣,氣息往下沉沉。”


    也不等俞小連說話,鍾淩兮便抬起了雙掌緩緩地放置在他地後背上,忽然,一股緩慢地內力,從鍾淩兮的手掌緩緩地輸送到了俞小連地周身,俞小連當即覺得胸口不再有那種欲裂疼痛感襲來。


    稍作一會,鍾淩兮才把雙掌緩慢地放下,收了身上地內力,便和俞小連說道:“這兩天你不要在動氣,也不要運功,不然傷勢就要加重了,到時候你相救你那個袁大哥,更是難如登天了。”


    俞小連點頭答應下來,咳嗽兩聲,鍾淩兮又坐迴篝火旁邊,火光下,他看到了鍾淩兮額頭上有一滴汗水掛在她的臉頰下邊,汗水將要滴落,俞小連便趕忙的拿自己的袖子過去擦拭那滴汗水,鍾淩兮一驚的想要閃躲開來,心下一涼意。


    隻是俞小連說道:“鍾姑娘,你為我療傷,一定耗費了很多功力,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做。”他當即還是用自己的袖子,擦拭了她臉頰下邊的那滴汗水,這次鍾淩兮沒有閃躲開來,而是眼神中有些受寵若驚的神色,臉色開始有點通紅起來,隨後轉頭看向了篝火。


    這時鍾淩兮感覺有些尷尬不已,當即的起身說道:“沒柴火了,我到外邊撿些柴火迴來。”


    這一說著,鍾淩兮便出了道觀的外邊草叢那邊而去,俞小連則是坐在篝火探望,心下有些複雜,忽然的看到了自己的衣服袖子角那剛才擦拭鍾淩兮的那滴汗水的時候濕了一角,他當即的用鼻子聞了聞,便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胭脂氣味,但是氣味又不是胭脂的一種,他也不知道鍾淩兮用了什麽胭脂水粉,甚是奇怪。


    想到這時,俞小連突然的覺得自己的行為真是下流無恥,怎麽可以隨意去聞嗅人家一個姑娘的汗水的味道,這麽一想,俞小連便突感自己行為有些不端,當即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小聲的說道:“你可真是無恥下流胚子,怎麽能做這種事情。”


    這時鍾淩兮拿著些柴火,從外頭走進來,在剛才遠遠的走來,就看到了俞小連在扇自己耳光,心生疑惑的走上來,把手裏的柴火丟進了篝火裏,篝火又燒起來。


    鍾淩此安身坐下,問道:“你剛才做什麽,又發神經了。”


    俞小連苦笑的解釋道:“沒什麽,我臉上飛上來一隻蚊子,一掌就拍我臉上,沒拍著,又飛走了。”


    鍾淩兮掩麵一笑,且被剛才俞小連的滑稽行為感到好笑。


    俞小連不好意思傻似的,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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