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說那劉薑,和楊照在那街後邊的桐樹林那交手過後,就一個人逃離了那樹林子去。


    一轉眼之間,便從樹林那邊一路的來到了京兆後山崖邊的那個隱秘的草叢山洞裏來。


    劉薑拿著藥瓶進了山洞裏,隻看楊玉旁邊煮的草藥和食物,看到劉薑迴來,便高興的上前道:“劉姐姐,你都到哪裏去,我以為你被那些人給抓了。”


    劉薑搖搖頭的,便拿著那幾瓶藥走進了山洞的深處,就正在那石台子邊上,那個老女人在上邊打坐練功,這些天來,她一直的想要恢複她的武功和被挑斷的雙腳,雖然她現在可以單隻走路,但是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隻見劉薑走進來,拿著那幾瓶草藥放在旁邊,那老女人才睜開了雙眼,說道:“劉薑,你迴來了,到哪去了?”


    劉薑用手比劃了一遍,便是解釋了自己到雪夜山莊去拿藥去,但是沒有找到關於治她身上的腳傷的藥。


    那老女人笑的說道:“那當然,司徒空怎會把那種藥就這麽容易就讓你找到,這些天你沒有在雪夜山莊,那司徒老賊一定懷疑你和我在一起,你還是不要隨意的跑出去為好。”


    隻看劉薑又比劃了很長的一段手勢,那老女人看在眼裏,明白點頭的說道:“你在雪夜山莊撞上了一個人,那人武功和你不相上下,身上有幾種掌法很奇怪,是與不是。”


    劉薑點頭示意。


    那老女人想了想,說道:“難道是那個司徒空找來的其他高手。”這一番想著。


    那劉薑手裏比劃著想說什麽,但是那老女人說道:“你倒是說說那人的武功掌法的特點與我聽聽,這幾十年來,我都在江湖上各種武功的路數倒是都見過,不知那個小子的武功是什麽來路,竟能破了我交給你的“落雨梨花”針法。”


    劉薑再次比劃一番,正說了剛才她和那楊照在那片樹林子纏鬥的所有經過。那個老女人想了想,然後才說道:“那家夥通過內力幹擾你的針法,倒是奇怪的很,你說的那掌法我實在記不清是什麽來路,但是我依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算了,不想了,不過在我看來,劉薑你的內力和針法,還是強於那個家夥一些,為什麽不在那邊樹林子,殺了那個家夥?”


    劉薑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在樹林子自己是怎麽想的,反正自己覺得不太想要做,便把自己的想法和這老女人用手比劃解釋了一遍。


    那老女人嘲笑的說道:“劉薑,你就是心軟了,和司徒空有來往的人,那還能是什麽好人,都是一些奸盜卑鄙無恥的狗東西。”她罵的好多的髒話,也不知道哪句話才是她真心想說的,反正就是怒氣更加,不休不撓上來亂罵一通。


    這時,那楊玉便拿著剛剛在旁邊在藥罐子煮好的一碗熱騰騰的蘑菇湯,走過這邊來,把一碗蘑菇湯拿給劉薑說道:“劉姐姐,我煮了一些蘑菇湯,你嚐嚐吧,你都出去一天了,肯定沒吃什東西。”


    楊玉在家裏的時候,一直的喜歡在山上采摘一些蘑菇做湯,楊照很喜歡她煮的蘑菇湯。


    劉薑笑得點頭,拿了那碗蘑菇湯過來,嚐了兩三口,那楊玉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劉姐姐,味道還可以吧。”


    劉薑點頭地示意,那楊玉便說道:“好喝那就多吃點,我哪裏還有一大鍋了。”正說完,便又轉頭地向那個老女人問道:“欸,老妖婆,我煮了蘑菇湯,你要不要吃,這可是人間美味,可不是想吃就吃的到地。”


    那老女人也不好言好語地厲聲說道;“誰要喝你的東西,好心獻什麽殷勤,想要我老婆子欠你恩情,沒門。”


    那楊玉吐舌頭頑皮地說道:“不吃就算了,呸呸呸。”


    這兩個人在山洞裏就一直不對付,老喜歡吵架不休,互相地看不上對方,劉薑也沒什麽辦法。但是看起來,那個老女人雖然嘴上老是和楊玉鬥嘴,可劉薑倒是看出來,她並非不喜歡這個水靈活現地丫頭,反而是更加地喜歡和她在山洞裏胡鬧,這個山洞他一直地沒辦法走路,也就隻有和楊玉鬥鬥嘴地份了,要不就是一直盤腿坐在那裏邊打坐練功。


    劉薑看著二人每每不依不饒地,在這山洞裏鬥嘴不休,也沒什麽辦法,不過倒是可以給這個安靜地山洞增加一些鬧煩和生氣出來。


    隻看那女人又坐迴了山洞地那個石台子上去,盤腿打坐。雙手慢慢地在那裏浮動起手,隻見一股內力在那散出來,風吹動了那周邊地雜草,隻是那老女人雙腿還沒有醫治好,她身上地武功雖然有些許地恢複了一層,但是那司徒空本就廢掉了她地全身武功,能夠恢複一層,還是那老女人僅憑著自己琢磨原有地基礎之上,練了其他未被封住地絕脈,打通了手臂,否則她地武功想要恢複,那簡直是吃人說夢,那司徒空封住她地脈搏,就算劉薑也找不到,也沒辦法給她用內功醫治。


    這老女人不知道為何和司徒空仇恨如此之大,還有她為什麽被司徒空關在雪夜山莊後邊北麵地那個牢房裏,劉薑都在心理想的,便走上去,試著用手比劃了她想要知道老女人和那個司徒莊主地事情。”


    那老女人停下練功大作,收起手來,說道:“那個狼心狗肺地東西,害我不淺,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難解我心頭之恨,還有徐鏡心那個賤人,我一樣都要你們還迴來。”


    徐鏡心是司徒空地老婆,這是劉薑一直知道地,現在還沒知道那司徒空和她恩怨,現在又突然地冒出來老女人那徐夫人又和她又有什麽深仇大怨在。劉薑便比劃再三地想要知道原因。


    那老女人看著劉薑迫切,便不再隱瞞下去,便述說的向著山洞地頭頂,探望地說道:“我都快忘記了我地名字,別人都說我有一個好聽地名字,但是這個名字你不知道我有多厭惡,程慧蓉,程慧蓉,這是我的名字嗎?”正說著她轉過頭向劉薑問道:“這是不是我的名字,啊,我是不是叫程慧蓉。”


    劉薑有點心生膽怯地不住點頭,她也不知道她說的這個名字,是不是她地名字。


    這老女人繼續說道:“我叫程慧蓉,我是紅花教地主人,我有很多地婢女,我說的話,她們那個哪敢不聽,她們不聽,我就把她們地手腳都剁了,看她們那個還敢不聽我的,哈哈哈哈!”


    劉薑聽著那駭人聽聞地事情,更加心理心聲不住地咽了咽,隻是她聽到了一個名字“紅花教”會,這是什麽。


    那老女人又繼續地說道:“那時候我們很相愛,很相愛,我把我的所有都給了他,都給了他,可他卻狼心狗肺地害我,害我,為什麽,為什麽?”她大聲地宣泄著,宣泄自己所有地不滿,好像這天下所有人都背叛了她,所有人都是惡人一樣。她又從剛才發癲發神中迴來繼續說道:“我們是那麽地情深意重,我願意脫離了紅花教,拋去我紅花教主地身份,全心全意地來到他地懷抱裏,那時候,我們還有懷了一個孩子,孩子,可是他死了,他死在了我的肚子裏,我都沒有又看到他出來,他就死了,他從我的肚子流了出來,我孩子沒了,沒了。”說著便哽咽起來,咳嗽幾聲。


    劉薑聽著,疑惑萬分恐懼,神思心想中,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從話語中能夠聽到地這些駭人聽聞地故事,那些充滿著悲憤地色彩在裏麵,在一旁煮著東西地楊玉,也聽到了這邊地咆哮之聲,也是剛剛就來到了劉薑地旁邊聽著,又是看到這個老女人那瘋癲地模樣,楊玉就會躲在劉薑後邊地肩膀,心驚的聽著,看著。


    這時候,劉薑蹲下了身子,來到了那個老女人的身旁坐下來,用手去撫摸她那亂糟糟的黑白相間頭發。這老女人感受著劉薑的撫弄,一股溫存心聲一暖的縈繞她的身間,她好像的安穩下來,像一個孩子一樣的頭崴到了一邊,靜靜的好像睡在了劉薑的手掌裏。


    突然,那老女人從劉薑的手掌抬起頭來,說道:“都是他們兩個狗男女害我,那時候那個徐鏡心那個賤女人突然的插足進來,有一天我發現了他們互相的媾和在一起,我憤怒到了極點,但是我又不忍心殺了他,我想殺了那個徐鏡心賤人,可是他卻在我麵前為她求情,他們保證不會再有什麽,我心軟,我放了那個徐鏡心賤人,我真是蠢得的要命,我居然放了她,在那之後,他們真的有一段時間沒見麵,我以為他真的是迴心轉意,又和我在一起了,那時候我剛好的懷了他的孩子有兩個月的時間,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的孩子在我的肚子活了兩個月,雖然我看不見他。”說著老女人表情中的又變了別樣的溫情迴來。可是剛安靜下來,他臉色有瞬間的變變得陰狠起來得說道:“但是誰想到,有一個天夜裏,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給我下藥,那藥不僅讓我武功全廢,還讓我孩子從的我的身體裏流了出來,就這樣我的孩子沒了,就是這兩個狗男女合起夥來給我下藥,打掉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為我的孩子報仇,報仇!”她怒氣更深,聲音在山洞裏環繞,接著她又說道:“那時候他們把我關進了那個牢房裏,一關就是十幾年,我受盡了折磨,他們挑斷了我的雙腳,讓我無法走路,但是又怎樣,我還是出來了,哈哈哈。”


    劉薑和楊玉宛如是聽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故事給,心理的畏懼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心想到她經曆的事情如此的坎坷不堪,劉薑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遭遇的事情本就不堪,現在聽著這個老女人的所有事情,卻不敢在說自己的不幸了。


    而楊玉也是一樣,她聽著那個老女人這些事情,都是心生惋惜和疼痛的,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夠經曆了這些事情,隻怪自己和她不對付,脾氣古怪還瘋癲的樣子,現在聽到那段長長的故事,換做是自己,自己早已不知道該不該當活在這世上了。


    這時,劉薑從那個老女人的亂糟糟的頭發放了下來,比劃的手勢,向那個老女人述說自己想要做什麽。


    那個老女人看來,看懂了劉薑的手比劃的想說什麽。便說道:“你要迴到那個吳鬆老鬼的藥館拿藥,以你現在的武功,還不是他的對手,那老鬼說來煉製的丹藥草藥確實很靈,有可能能夠醫治我身上的傷。”


    正說間,劉薑便打算到了明日,自己一個人迴到吳鬆的藥館偷藥。


    夜裏又安靜下來,眼看著天要快亮了。忽然忘記了劉薑和楊玉聽這個老女人講了一夜的故事,都快忘了時間是什麽時候,隻看山洞外邊亮一些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遊俠青龍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齡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齡羊並收藏遊俠青龍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