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二,你要怎麽個死法!?”‘嘭’包小興一拍驚堂木,厲聲喝問道。


    驚堂木的威嚇,嚇的屈二緩過神來!緊接著他嗬嗬的笑了來,增加著起身走到母親的屍體前,滿目猙獰的要一腳踹過去,被旁邊眼疾手快的巡捕上去一腳把他踢爬在在地。


    嘩啦啦……嘭!


    夾板鐐銬落地的聲音身份沉悶厚重,屈二掙紮著站起來,獰笑著吼道:“死的好!死的好,身為我的母親毫不心軟,連一點生機都不給我!還怪我的錯?哈哈哈……我早就該把這老婆子給殺了,不但沒有一點兒用處,還落井下石!當真是不為人母,不為人母啊……”


    “你,還是一個秀才!到如今還不知錯!?”包小興怒喝道。


    “知錯!?我何錯!?還不是你說了算,想殺就殺?你殺我誰來殺你?你殺我也是殺了人。”屈二指責道,他挺直了胸膛。


    “哼!這麽說你想幹什麽幹什麽是你的自由!?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如你一般吃喝嫖賭,搶劫百姓殺人害命,連妻兒父母都不放過,你還對了!?


    你可知何為天道,你可知何為善惡!?又可知禮義廉恥!?可知忠孝節義仁德禮!?如都像你這般,何為蒼天!?如像你一般又何來青天白日,又何來太平!?


    若弱者該死,善者可欺!?惡者該活,強者該無罪!?


    那你為何稱自己為人!?與牲畜有何區別!?”包小興厲聲喝罵道,他的聲音在穿破漂泊大雨的聲音,迴蕩大堂內外。


    “本尊乃提刑府君,執掌刑罰!審判萬界眾生為的就是這規矩,為的就是這公正,為的就是青天在上,為的就是除去罪惡還眾生一個太平,一個平等。


    誰敢觸犯法度本官就殺誰!即使老天敢行惡,本官也敢把這天給拉下來給掰扯掰扯。


    本官殺該殺之人,殺罪孽之人!誰敢不服!?律法所在做人為人,人若規矩法度不存,若敢犯了法度,那本官手中法繩就要綁誰!舉起屠惡的刀刃砍下他的頭顱。


    罪大惡極者,想砍頭死個幹脆在本大人這裏可沒有那麽便宜!”包小興怒聲震蕩,官威震顫大堂寂靜無聲,隻有他威嚴的聲音敲擊著所有人的心魂。


    “既然你這麽認為,那本官就讓你死個明白,讓你看看這十年來你做的一切到底該不該死!?”包小興手一揮出現一麵鏡子,懸掛在大堂之上。


    這麵鏡子是他從師尊手裏搶來的寶物,今天因為這屈二他要動用一次!他要讓眾生明白,何為法度,何為人!?什麽是禮義廉恥,什麽是忠孝仁德。


    ‘鏡花水月鏡’能呈現過去未來十年的景象,動用法力查看過去無礙!但要是想要測算未來就會傷及根源。


    而如今包小興遇到這等用語言都無法相容的罪大惡極之人,他忍不住要動用這麵鏡子!以正天下之善惡,明曉人之是非。


    “本官要以正法典!給我開……”包小興大喝一聲,運全身法力注入‘鏡花水月鏡’鏡麵之中。


    哢嚓嚓……


    天空一陣雷鳴過後,瓢潑大雨戛然而止!大堂內外所有人都有感應一樣,看向了大堂之上,那大堂之上懸掛者一麵幾丈方圓的大鏡子。


    但這鏡子不是照人容貌用的,而是神奇的出現了影響並且連影響內的聲音也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境內世界的主人公就是屈二,此時屈二噗通跪倒在地!抬頭看著那境內的一切,他的哭泣聲穿透了寧靜。


    “娘!劉家村的王大哥當了仙官,他說考中了秀才就能當官的,說是當了好官有了業績就能當縣裏的官,還能當縣令呢。”十歲的屈二很純淨。


    十年前的老婦顯得也很年輕!看著是榮光煥發。


    這是一個破舊的小院,很簡陋!院落內種著一顆棗樹,跟普通的老百姓家裏一樣,但還算是比較殷實。


    “兒啊!娘跟你爹啊沒有什麽盼頭,唯一的盼頭啊就是你。你要讀書,就是爹娘再苦再累也也把你供出來,考個秀才!到時候也跟你王大哥一樣當個鄉官,出人頭地。


    咱們啊要做官就做個好官!當老百姓的官。”老婦諄諄教導道。


    畫麵轉換,隨著時間的推移!聰明伶俐的屈二在學堂成績優秀,很快就考上了童生,從鄉學進了縣學。


    鄉學屈二讀了五年,在爹娘與師尊的教導下是彬彬有禮!謙虛好學,長成一個翩翩公子。而這五年來屈二的父親常年早出晚歸,做泥瓦抗貨運,又為大戶人家挑糞便,五年如一日從未停歇。


    屈二穿的是最好的,他是個讀書人!無論家裏是否揭不開鍋,還是隻剩下一頓飯錢都要讓屈二人前穿的體麵些。


    然而百姓無多錢,屈二穿不上綾羅綢緞!在屈二上縣學時被大戶人家的公子,被大宗族的公子哥冷嘲熱諷之後,趾高氣揚的提起自己的爹而羞辱屈二之後。


    一切都改變了!這屈二不準父母到學堂探望自己,更不準父親叫自己孩兒,反而在背地裏埋怨出聲,辱罵父親‘沒有出息,不配做他的爹。’


    然而第二年考上秀才之後,他與那些不懂人事兒,不明人理的公子哥們一起混的時間長了,更加厭惡自己的爹娘起來。


    他學業很優秀,但因為爹娘是百姓拿不起供奉的錢財,而得不到現任鄉官而隻給了一個候補名額後!他怒了,迴到家中摔桌子打板凳,更是遠遊縣城與那些公子哥混在一起,吃喝嫖賭不做正事!反而醉酒迴來後數落爹娘一頓。


    於此屈二的爹娘在痛苦中並沒有責怪他,反而父親更加的努力去掙錢!半年後拿出積蓄賣了兩畝良田讓他娶妻生子。


    然而這屈二成婚後大罵妻子,辱罵爹娘而且好賭成性!在除夕之夜把妻子賭輸給一位大戶家的公子,把剛滿三個月的兒子賭成了奴籍,被那大戶家的公子抱走。


    然而其更不悔改,把剩下的十畝田產也在開年後賭光!逼迫父親懸梁自盡,而這屈二踢了父親的遺體一腳,不做掩埋上山當了強盜!上山之後他劫掠的第一個商賈,繳納的投名狀就是自己妻兒首級與那大戶家留下的一百金。


    “人世間的人為兩種,一種是人!真正走在天地間的人有魂有體堂堂正正,頂天立地。而另一種就是人中的鬼,為鬼者是那披著人皮而行走在黑夜的腐肉攜帶者肮髒的靈魂。


    做人者是人,做人而行鬼者為鬼。”包小興威嚴的聲音在迴蕩,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那大堂之上的‘鏡花水月鏡’被他手一揮收入紫府。


    接著包小興迴走到大堂之上,抓起令牌扔了下去!那令牌在地上翻了幾個空子,啪啪啪的響動,顯露出包小興心裏強忍著的憤怒,他厲聲道:“割三百六十刀,淩遲處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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